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林與希姆萊一起出了鎮帥府,上車後,戈林笑著對希姆萊道:「你剛才有些無禮了,夏青名為趙建國義妹,實際上兩人關係沒有那麼清楚!」
希姆萊無所謂地道:「沒那麼清楚就是並非情人關係,我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戈林仰躺在靠椅上,手勢示意司機開車,對希姆萊道:「你不明白中國人,他們對女人的認知和我們歐洲人不同,他們會把女人也圈入自己的領域,誰侵犯這個領域誰就是挑釁!」
希姆萊笑著道:「那我是侵犯這位中國將軍的領域了,這個人怎麼樣?戈林,你在中國這麼久了,對這個人什麼認識?」
「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太在意達到目的的過程!」戈林簡潔地評價。
「我不喜歡,總理說了,環太平洋,包括東南亞在內,集中了英法美太多力量,我們必須在東亞找到盟友,可是如戈林你說的,趙建國並不適合做我們盟友,我與總理一樣,不在乎他現在有多大權力,但是必須要有我們納粹的性格!」
戈林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問題以後再談吧,祖國的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希姆萊笑著道:「希特勒總理的第一道法令就是廢除對英法美的戰爭賠款,理由是祖國深陷經濟危機,其實不過是對英法態度進行試探,可笑張伯倫和達拉第還說什麼體諒同情之類,總理說了,有這兩人主導英法,德意志在歐洲崛起已是必然,不過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國內的異政黨,他們在國會嚴重妨礙了總理實施新政!」
「總理打算怎麼做?」
希姆萊冷笑一聲,從牙縫擠出兩個字:「除掉!」
戈林點點頭道:「那些人鼓吹和平,麻木忍受日耳曼世代蒙受恥辱,總理應當機立斷!」
希姆萊接著又慢悠悠地道:「不過現在總理身邊可用之人不多,無論是重整國會,還是重整國會之後的善後事宜,都繁瑣無比,這次中國產品事故處理之後,總理希望你回到國內,中國這邊不需要監督了,總理的意思是,不出事故則一直合作,只要再次出現事故,立即將合作國改為日本,德意志的盟友絕對不能是一群散懶的傢伙!」
………………
在戈林等人離開之後,趙建國留下幾名核心官員,田宇晨氣哼哼地道:「那些德國佬實在可恨,那個什麼耙子拖墓的,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說話都帶哼氣的,還有那什麼希姆萊,不過希特勒身邊一侍衛,竟敢對夏小姐無禮!」
趙建國笑著轉頭對夏青道:「你生氣嗎?」
夏青手裡拿著那張不合格產品清單,沒有回答趙建國的話,皺眉沉思道:「這些產品都是沿海一帶生產,來自天津、南京、福建和廣東,我們四川產出的產品沒有一件在上面!」
「是嗎?」程德全拿過那張清單,看了看道:「的確如此,這樣看來此次事故並非我們川藏鎮監督不力!」
趙建國臉色陰鬱,低沉道:「現在不是說誰的責任的時候,在德國人看來,這次事故是中國出的事故,不會管你是川藏鎮還是華北鎮,我們是與德國的主要合作方,我們不承擔責任,誰又能承擔?」
「可恨!」蘇燦大聲道:「那些傢伙,他們貪污受賄我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還在產品上偷工減料,實在是喪心病狂!」
老將軍格林道:「民國政府草創,官員良莠不齊,中央權力又弱,自然得不到遏制!」
「我看中央政府強,情況會更糟!」蘇燦在自己老子面前嘟囔。
「好了!」趙建國看這一群武夫也討論不出結果,站起來對眾人道:「現在什麼都不重要,處理事故才是當務之急,對德國的賠款必須從財政劃出來!」
「可是我們的財政狀況……」程德全一聽趙建國要賠款就急了,可趙建國還沒待程德全說完,就打斷道:「與德國合作至關重要,這次事故是我們責任,賠款由我們承擔也是理所當然,就算是發債券也必須將賠款湊齊,另外立刻派出調查團,派往沿海工廠,查出事故原因,追究相關責任,協調方面我會向袁總統和各區鎮帥發去電報!」
趙建國轉頭對事務官道:「回頭向重慶警察廳次長包小五發電報,由他組調各調查團,並盡快向我匯報!」
「是!」
「另外!」趙建國宣佈道:「德國人擔心軍心不穩,為了給德國方面一個回應,年後,我將帶領川藏經濟科研團隊訪問德國,由秘書處聯繫德國方面,我也會告知這次赴中德國調查組,到時候國內事務內政由程德全大人處理,軍務由馮玉祥將軍負責!」
「是!」馮玉祥站起來朗聲應答!
程德全臉現憂慮,遲疑地道:「少帥訪問德國,這安全方面?」
趙建國笑道:「我們中國的領袖似乎沒有出國訪問的習慣?中國歷來有中軍之帥不輕離的傳統,也難怪程大人憂慮,不過請大人放心,如今世界不是過去野蠻時代,我會做好安全工作!」
………………
會議散後,夏青留了下來,對正在翻閱文件的趙建國道:「年後去德國,我也去嗎?」
趙建國叫事務官將經濟和科研方面的呈報文件翻出來,一邊查看一邊對夏青道:「我倒是想你去,有你在我總感覺更踏實一些,只是如今情報部門工作量很重,國內形勢不穩,日本又形成了皇道派、統制派兩大陣營,政局變化方向不明,巴基斯坦和中東市場不成熟,到處都需要搜集情報,你不留在國內,我怕消息遲滯!」
趙建國說著,夏青突然道:「建國,你說國內,我倒是想到一件事,似乎有些不對!」
「什麼事?」
「王氏商社!」夏青緩緩道:「我覺得王雪怡似乎有些不對,雖然王氏商社所有情況都正常,工廠在繼續生產,資金在繼續運轉,但是王雪怡將手下銀行貸款縮緊,所有工廠都完成了生產資料打包,王氏的回報是便於工廠升級,可是我總覺得不對,似乎王氏商社想從川藏抽身!」
「退出川藏?」趙建國略一沉吟,旋即笑道:「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如果王雪怡想從川藏撤資,王氏商社就算完成資金捆綁,也不能實現完全遷移,同樣損失巨大,目前川藏投資多元化,並非全部依靠王氏,並且經濟面向好,王雪怡會做這樣得不償失的事嗎?」
「我原本也不信,但是我查出,王雪怡保留了在美國的數個空頭公司,在四川以外省份,建立了中轉帳台,如果她不想從川藏抽身,這些空頭公司和帳台將沒有任何用處,實在不能不惹人懷疑!」
趙建國想了一下,歎口氣道:「算了,我們都不太懂商業運營,或許王雪怡這麼做有自己的目的,就算如你調查的結果一樣,王雪怡想撤資,資金是人家的,那也是她的自由,如今川藏早非單一經濟,王雪怡撤資最多是斷一臂膀,不會是心臟一刀,不妨事,自我們入藏以來,王氏幫助我們很多,無論如何我還是感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