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演習軍官的人選開始落實了,這次演習,教導總隊將會被稱為白軍,總指揮乃是桂永清中將,第一團團長周振強為副總指揮,參加演習的部隊為其一團再加上一些警備部隊,總兵力近2000人左右。學生總隊將會被稱為藍軍,總指揮為教育長張治中將軍,下轄兩個團,分別是第一團,總人數在700人左右,其中學員為605人,其他人都是教官或者是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抽調過來的一些官兵;第二團總人數在700人左右,其中學員664人,其他人也都是教官或者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中抽調過來的官兵。加上學生總隊直屬的部隊(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中抽調的警衛部隊),共計1600人左右。
每個團下轄兩個營,每個營下轄三個連,每個連下轄三個排,每個排下轄三個班,其中每個班成員加上班長,共計11人,每個排排長加上各班共計34人,每個連連長加上各排共計103人,每個營營長、營參謀之類的指揮系統加上各連,共計315人。
演習中,醫護人員另計。
第一團團長由中央軍校步兵科的遲教官擔任,參謀主任由步兵科的汪教官擔任;第二團團長由中央軍校騎兵科的嚴教官擔任,參謀主任由炮兵科的奚教官擔任。
第一團第一營的營長是一個姓秋的學生擔任,此人是炮兵科的學生,第二營的營長是一個姓孫的學生擔任,此人是工兵科的學生。第二團第三營的營長是一個姓朱的學生擔任,此人是騎兵科的學生,第二團第四營的營長是一個姓趙的學生擔任,此人是步兵科的學生。
蕭雲飛擔任的是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連長,而他手下的三個排長分別是第一排排長向忠鵬,此人是炮兵科的學生,學業成績也算是比較優秀的;第二排的排長是許新成,第三排的排長是鄭雄飛,這兩個兄弟分在了蕭雲飛的連中,也算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
「太不公平了,保國,論在軍校中的學業成績和技能訓練,你都算是全校第一,第一營的營長理所當然是由你來擔綱,憑什麼讓那個姓秋的傢伙擔任營長呢?所說這傢伙在他們炮兵科中成績也算是優異的,可和你保國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啊?再說了,憑啥營長要他們炮兵科的學生擔任呢?步兵科在我們學校才是第一大科呢。」鄭雄飛不滿的瞎嚷嚷著。
蕭雲飛走到鄭雄飛面前,對鄭雄飛說道:「這只是一個演習軍官而已,你何必認真呢?再說了,只要能讓我去打仗,讓我去跟小日本拚命,讓我當個大頭兵都成,當軍官,不管官大官小,我無所謂。」
「保國,我只是為你感到不值。」鄭雄飛說道。
「沒什麼值不值的,你看看,我還不是能夠指揮100多人的連隊嘛。」蕭雲飛笑著說道。
「可是……」
「好啦,別可是了,我們兄弟三人還是能在一起作戰,這就夠了。」蕭雲飛笑著拍了拍鄭雄飛的肩膀說道。
「對,老鄭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許新成說道。
「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鄭雄飛也堅定地說道。
時間進入到了6月,這天,學生總隊下達了演習時間和地點,演習的時間為6月16日至6月30日,演習的地點是在皖南山區一帶,此次的軍事演習是山地作戰的軍事演習,軍事演習範圍達到方圓百里之地,對於演習雙方的兵力來說,也算是作戰範圍廣闊了。此次演習,所有的彈藥皆為空包彈。
全隊出發時間定於6月5日,到達作戰區域之後,即開始構築工事,十天之後正式演習。
接到命令之後,這批第十一期的學員們一個個興奮異常,雖說這只是一次軍事演習,且還不是什麼實彈演習,但接近實戰的演習,還是讓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們躍躍欲試。
6月5日凌晨,中央軍校第十一期1200多名學生分別坐上了軍卡,開始向著演習地點出發了。
經過一路顛簸,當天下午,所有人終於到達了指定演習地點,一下車之後,還沒來得及休息,總隊就下達了修築防禦工事的命令。
這次學生總隊主要作戰形式是以防禦為主,進攻為輔,畢竟無論在實力上,還是在兵力上,學生總隊都不及教導總隊。
「防禦?又是防禦?唉,想要依托防守來完成演習任務,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蕭雲飛一聽到學生總隊是以防禦為主時,頓感到想要完成任務,簡直就是困難重重。
「保國,就以我們這些學生兵,在兵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想要進攻教導總隊,你認為可能嗎?而且上級會這樣做嗎?」許新成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歎了口氣,知道許新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教導總隊畢竟有過實戰經驗,而且在總體實力上,也確實遠遠強於學生總隊,所以採取保守的防禦措施,也沒有什麼錯。
當天晚上,開始給學員們配發武器,作為連長的蕭雲飛,得到了一支德制原裝進口的駁殼槍,看著這把20響的快慢機,蕭雲飛的心情一陣激動。
「嘖嘖,到底是當連長的好啊,瞧瞧,德國原裝進口的毛瑟手槍,20響的快慢機啊,哪像我們哪,只能拿一把中正式的步槍。」鄭雄飛拿著蕭雲飛的駁殼槍一邊擺弄著,一邊有些酸酸的說道。
「我說老鄭啊,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演習而已,這把配槍等到演習結束之後就要上交的,又不是屬於我的,你酸啥呀。」蕭雲飛哭笑不得的說道。
「唉,不管咋樣,你至少現在的配槍就是駁殼槍了,而我們還只是中正式而已。」鄭雄飛笑著說道。
「那這樣吧,我的配槍給你,你把你的中正式給我,如何?」蕭雲飛說道。
「哈哈,兄弟,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何必認真呢?誰稀罕你的駁殼槍啦,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步槍還是比手槍優越啊,中正式步槍我用得順手,不用換了。」鄭雄飛大笑著說道。
眾人一陣嬉笑之後,開始投入到了防禦陣地的構築上了。
所謂的構築工事,無非就是挖挖塹壕,堆堆沙袋什麼的,同時有搞了一些掩體之類的也就完事兒了。
幾天之後,防禦工事基本完成,蕭雲飛看了看眼前這些粗製濫造的防禦工事,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大家認為這次只不過是一次軍事演習,防禦工事不必做得多精細,反正所有的武器彈藥都是空包彈或者說是假貨而已,就目前這些粗製濫造的防禦工事,完全能夠應付演習了。反正那些彈藥又不可能擊碎這些防禦工事的。
不過,雖然這些東西都是些粗製濫造的玩意兒,但表面上看,似乎還挺堅固的,當教育長張治中將軍來到前沿陣地視察的時候,居然也沒有發現問題之所在。
「呼,總算是混過去了,如果教育長用手用力按一下這一塊土方的話,嘿嘿,肯定會塌陷的。」一營二連的連長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如此欺瞞教育長,有些不大好吧?還有,一旦教導總隊攻到前沿,這些豆腐渣工程豈不是立馬露陷了?」蕭雲飛很是不滿的說道。
「豆腐渣工程?這是什麼意思?」一營長秋剛剛好聽到蕭雲飛跟二連長之間說的話,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所謂豆腐渣工程,就是指我們現在所做的防禦工事,中看不中用,一旦戰事開啟,這些防禦工事有等若無。」蕭雲飛很不客氣的說道。
「蕭兄,話不能這麼說,我是炮兵出身的,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事有問題,可這畢竟只是演習而已,炮彈打過來,也只是聞其音而未見其實,應付演習,我們這些工事也綽綽有餘了,再說了,我們就在這短短幾天時間內,能夠修築成這樣的工事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秋剛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如果是實戰呢?如果我們面對的是小日本呢?難道你認為這樣的工事有用嗎?」蕭雲飛問道。
「真正的實戰,那就另當別論了,到了和小日本拚命的時候,我們肯定會構築一條堅固的防線的,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的弄一條防線的。」秋剛說道。
「那營長,你認為到了和小日本進行遭遇戰的時候,我們能有多少時間構築防線?我們這條粗製濫造的防線差不多花費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那真正到了和小日本進行遭遇戰的時候,小日本會給我們多少時間?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蕭雲飛問道。
秋剛神色有些變了,誠然蕭雲飛所說的是事實,可他所說的話讓秋剛的臉面無處可掛,可謂是顏面盡失,如此情況,讓秋剛情何以堪,所以秋剛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蕭連長,在這裡,我是你的長官,用不著你對我指指點點,你還是回到你的陣地上,嚴陣以待,以防白軍突襲,去吧。」
聽了秋剛的這番話後,蕭雲飛知道,多說無益,於是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