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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百四十七 文 / calfenhh

    小喻哼唱著這首歌,梓健在旁觀察她的表情,那並非是重燃希望的神情,更像是沉溺其中,似乎聽的是孫燕姿《第一天》之類的歡快歌曲。

    john貌似餓了,搖著尾巴跑進來。小喻一見到也不顧濕漉漉的手一把抱起john又吻又親,那樣子應該是在回家前並未想到家中還有這一成員。

    而是見了才產生類似重逢的驚喜之情吧。但對於john來說再見最疼愛的小喻心中也該充滿喜悅。只是它靈敏的鼻子聞到的或許不再是熟悉的氣味,而是醫院所帶回來的藥味及消毒水氣味。

    「john談過戀愛嗎?」妻子輕輕問。

    「汪。」

    「目前還沒有。」

    「以前那只呢?談過嗎?」

    「大學的時候談過,和藍河邊的一條草狗,可談了沒多久那條草狗就不再來了。」

    「那老john怎麼生的它?」

    「相親唄,花了錢給人家和條母狗配了種。」

    「那不是戀愛?」

    「不是。」

    妻子笑起來,「那我們該給它找個戀愛對像……多不容易啊。」

    「不容易?」

    「嗯,不談戀愛還活著幹什麼呢?」

    「……唔。」

    晾出衣服大開窗戶,涼爽的風灌入室內,妻子的頭髮比離家出走時長了,髮質卻越來越差,叫人聯想到大病初癒之人。

    梓健摸著她的頭髮由後抱住她,兩人望向同一片景色,但顯然想的不可能是同一件事。

    小喻在想john的戀愛,而梓健則在想出院前潘雲松的話。

    松子告訴他小喻身體沒大問題,休養段時間後你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有計劃的計劃懷孕,而讓她再懷孕或許也是治療心理問題的有效方法。

    但話雖如此可真要提出這一要求,目前來看很困難,有時梓健會感覺到妻子有意迴避他的觸碰,甚至還會目露凶光,顯出厭惡模樣。

    但也有時這種身體接觸會順利,牽手擁抱,離別時的吻都順利。如今的小喻其內心就像被五彩雲霧環繞的湖,叫人摸不透哪是入口哪是出口。

    梓健聯想到她剛懷孕那會兒,過分擔心孩子而做出種種神經質舉動,分床,不出門,瞎操心。是不是妻子的心在那時就埋有隱患呢?

    還有在廬山旅行時,兩人在花房中做.愛,妻子也很神經的叫起來。梓健還嚇到了,以為無意間傷害了她。但其實那應該是她心中藏著的十年秘密所埋著的隱患所引起的吧。

    然而現在小喻回了家,不能像在醫院那樣24小時都有人照顧,梓健也要更發奮工作以彌補這段時間來損失的團隊業績。

    這樣就無法時時陪著她,蝶兒又要專心帶女兒,小喻也沒其他好朋友,那個愛跳舞的岳母這一年來總是體弱多病,而梓健的父母身體也不好。

    一時間他還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來找人陪妻子,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創傷治療課程」能起到作用。

    看著妻子和狗玩耍梓健慶幸好在還有john在,但看了片刻小喻對john的感覺有些讓人不舒服,有些過於親密了,就像在疼愛親生骨肉般。

    可這還是比她一個人傻傻發呆,腦中胡思亂想的好。

    回家住了一星期後梓健的工作愈加繁忙,張振偉介紹了幾位高質量的客戶來,有著數年的師徒情,張振偉也特別關照梓健。

    可工作一晚便沒時間回去,讓妻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家。好在每次打電話回去都有人接聽,聊得也算順暢,妻子似乎不在乎他多晚回來,邊摸著肚子邊左右踱步。

    然而有一天回去,這天氣溫降到三度,風如利刃,刺痛肌膚。一打開門看見客廳中多了個夥伴,一隻白黃條紋的野貓,野貓髒兮兮的趴在地板上,吃著不知何物的糊狀食物。

    小喻坐在不遠處身邊還趴著john,梓健感到不解,但一天的疲累令他也沒多管。自行去浴室洗澡,再出來時感到房內明顯加大了暖氣,熱的叫人出汗。

    遙控板開到了上限的三十度,妻子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像飼養員似的滿意看著野貓。

    他不知該不該責備小喻把這麼髒的東西帶回家,還沒等開口她卻抓起入睡的john放到野貓身邊。

    「新戀情。」她吐出三個字。

    「什麼?」

    「新戀情啊,john的女朋友。」

    「john的女朋友,是貓?」梓健無語,這就像找了只河馬來和長頸鹿配對一樣荒謬。

    「它們剛才還很恩愛,你一回來嚇到他們了。」

    「那我不該回來咯。」

    「也不是,只是不是時候,感覺正要幹什麼的時候你回來了。」

    「老婆,是隻貓也就算了,可我不懂公貓也可以嗎?」

    「公貓?不會的,剛才還很要好。」

    「真是公貓,你哪找來的?」

    「回來的時候看到它躲在樓梯邊就抓來了,大概是因為太冷了,樓梯暖和。」

    「這麼髒的東西以後別帶回來,萬一有跳蚤多麻煩。」

    「這麼冷的天哪有跳蚤,你就是不想它們好。」

    「和只公貓怎麼好,至少也找只母狗吧,別鬧了好不好。」

    妻子不理他,轉而奪過梓健手中的遙控器不讓他調低溫度。john走到身邊,顯然不願和這只髒貓有瓜葛。

    愣愣看了幾分鐘實在受不了這貓的樣子,便去開了家門,又跺腳,野貓警覺性很高,一見有空隙刷一下竄起從門縫劃出去,梓健立刻鎖上門。

    「你幹嘛把它趕跑?」

    「沒呀,我就開了門它自己跑的。」

    「我看到你跺腳了。」

    「好了不要鬧了,澡洗了嗎?」

    「沒有。」

    「那去洗澡,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中午睡過了。」

    「那也要洗澡。」慢慢的梓健有種在和小孩子對話的感覺,「我去放水好嗎?」

    小喻對於把貓放跑仍耿耿於懷,不快的走進浴室。而梓健回到臥室開電腦整理明天開會要用的文件。

    麻煩事一大堆,從前都是越到年底越輕鬆,可今年顯然不是。不知不覺過了半小時小喻仍不見出來,浴室還有水聲,妻子不是那種泡澡那麼講究的人,要塗這抹那,保證青春永駐,一般十五分鐘就好了。

    可這次時間長了些,他不安的敲敲門,又喊了幾聲後才猛然發現浴室的門上了鎖。

    夫妻在家從沒鎖門洗澡,梓健立刻取來備用鑰匙衝進去,只看到小喻躺在浴缸內瞅著霧氣瀰漫的浴霸發呆。要不是眨了幾下眼還真以為她就此死了。

    「你在幹嘛?」梓健鬆口氣問。

    「洗澡啊,還能幹嘛。」

    「怎麼這麼久?」

    「好舒服,這樣泡著。」

    「水都滿出來了啊。」

    「滿出來會流到下水道去的呀。」小喻無憂一笑,揮出濕漉漉的手抓住梓健胳膊,「老公你也脫了和我一起洗。」

    「我剛洗過。」

    「不要,你陪我,來試試嘛,真的好舒服。」

    小喻邊說邊笑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脫梓健衣服,梓健被弄得不知所措,往後退幾步索性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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