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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三章:兩個故事 文 / 睡美驢

    莊健趕忙站起身來,伸手要接過王麗琴手中的茶盤。

    沒想到王麗琴卻忽的一轉身,走到張副官面前,柔聲道:「長官,您喝茶。」然後才轉回身來,眼睛也不看正在尷尬的莊健,將手中的茶杯隨便往茶几上一放,眼睛瞅著房頂走到了旁邊,站定。

    「這個……什麼意思?」莊健撓撓腦袋,尷尬的說。

    張副官大笑著說:「你是不是什麼時候惹著這位小姐了。」

    「屁吧。」莊健自己也不明白,「我上哪能惹著她啊,這是半個多月以來頭一次見。再說了,你以為誰都像那個蔣卉那麼刁蠻?」

    「哎……王麗琴……王小姐……?」莊健一臉諂媚的對站在一邊瞟著房頂的王麗琴說,「我到底怎麼的了?」

    王麗琴只是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了一邊。

    莊健更尷尬了,只好朝張副官使了個眼神。能當副官的都是些什麼人?副官,說白了,就是長官的機要秘書,他張副官是給劉翼飛省主席當副官的,那心思眼神絕對靈活的很,一見莊健的眼神,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即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聊。」

    張副官走出了房門,可並沒有走遠,只是在窗前站定,這個位置屋裡瞅不見,可是聲音卻能聽的見。

    「王大小姐?……」莊健見張副官走了出去,試著招呼王麗琴,見王麗琴還是沒說哈,只好接著招呼:「王大姐?……王大姨?……王奶奶?」

    王麗琴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樂出聲來。

    莊健見王麗琴有反應了,趕忙跟著傻笑了一陣,結果,王麗琴樂完了,又板著臉不說話。

    「我的姑奶奶啊,你倒是吱一聲啊。」莊健無奈的說:「我怎麼的惹你生氣了?你說,我改,還不成嗎?」

    王麗琴又差點忍不住樂出聲,稍微平復了一下,才問道:「我問你,當初我們在北票城外,你是怎麼說的?」

    「什麼怎麼說的?」莊健一頭霧水,他說的話多了,天知道王麗琴指的是哪句?

    「裝什麼糊塗!」王麗琴不屑道:「當初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知道這才幾天啊,心就變了?」

    「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啊,我到底說的什麼啊……」莊健很憋屈,我好像沒記得跟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啊。

    「就是那天早上一睡醒覺,你說的。」王麗琴說。

    窗外的張副官聽了幾句,心裡暗歎一聲,莊健啊,小小年紀,沒想到卻是花叢老手了,處處留情,連覺都睡了。然後覺得這樣的事自己還是別聽了,又不是什麼機密,男女之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於是,轉身走遠了。

    「睡醒覺?」莊健仔細琢磨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天在山上打完土匪,第二天早晨,給犧牲的學生兵舉行了一個葬禮,然後自己發表了一次演講。

    「為人民服務啊?」莊健試探著問:「是這話嗎?」

    「虧你還記的!」王麗琴說:「虧我這麼相信你!還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呢。」

    「我到底怎麼的了?」莊健要憋屈死了:「我到底做什麼了?」

    「你還有臉問你做什麼了?」王麗琴指著莊健的鼻子說:「今天早晨,市場上,是誰帶著兵驅散小販民眾?多威風啊!跟那些封建軍閥有什麼區別嗎?」接著很氣憤的說:「什麼為人民服務?狗屁!都是騙人的!」

    終於搞清楚是什麼事了,莊健長長的出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剛要解釋。卻聽王麗琴冷笑著說:「沒話說了吧,找不到理由了吧,再騙不了人了吧。偽君子!假惺惺的偽君子!」隨即扭過頭去不理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莊健解釋道:「那些不是我的兵,我也管不了他們啊。」

    「呸!」王麗琴啐道,「你是當官的,難道管不了幾個兵?不是你管不了,是你不想管吧,或者就是你的命令也說不定呢!」

    莊健剛要說話,卻被王麗琴一句又一句給力的話給噎了回來,心中也有了些怨氣,隨即歎了口氣說道:「從前有一個婦人。」莊健曾經人稱莊大吹,別的不說,講故事的手段還是有的。簡單的幾個字,就將王麗琴的好奇心勾起來了,雖然臉還扭向一邊,卻也豎起耳朵聽聽莊健倒地要說什麼。

    莊健慢慢的說出了一個後世廣為流傳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婦人,她的家住在鐵路旁邊,只要有火車經過的時候,她的床就會搖晃不止。於是她找到當初給她做床的木匠,與他說了這個事。木匠不信,於是兩人就來到婦人家中查看。正巧,火車經過的時間快要到了,於是,婦人就讓木匠躺在床上,感覺一下。正在這個時候,婦人的丈夫回來了,打開門,卻發現床上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他自己的妻子守在床邊。於是婦人的丈夫就憤怒的說:『你在我妻子的床上幹什麼?』。木匠緊張的回答:『如果我說我在等火車,您信嗎?』。」

    故事講完了,王麗琴再也忍不住,紅著臉,笑出聲來:「真的假的啊?哪有這麼齷齪的事?」

    莊健說:「故事是不是齷齪,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能從這個故事裡得出什麼道理?」

    王麗琴呸了一口,道:「這麼羞人的事情你都可以編的出來,還講什麼道理?」

    「從前有個怕老婆的人愛喝酒,常常在夜裡喝的大醉才回家。」莊健不理她,繼續講道:「有一天,一個酒肉朋友帶他去妓院狎妓,夜裡又一次回家很晚。走到家門口,掏出酒瓶子,灌了半瓶酒,走進了家門。他的老婆就問:『你去幹什麼了?』這個人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去妓院了。』老婆很生氣的說:『你胡說,滿嘴酒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辦法,那人只好說:『我去喝酒了。』那人的老婆這才滿意道:『知道你就是去喝酒了,別想編瞎話來騙我。』。」

    王麗琴紅著臉捂著耳朵大聲說:「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都說的出來,我不聽了。」

    「可我已經講完了啊!」莊健說,「現在才不聽,已經晚了。」

    「你真不是個好人!」王麗琴說,「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都沒有好話!」

    「切……」莊健嗤之以鼻道:「虧你還是上過學的新女性,這兩個寓意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想不明白,光糾結於故事是不是齷齪,是不是羞人。」

    莊健這麼一激,王麗琴果然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雖然依然是捂著耳朵。可是,琢磨的結果是,越琢磨臉越紅!

    「你壞死了!」王麗琴說:「哪裡有什麼道理!」

    「唉……」莊健歎了口氣,道:「我跟你講道理吧,你仔細聽著。」

    「我不聽,你沒好話!」王麗琴依然捂著耳朵嘴硬,但卻抵不住好奇心,也想要搞清楚故事是什麼道理。

    「第一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些話聽起來很假,可是它卻是真的。」莊健慢吞吞的說。

    王麗琴眼睛咕嚕著,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意思,就是故事本身齷齪了些。於是,對第二個故事的道理就更好奇了,追問道:「那第二個故事呢,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不想聽嗎?」莊健打趣道。

    「討厭!」王麗琴羞道:「那不是聽聽你還有什麼歪理邪說嗎?」

    王麗琴小女人般嬌羞的樣子,霎時間,讓莊健心動不已。仔細想想,一個十九歲的大姑娘,卻能對一個十六歲的男生擺出一副小女人撒嬌的樣子,實在是……不可想像。

    「那麼好的道理,怎麼是歪理邪說呢。」莊健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第二個故事就更簡單了。」

    「那是什麼道理呢?」王麗琴天真的問。

    「我告訴你哦,你要記住了。」莊健說:「第二個故事的道理就是,有時候我明明對你說的是真話,你卻寧願相信假話。」

    「你果然,不是好東西,還要去狎妓……」王麗琴聽罷,點點頭:「果然是這麼個意思。」隨即猛然想到,自己被佔了便宜。這個故事是丈夫與妻子說的話,而莊健說「有時候我明明對你說的是真話……」,立刻漲紅了臉,不依道:「你……你……欺負人!」

    「怎麼的啦?」門口傳來王老爺子的聲音,隨即,王老爺子與張副官一起走了進來。

    「他……他……」王麗琴實在無法說出口,難道要自己講一遍那些什麼躺上床啊,什麼狎妓啊,什麼丈夫妻子啊的話嗎,難道要說莊健佔了自己的便宜嗎?扭捏了半天,紅著臉,低著頭,撒腿跑了出去。

    「小女從小慣壞了,二位見笑了。」王老爺子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哪裡哪裡,是小子孟浪了。」莊健趕緊起身道歉。

    張副官斜著眼睛瞅著莊健,心下一陣鄙夷:還知道孟浪呢?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哪知道你個花花公子,到處拈花惹草。把人家姑娘弄的個大紅臉。

    「呵呵……」王老爺子笑笑道,「兩位稍坐,我去後邊店裡安排一下,飯店已經訂好了,一會不醉不歸啊。」隨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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