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聽到葉飄零講故事一樣。仲達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師傅說過。世間的一切都有定數。定數當中又有變數。這些都被不可逆轉的命運操控著。」
「小子。你發現了那麼多東西。得到了那麼東西。但真正對你來說。你又能擁有什麼呢。」
「老頭。我只希望你還給我固有的自由。你放心。我答應你。你沒有實現的留在心中的遺憾我可以幫你來實現。你想實現的現在沒有實現的我也可以幫你實現。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我走。」
葉飄零知道不能把仲達逼得太緊。所以他的態度也緩和下來。一張一弛才是道理。
「老頭。我知道你心中很苦。但你明白一個人內心渴望和追求的東西嗎。」葉飄零靠近了仲達。慢慢說：「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木偶。你能控制我一時。卻控制不了我一世。我不屬於這裡。遲早都是要走。」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狠。是有些人不容許我在這裡。我不就是拿了幾個不值錢的東西。用得著那麼興師動眾來討伐我麼。上次我被害的事情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倩兒。但他們卻那樣對我。」
「如果我還呆在這裡的話。我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出來。」葉飄零無奈地說道。
「小子。你告訴我。今天的事真的不是你的預謀。」仲達很奇怪地看著葉飄零問道。「為什麼你進禁地還要佩戴你的玉帶。而且剛好被楊元朗留下了線索的。你今天假如真的要離開崑崙的話。相信憑借你的實力。只要三大先生沒有親自出手阻攔。誰也阻攔不住你的。你又為什麼要一個一個把你的那些師兄弟傷了呢。」
「先生為什麼有此一問呢。」葉飄零的深沉讓人看不穿。他平靜的說：「老頭問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的。」
……
「唉。那好吧。」仲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現在的你已不再是當初的小毛孩了。你要做什麼誰也攔不住你了。」
「你想下山可以。不過。」仲達鄭重地對葉飄零說道：「你要答應我幾個件事」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說吧。」葉飄零說。聽到仲達說放他下崑崙去。葉飄零聽到這個比聽到什麼都要高興。
至於是什麼條件。他一定做到。
「第一個。你把你從禁地裡學到了已經失傳的武學寫出一個副本出來。這沒有問題吧。」
「沒有。不就是寫小學生教材嗎。簡單。」
「我的第二個條件。你不得把在崑崙禁地裡發現的秘密外傳出去。除了你之外。進入禁地的其他三人不會有誰發現崑崙地下迷宮的秘密的。如果崑崙隱秘洩露出去了。我第一個找你。」
「我知道的啦。」葉飄零不耐煩地說。
「別嬉皮笑臉的。這是嚴肅的問題。假如崑崙的秘密引來了外侵者。你百死難贖。到時候你就等著崑崙執法者的虎頭側問候吧。」
「崑崙執法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的。這是什麼人。」葉飄零好奇了。『崑崙執法者』這個身份他才是第一次聽到。
「崑崙執法者由五個楊元朗那樣的高手組成。他們的的職責是：懲戒一切危害崑崙的人或勢力。誅殺涉及崑崙的極端危險分子。」
「哦」葉飄零聽到後做了一個怪異的表情。他以為崑崙的所有高層他都瞭解了。但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崑崙執法者』的存在他不知道的。
楊元朗禁地三尊者之首。屬於『先生』級別的高手。這下一下子就冒出了五個『先生』級別的『執法者』。葉飄零有些震驚了。
「我知道其中後果的。」葉飄零再原則上不會范糗的。
「記得那最好。我最後一個條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你不要忘記自己是崑崙人。」仲達鄭重地說這一點。
「哈哈。難道我是不是崑崙的人真的那麼重要嗎。」葉飄零似乎聽到仲達這樣說覺得很好笑。笑了幾下但看到仲達不爽的表情停了下來。
「好吧。我答應你。但我只與你私下約定。我原則上保留自己是崑崙的一份子。但是從此崑崙絕對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在別人面前不會承認自己是崑崙的人。」
「這個你可以放心。」仲達說道：「我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老來無兒無女送終。膝下沒有繼承人。我本來打算把你培養成崑崙凌霄閣的接班人的。但看來現在不行了。你沒有資格了。」仲達遺憾地說。
以前他為了給葉飄零爭取崑崙接班人的資格和大先生、四先生爭論、針鋒相對。但現在看來。經過『崑崙事件』。葉飄零一定會被崑崙去掉資格的。
「幸好沒有資格了。否則問題就大了。」葉飄零不在乎說。「再說。我也不是很稀罕當你凌霄閣二先生的繼承人。」
「小子。我想殺人。」仲達憤怒想殺人的眼神看著葉飄零。
「呵呵。說笑。」葉飄零安慰安慰糟老頭仲達說。「我是不想競選崑崙接班人。不是不想當凌霄閣的接班人。你看現在別說是崑崙接班人。就是凌霄閣的接班人我估計也沒資格了呀。」
仲達沉默了。假如葉飄零被崑崙去掉了資格。他凌霄閣就後繼無人了。
「老頭。我跟你說心裡話。如果倩兒還在幽蘭谷。我會留下來。但倩兒已經被你們逼迫。已經不在了。現在我也不想再有一刻的時間留在崑崙。這是個是非之地。越早離開越好。」
「唉」仲達一聲長長的歎息。於雲倩的事情他也有關係。現在葉飄零會弄出這樣的啦。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於雲倩。
「你先回房間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仲達疲憊地像葉飄零招手示意。「晚上我們好好吃最後一頓飯。」
「嗯」葉飄零被仲達的『最後一頓飯』觸動了心弦。傷感之下他轉身回去了。
「可惜。長大的這麼好的人卻留不住。翅膀硬了要飛。」仲達在葉飄零走後遺憾地說。
假如在兩年前。他肯定不會放葉飄零離開。但是現在。他已經心有壓力不足了。
與其強迫葉飄零留下崑崙。還不如徹徹底底地放他下山。這一次。仲達終於選擇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