(在懈怠期,所以劇情有些拖拉,明天把這一章結束,再用幾章結束地中海劇情,攜勝利之威回到德國。試試看能不能在一百萬字左右完本,至於二戰,不敢奢望了……)
五月末六月初的歐戰炮聲隆隆戰火連天。
東線戰場,由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領銜的三個集團軍在奧匈帝國的策應下,在波蘭方向高歌猛進;西線戰場,受英法聯軍阿瓦榮突出部戰役的刺激,德國陸軍總參謀長法爾肯海因策劃了旨在調動英法囤積在法國北部的重兵,尋機渡河打開通向巴黎新據點的第二次伊普爾戰役;在巴爾幹半島,少量德國陸軍、奧匈帝國主力領著保加利亞、門得內哥羅等一干小弟與以英國、法國殖民地軍隊為主,外加塞爾維亞和阿爾巴尼亞等等一眾邊角料貨色纏鬥成一團;在北高加索,奧斯曼帝國陸軍攻擊勢頭不減,吸引越來越多俄國灰色牲口從遠東腹地和中亞增援過來。
大海上也不平靜。福克蘭群島海戰,掩護遠東艦隊撤退的格奈森瑙號大型裝甲艦艉部水下艙室被一枚6寸穿甲彈命中,缺少工業的德屬西非無法修復這個漏洞,但是格奈森瑙號大型裝甲艦無負「瘋狗」之名——水兵從港口拖來一截椴木,加工成大號木塞,堵上彈孔了事。從三月開始,遠東艦隊以德屬西非為基地,開始新的獵殺征途,而皇家海軍部署在南太平洋的萬噸級一等巡洋艦(裝甲巡洋艦)根本就不是格奈森瑙號的對手。
在地中海,盛傳意大利對擁有四艘聯合力量級無畏艦的奧匈帝國海軍的警惕絲毫不亞於協約國,不過從被譽為皇家海軍本世紀恥辱之一的夫羅勒海戰來看,似乎奧匈帝國已經與意大利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至少奧匈帝國海軍在五月已有多次亞得裡亞海戰鬥巡航行動。
至於海上交鋒最激烈的前沿——北海,皇家海軍迎來了渾身散發著悍勇之氣的戴維-貝蒂。
對於貝蒂的回歸以及英國人的歡欣鼓舞,心高氣傲的同盟國人多少有些奇怪——根據本國報紙的宣傳,赫爾戈蘭灣海戰戴維-貝蒂勉強撿了一些小便宜。多格爾沙洲海戰按照英國人拼消耗的思路算是略勝一籌,在日德蘭海戰中擊沉德國一艘戰列巡洋艦,一艘老式戰列艦和三艘輕巡洋艦,為大英帝國掙得一分遮羞布,不過這份成績相對於皇家海軍的赫赫威名至多算是「還不錯」。
對此,同盟國報紙將不列顛的興奮歸罪於傑克遜此前的倒行逆施,而同盟國民眾則聯想到「矮個子裡拔尖」這句諺語。
同盟國對於貝蒂歸來的消息莫衷一是。但是皇家海軍一改軍心渙散的面貌,士氣高漲也是不爭的事實:大艦隊主力艦隊重啟例行的北海戰鬥巡航訓練。英國輕型水面艦擦著東海岸線巡邏,英國潛艇向赫爾戈蘭灣滲透。
反觀德國,他們扳倒了海軍精神領袖。
雖然德國是日德蘭海戰和樸茨茅斯海戰勝利的一方,但是海蒂-西萊姆辭職的消息和海軍高層與反西萊姆政治聯盟上演的拉鋸戰對於大洋艦隊仍舊造成不小的影響:海軍部和艦隊司令部這半個月的訓練和備戰工作相當紊亂,對北海的控制力開始下降。
當然,大洋艦隊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的艦隊。希佩爾是這個星球上海蒂-西萊姆也要甘拜下風的第一流戰術指揮官,獨臂將軍沃爾夫岡-魏格納和語言學家的埃裡希-雷德爾也都是一時人傑。由海蒂-西萊姆夯實了的基業勢必會讓大洋艦隊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繼續保持強勢。
眾志成城的大艦隊,沒了海蒂-西萊姆但是實力猶在的大洋艦隊,戰鬥一觸即發,而角力的地點自然是紐卡斯爾的阿姆斯特朗造船廠,對像自然是那艘大名鼎鼎的祥瑞艦——加拿大號戰列艦。
可以說經過一年的動員和潛力挖掘,在新的盟友加入之前,同盟國和協約國用上了全力:千萬大軍在上萬公里的戰線上作戰,數千艘戰艦在世界每一塊大洋廝殺,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會有故事發生。
饒是如此,有關海蒂-西萊姆的消息仍舊是烽火連天五月末六月初永恆不變的主題。「邀請海蒂-西萊姆將軍訪問xx軍港」在地中海列強的鼓搗下成為一股時代風潮,驚天動地之後非但沒有一地雞毛,當利薩海戰式的地中海亂戰結束,西萊姆終於成為全世界不得不頂禮膜拜的對象。
意大利人的邀請絲毫不讓人意外。早在日德蘭海戰剛剛落畫的時節,意大利人就向柏林發出邀請函。帝國外交官們倒是樂見其成,但是鑒於與西班牙人的情報交易和即將打響的樸茨茅斯海戰,王海蒂只得婉言謝絕。
在陰謀變成陽謀之前,羅馬的邀請並不受世人的重視。絕大部分人都認為意大利人的邀請只是基於地中海美食家的浪漫情懷,是單純的海軍交流,但是隨後發生的戲劇性一幕不僅叫媒體人碎了一地眼鏡。也讓世人窺破了意大利人的無恥程度。
六月的第一天,德意志帝國外交部和海軍對外聯絡的部門瞬間變得炙手可熱。因為除了意大利人再三發出的邀請電報,盟國奧匈、奧斯曼土耳其,沒有海軍的保加利亞,剛剛向協約國一口氣售出該國全部無畏艦的西班牙似乎得了群體性「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一窩蜂地跳了出來,邀請海蒂-西萊姆出使和訪問。他們在柏林上躥下跳,鬧得夏洛騰堡宮雞犬不寧。
「出使和訪問,呸!這些地中海雜碎分明是打著將德意志海軍戰神據為己有的想法!」
雨季裡的柏林謠言四起流言紛飛,在海軍風暴中保持沉默的德意志人終於驚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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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倫敦大霧迷茫,潮濕的空氣讓大半個倫敦都陷入昏昏入睡的境地。
在白廳大街海軍部海軍艦艇設計局某一間小會議室裡,氣氛截然不同。暮氣沉沉的皇家海軍設計師和助理設計師們在貝爾福一系列雷令風行的改革和人事調動等鐵血手腕的刺激下,不得不地下高貴的頭顱尸位素餐的傳統和得過且過的想法,戰戰兢兢的打起精神工作。
昏暗的燈光下,十多名設計師指著釘在小黑板上的一張張「魔改」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巡洋艦設計圖紙,氣氛融洽而友好的計算還可以削弱這款快速戰列艦那些部位以提高航速——根據他們的計算。即便撤去一座15英吋主炮以及彈藥庫、揚彈機、旋轉機構等配套設施,將這些空間佈置燃油鍋爐,但是這艘「魔改」戰巡最高航速在非過載運行的前提下仍舊達不到28節。
「削弱艏艉裝甲,改用裝甲堡設計!減少或者取消水密隔艙縱向隔板,減輕艦體裝甲重量!取消水下發射管,節約的空間用來儲存淡水和燃油!13英吋水線帶主裝甲對於一款戰列巡洋艦太過奢侈,可以削弱!」
一名助理設計師就好像天馬行空的畫師。肆無忌憚的在設計圖紙上書寫。這時候,緊掩的大門被踹開了。他們的頂頭上司——大不列顛第三海務大臣戴維-貝蒂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將一摞書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
「你們這幫狗-娘-養的傢伙又在削弱老子的船!」一想到他剛剛翻閱的聲望級戰列巡洋艦設計圖紙和技術參數,貝蒂便出離了憤怒,從老朋友那裡聽來的粗話麻溜地出口了:「新銳戰巡聲望級戰巡防護實力與不倦級戰巡幾乎是一個等級,上帝,你們究竟是在設計一款奢華的一點就著的大號炮仗還是能夠守護海權的戰艦?!」
一屋子的設計師噤若寒蟬,貝蒂還在噴射口水。指著還帶著墨香的書半掩怒吼天尊:「給你們三天時間讀完《斯卡格拉克的黃金》,然後告訴我皇家海軍的戰艦究竟需要怎樣的防護!」
暈頭轉向的發洩一通後,貝蒂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約翰-布朗船廠。女王級戰列艦三號艦巴洛姆號很快就要完工,不過女王級改戰巡的方案仍舊沒有落實,他必須掌握巴洛姆號戰列艦的造艦工程,以便在最合適的時間以最少的精力和代價改裝這艘戰艦。
是的,戴維-貝蒂承認他有些慌亂。自他接任第三海務大臣,他一直處在這種半魔怔狀態,以至於埃菲爾舒在她的日記中甚至懷裡丈夫是否得了與他的老朋友西萊姆類似的抑鬱症。
「如果你手裡有一副差到不能再差的牌,而對手手裡有全部的大王。你怎麼能不瘋了?!」
一想到據說是集合皇家海軍集體智慧打造的「爆軍艦計劃」,貝蒂便感覺一腔怒火在灼傷他的肺葉。
「貝蒂,有時間嗎,我得從你這裡瞭解一些信息,關於海蒂-西萊姆的信息……」
貝蒂剛走出海軍部大樓就被守在那裡的海軍大臣貝爾福給喊住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你的老朋友再次跳出我佈置的陷阱,轉手還給我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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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基爾,天空陰霾著。雨季裡常見的絲雨淅淅瀝瀝拍打在窗戶上。映襯著主人美妙的心情。
安妮哼著莫名的小調,麻利地將丈夫的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對於即將到來的遠行,除了1900年毅然決然的遠東之行。還從未離開過德國的安妮有些忐忑,不過那一點緊張很快就被作為女人的小心思沖淡、稀釋。直至成為艷陽天。
凱瑟琳,那個丈夫曾經的戀人因為照料父親迪克和亡夫維克多家族的產業,常年呆在柏林和海外,不過就在丈夫辭職回家的第二天,凱瑟琳跟著回到基爾了,這消息讓安妮不寒而慄。
安妮當年主動出擊搶得她一輩子的命運,但是面對既美艷又知性的凱瑟琳,從外貌到學識都很普通的安妮內心其實是自卑和惶恐的,她害怕丈夫會與凱瑟琳繼續糾纏不休,也許暫時離開基爾是個好主意。
一如自己的妻子,王海蒂的心情也是輕鬆的。在希佩爾的提醒下,王海蒂注意到不列顛人在海軍風暴中扮演的角色。憤怒之後是竊喜,因為敗也英國人,成也英國人,他的地中海之行不再是孤獨絕望的表演,而是窗外正演奏著的小樂章。
「西萊姆……」艾薇兒已經過了羞澀的年紀,提前進入叛逆期,但今天,女兒卻一反常態,就好像軟體動物一般黏著王海蒂,咬著指頭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做小女兒狀。
「這是一馬克五十芬尼,不准買糖果!」王海蒂顯然誤會了女兒的心思,他爽快地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數了幾枚芬尼硬幣出來。
艾薇兒將硬幣還給自我感覺良好的敗家父親,奶聲奶氣道:「西萊姆,可以不走嗎,我捨不得基爾……」
「是捨不得小布蘭代斯吧!」安妮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瓜,隨意調笑道。
「早戀,這可不行!」
妻子的笑話觸動了王海蒂敏感的神經。哪怕他與前世小女友對上眼的時間比女兒艾薇兒還要早,但這並不意味著為人父的王海蒂能夠接受女兒早戀的事實。
這偷女兒心的賊,想加入海軍,沒門!帝國海軍上將越想越心驚,於是板起臉,一板一眼給女兒打預防針:「聽著,艾薇兒,你注定要成為基爾最光彩奪目的公主,小布蘭代斯那傢伙可不夠資格!」
王海蒂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愈來愈像基爾大商人迪克。艾薇兒歪著腦袋沉思父親的語重心長,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朝王海蒂的腳尖狠踩了一腳,然後一溜煙的竄出房間。
海軍上將捂著腳尖滿屋子蹦跳,耳畔傳來妻子爽朗的笑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