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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百七十九 文 / calfenhh

    然而第二天花勇沒來公司拿錢,電話也打不通。這弄的梓健心神不寧,他怕花勇會有什麼意外。接待小姐看出老大有心事,便沒再像上次那樣油嘴滑舌。

    直到晚上也是如此。

    花勇昨天去和餅少吃飯,且明確不希望梓健陪同,要說心裡沒有結是不可能的。劉音彤那女人也一定會去,這三人的奇特組合在餐廳內會發生什麼呢?

    梓健猜想花勇是要保有某種男性尊嚴才不讓自己同去的。

    難道大打出手了不成?可已時隔多年,要動手早動手了。更何況花勇也沒表現出痛恨餅少的樣子,畢竟餅少也不算橫刀奪愛,是花勇和音彤離婚後才又出現在音彤的生活中。

    那他人呢?

    梓健躺在床上,像探索一個千年謎題般思索,但沒料到想著想著用腦過度,不覺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中夢。

    梓健夢見和小喻在金綠色的玉米林中追逐,妻子完全康復,帶著無憂無慮的笑有意躲避丈夫的擁抱。

    她穿著康復中心的衣服更顯得稚嫩,簡直和高中生無異。被曬成小麥色的皮膚配上陶瓷白的牙齒,小巧的圓耳朵,再次剪短的頭髮。

    一笑起來,連玉米林也為之搖擺。

    梓健終於包住她,親吻她,妻子身上沒有任何化學品的香味,有的只是被陽光曬久了而散發出的清新氣息,就像在蜂蝶繚繞的花園中深吸口氣一樣。

    小喻有些害羞,害羞的連梓健的眼睛也不敢看。柔軟的身體如同無骨骼支撐似的倒在男人懷中,梓健伸出手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將相扣的手高舉過頭,像慶祝什麼似的。

    從背後射來的陽光一點也不熱,恰到好處的溫暖著兩人的心。

    梓健微笑著醒來,做了好夢的笑容即使在醒的那一刻也令人心曠神怡。

    睜眼一看不覺已晨光拂耀,短短一個夢竟已睡過十幾個小時。他躺在床上又合眼,想再品嚐下那美夢的餘味。

    妻子的笑與擁抱,還有那十指相扣的感觸,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實的好像就在大腦中的記憶。

    然而沒甜蜜多久有人在外面急促的敲門,驚的平日一貫安靜的john也汪汪大叫,敲門者恨不得一腳踹開似的使人驚懼,梓健站在貓眼前,剛才美妙心情剎那間煙消雲散。

    透過貓眼可以看到一張人臉,巨大的臉,看來對方也將臉貼在眼上,或許想由外也能觀察裡面的動靜。

    那人稍稍後退,但仍舊只是臉,不過梓健認出了來者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花勇。

    他多少鬆口氣擰開鎖,一開門渾身是血的花勇站立在門口,毫不誇張的講他就像剛從血池中撈起來一樣,原本淺灰的外套也染成了猩紅色。

    梓健驚恐的站在原地,想到了那次……那次小喻放水在浴缸自殺,不也就是這樣嗎?

    沒等梓健開口花勇不請自入,他邊走邊脫下身上所有衣物,直至一絲不掛,黃木地板上留下血腳印,john晃著尾巴用鼻子嗅著血外套,像刑警牽來的優質警犬。

    脫光後的花勇矗立在客廳,顯露其健壯的身材。梓健不知所措都不知該不該開口問。

    「太痛快了!我把那對狗男女宰了。」花勇樂呵呵的說,像中了福利彩票的一千元小獎。

    「你把誰殺了?」

    「還有誰,狗男女。」

    「餅少,音彤?」

    「太痛快了!」

    「喂!你正常點啊把事情講講清楚。」

    「梓健這對狗男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也就算了,我其實隨他們怎麼搞都不在乎,就算他們在我面前脫光了干也行啊,哈真的行,可他們竟然要威脅我。」

    「威脅你?他們威脅你什麼?」

    「我不是說現在做偷渡生意嗎?做的正好著,現在不僅往日本運人,香港,韓國都運,也不知道這兩個賤人哪得來的消息知道了這事,手上還有證據就他媽的用著來威脅我,梓健,我花勇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他們兩個真是找死。」

    「那你在哪動的手?你就這樣一身是血的跑到我這來了?」

    「他們在門外啊。」花勇緊握拳頭,像獸性大發般捶打胸口,「我把他們騙到這裡來,在電梯間殺了他們,又拖到樓道轉角的垃圾房把他們宰了,宰了整整一夜啊,還是燒起來方便……」

    「現在……還在垃圾房?」

    「是啊,一幹完我就來找你了,我要你幫我做見證人,這是我這輩子幹過最痛快的事啦!」

    花勇一步步走向梓健,面露凶光,梓健感到不安,手心沁出了汗。他緊盯著花勇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為保護自己而反擊。

    花勇和他僅相距十厘米,忽然一低頭貼著耳朵說:「梓健,這對狗男女是不是該死呢?」

    他的聲音又綿又柔,像根棉簽般塞入耳蝸。

    梓健猛睜開眼,臥室一片昏暗,花勇的話似乎還餘音繞樑。他深吸幾口氣下床走入平靜的客廳。

    john在一角咬著前腿玩,聽到主人來了立刻跑到身邊。梓健打開冰箱,裡面射出的光叫人作嘔。他擰開冰水倒了幾大口,試圖排除剛才夢境的侵擾。

    隨後又點上煙,再次撥打花勇電話,但仍沒有回音。

    連續一個星期花勇音訊全無,梓健試著給他父母打電話,但又怕兩老擔心只問花勇在不在家,他母親說不在,而在白百合的花正平則說他去香港同學家了。

    看來兩老的記憶還停留在花勇前段時間的狀態,並不知曉兒子已從香港回來了,而在同花正平講電話時不免提到小喻。

    教授說小喻寫了信,這幾天應該就能收到。梓健聽了稍感欣慰,朝思妙想的妻子寫信來,會寫些什麼呢?

    然而一掛電話他又擔憂的考慮是否要報警,但自己又非花勇親人,警方會接受這樣的失蹤案嗎?梓健感到進退兩難。

    晚上同潘雲鬆去梅毒的店小喝幾杯,花花綠綠的窈窕女郎在此攝取酒精與精.液,揮灑香水汗水,但這些都與梓健這類老男人無關。

    覺得吵後幾人便到二樓幽靜的情侶座,對於前些天發生的尤娜那些事松子已不再提起了,他繼續孤注一擲的等待激進投資的好消息。

    喝的差不多後便乘車回家,洗澡上床後在酒精的作用下,換的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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