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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百六十五 文 / calfenhh

    月光影映長灘,梓健去超市買了啤酒和洋酒,提著這些回了房。還是那間能望見碼頭全景的屋子,屋內有些悶熱,打開空調飄來霉味。

    「來,乾杯,喝個痛快。」梓健用儼然對兄弟的口吻說。

    「好。」

    小喻喝的是啤酒而梓健則是洋酒,他希望酒量不佳的妻子能和自己共同達到那個點。

    「老公說點什麼。」

    「說什麼呢?嗯……玩個遊戲吧,好久沒玩了。」

    「什麼?」

    「講故事呀,心理的秘密,以前不是玩過。」

    「車掉下山那次嗎?」

    「是啊。」

    這個名為「坦承交心」的遊戲,可謂是愛人間最有趣的遊戲,即便是關係最親密的夫妻在彼此心中也一定藏有不想被對方知曉的秘密,而聽到愛人心中秘密,本身就是愉快的感受。

    「我幼兒園的時候就喜歡了一個女孩子。」梓健晃著琥珀色的液體說,「那時候為了和她在一起還吵著讓家裡報英語班給我上,三十年前可不是誰都能上英語班的,那時候家裡環境還不錯,至少爸媽還沒迷上香煙和麻將。」

    「後來我去上了…後來…後來就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年應該是六歲。」

    「六歲就追女孩啦?」

    「是哦,可進了小學再看幼兒園喜歡的那個,忽然發覺她好醜,轉身喜歡了班裡的中隊長,從一年級喜歡到三年級,終於在三年級的一次體育課上我陪她玩了一整節體育課,就我們兩個。」

    「快下課的時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我高興死了,跟著中午我們手拉手一起回家吃午飯。」

    「老公原來你的初戀是在三年級,還一直說在高中。」

    「聽我說完,先把這罐喝了,再干一罐。」

    「哦。」

    「可好景不長,真不長啊。兩天後學校組織看電影,本來以為我肯定和她坐一起了,可那天上午集合,她走到我旁邊來跟我說,『梓健我今天要和劉洋坐!』」

    「我聽了都傻了,才牽手兩天就被別人搶了,而且劉洋我認為是班裡最難看的一個。結果在電影院,她真的和劉洋坐在一起,還手拉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放的是《獅子王》。」

    小喻聽了大笑,而梓健講這些也是為調和一種輕鬆的氛圍,在酒精的作用下人開始思緒萬千,過去一些想不到的事紛紛浮上腦海。小喻歪在他腿上,露出比剛認識時要大一些的胸部,碎花裙上殘留著海的味道。

    「後來呢?」

    「後來就由愛轉恨啦,升四年級的暑假學校組織班級裡的好學生去夏令營,我和她都去了,那次篝火晚會我們坐在一起,互相數落對方的缺點。我笑她鼻子像豬一樣喘氣,他笑我臉上坑坑窪窪,就這樣將對方缺點講了一個晚上,可我在心裡還是喜歡她的,她還是我們班裡最漂亮的。」

    「小學花樣好多哦。」

    「小學就談戀愛也不奇怪,這都是本性,只不過那時候還不明白這就是戀愛罷了。」

    小喻喝下第二罐,臉緋紅,而梓健也喝了不少。

    「再後來進初中,我和她一個初中但不同班,有次在走廊上撞見,突然覺得她好難看,以前自己的眼光真是差,沒過多久我就喜歡上了初中的衛生委員。」

    「一進新地方就捨舊愛尋新歡,從小就喜新厭舊。」藉著酒力妻子說出平時不會說的話。

    「現在想想確實是噯,每到個新環境就會喜歡上一個新的人,然後覺得上一個很差,我也弄不清是為什麼。」

    「對我也是嗎?」

    「對你當然不是,你是最後一個了,這麼長時間來我一直在找啊找,就是為了找你,以前都是一種練習。」

    「老公你在背歌詞嗎?」

    「你也聽過哦?」

    「過去種種的悲哀,都只是在訓練我,為你勇敢,真愛——世界唯一的你。」

    梓健和妻子碰杯,但碰了之後卻抓住小喻的嘴,應將自己嘴裡的洋酒吐進去。

    「這樣很容易醉的。」

    「好了,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又要耍賴?」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別說了,換個方式。」

    他說著抱起小喻的雙腿,抱到枕頭上。而後邊接吻邊撫摸,小喻醉醺醺的眼神在壁燈下很美麗。她順從的沒有反抗,身體也有了反應。

    梓健彷彿找到了久違的廬小喻的感覺,但這還不是梓健想要的,他朝後退了退脫去妻子衣服,小喻咬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老公我聽你的,用嘴就可以了好嗎?」

    「不行,躺著別動。」

    小喻用手拉著壓在身上的丈夫,梓健抓住她的手,像經驗老道似的撐開雙腿。

    「不要,不行。」

    話還沒說完,已經滑入身體,小喻痛苦的叫一聲,像被什麼刺中一般。

    但很快,幾乎只過了一秒,她便用力反抗,之前的酒勁化作一股蠻力,她死命推開梓健,雙腳亂蹬。

    然而此刻梓健已不想別的了,他孤注一擲的要進行到底,甚至不惜使用近乎強.暴的暴力手段。

    小喻踹開梓健,卻又被抓回來背對著他摁在床上再次進入,她抓起酒杯就扔碎在牆上黃色液體順著牆面流下來。

    小喻已然瘋狂,同剛才溫柔聽故事的女子判若兩人,但她兩手被死死抓住,身體也被壓制,除了發出痛苦的嚎叫外幹不了別的。

    梓健想盡快了事,變得越發用力與粗暴,他的眼球比之前更紅了,幾乎成了血的眼色。

    慢慢的妻子不再掙扎,她發出的喊叫也越來越低沉,就像john在被車撞後曾發出的聲音。

    而且梓健發覺她在顫抖。

    那是種令人心碎的抖動,她狠狠咬住床單,淚一個勁往下流,露出的半邊臉也被長髮遮蓋。

    梓健猛然意識到自己也瘋了,竟然在強.奸自己妻子。但他堅信這是為了讓小喻好起來。但越這麼想,越是軟化下來。

    小喻看準時機,猛然翻身抓起床上的洋酒瓶就砸向梓健,一聲悶響後兩眼發黑,頭暈目眩。

    迷糊間,彷彿看到小喻逃進了廁所,從裡面鎖上了門。

    梓健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這一砸反倒將他砸醒了,他很怕妻子再幹出傻事,拚命支起身子,捂著額頭敲廁所的門。

    但敲了許久都沒有回應,一陣嘔吐感從胃裡反上來,酸澀的嘔吐物噴在門上,他感到再不進去可能就永遠也見不到妻子了。

    於是他倒退幾步,用盡全力踹門,裡面傳來小喻恐怖的叫聲。

    聽到叫聲梓健像聽到希望,再用力踹上兩腳。門鎖崩落,他的傷口一陣刺痛,兩側腎臟也酸的難受,但他終於看見了小喻。

    小喻正縮在淋浴房一角,蹲在那兒捲縮著身子,冒著熱氣的噴頭由上澆下來,淋遍她全身。

    一看就過燙的熱水澆紅她的皮膚,但她仍不住顫抖。

    梓健一步步走近她,但腳步已不穩,妻子在啜泣,像透不過氣似的用嘴吐息。梓健也蹲下身抱住她。

    小喻這才微微睜開眼看著梓健,水順著結成一團的頭髮滾落而下。

    「老公你來拉……」小喻又一次大哭,緊緊抱住梓健,緊的就像黃昏時在長灘上一樣。

    這一刻梓健強忍住淚,暗暗發了誓,在小喻好起來之前他再也不會流淚了,即使看到更殘酷的,更叫人心碎的畫面,也不會再掉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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