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凌霄閣的秋娘忙碌著。她準備晚飯了。這一頓。仲達要求晚餐做得豐富一些。
秋娘忙碌的身影在廚房裡穿梭著。她只負責兩個人的吃飯。主人仲達和少爺葉飄零。
「秋阿姨。我來吧。」葉飄零走到廚房裡對秋娘說道。
秋阿姨是葉飄零對秋娘的稱呼。這個年紀不過四十多的秋娘姓名當中有個秋字。所以葉飄零叫她秋阿姨。
「少爺。你要走了。」得知葉飄零要走的秋娘端著盤子望著葉飄零說道。眼中淚水閃閃。
她是看著葉飄零長大的。心目當中早已把自己悉心照顧了六年之久的葉飄零當做是自己的弟弟。
「嗯」葉飄零點了點頭。這個秋阿姨是對他好的少數人之一。
「那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秋娘問。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葉飄零想了一下說道。有點無奈。
「少爺你非走不可嗎。」秋阿姨問。
「對。不得不走。」葉飄零勉強說道。「秋阿姨你以後有空下山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們還會再見的。」
秋娘忍住了淚水終於出來了。她真的捨不得葉飄零這個少主人。葉飄零走了。凌霄閣會更加冷清。
葉飄零看到這個比自己親生母親還要好的傭人。心裡溫暖著。人情感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過了一會兒。
「秋阿姨。這一頓還是我來吧。」葉飄零接過秋阿姨手中的盤子說道。「秋阿姨。我向你學過廚藝。今晚就讓我做一頓飯給你和先生吃吧。」
「嗯」秋娘點點頭出去了。
葉飄零做出了五個菜。一道湯。
飯廳裡。三個人。
「阿秋。去拿四個杯子來。我們都坐下來喝一杯。」仲達對秋娘說道。
「嗯嗯。先生。」秋娘去拿杯子去了。
回來的時候。秋娘手中拿著四個玻璃高腳杯和一瓶酒放在桌上。
「不喝這個。喝這個。」仲達拿出一瓶他自己珍藏著的美酒出來。「阿秋。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嗯。先生。」秋娘恭敬地坐下了。她知道明天葉飄零就要走了。今晚仲達讓她坐在一起吃飯是別有含義的。
「叫阿豹也進來吃飯吧。」仲達親自斟酒。他珍藏著的好酒不多。每一瓶都有市無價。
「嗯。」於是秋娘出去叫外面的阿豹進來了。
仲達、葉飄零、阿豹、秋娘。少了一個於管家。否則凌霄閣最常在的人就在一起了。
這一頓。是凌霄閣吃得最慢的一頓飯。期間大多數時間處於沉默當中。
吃完飯後。仲達站了起來對葉飄零說：「漂亮。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葉飄零看了仲達一眼。起身跟在仲達後面朝仲達的書房裡走去。
房間裡。
「唉……你要走便走吧。」糟老頭仲達張口就說。
仲達也想通了。現在葉飄零在崑崙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來不下崑崙恐怕是不行的了。今晚崑崙傳來做出最初的決議。最後的判決在明天決議。
決議的內容無非就是葉飄零不適合呆在崑崙了。
「小子。這些東西你拿著吧。」
仲達從抽屜裡拿出一袋文件放在桌子上。
「什麼來的。」葉飄零好奇問。
仲達從文件袋裡拿出一疊文件遞到葉飄零面前。說：「飄零。在前一段時間我就已經開始把我掌握的部分資產和擁有大部分東西轉在你的名下了。現在這些文件是資產的法定證明。」
仲達早就有心把葉飄零培養成自己的接本人了。葉飄零聽到這個後心中起伏不定。感到到很不是滋味。他沒有想到仲達竟會那樣做。
但是『崑崙事件』已經發生了。再也無法改變了。葉飄零注定成為不了仲達的接班人。
葉飄零把這些文件接過來看了一眼便就說：「這些東西。我不能要。」說完便把這些文件給回了仲達。
「為什麼不要。」仲達沒有想到葉飄零會拒絕。在他看來葉飄零拿到這些東西應該高興才對呀。
有了這些東西。就等於有了雄厚的資本。
「因為…這是崑崙的東西。崑崙的東西。我…不…要。」葉飄零一字一句說。
「我說過。崑崙山的東西我不帶走任何一個件。」葉飄零說得很決然。他早已立下決定。從今以後不想再與崑崙有任何瓜葛。更不會帶走崑崙的一錢一物。
「飄零。」仲達看見葉飄零如此絕然。玉石怒聲說道：「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否則你走下看了。」
「老頭。你在威脅我。」葉飄零氣勢一升。與仲達對抗著。
仲達和葉飄零都是同一類型的人物。誰都很剛毅。脾氣很強。
「威脅。你認為呢。」仲達冷聲說。
「老頭。我不會要崑崙的東西。」葉飄零說出了不能帶走的理由：「這些東西是屬於崑崙的。我要是帶走這些東西。會給你留下罵名。別人會說你徇私舞弊。」
仲達聽到葉飄零的話陷入沉思了。他知道葉飄零說的是什麼意思。崑崙十八子中有一大半被葉飄零他廢了。葉飄零已經犯了大錯誤了。被除去了繼位的資格。要是還硬是把地位傳給他的話不但名不正。言也不順。
「好。那這些你拿著吧。」糟老頭仲達從大疊的文件中選取了幾份抽了出來。看了幾下就遞給葉飄零。「這些企業公司是屬於我王家。與崑崙無關係。你拿著吧。」
葉飄零看著仲達。又看了看仲達手中的文件。但還是沒有接過來。
「飄零。你就拿著吧。」糟老頭換了委婉的口氣說道：「我王家的東西你總可以接受吧。我百年之後沒有了繼承人。到時候一切都會消失。你就為我王家出一份力接管了這些企業。算是把我王家的企業延續下去好嗎。」
仲達說的時候無比地滄桑。平時要讓仲達說出這樣的話來幾乎不可能。但此時不同。是師徒之間情感的交融。
葉飄零看著蒼老了許多的二先生仲達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感傷。這不是仲達以崑崙二先生的身份來要求葉飄零。現在在葉飄零面前的是一位長輩對後輩的教導。於是葉飄零默默接過了仲達手的那幾份文件。
「我。我會盡力打理好王氏集團的。」葉飄零向仲達保證說。
「你明天再走吧。」仲達把桌面上的十幾份文件裝了回去。這些都是他從崑崙集團裡分離出來的。他有權授予任何一個人的。
「你明天來這裡。我還有一些話和一些事情要對你交代。」
「嗯」葉飄零點了點頭。葉飄零知道他與仲達的師徒關係過了今晚就消失了。八年的相處。要說葉飄零對仲達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仲達。在葉飄零看來是個不稱職的師傅。嚴厲、冷酷。經常沒有長輩的模樣。但仲達內心裡對葉飄零卻寄予了深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