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那女人。負著手。慢慢走。不急的。
漫遊在夜晚的走廊裡。炫目、繽紛多彩。可以體會到不同的生活滋味。
沒有目的地地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葉飄零遇見過很多人。也有很多的故事。
在街上的時候。葉飄零遇見那位年輕有身材的的妓女；在公園漫步的時候他遇見一大群乞討的老人小孩。其中也有幾個看起來身體無殘疾的年輕人；在天橋下他遇上了行走江湖販賣「獨家秘方」的「赤腳醫生」；過往的有哭有笑的行人；還有就是。在過穿過馬路的時候。他看見有個爬上電線塔上欲自殺的男子…….
這一切。都與葉飄零他無關。因為這樣的事情到處都是。生活的縮寫貼滿了每一處角落。
就是葉飄零想改變什麼。目前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葉飄零他不是智者勝似智者。不是哲學家勝似哲學家。他不會貪慾繁榮富貴的生活。也不會只生活在一個層次面。對每個為體會過的滋味他都會去嘗試。
他與那些生長在宮殿中的少爺小姐最大的不同就在這裡。這也造就了他以後別人仰望的成就。
有點疲倦。找了家大排檔。葉飄零準備吃點宵夜。這真是瘋狂的一夜。
老闆上來招呼。
葉飄零看了看菜單。隨便點了個炒田螺。來了盤鐵板牛肉。點多一盤芥藍。加上三支啤酒。
一雜一肉一素幾支酒。這是最普通的宵夜。
即使這樣的宵夜。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的。
沖了杯茶水。品嚐起來。這些地方包括一些酒樓的茶水都是很普通的。與他以前喝的那些「貢品茶」天壤之別。
對生活不要那麼高要求。日子能過就行。這是葉飄零最常說的。
吵吵雜雜的聲音。一個大排檔坐了大半的人。骰子在瓶盅裡搖得「哆哆哆」響。好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拼酒大聲叫喊著。藉著喝了不少酒發酒瘋訴說自己內心的心事。
生活一般的年輕人去不了高檔的消費場所便到這樣的大眾場合來消費。
但這樣的環境也藏有不少所謂的社會精英。
所謂是潛龍於淵。
還未等酒菜上齊。葉飄零就發現這大排檔氣氛有點不妥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失意的人。
「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呢。」葉飄零的旁邊鄰桌有個人在懊悔的說道。似乎對他自己的遭遇抱打不平。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呢。我敬天。但天卻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這到底為何呀。」說著的時候拳頭在桌上用力捶打。神情困苦。捶胸頓足。十分淒慘。
「這又是一個對生活感到失望的人。」葉飄零沒有回頭就可以猜出這人到底為何會這樣了。這樣的人他見過不少。
葉飄零對這樣的人沒有很大的好感。因為他對生活已經失去的信心。已經沒有了激情。
「咚。」「咚。」「咚。」那人舉起自己的拳頭使勁地錘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周圍的人都紛紛望向這裡。好奇地看著捶打著桌子的這人。
這人到底是怎麼了。破產了。還是女人跟著別人跑了。
這人看來受到的打擊不小。他捶打發洩了許久還沒有停止。這已經干擾到了葉飄零的心情。
「這世界上苦難的人很多。你只不過其中很渺小的一個。」
葉飄零走到這人旁邊坐下了。這人有一張俊俏的臉。陽光帥氣。怎麼看也不像是繡花枕頭那樣不實用的男人。「說不定你還是那個最渺小的人。」
「你別管我。」那青年看了葉飄零一眼。然後一手抓起桌上的滿滿的酒灌下喉嚨。「人生就是那麼多他媽的混賬事。要是順心如意該多好。我付出了那多。為什麼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我心一片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那青年一頭趴在桌子上。喝了那麼多酒。也有點受不了了。青年大聲嚷嚷道：「把我的一片忠心當成了明月。要不是看在漓鳳的份上。我早就不幹了。天下會算得了什麼。」
看著這正在昏沉的青年。人生無常。實在無奈的時候借酒消愁也是一個麻醉自己的辦法。葉飄零想。
半響後。
「你是誰。」那人清醒過來。感覺到在一旁歎氣的葉飄零。於是抬起頭疑惑地望著葉飄零問道。他對這個陌生的邪魅青年很好奇。被葉飄零的氣質深深地吸引著。
驚訝問：「你…你是誰呀。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一直這樣後悔下去嗎。」葉飄零盯著這人問。他的目光彷彿就要洞穿這人的內心。
葉飄零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緩緩說道：「你這個頹廢樣子好像是窩囊的男人。我找不到可以形容你的詞語。」
感受著葉飄零鄙視的眼光。那人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窩囊了。他自認不是個窩囊廢的男人。
「哎。你不懂。我的事情你不知道。」哀歎一聲。為自己的遭遇憤憤不平。「要是你處在我的這個位置。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傷心了。」
「不不不。」葉飄零笑著搖頭說道。他自信地說：「即使我是你。站在你的角度也觀察你我也不會像你這樣做。你這樣做只會使得自己變得更加平庸和頹廢。不會有人因為你這個而憐憫你的。」
葉飄零他說的沒錯。他不會對生活中的一切阻礙自暴自棄的。生活的挑戰阻礙越強他便越富有激情。他葉飄零活著就是挑戰一切磨難。
「哦。」那人聽到葉飄零這樣說也好奇了。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那你該如何。」青年搖著腦袋問道。他在向葉飄零詢問解決的辦法。
「自暴自棄只會使自己更靠近地獄。這不是解決的辦法。」葉飄零笑著說道。嘴角浮起一絲絲不屑。「要是我。我就會幹命運這個**。任何事物想要站在我的頭頂上耀武揚威。實話說。那可不行。」
聽到葉飄零說的那麼大氣。壯志豪情。這人的悲傷也暗淡了不少。「嗯。兄弟說的是。」
「是呀。」青年在自言自語說道：「地球是運動的。一個人永遠不會站在倒霉的同一個地點。說不定我回去他就會以重新的目光審視我了。我知道漓鳳是愛我的。我也知道天下會的黎幫主只不過是利用漓鳳來搾取我的價值。」
「既然你可以看到現實。你也應該看到希望才對呀。人活著就是為了挑戰。對阻礙生存的一切發起進攻。打破束縛的東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葉飄零發現這個青年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自暴自棄。他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惑。
這樣的人。應該至少給予一次機會才對。
「嗯嗯。你說的對。」青年眼光一閃。彷彿看到了希望。「自古以來沒有人不受猜忌。特別是有才能的人。哈。這點對我來說算得什麼呢。這只是一時的壯志難酬罷了。」
「你能看開自然很好。」葉飄零笑著說。他對這個可以自我『安慰』的青年有很大的好感。從自己桌子上拿起一杯酒。祝賀這位獲得重生的青年說道：「來。為你從煩惱苦悶中解脫出來乾一杯。」
「多謝兄弟。」青年笑著說道。也笑著舉起了被子。一口乾盡了。
「來。再來。」青年又拿起了酒瓶朝葉飄零揚揚手。他現在有點得意了。似乎看開了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藍色短衫的青年走了上來。在那人身旁坐下了。
「你又喝酒了。」看見這桌子上五六個空酒瓶皺眉頭說道。一把奪下還要往嘴裡灌的酒瓶。「別喝那麼多。」
「哦。是高哥呀。」那人看見有人搶奪他的酒瓶就要發怒了。但看見來人卻是他認識的尊敬的高鴻漸。於是便忍住了。
「高哥。我高興。你別管我。」說完又是拿起另外一瓶往嘴裡灌去。他只求這一晚大醉。忘乎一切煩惱諸事。等到明天醒來便是美好的開始。
高鴻漸沒有再去奪下他的酒瓶。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確實有點不公平。
高鴻漸知道自己的這位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今晚為什麼會酗酒了。他雖然和她同為兄弟。但卻為不同的人群服務。
高鴻漸想對自己兄弟說的是：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公不公平。有的只是等級。老大一句話。即使錯了。你也得聽。
這就是主僕關係。
青年終於喝醉了。「撲通。」一聲倒在桌子上。顫抖了幾下不久之後便聽見了沉重的呼嚕聲。
「水布、阿生。把我兄弟送回去天下會去。」最後。這位青年醉後。高鴻漸大聲喊叫了一聲。他身後走出了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是。高哥。」高鴻漸似乎很有威信。水布和阿生點頭往趴在桌上的青年走去。
這個青年便被這兩個青年帶回去天下會了。
從他在天下會看來。他應該是個頗有威名的人物。但卻不得其主。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