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林婉欣來到了南京,在中央社當了一名實習記者,開始了她的實習生涯。蕭雲飛也為能天天看到林婉欣而感到高興,說起來,他和林婉欣之間的感情現在是越來越濃,隨著畢業的臨近,他倆的婚事也也漸漸地臨近了。
「聽說,我們學校將會在六月底七月初的時候,讓我們第十一期的學員進行一次畢業軍事演習,以這次演習成績為主,平時成績為參考,來給我們進行畢業評分呢,同時,這次演習也算是我們的畢業論文之一。」一個消息靈通的學員對眾人說道。
「畢業軍事演習?不是每期畢業生都要搞一次的嗎?聽說是諸兵種聯合軍事演習,我們學生總隊和中央軍校教導總隊進行一次軍事對抗演習啊。」又一個學員說道。
「教導總隊做我們的對手?天哪,貌似還沒有哪一期的畢業生能在演習中擊敗教導總隊啊,以往各期畢業生在和教導總隊的對抗中,一直是處於下風了,而且輸得都很慘,成績最好的也只不過被教導總隊打得只剩下一個營而已,大多數都是全軍覆沒啊。」許新成苦著臉說道。
「輸給教導總隊那是很正常的,如果教導總隊連我們這些學生兵都打不過的話,那就不叫教導總隊了。」鄭雄飛說道。
「老鄭啊,話不能這樣說,現在演習還沒影了,你就怎麼說,那麼,等到了真正演習的時候,未戰先怯,其戰必輸。想想今後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可是比教導總隊還要強的日本軍隊,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要說教導總隊是我們中國目前最精銳的部隊,不錯,這個我也承認,但是,說句大實話,教導總隊除了輕裝武器裝備上比之日軍的裝備要好一些之外,其他的都不如日本精銳,要知道,在我們中國,像教導總隊這樣的德式部隊,數量很少,並不多,大多數的部隊用的武器都是什麼漢陽造啊,中正式之類,甚至還有些部隊用的是老套筒,長矛,大刀,更有甚者,手上只有一些木棍,扁擔什麼的,這樣的部隊,如何去和精銳的日本軍隊抗衡呢?」蕭雲飛說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根本就不用跟小日本打了,就算打了,也肯定會輸,是不是?」鄭雄飛有些不服的說道。
「話不能這樣講,歷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例也不少,我們和日本人打仗,眼光要放長遠一些,要做好持久抗戰的準備,中國雖然在很多方面都不如日本,但中國地大物博,人也比日本多,長期的戰爭消耗,中國耗得起,他小日本耗不起,我們就跟他耗到底,最終贏的,肯定還會是我們中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都休想讓我們中國人屈服,都休想讓我們中華民族屈服!」蕭雲飛有些激動地說道。
「保國,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學生總隊也未必會輸給教導總隊?」許新成問道。
「是的,只要戰法得當,出奇制勝,相信我們還有戰勝教導總隊的機會,但如果跟教導總隊打陣地戰,塹壕戰的話,輸的,肯定是我們。」蕭雲飛認真地說道。
鄭雄飛低頭沉思著蕭雲飛說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教導總隊在去年12月的時候,曾跑到陝西進行平叛,也算有一些戰鬥經驗的,相比之下,自己這些學生兵們,可是連一點點的實戰經驗都沒有,完全是按照教科書上寫的照搬照抄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贏下教導總隊甚至說是和教導總隊打平,都顯得不大可能。
「保國,你說得對,我們要想戰勝教導總隊,就應該對其進行非常規作戰,否則的話,我們必敗無疑。」鄭雄飛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表示對鄭雄飛所說的話的認同。
到了五月中旬,中央軍校教育長親自對第十一期的學員宣佈,諸兵種聯合軍事演習將會定在6月下旬進行,此次軍事演習力求接近實戰,所以這次軍演不同與以往,沒有明確雙方到底如何打這一仗,完全由雙方的指揮官自己決定,教育長張治中更是明確表示,這次軍事演習為期半個月,第十一期的一千多名學員,全部參加演習,根據這些學員當年分團情況,仍然分為第一團和第二團,教育長張治中任學生總隊的總指揮,兩個團的團長都是由教官擔任,營長以下的軍官,則由學生擔任。教導總隊屆時將會抽調一個團的兵力參加演習,這次演習之中,所有人不得喬裝打扮,不得破壞建築和農作物,不得擾民,除此之外,其他什麼手段皆可使用。
「同學們,此次軍事演習關係到大家畢業之後的去向,甚至關係到大家什麼時候能夠畢業。演習時長十五天,我作為你們的教育長,我不希望你們連十天都撐不到,大家都不要議論,我說的是事實,這次中央軍校教導總隊派來的那個團,是全教導總隊中最具戰鬥力的一團,團長乃是副總隊長周振強少將,教導總隊的總隊長桂永清中將屆時也會參加演習的。這次演習的成績是這樣的:我們學生總隊在戰鬥中堅持不到十天,視為不及格;堅持到第十天,視為及格;堅持到第十二天,視為中等;堅持到第十三天,視為良好;堅持到第十四天,視為優秀;如果堅持到最後一天沒有被教導總隊全殲,那麼,堅持到最後的人將會得到嘉獎。」張治中說道。
此時,有個學生不服了,他站起身上,向張治中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教育長,難道我們就不能跟教導總隊打平甚至戰勝教導總隊嗎?」
張治中揮了揮手,示意這名學生坐下,然後微笑著說道:「這位同學很有志氣,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想要戰勝教導總隊,實非易事,可以說,很難,至少在之前畢業的學員中,沒有一期是戰勝教導總隊的,甚至可以說,沒有一期是和教導總隊戰平的。最好的一期,也只是堅持到了最後一天,沒有被教導總隊全殲而已,所以,現在不要談論戰勝教導總隊之類的話,先考慮一下能否堅持到最後一天,那才是正途。哦,我忘記說了,以往各期畢業生演習時間最長也就是十二天而已,十二天尚且難以堅持,何談戰而勝之。」
所有人都是一陣唏噓,天哪,學長們都未能堅持十二天,憑什麼我們這些第十一期的學員就能堅持十五天呢?
「好了,大家都安靜,演習時間和地點,將會在演習開始前十天告訴大家,希望大家早做準備,至於各級演習軍官,會在本月底之前通知大家的。全體起立!」張治中大聲地喊道。
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站立了起來,看到軍容整齊的第十一期學員,張志中感到很是欣慰,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全體都有,唱我們中央軍校的校歌:黃埔之歌。」
隨著教育長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扯著嗓子大聲地唱著黃埔之歌,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唱完之後,在教育長宣佈解散令之下,眾人紛紛離開了禮堂。
「奶奶的,在中央軍校教導總隊攻擊下堅持十天時間,不知道到時還能不能堅持得住啊。」鄭雄飛說道。
許新成笑著拍了拍鄭雄飛的肩膀,說道:「老鄭啊,你為什麼一定要想著守呢?我們可以攻出去嘛,又不是說這場對抗演習我們學生總隊只能守,不能攻,對不對?」
「實力相差甚遠,如何攻伐,孫子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試問,我們兩個學生團的兵力,不過一千二三百人而已,他一個教導總隊的一團,可是個甲種加強團,少說也有二千號人,我們總兵力比之一團要少很多,怎麼打?還主動出擊呢,孫子都已經說了,兵力少於對方,要避免與其正面接觸,兵力弱小就要撤退遠地,如果弱小的軍隊頑固硬拚的話,結局就是會成為強敵的俘虜。」鄭雄飛說道。
「老鄭啊,孫子說的是不能與之硬拚,又不是說不能一戰。」蕭雲飛笑著說道:「打仗的話,要學會應時而異,孫子不也說了嘛,水無常態,兵無常形。」
「好啦,我們也別議論這些了,走吧,先回宿舍再說。」許新成笑著說道。
「你說這次學生演習軍官會怎樣安排?以保國在軍校的學業成績來看,當一個營長應該不成問題。」鄭雄飛笑呵呵地說道。
「當什麼演習軍官,不是我們說了算了,是由上頭安排的,你們也別多想了,好好看書,好好學習,演習時間也越來越迫近了,我們要將這次軍事演習當成實戰來進行,讓教導總隊的教官們瞧瞧,我們這些學生兵可不是泥捏的,就算要消滅我們這些學生軍,也要讓他們教導總隊付出代價。」蕭雲飛一臉堅定的說道。
許新成和鄭雄飛也是一臉的激動,是啊,誰會服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