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世界便是夜遊魂和黑暗者的世界。這裡是他們最能猖狂的時間。
在子鼠去了江門的那一晚。葉飄零出現了。
葉飄零手插褲帶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形形**的各類人都盡數落入他明亮的眼眸當中。
「鵬城這裡的夜晚一點也不會比白天的熱鬧遜色。」葉飄零看著大街上慢走或快走的人想道。
他們當中有的為名利奔波。有的為事業奔波。有的為感情奔波。這一切總結起來就是為生活奔波。
夜晚的鵬城像一個野蠻粗魯的男人。但更像一隻蠢蠢欲動的猛獸。
儘管這裡富足美滿。有好日子可以過。但這裡是富人的天堂。是窮人的地獄。
葉飄零看見十個過往的人當中有一兩個是穿西裝拿公文袋的。有四五個是穿著打扮打工仔。兩三個是外來的農民工。而剩下的一兩個則是乞討的或是流浪無家可歸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下層生活當中。大多數人還是生活在這溫飽階層。而還有一分部則是連溫飽都還沒解決。
抬望眼。前面聚集著是十幾二十個人在一起。聽見音樂曲調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在賣唱。招惹地不少駐足觀看。
葉飄零以前也體驗過這種生活的。真實而不故作呻吟。把自己對生活的感受用歌聲宣洩出來。
由於葉飄零的身高。他也便站在外圍。那是一個一個三十幾歲的滄桑男子在賣唱。
那人衣著樸素。色調不鮮艷有點陳舊的感覺。皮膚黝黑。嗓音沉沉。表情苦悶。這顯然是個經歷過生活困苦的老男人了。
只見他拿起話筒。和著旁邊手提喇叭放出的曲調唱：
「啊~~「啊~~~啊~~~。」
「我在哪裡。我在哪裡。」
「我從何處來。我又要到哪裡去。」
「啊~~」「啊~~啊~~」
「我來到差不多十年了。本來懷著美好的夢想到來。」
「卻沒有想到日子越過越苦。」
「我對這種生活已經厭倦。已經厭倦了。」
「那兒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裡。」
有是這麼熟悉的悲傷歌曲。
站在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是從外地來到鵬城找生活的。他們的遭遇有些比這賣唱的流浪漢差不多。也有好一些的。身子有些還不如的。
流浪漢的歌聲勾起了他們快要麻木的心。引起他們內心深處的共鳴。
為什麼有人天天揮金如土、美味佳餚。他們不能。為什麼有人可以住高樓大廈。他們不能。為什麼有人可以開好車。他們不能。為什麼有人身邊金錢、美女無數。而他們卻僅僅能打光棍勉強度日。
難道因為自己沒有一個有錢的爹。自己當不了富二代。
難道因為自己沒有一個當官的爹。自己當不了官二代。
難道因為自己沒有一個出息的爹。自己也要窮困一生。
一時間。無數的不滿湧起在他們的心頭。這好像積聚已久的洪水要宣洩出來一樣。個個都是深情悲憤。滿眶不甘。
在這裡。或許只有一個人不是這樣。葉飄零觀察著每一個人臉上的深情變化。這歌聲確實能煽情。能對人的情感有很大的傳染。不過。葉飄零卻沒有像這些人一樣悲怒顯現臉上。心頭。不是葉飄零麻木了。而是葉飄零早已看透了這一切。
他以前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個。但現在。不同了。
這裡站著的人。誰能夠與葉飄零他的身世相比。估計沒有。再說。這與她狗娘的命運相連的。也不是那樣拿來比較的事情。
要比較的話。能就比較能有更大的野心。誰將來能夠在這裡打出一片天地來。別只顧著在這裡悲觀厭世。所以的憤慨最好付諸在行動上。
看著這群人。葉飄零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生活有多面性。好壞皆有。這只不過是其中最黑暗污濁的一面。生活固然艱辛。但不是不可會改變。
對於這些人來說了。生活好的一面他們沒看見。看不見未來那就會迷惘。所以葉飄零便搖搖頭走開了。
葉飄零不會責怪他們。因為他們就只能生活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所見到的就只能這些。有這樣的思想應該算是值得高興的了。畢竟還有不滿生活的上進心。
要是你沒有很高的「斤兩」而達不到住高房、開好車的生活。那也是命。而在這一千萬的人當中。絕半數是對生活不滿的。
不說知足者常樂。社會不能為所有都提供滿意的生活資料。所有才有會等級和尊卑貴賤。
日子是自己的。每個人判斷好與壞的標準都不相同。你的日子苦了、艱難了也別怪這個社會。先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這些人的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葉飄零也不會隨便指點出來他們不能這樣。畢竟生活還有值得追求的一面。
漸漸遠去。但歌聲依舊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老百姓的日子恁艱難。」
「老百姓的日子為何這般艱難。」
葉飄零走遠了。那流浪漢的歌也唱完了。但原來圍在那裡的人群似乎沒有散去的跡象。還在繼續著。
葉飄零朝著街道向前走。這夜晚的鵬城也有些值得體驗的地方。站在一花圃處的一個空地處。仰望著開闊的夜空沉思著。
良久……
一位還算不錯的聲音打斷了葉飄零的思緒。
「哦。」葉飄零反應過來。
「哦。帥哥。你好帥哦。」這時候以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走到葉飄零面前搔首踟躕、賣弄著火辣的風騷。她看著葉飄零英俊瀟灑的模樣一臉歡笑。
嘿嘿。
她接過客不少。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英俊瀟灑當中充滿憂鬱的男人。現在她的心頭有種顫抖的感覺。她相信她今晚可以過得很好。
「哦。」葉飄零仔細打量著這位乳大屁股翹的女人。眼瞟了幾下。發現這少婦賣相和身材都還可以。眼中透著微微秋波。不過就是隱約中帶點自卑的味道。
葉飄零猜出她可能是個妓女。
自古以來風月場所本來就不缺少奇女子。所以葉飄零不會對所有的妓女都厭惡。
至少。只能以出賣身體來生存的女人他不會看不起。這裡說的也僅僅是「只能」而已。而不是所以的妓女葉飄零他都覺得她們不下賤。
人。有各自的生存之道。但別把自己的人格節操糟蹋得一文不值。
「哦。請問小姐。多少錢一晚。」葉飄零打量著她那胸深深**的雪白大波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好像那是一處美麗的風景。
「咯咯。」少婦笑得如枝頭的花朵微微顫顫。似乎這句話是她一生當中最中聽的話語。比別的男人的甜言蜜語都要甜蜜一百倍。生意來了。
她笑得更加「騷臊」了。
那女人笑著說道。「帥哥。算你便宜點。五百一晚。咯咯。」
「哦。一晚才五百呀。」葉飄零聽到這個便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心中甚是擔憂地說道：「小姐。你現在有車有房嗎。」
「哦。還沒有。」年輕女子不知道葉飄零為什麼會問這個。望著葉飄零說道。
「哦。」葉飄零聽到這個更加擔憂了。哀歎一聲。又看著那年輕少婦說：「你除了提供性服務外還兼職什麼嗎。」
「哦。沒有。這項工作已經夠繁重的了。」那女人苦笑著說道。
一晚五百。也算是中上的價格了。
要是品質稍好一點加入夜總會。就不會出來親自「淘寶」了。不過這項工作也算是高利潤的了。怪不得那麼多好逸惡勞的而且有身體優勢的女人甘之如飴。
「哎。美女。就算你一個月身體素質好拚命地接客。一天能有一個。一個月才一萬五。一年就是十五萬。在鵬城要買個小房子你不吃不喝也要被人操上十年。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那女子乾笑了幾聲。她沒有聽出葉飄零話中隱含的意思。她沒有覺得諷刺的意思。這話比其他的人來說要『優美』得多。
「我要是每年能存下六七萬便滿足了。」
「哦。你的要求那麼低。」葉飄零聽到這話後一怔。隨後語氣一轉。彷彿對某些東西放棄了。
「哎~。我看我還是算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反正你在這裡靠幹這行是買不了房的。你還去找別的男人吧。」葉飄零說完就走了。
「喂~~。帥哥。」那女人趕緊趕緊追著葉飄零前去。這樣的「客人」她是第一次遇見。那麼怪異和邪魅。憂鬱氣質讓她深深地著迷了。
她心中頓時有個想法。別說是一晚上五百。今晚就是倒貼也要「干」。
葉飄零是誰。他可能被這女子追上嗎。腳下的輕功早已走遠了。那年輕的女子只能在後面看著葉飄零迅速地「飄」遠了。
「哎~~」看著今晚一筆「大」、「滿意」的生意泡湯了。年輕女子站在街上哀歎一聲。生活多般艱苦。
葉飄零離開了混亂、多人、嘈雜的馬路。也擺脫了那個年輕女子的糾纏。
自己會**嗎。
會的。葉飄零作為男人。要是連葉飄零都**的話。那這個世上還有哪個男人不**呢。
所以。葉飄零是會**的。
但是。葉飄零真的生理問題需要解決的話。不還還有那迷人的白露嗎。連白露都還沒吃。這些胭脂俗粉葉飄零怎麼會看上呢。
今晚可悲的社會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