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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北洋打亂大東亞 第042章 決死衝鋒 文 / 快樂窩瓜

    「在李少啟拆除橋板之前,必須堅守下去。」這是趙建國認定的目標,看著不計傷亡向新軍逼近的俄軍步兵隊,趙建國開始思索對策。

    「伊凡,怕死嗎?」趙建國對一旁已經戰抖得虛脫的伊凡說道。伊凡恐懼地望著趙建國,在他想來只要趙建國主動對他說話,一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趙建國又說:「我要組織一個敢死隊,你們維序軍可以參加!」

    「不……不要,我怕!」伊凡嚇的臉色灰白,已經脫力的身軀再次顫抖起來,他旁觀著戰場,戰場的慘烈超過他的想像,他不想死,從來都不想,心中想著如果趙建國逼他加入敢死隊該怎麼辦,自己會不會瘋狂地跑掉,然後被新軍子彈無情地射殺。

    「怕?那算了吧!」

    沒想到趙建國會放過他,伊凡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記住。」趙建國語氣平和地說:「一支軍隊要想不滅亡,必須有人去死。」

    「哦!」伊凡低聲應了一句,望著趙建國有短暫的失神。

    「蘇燦,你呢?」趙建國又問蘇燦。

    「我?什麼事?」蘇燦邊開槍邊回著趙建國的話,他全身心都在想著怎麼避開俄軍的彈雨開上一槍。沒聽見趙建國和伊凡的對話。

    「看見前面的馬匹了嗎?」

    朱可夫騎兵幾乎全部陣亡在新軍陣地前方,不少僥倖未中彈的馬匹還在戰場游弋。

    「看見了!」蘇燦又擊中了一名敵人,並幸運地躲過了俄軍隨後射來的子彈。

    「我要組織一個敢死隊,讓幾十個兄弟帶上手榴彈,跨上馬匹,向俄軍步兵隊投彈。」

    「好,那我帶三百個兄弟上!」蘇燦回答得毫不遲疑。看著趙建國嚴肅地望著他,蘇燦輕輕一笑,蘇燦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危險,馬匹距離新軍二十米左右,現在俄軍子彈密集,要冒頭都難,更別說越過這二十米距離,何況要跨上戰馬向俄軍衝鋒,幾乎九死一生。可是新軍正處危難,總有人要做出犧牲。

    蘇燦向後隊傳下命令,挑了身邊最近的一百個新軍士兵組成敢死隊,正要提槍出陣,趙建國拉住他衣擺:「活著回來……盡量!」蘇燦點了點頭。

    蘇燦扯過一個俄軍騎兵的屍體,緩緩匍匐前進,後面士兵緊隨其後,像一條條蛇在沙面挪動,大約移動了五米左右,敢死隊與新軍陣地明顯形成一個凸型,俄軍終於發現不對勁,開始向敢死隊射擊,子彈打在沙面濺起沙塵,幾名新軍戰士被擊中。

    蘇燦知道已經隱藏不住身形,索性將俄軍屍體向上一拋,在吸引住俄軍子彈同時,立刻縱身起跳,落在戰馬和俄軍騎兵屍體之間,蘇燦感受到這些屍體還是溫熱的,汩汩流著鮮血,一些重傷的戰馬臥倒在地哀嚎不已。

    敢死隊借助屍體的掩護,在不間斷的彈雨覆蓋下,艱難地前行,不少士兵倒在了半途,一些輕傷的士兵繼續前行。

    在敢死隊衝鋒的同時,趙建國突然從沙堆後站了起來,對著全軍大吼:「兄弟們,全部開火,掩護敢死隊突擊!」

    說完毫無顧忌地抬起了91式步槍,所有新軍士兵緊跟著全線冒出頭來,開始與俄軍展開對射,激烈的交戰,使雙方傷亡急劇上升,一會兒的時間,新軍就陣亡數十人,還不記輕傷和重傷,趙建國心如刀絞,但還是硬著頭皮讓全軍為敢死隊吸引火力。

    後方士兵為敢死隊吸引住了大部分子彈,但即使這樣,十幾米的距離,敢死隊還是至少付出了近百名士兵的代價。

    伊凡和十二名司機依然埋在沙堆中,看到新軍為了同伴和勝利捨生忘死的一幕,都臉色從詫異變得複雜。這完全不同於以前俄軍士兵給他們描述的中**隊,這些軍人甚至比起他們見過最英勇的俄軍戰士也毫不遜色。

    在新軍付出上百名士兵的性命後,蘇燦和敢死隊戰士終於靠近了馬匹,蘇燦剛跨上一匹戰馬,沒想到那匹戰馬立刻被俄軍擊中,蘇燦在馬匹狂奔之前猛踏馬背再次躍上另一匹戰馬。

    俄軍覺察到了新軍的意圖,開始向馬匹開槍,游弋的數百匹戰馬不斷被擊中,戰馬開始狂奔起來,不少新軍士兵抓不住馬匹,或被馬匹踐踏。最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士兵跟隨在蘇燦身後。

    敢死隊士兵學著蘇燦以馬身遮擋身體,全軍分散向俄軍猛衝,不斷有士兵在衝鋒途中倒下,在距離俄軍大約百米的時候,六十餘名士兵舉起了手中成捆的手榴彈,他們的胸膛完全暴露在俄軍的槍口之下,連排的子彈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敢死隊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一個個扒開手中的手榴彈,借助馬力扔向俄軍軍陣,不少士兵在咬牙扔完最後一顆手榴彈的時候,倒在了馬背上。

    數百顆手榴彈相繼落入俄軍密集的軍陣,俄軍步兵隊間硝煙瀰漫,屍體橫飛,陣型同時大亂,不斷有士兵相互擠壓,四散奔逃,一時完全不能組織起對新軍火力的有效壓制,大片俄軍死在新軍槍口之下。

    敢死隊成功地完成任務,但三百人僅剩下寥寥數人騎馬向沙灘回奔,蘇燦距離俄軍最近,憑著矯健的身手,扔完最後一顆手榴彈,胯下戰馬被數顆子彈擊中,蘇燦在馬匹臥倒的同時,跳到了馬尾之後,瞥見不遠處有一匹同伴遺棄的戰馬,立刻趁著俄軍大亂之機,跨前兩步起跳,一舉躍上馬背,卻就在這時,不知哪兒突然扔來一顆手榴彈。

    手榴彈距離蘇燦很近,蘇燦望著冒煙的手榴彈,眼睛睜的老大,「草,老子這下玩完了!」

    只聽「轟」地一聲,胯下戰馬長嘶,蘇燦連帶著戰馬一起轟然倒地,沉重的馬身濺起地上的沙塵,蘇燦被壓在馬身下面,吐出一口鮮血,眼見不救,沙灘上的趙建國遠遠看到這一幕,一時睚眥俱裂,長槍指天,竭斯底裡大吼一聲,「兄弟們,為英勇的敢死隊戰士報仇,衝啊……」

    新軍士兵看著三百名敢死隊戰士一個一個倒在俄軍槍口下,早已憋足一口按耐不住的惡氣,趙建國一聲令下,一千多憤怒的新軍就迫不及待地衝出陣地,全線向混亂的俄軍發起了瘋狂的反衝鋒。

    傾瀉的子彈不斷收割暴露在平地上的俄軍性命,還沒從手榴彈巨大殺傷中緩過神來的俄軍,為新軍一往無前的氣勢所駭,不由自主後退,整個俄軍陣型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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