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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四十二章 神醫華佗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04-13

    那個人大約五十多歲,但臉上的皺紋已是不少了。此時,他緊閉著眼睛,一臉痛苦之色,額頭上全是冷汗。

    「你是何人?」凌炎輕輕問了一句。他看著那人並不像是將領,更不會是士兵,於是聲音放得和緩了很多。

    那人睜開眼睛,氣力虛弱地緩緩道:「我……姓華……名佗,任軍中參軍……」

    凌炎大驚:「你是華佗?」

    那人微微地點了點頭,眼中略有驚異之色:「呃……少年竟認得我?」

    凌炎點點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那人。為保險起見,凌炎覺得還是再確認一下為好,於是又問道:「你會不會醫術?」

    那人緩緩地點了點頭:「少年果真認得我。」

    凌炎大是高興,但又見華佗捂著胸口的手指的縫隙,竟然滲出了血,於是連忙叫來兩個士兵,扶起了華佗,然後急道:「華將軍,在下凌炎,請將軍先去療傷,其餘之事,過後再說。」

    華佗的臉色有些蒼白,緩緩點點頭:「不需凌將軍尋人為我療傷……只要煩勞將軍為我找一休息之所即可,至於療傷,我可自來……」

    凌炎一想也是,華佗是神醫,他說可以自己醫治,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於是,凌炎便立即吩咐士兵將華佗帶到城中一安全之地,並且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全。

    士兵扶著華佗離開後,凌炎又到處仔細查看了一番後,便趕緊下了城樓。

    剛下到城中,文聘便馳馬來到凌炎面前,抱拳道:「炎將軍,城中未發現張曼成和波才,可能已經從其他的城門逃走了。」

    凌炎心中高興,無所謂地擺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跑就跑了吧!至少我們殺了管亥,佔了城池,已經可以了!呵呵……」

    文聘見凌炎這麼容易就知足,不禁略微皺了皺眉:「可是……炎將軍,我們也未曾找到那個華佗……」

    「哈!」凌炎開心得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剛要說這件事呢!」

    「怎麼?」文聘一愣。

    「我剛才在城樓上找到華佗了!呵呵……我已經派人護送華佗去養傷了!」

    文聘一聽,頓時大喜,連忙抱拳道:「恭喜炎將軍!」

    凌炎也滿心歡喜。

    這時,禰衡和蒯良騎馬過來了,對凌炎抱拳道:「炎將軍,城外賊兵,已經全被我們俘獲了!」

    「好!」凌炎又是一喜,隨即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便問那三人道,「對了,蒯越將軍呢?」

    凌炎話音剛落,就見蒯良從城中縱馬而來,手裡提著一個人的頭顱。

    來到凌炎面前,蒯越把手裡的人頭扔在地上,對凌炎抱拳道:「稟告炎將軍,賊將張曼成和波才,從西門奪路而逃,末將武藝不精,只砍下了波才的首級,卻讓張曼成逃脫了,請將軍恕罪!」

    凌炎高興得都快不知道北了,連聲道:「沒罪,沒罪!蒯越將軍英勇殺敵,能夠斬殺敵將波才,已是大功了,又怎麼會怪罪呢!」

    說完,凌炎高興地又對眾人道:「哈!今天真是好事連連!值得慶賀!」

    蒯良卻有些沉痛道:「只是,可惜劉先將軍和張生將軍了!」

    凌炎本來想說「戰爭麼,將士犧牲在所難免」之類的話,但一想,要這麼說,蒯良等人肯定認為我不愛惜疼惜下屬,便沒有說出口,而是略有悲傷地低下了頭。其實,他對張生的死,也感到很痛惜,但對那個劉先,凌炎基本上不痛惜,相反,劉先不聽命令,擅自做主,凌炎還有些生他的氣。不過,人都死了,凌炎也不好再去怪罪他了。凌炎又想到先前劉先跟自己打的那個賭,很明顯是劉先賭輸了,若他現在還活著,凌炎肯定會讓他看看自己胳膊上的傷,讓他內疚一陣子。

    「劉先將軍不聽將令,擅自做主,狂妄自大,以致挫了軍隊士氣,死所應當。」禰衡冷冷道。

    凌炎歎了一聲,搖搖手道:「算了,他不過是立功心切罷了。」

    文聘這才看到凌炎胳膊上纏著布條,便問道:「炎將軍,你如何受的傷?」

    凌炎一想起來就有氣:「還不是那個張允弄的!趁我不備,用矛刺我!還好我躲得快,要不就被他刺死了!哼!卑鄙小人!」

    文聘聽得凌炎這麼說,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張允將軍真的投靠了黃巾賊……炎將軍,你殺死了他?」

    凌炎點點頭,正色道:「是!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眾人都不再說什麼了。

    凌炎雖然中了張允一矛,心中有點鬱悶,但畢竟還是喜事連連,凌炎不想壞了高興的氣氛,便笑著對眾人道:「不提他了……今日戰果頗豐,值得慶賀!煩勞諸將先去清理戰場及各項事務……喔,對了,別忘了把火撲滅。我稍後再宴請眾將!」

    「是!多謝炎將軍!」各將臉上都多少露出了喜色。

    眾人散去後,禰衡有些擔心地問凌炎:「賢弟,你胳膊上的傷,不要緊吧?」

    凌炎笑了笑:「多謝禰大哥掛念,已不要緊了。」

    「哦,那就好。」禰衡終於放心了。

    凌炎又笑道:「煩勞大哥先去吩咐士兵佔領城中各個重要位置,我去看看華佗將軍。」

    「嗯,好。」禰衡答應著,然後便走開了。

    凌炎在城中閒逛了一番,第一次攻下了一座城,怎麼說也要好好欣賞一番,體會一下勝利的果實才是!

    不過此時是半夜,城裡到處都漆黑一片,也確實沒有什麼好逛的。凌炎在想到了這一點後,又原路折返了回去。

    就在凌炎剛回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士兵來向凌炎報告:「稟告炎將軍,城中之火已經撲滅。」

    「好。」凌炎笑了一下。

    這個士兵剛走,又來了一個士兵:「稟告炎將軍,已將那個受傷的人,送到了將軍府了。」

    凌炎很高興,點點頭:「嗯,很好……你帶我去看看。」

    「是。」

    那名士兵帶著凌炎,來到了將軍府裡。此時,將軍府已被士兵佔領了,城府內外,一片光亮。

    「嘖嘖,他這將軍府可真是夠奢華的了!」凌炎歎道。

    城府裡,到處都金碧輝煌,裝飾的東西都是奇珍異寶。雖比不上凌任翔的府第,但也算是數二數三的了。

    士兵將凌炎帶到了一間房門外,士兵道:「炎將軍,那人就在裡面。」

    「嗯,」凌炎點點頭,看著那個士兵,「你在這裡守著。」

    「是。」

    凌炎推門走了進去。房間雖然不太大,但看著倒挺順眼。

    凌炎環顧了一下房間的環境,卻看到華佗盤坐在床上,雙手合圓,緊閉眼睛,一動不動,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凌炎猜想華佗可能在自我療傷,便不想打擾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凳子旁坐下去。

    就在凌炎剛坐下去不久,華佗便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了正無聊得發愣的凌炎,連忙下床,對凌炎拱手道:「某不知凌將軍貴臨,還望恕罪。」

    華佗的話一下子打斷了凌炎的胡思亂想,凌炎也連忙站起來,抱拳道:「我特意來拜見看望華將軍,見華將軍正閉目盤坐,猜想可能是在自我療傷,便不忍打攪。」

    「呵呵……」華佗爽朗地笑了笑,「少年將軍果然聰明,一眼便知佗在療傷。」

    「那您繼續療傷吧!不用理會我的,」凌炎忙道,「等您療完傷後,我們再詳談。」

    華佗又笑了一下:「多謝凌將軍掛念,經方纔的療傷,佗的傷勢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凌炎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道,「華將軍,你何以會在城樓上?又何以會受傷?」

    華佗坐在了床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每次張曼成將軍上城督戰,都要我跟隨其後的,以防不測……」

    華佗說到這兒,凌炎忍不住插了一句:「華將軍,那之前張曼成額頭中……受傷,是您為他醫治的?」

    華佗點點頭:「是,張將軍額頭受傷那一次,傷勢很是嚴重,若不是我在身旁,恐他早已……」說到這兒,華佗面露疑惑之色:「凌將軍何以知道如此詳細?」

    凌炎笑了笑:「他那傷便是我打的。」

    華佗一驚,更加奇怪道:「將軍是用何物打的?我見其傷口很是奇怪,非刀非劍,很像箭傷,不過卻未見箭身……」

    凌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含糊其辭道:「就算是一種厲害的暗器吧!」

    華佗雖然看上去很想知道那暗器是什麼,但見凌炎不願說,他終於還是沒有問出來。

    凌炎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華將軍,你胸口的傷是怎麼弄的呢?」

    華佗又歎了口氣:「當時,張將軍想要出城迎戰,但見城中火起,軍心散亂,便改變主意,要出城而逃,便讓我隨他同去,我沒有答應。」

    凌炎問道:「為什麼您沒有答應他?」心裡想著:幸虧你沒跟張曼成一起逃跑,要不然我白攻城了。

    華佗痛苦地搖搖頭:「我不願再跟隨他了……以前,我雲遊四海之時,從未曾為哪位文官武官效力,我不願為官,也不願摻進其中。」

    「嗯。」凌炎心裡對這種淡薄名利的人很是敬佩。

    「但我來到上黨城為一個朋友醫治罕病時,卻被張曼成將軍抓了去,他封我為參軍,並讓我一直跟隨他,我當時執意不肯,他便以那位患病之友的性命相威脅,我沒法,便答應他暫時留在上黨城,唉……誰知,這一留便是幾個月。」華佗的語氣頗為無奈。

    「哼!這個張曼成簡直太不是人了!竟然使出那招卑鄙招數!」凌炎義憤填膺。

    華佗並沒有順著凌炎說下去,而是道:「不過,張將軍雖逼迫我跟隨他,但在上黨城的這幾個月,他待我甚好,不曾與我為難,平時倒也無事,我可以為城中百姓療傷醫病,只有敵人攻城之時,他才要我隨他一同上城樓。」

    「嗯。」凌炎應了一聲,心中卻想:那是他用得著您,他當然會對能救他命的人好了!

    「唉!」華佗又重重地歎了一聲,「我本以為他算是位好將領,誰知,當我說不願隨他一同出城時,他卻勃然大怒,對著我的胸口便是一拳。」

    「哼!什麼東西!」凌炎生氣的罵道。

    「我當時便被他打飛了,撞在了城牆上。他本以為我會立刻氣絕,所以便沒有再理會我,直接下了城樓。」華佗的語氣充滿了悲涼和痛心。

    凌炎嚇了一跳,他可親眼見識過張曼成的力氣,沒想到華佗受了他的一拳,竟然還能活著,實在不易!

    華佗沉吟道:「唉,當時他手中沒有兵器,若是他拿著他的那柄長刀,恐怕我便有回天之力,也無濟於事了……」

    凌炎想起來張曼成那把長刀是扔到了城下,殺了張生,心道:還好,還好,幸虧他扔下了城,不然不僅是華佗性命不保,而且呂公也沒命了……張生將軍,你死得光榮,是功臣!我為你遙祭……

    想完這些,凌炎又問了一個問題:「華將軍,請恕我直言,那個張曼成的力氣,我曾見識過,若受他一拳,非一般人能忍受……」

    華佗點點頭:「嗯,他是天生神力,而且有內氣相護。」

    「沒想到華佗也知道內氣的事。」凌炎心裡想著,嘴上問道:「那既然如此,華將軍何以能受他一拳而……仍保住性命?」

    華佗微微一笑:「我既然能為他人醫治,當然也可為己療傷。」

    凌炎沒聽明白。

    華佗接著道:「他那一拳雖然力量奇大,但並未附著內氣,所以我用內氣護體,也能擋住**分,但只那一成力氣,已致我傷至若此,若非我用內氣遮擋,恐怕我早已魂飛天外了……張將軍或許一時心急,所以並未想到這一點,只當我立刻殞命了。」

    凌炎大吃一驚:「華將軍……你也會用內氣?」

    華佗也吃了一驚:「莫非凌將軍也會?」

    凌炎愣愣地點了點頭:「學了皮毛……」

    華佗淡淡一笑:「佗之前以採藥來療傷治病,後來偶得機會修煉內氣,亦學了十餘年,但對於治病救人來說,亦是皮毛。」

    「十餘年……亦是皮毛……」凌炎默念著,他怎麼想怎麼覺得華佗這話都自謙的過分了,在他看來,華佗應該是快到修煉成精的程度了……

    想到這兒,凌炎突然聯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華佗:「華將軍,對於您來說,修煉十年內氣亦是……皮毛,那如果換做一為學武之人呢?他若有像您這般內氣,會如何?」

    華佗搖搖頭:「這個我卻不知,不過像張曼成將軍那般內氣,已是很高了。」

    「您學的皮毛……他卻很高?」凌炎很是不相信。

    華佗笑了笑:「我與他修煉並非一種,不可比較。」

    「喔。」凌炎點了點頭,心卻想著:管他內氣多高呢,還不是一樣被我打跑了?突然他又聯想起一個問題:「華將軍,那次他額頭上的傷,應該是您用內氣為他療的吧?」

    華佗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若是救不及時,縱有多少內氣,卻也無用……好在當時我便在身邊,而張將軍又內氣厚實,能承受得下我傳給他的內氣,這才轉危為安。」

    凌炎猜也能猜的出來,一想就是這麼回事:頭上中一槍,除了內氣之外,肯定必死無疑。

    「唉,華將軍要是救不了他就好了,那我們就不用攻得這麼費力了……」凌炎歎道,「像他那種人,早點死了不是挺好的麼。」

    華佗略一皺眉:「當時我並不知情,況且醫救療傷乃我本分,焉有遇傷不救之理?」

    凌炎一想也是,華佗雖然跟著張曼成,但並不參與戰事,哪知道誰好誰壞呢?而且,凌炎是醫學院學生,雖然學的不好吧,但也知道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不論病人是誰,是做什麼的,只要有機會救他,就一定要盡己所能。所以,再聽到華佗這麼說,凌炎感覺很是親切,並對華佗更加敬重了。而且,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凌炎現在能完全確定華佗會去醫治呂公了。

    「華將軍所言極是,剛才多有冒犯,望將軍見諒。」凌炎一臉真誠地抱拳道歉。

    華佗微微一笑,抱拳道:「少年將軍如此坦誠,實屬難得,令佗敬佩。」

    凌炎心中暗自開心了一下。

    華佗接著道:「將軍不通醫術,對此規矩,不甚明瞭……」

    凌炎頓時汗顏,心想:萬萬不能讓華佗知道我跟他是同行,以後千萬別說漏嘴了……

    華佗繼續道:「再者,將軍救佗於危難之中,這份大恩佗尚且未報,何來怪罪?」

    凌炎又高興了一下:看來呂公絕對能保住命了!

    「華將軍言重了。」凌炎笑道。

    「一點都不為過,」華佗笑道,「將軍貴庚?」

    凌炎答道:「二十了。」

    華佗欣慰地道:「凌將軍年紀輕輕,談吐竟如此穩重,實是難得……而且,將軍竟能戰敗張曼成將軍,實是不易,足見將軍足智多謀,佗料想將軍日後必定有番作為的。」

    凌炎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卻道:「戰張曼成,確實是很難,能戰勝他,大多還是靠運氣了。」

    華佗道:「將軍過謙了……不過張曼成將軍,有『神上使』之稱,在與將軍對敵之前,是從未敗過的。」

    「嗯,我算是見識到了,」凌炎想想仍覺心有餘悸,「今日讓他僥倖走脫了,以後遇到他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所言甚是。」華佗點點頭。

    凌炎這才想起來,聊了半天都還沒說正事呢,於是連忙道:「對了,華將軍,我想求您一件事。」

    「將軍但講無妨。」華佗微笑道。

    凌炎道:「我有一位朋友,中了箭傷,醫治之人說他只能延緩我那朋友的傷勢復發,卻不能根除,他還說,若要讓我朋友完全復原,只有找到華佗才有可能。」

    華佗微微吃了一驚:「那位醫治之人,姓甚名誰?」

    凌炎想了想,道:「我並不知他的姓名,但他說他和您是故交。」

    「喔?」華佗想了片刻,然後笑道,「佗以前雲遊四海之時,倒是結交過不少好友,只是一時無法想起了。」

    「那華將軍可與我去見那位故交,順便為我朋友療傷也好。」凌炎試探道。

    「好!」華佗爽快地答應了,「此乃一舉兩得之事,確無拒絕之道理。」

    「太好了!」凌炎高興得一下子蹦了起來,抱拳道,「多謝華將軍救命之恩!」

    華佗輕輕笑道:「切勿再叫『將軍』了,佗從此便又是野人。」

    凌炎想了想,然後猶豫著試探地問了一句:「那……那我叫您爺爺?」

    華佗顯得很高興,連連點頭:「好!好!凌將軍……」

    凌炎連忙打斷了華佗的話:「爺……爺,您也不要叫我『凌將軍』了。」

    「那……如何稱呼?」

    凌炎想了想:「您就叫我小炎吧!」

    「萬萬不可!」華佗忙道,「將軍不可與百姓同謂,若讓他人知曉,佗人頭不保。」

    「那就這樣,沒有外人的時候,您叫我『小炎』,有外人的時候,您叫我……『炎將軍』吧!」凌炎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好……」華佗雖然答應著,但從他臉上還是能看出疑問。

    凌炎知道華佗在想什麼,便解釋道:「爺爺,有一位職位比我高很多的將領,和我同姓,別人都稱他『凌將軍』,所以……」

    「喔,呵呵……」華佗笑了起來,「來來,小……炎,讓爺爺好好看看。」

    凌炎聽話地走到華佗身邊坐了下來。

    華佗慈祥地打量著凌炎,然後欣慰地稱讚道:「嗯……不錯,不錯!」

    凌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華佗說的『不錯』指的是哪方面。

    「嗯?小炎,你受傷了?」華佗看到了凌炎胳膊上纏的布條,不禁一驚。

    「喔,」凌炎點點頭,「爺爺,不要緊的,快好了。」

    「來,小炎,」華佗伸手握住了凌炎胳膊的傷口處,「我可能會傳內氣給你,可以麼?」

    凌炎一陣感動,連連點頭:「好,好……」

    華佗閉上了眼睛,很快,他的手上便現出了隱隱的淡黃色光,隨即,進入了凌炎的胳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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