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帶著隨從官員趕回成都,戈林正站在大門外,看見趙建國下車,急步迎了上去,走到跟前便道:「趙將軍,祖國來人了,你我兩方的合作可能有些不妙!」
「怎麼回事?」趙建國與戈林一起向府中走去,一邊問戈林道。
「你進去就知道了,事情可大可小!」
戈林也沒解釋太多,兩人一同進去,就見大堂左首三張椅子上坐著三個歐洲人,夏青已經帶著幾個川藏官員招待,見趙建國進來,三名歐洲人站了起來,領頭的一個跟趙建國握了握手,趙建國望向戈林,戈林禮節性地笑著道:「這位是興登堡派出特使立法院議長馬科斯,後面這兩位,這位是國會代表帕裡托姆,這位是希特勒總理近衛希姆萊!」
馬科斯一臉溫和,後面兩人,一個禮敬略帶倨傲,一個沉靜,一起向趙建國輕微點頭,趙建國回禮後問馬科斯道:「不知道馬科斯議長遠到中國,有何要事?」
趙建國對馬科斯做出請的手勢,三人重新落座,待趙建國坐定後,馬科斯道:「德中兩國數年以來,合作默契,對雙方都有利好,之中興登堡總統也常提起趙將軍,趙將軍於德中之合作有不可替代作用,所以我們這次直接找到了將軍!」
馬科斯停頓了一下,趙建國沒有插話,馬科斯端起桌上早置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雖然德中合作對雙方都有利益,但我方對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深表失望,一個月前我軍高炮試射,數門高炮支座突然變形,導致炮彈射點偏移,造成一處民居損害,幸無人員傷亡,而七天前,我軍一家二級推重轟炸機試飛,駕駛門窗玻璃突然高壓碎裂,氣壓衝擊造成兩名優秀飛行員喪命。
趙將軍知道,高炮支架與轟炸機門窗玻璃皆為中國生產,目前我們正在對全部高炮等一些列附帶中國零件武器進行檢查,造成巨大經濟損失,妨礙士兵演練,另外我們兩名飛行員的家屬悲痛萬分,更有影響軍心之危,對此,我們希望趙將軍能有所解釋!」
馬科斯說完,望向趙建國,趙建國沉默著,他聽清了事故原委,臉色變得鐵青,緩緩捏緊拳頭!
「當然!」馬科斯依然保持著規範的禮節:「凡事必須講究證據,我們已經將檢查出的不合格產品囤聚起來,並帶樣品來中國,我這裡有一張不合格零件清單,趙將軍是否先過目,再去核實零件是否為中國產?」
趙建國緩緩拿過清單,掃了一眼,又緩緩放下,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對馬科斯道:「不用查了,德方嚴謹,本帥相信議長先生所說皆為事實!」
「那趙將軍打算怎麼給我們興登堡總統,希特勒總理,及德意志三軍交代?」
趙建國道:「請貴方核實這次的損失數目,本帥願全額賠付,另外督導本國工廠,今後產品必定嚴格把關,方讓海關放行!」
「光賠付怕是沒用吧?」這時那名嘴角帶倨傲之氣的國會代表帕裡托姆大聲道:「我們德國信任將軍,戈林中將也向興登堡總統有過數次保證,以致將越來越重要的武器軍備部件交給中國生產,將軍就是這樣回報德意志人民的信任嗎?出了這樣的事?將軍單單賠付二字,恐怕未免輕巧吧?」
帕裡托姆說話盛氣凌人,趙建國沒有生氣,徐徐問道:「那帕裡托姆先生,覺得怎樣才能挽回貴方的損失?」
「不用挽回,此次事故所造成賠償全部三倍賠付,德中雙方合約就此終止,我們的工程師將全部撤出中國!」
這時戈林站出來對帕裡托姆道:「此舉當不可輕言,我們與中國合作已經數年,基本沒出什麼錯亂,國內工廠受限,儘管發生了許多不愉快,我認為只要趙將軍能處理得益,合作還是可以繼續維持的!」
戈林剛一說完,帕裡托姆立刻怒氣道:「戈林中將為何總站在外人立場,不為我國內軍人著想?以前沒出錯亂,難道這樣的事還要出第二次不成?軍隊關係國家。關係德意志民族崛起,國內工廠受限,我認為也不是中國是唯一的合作國,太平洋日本大可以與德國合作!」
「你……」趙建國身後王鐵柱踏前一步,憤怒地望著帕裡托姆!趙建國立刻將他攔下,嚴厲地望了他一眼!
馬科斯對帕裡托姆道:「帕裡托姆,你這樣說是一種不友好的行為,日本乃趙將軍之中華民族死敵,就像法國之於德意志,你應該道歉!」
「哼!」帕裡托姆偏過頭去。
馬科斯轉對趙建國,笑了笑道:「趙將軍,不好意思,帕裡托姆失言,還請將軍不要怪罪!」
「哪裡,帕裡托姆先生只是說出心中想法而已!」
「那就好!」馬科斯沉吟一下,又道:「帕裡托姆無禮,但有一句話我認為是對的,軍隊關係國家,關係我們整個德意志民族的生存,如軍備出現問題,難免軍心不穩,合作與否,興登堡總統與希特勒總理都沒有定論,但求趙將軍能給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案!」
趙建國想了一下道:「此次事件的確是我方疏忽,剛才所說,德方損失全部由我方佩服,當然,本帥也認為這樣處理太過輕率,還請馬科斯先生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給馬科斯先生一個答覆!」
「一些時間是多久?我們德意志的官員可沒有你們那麼閒!」帕裡托姆氣勢逼人地道。
眼見堂上幾名復**軍官都有怒氣,趙建國冷冷掃了一眼,轉頭對帕裡托姆溫和地道:「五天,請先生本將軍五天時間,我一定給你們一個答覆!」
「哼!」帕裡托姆立刻站起,拂衣出門而去。
馬科斯抱歉地對趙建國笑笑:「那好,趙將軍,五天以內,我們不會主動煩擾將軍!」
趙建國點點頭,馬科斯也跟著出了去,三名代表只剩下希姆萊一人,馬科斯和帕裡托姆走了好一會,希姆萊才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塵站起來,沒有走的意思!
戈林坐在原先馬科斯的椅子上,對趙建國道:「馬科斯是國會眾議院老大臣,當年曾參與普魯士第一次對法戰爭,一戰中跟著興登堡總統,是總統心腹,那位帶著火藥氣的是前總理帕彭的人,現在我黨首希特勒出任總理,帕裡托姆難免有些氣,還望趙將軍不要見怪!」
「哪裡!」趙建國看向年輕顯得剛毅的希姆萊道:「那這位希姆萊先生既然是希特勒總理近衛,想來也是納粹黨的成員了!」
「請將軍不要叫我先生,請叫我少校,雖然職位低微,至少也是軍銜!」希姆萊站起來朗聲應道。
趙建國抱歉地笑了笑,對希姆萊道:「本將軍失禮,上校剛才一言不發,不知上校對此事是什麼態度?」
希姆萊重新坐下,帶著無所謂的表情道:「那些人就喜歡繞彎,我們納粹沒那個愛好,我們只有目的,德中合作利大於弊,我們希望繼續,就只一條,軍心不能亂,趙將軍當給德國一個安撫軍心的交代,如果繼續合作,今後不能出現第二次事故,至於賠不賠償,那都是細枝末節!」
希姆萊這時笑了一下,再次站起來,望向趙建國下首的夏青道:「其實事情很簡單,相對於談這些枯燥的事,我倒是對這位美麗的小姐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