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5月,重慶臨江上游突然爆發幾十年一遇洪水,洪水漫過重慶北部的十幾個鎮,洪峰進入山城主城區,街頭行船,巷尾撐槁!
成都,趙建國新宅,夏青正在房間內從一個打開的行李箱向外倒騰東西,趙建國在一旁看著。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夏青繼續將一個個小物品騰挪出來,放了滿滿一地,「這是上海過來的最後一個行李箱了,裡面都是些重要又不重要的東西!」
「什麼叫重要又不重要?」
「比如你和大石以前每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一起拍的照片,小時候上學寫的日記啊什麼的!」
「哦?」趙建國突然感興趣起來:「你們送給我的東西,我都不知道丟到哪個地方去了,現在想起還真是可惜!」
趙建國走到行李箱前,拿起一些物品,果然是兒時送給夏青的東西,如今時過境遷,不由生出很多感觸,又笑道:「你所謂重要又不重要,就是說我送的重要,石頭送的不重要,對吧?」
夏青聽了趙建國的話,停下手中事情道:「這麼多年了,你這不要臉的毛病咋還沒改?還有啊,你欠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我們與大石久別重聚,你就把他派去了西藏,他哪裡得罪你了?」
趙建國聽了夏青的話,立刻委屈起來,苦著臉道:「青青,咋你也不理解我,大石有陝西納降之功,但是畢竟是新入復**,他需要軍功的,如今全國大部分地區都已經光復了,外蒙古鞭長莫及,台灣又只能靠海軍,大石能建功的地方就只有西藏,我不趁著馮玉祥和張作霖練兵,把他塞進去,石頭還有出頭之日嗎?」
「是嗎?」
「你不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你知道我一向對你盲信的!」夏青歎了一口氣,繼續收拾東西!
趙建國悶悶地翻著箱子裡的物品,突然趙建國翻出一沓照片,上面春光無限、不堪入目,而主角正是趙建國自己!
「喂,這些照片你還沒扔呢?傳出去可敗壞本將軍名聲!」趙建國拿著那一沓王帥拍的照片,頗為不滿地道。
「傳出去更好,讓那些盲信的百姓更瞭解你的為人!」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趙建國恨恨地看了夏青一眼,放下照片,繼續翻找著行李箱的寶貝,這時一個一寸來寬,三寸來長的東西死死地吸引住了趙建國眼球,趙建國拿起來,看著這個物事,百感交集!
「這東西怎麼在你那?」趙建國一邊端詳著手上的東西,一邊問夏青道。
夏青隨意地道:「我離開北京的時候順便帶去上海做紀念的,看你平時從來也沒用過它,但是又捨不得丟掉,想來也是一件重要又不重要的東西,做紀念正好!」
「當初不重要,現在重要了,謝謝你,青青,你為我帶來一場革命了!」趙建國興奮而又略帶緊張地道。
夏青將趙建國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翻來覆去打量,疑惑地問道:「這個形狀不規則,又這麼輕的東西是個寶貝嗎?」
「當然了,你可不要小瞧它,它裡面的結構與現在相似器件的結構完全不一樣,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
「手機?」
「手機?」夏青又看了一眼這個叫手機的東西,還給趙建國道:「手紙聽過,手機沒聽過!」
趙建國立刻耐心地給夏青講了一遍手機的工作原理和功能效果,不過主要是講後者,因為前者趙建國也不清楚!至於這個「手機」的來源,趙建國想也沒想就推給了那個自己胡謅出來的三葉大師,趙建國最後道:「你聽不懂不打緊,你只要知道這玩意能帶來一場革命就對了!」
趙建國分外興奮,如果掌握了大規模集成電路,那在戰場應變、精確測量、潛艇戰機,甚至導彈制導方面都將取得重大突破,當初才來到這個世界,手機電池一用完,就嗚呼哀哉,現在自己已經成立了電氣方面的科研室,給它研製一個電源,還不是小事一樁?
夏青看著趙建國得意忘形的模樣,幽幽地道:「你也別急著高興,照你說的,那傳你手機的三葉大師已經雲遊他鄉,可這手機這麼厲害,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壞了,再說,你上次懵懵懂懂地給農業廳的官員講那什麼雜交水稻,我估計當時沒一個人聽懂,我覺得你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上次我去了一趟農業廳,建國你是不知道,所屬農業廳研究所的那個叫羅振玉的科學家,都被你那什麼雜交水稻折磨成什麼樣了?天天在田間地頭跟個挑大糞的似的,除了頭髮,全身沒一塊白的地方,人家羅先生好好一個農業、考古、教育、金石、國畫的全能專家,得被你活活耗死在你那什麼雜交水稻上。
這些科學家素質高肯賣力,你也要為人家家裡人想想啊,羅先生的妻子幾次哭的死去活來,還是你二姨太親自去做的思想工作。你呀,這次又弄個什麼手機給電氣科學家研究,你是想把他們也弄得跟羅振玉一樣,人不人鬼不鬼你才甘心?
建國,我知道你做這些事是為了國家強盛,可是也不要太操之過急,緩一緩不行嗎?」
夏青一席話說完,趙建國的興奮也跟著冷卻下來,的確,光憑這麼一部可能根本開不了機的山寨機,就想進行集成電路革命的確是異想天開,但是夏青不明白,所有人不明白,只有趙建國和希特勒知道——二戰已經不遠了,中國如果沒準備好,付出的將是血的代價。
夏青看趙建國神情落寞,笑道:「也不用就這樣灰心嘛,你把手機拿給那些科學家,只叫他們順便研究就好了,你杵我這也大半天了,你不忙嗎?重慶水災怎麼樣了?」
「你說水災啊,沒有造成重大人員傷亡,但是卻導致了幾十萬災民衣食無著,剛剛進入和平發展初期的重慶容納不了那麼多災民,幸好重慶人民守望互助,市區和南郊沒受災的民眾自發接待災民前往家中避難,暫時緩解了政府的資源危機。」
「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夏青憂心地道。
「我已經下令抽調一切可以抽調的資源去賑災了,只是這樣五個月之後的出征計劃就必須擱淺!」
「西藏問題晚幾天也沒什麼,重要的是內部不亂,你要對得起那些對你盲從的百姓!」
「說什麼呢?」趙建國對夏青「盲從」這兩個字非常不滿!
就在此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外面響起王鐵柱的聲音:「少帥,出大事了!」
「又出什麼大事了?」趙建國心裡咯登一下,站起身,向著門外問道。
「據負責救災的張作相將軍來報,在救災過程中,一名維序軍俄國士兵被殺,現在數百名維序軍士兵與其他復**士兵對峙,張作相將軍請少帥速做決斷!」
「什麼?」趙建國一下子懵了,心裡想不通,這好好的救災,怎麼突然士兵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