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準備好一切的葉飄零親自來到仲達書房辭行。
仲達早已在書房等待葉飄零了。見到仲達時。他穿的是休閒裝。改變了二先生的裝扮。
「師傅。我是來辭別的。」這是葉飄零第二次叫仲達師傅。以前『老頭』『老頭』叫慣了的。現在叫起師傅來卻彆扭了。
「起來吧。」仲達和藹可親。把葉飄零扶了起來。
「崑崙對你的判決出來了：將你逐出崑崙。若無崑崙召喚。不得擅自返回山。」仲達把崑崙高層作出的對葉飄零的決議說了出來。
「也好。」早已在葉飄零的意料之中。對於葉飄零來說。這個決定再好不過。
終於可以自由了。葉飄零心中欣慰。
「你雖然被逐出了崑崙。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別忘了。」仲達提醒葉飄零說。
「我不會忘記了。我只對你一個人承諾我是崑崙的一份子。」葉飄零說。
「好。記得就行。」仲達也不再要求葉飄零什麼了。過了今天。葉飄零就像一隻飛鳥飛出崑崙。在廣闊的天際飛翔。仲達已經沒有那麼多心思管教他了。
仲達和葉飄零子在房間裡談論一些以前的趣事。仲達把葉飄零幾時進他書房「借過」什麼寶貝。幾時把他珍藏架上的稀世寶鼎偷偷『帶』下山賣了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葉飄零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所作的事情仲達不是不知道。而是藏在心裡不說呀。
突然。有人進來報告說道凌霄閣外停突然靠著十幾輛車。有近二十個身份不明的人來到了凌霄閣。都在外面等候著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們樣子個個都相貌不凡。威武魁梧。危險得很。凌霄閣的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這群人。
聽到這個。仲達哈哈大笑。對報告的來人擺手。說。「別奇怪。他們是自己人。你叫去他們先在樓下呆著。休息片刻等候號召。」
那群神秘的來人人便被安置在凌霄閣的一個大廳裡面。
仲達帶著奇怪的葉飄零走出了書房。來到了大廳。
「飄零。你知道我現在有什麼話要說嗎。」仲達坐在大廳正前的椅子上說道。
葉飄零搖了搖了頭。「我猜與外面的那群人有關。」
「哈。」仲達笑得很得意。「你思考的能力非比常人。不錯。我接下來對你說的確實與那些人有關。」
葉飄零在等待著仲達要說的事情。他知道這事不是一般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有兩支神秘的下屬。你可知。」仲達咪著眼睛神秘問道。
「哦。你是說你最得力的『十二生肖』近侍和『八方俊傑』精英人才。」葉飄零聽到仲達的話眼睛一亮。從外面到來的是幾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嗯嗯」仲達點了點頭。葉飄零猜測的沒錯。
這兩支隊伍都是他頗為得意的下屬。由他親自指導訓練出來的。個個實力不凡。都可以獨擋一方。
「『十二生肖』近侍有十二個人。『八方俊傑』有八個人。這二十個人都是我費了十幾年的心血才培養出來的超級精英。他們這些人是凌霄閣絕對的精英。」
「你猜。外面的人是其中哪一支。」仲達手下能人眾多。其中最神秘的當數這兩支隊伍。他的得力保鏢阿豹號稱是「人傑」。就是『八方俊傑』當中的一個。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十二生肖』使者。」葉飄零沒有思考一下說。
「哈哈。只要稍微動動腦就可以想出來了。十幾個人。除了生肖們外。當然不會是其他的了。」
葉飄零點了點頭。要是到來的那些人沒有超過十個。那葉飄零會猜測那是『八方俊傑』。
仲達扭了扭屁股。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歎口氣。繼續說。「說實話。我真的老了。」
葉飄零認真看著仲達。此時才發現。仲達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蒼老了。
在神殿裡仲達用崑崙令救他的實話他沒有發現。因為仲達那時候經過裝扮依舊是二先生的權威模樣。
昨晚一起說話吃完飯的時候葉飄零也沒有過多注意發現。現在聽仲達一說他才認真觀察。他發現。這時的仲達看起來起碼有六十歲了。
仲達有一身渾厚精深的功力。加上平時保養還不錯。五十多歲的他看起來才不過是四十。現在為何一下子蒼老成六十多歲的模樣。
「老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葉飄零問。
「這個你不需要問。」仲達搖搖頭不回答。「一個人怎麼歲數大了怎麼可能不變老的。」
葉飄零聽到仲達的話後沉默了。他長大了。仲達卻老了。他心中實在是想不出仲達衰老的原因。
「這兩年我感覺到自己衰老了許多。外面的事物我慢慢感覺到力不從心了。所以才決定把一切都傳位給你的。外面歸來的十二生肖近侍。我打算讓他們認你為主。讓他們像侍奉我一樣侍奉你。」仲達打算把綜合實力最強的隊伍交到葉飄零手上。
『生肖使者』和『八方俊傑』大有不同。因為『生肖使者』是真正替仲達鎮守一方的人才。真正擁有實權的人物。他們每個人都分佈在一個不同地方。為仲達『打理』著各地的事業。每幾個人聯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強大的勢力團體。
而『八方俊傑』不過是起保護作用的『保鏢角色』。沒有實權。
「嗯」葉飄零對於仲達的這支隊伍非常在乎。因為他缺少的就是像『十二生肖』這樣的精幹人物。
「吟~~」
「鏘~~」仲達身子沒動。手一比劃一把超薄刃軟劍就出現在仲達的手上。仲達伸出左手兩指慢慢擦著寒光閃閃的劍身。
這是仲達的佩劍……「幻劍」。
「這把寶劍是世上少有的寶劍。跟隨我四十年了。」仲達看著手中的幻劍。獨自哀歎著說。「這把軟劍隨著我出名。隨我沉靜。我年輕時的榮耀是這把劍給的。我後半生的地位讓這把寶劍沉浸了那麼多年。它。不該呆在我身邊了。今後。就讓他跟隨你去爭鬥吧。」
仲達說完手腕一彈。那把軟劍便如一道秋水寒光射向葉飄零。
葉飄零身子閃動。伸手一舉握住劍柄。目光停留在劍身上。
細薄、鋒利、寒冷。一把極端殺人的利器。
「好劍。」葉飄零看著這劍不禁讚歎了。他對兵器頗為瞭解。是好刀好劍他一眼就能瞧出來。
這把『幻劍』是由一整塊罕見的金屬經過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握手之處是一條飛舞的龍首處。龍身延伸出去就是『幻劍』的劍身。三尺多長的軟劍就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好劍要在恰當的人手中也不會侮辱了它。」仲達看見葉飄零對手上的幻劍很喜歡。他也露出了一些依依不捨。陪伴了他四十多年的夥伴一朝離去也難捨。
「你現在是這劍的主人了。你好好使用它。」仲達再難捨。但他為了不埋沒這把『幻劍』的盛名。他只好忍痛割讓了出來。
「這把劍除了殺人外還有什麼用處。」葉飄零把軟劍纏在自己手上玩弄著問道。
「是這劍的主人自然可以行使這劍主人的權力。」仲達明白說。「你成為了這把劍的主人。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好劍。」葉飄零再次稱讚一聲。這次不是因為這軟劍的質量好。而是因為這軟劍用處之大。
試問仲達是誰。崑崙現任的掌門人。堂堂的二先生。身份地位和其高。最重要的是。葉飄零成為了仲達。葉飄零有可能取代仲達呼風喚雨的權利。
「別埋沒了這把劍的名聲。」仲達緩緩說。「你我師徒名分。就到此為止。」
「嗯。」當仲達把『幻劍』交到他手上的時候。葉飄零就知道仲達要說的話是什麼。
「老頭。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把劍受到侮辱的。」葉飄零一劍在手。信心無限。他看著仲達欲要離開的樣子。連忙問道：「老頭。你要走了。」
「從今以後我隱退。世上再也不會『二先生』這個人了。」仲達緩緩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威嚴和嚴厲。
「我打算跟隨著師尊修道探尋天道。我一生的殺戮太多了。所以才會老來無子。」
葉飄零從仲達的這話當聽出了無窮的淒涼。仲達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不問世間俗事。決心做一個六根清淨的人。
「也好。」葉飄零臉上表情頓時僵硬起來。他沒有想到這是仲達選擇的是這個結果。
「飄零。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仲達說完離開了這個大廳。單獨留葉飄零在這個大廳裡。
「哎~~」葉飄零手拿著幻劍有些癡呆地坐在仲達剛才坐的椅子上。沒有了仲達這個大靠山。今後就得靠他一個人了。
「疾。」葉飄零隨手一揚。那把軟件便飛插在地板上。左右搖晃著。耀出一片虛光幻影。
葉飄零閉上眼睛。他似乎感覺到了疲憊。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同時也失去很多東西。他心頭頓時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