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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四十三章 速克城變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04-14

    凌炎只覺一陣暖流傳進了胳膊的傷口中,那種感覺很舒服。

    這種舒服的感覺持續了十幾秒中,然後華佗睜開了眼睛,手鬆開了凌炎的胳膊。

    「現在感覺如何?」華佗慈愛地看著凌炎。

    凌炎晃了晃胳膊,高興的道:「真的好多了!爺爺!您真厲害!」

    「呵呵……」華佗笑了笑,指著凌炎的胸口,「你這裡也受過傷?」

    凌炎一愣:「爺爺,你怎麼知道的?」

    華佗微笑道:「剛才我在為你療傷之時,感覺到了你的胸口處有許多內氣。」

    「啊!這也能感覺的到啊!」凌炎驚呼一句,接著問道,「我的胸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內氣啊?」

    「體內的內氣,會幫你恢復傷勢,但更大的作用便是,防禦你身體最為薄弱的部位。」華佗笑著解釋道。

    「喔,」凌炎點點頭,「那怎麼辦?」

    「雖然你體內的內氣,會多少助你恢復傷口,但那耽擱時候太長,」說著,華佗的手放在了凌炎的肩膀上,「我現在便將其癒合。」

    「謝謝……爺爺!」凌炎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華佗略一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凌炎再次感覺到了那股從華佗手中傳過來的暖流,那暖流從肩膀處緩緩移到了受傷的胸口那裡。

    這種感覺,舒服的讓凌炎直想睡覺。

    大約一分鐘後,華佗再次睜開了眼睛,手也從凌炎的肩膀上拿了下來。

    「感覺若何?」華佗問道。

    凌炎仔細感覺著胸口是否有異樣,但感覺了半天,卻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爺爺……我的傷……全好了?」凌炎摸了摸胸口,還是不太敢相信。

    華佗頷首點頭:「胸口的傷,基本復原了,胳膊上的傷,亦無大礙。」

    凌炎很是高興,他知道,如果華佗都說「亦無大礙」,那可就真是「亦無大礙」了。

    「謝謝爺爺!」凌炎高興得一把抱住了華佗。

    華佗一愣,隨即卻「呵呵」笑起來,手在凌炎背上輕撫著:「乖孩子……」

    凌炎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鼻子一酸,便要哭出來。於是,為了不讓自己掉下那不爭氣的眼淚,他連忙又坐直了身子,手在眼睛上擦了擦。

    華佗慈祥地道:「小炎,日後你定要倍加小心。」

    凌炎趕緊又擦了擦眼睛:「嗯……」

    這時,突然有人在門外喊:「稟告炎將軍!」

    凌炎趕緊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大聲朝外喊道:「什麼事?」

    「蒯良將軍求見,有事情相議。」門外之人道。

    凌炎看了看華佗,華佗緩緩點了點頭。

    凌炎也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走到凳子邊坐了下去:「讓蒯良將軍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蒯良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剛一進門,他便看到了華佗。

    凌炎連忙將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後問蒯良:「不知蒯良將軍前來,所為何事?」

    蒯良道:「炎將軍,戰場已經清理乾淨,這是我們的戰後所獲。」說著,他把那張紙遞到了凌炎面前。

    凌炎只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對蒯良道:「這個等我宴請眾將之時,再說吧!」

    「好。」蒯良收起了紙。

    凌炎又問道:「文將軍他們現在何處?」

    蒯良答道:「仲業、異度他們正在議事廳相候。」

    凌炎沉吟了片刻,然後道:「嗯……現在天色已晚,我想要不然就在議事廳宴請眾將好了!若何?」

    蒯良點頭道:「好。」

    凌炎高興地看向華佗:「爺爺,走吧,我們一起去!」

    華佗愣了一下:「炎將軍……我不是要去為你朋友療傷麼?」

    凌炎道:「先吃飯,再去吧。」

    華佗嚴肅道:「救人大事,切不可耽擱,若病勢因此加重,奈何?」

    凌炎一想也對,這都已經耽誤好幾天了,現在是多耽誤一天,呂公便多一分危險,如果真的就因為這一個晚上,而救治呂公不及的話,那凌炎估計會後悔一輩子。

    「好!」凌炎點點頭,「那我派人護送爺爺回速克城。」

    「嗯。」華佗點點頭,然後又盤腿坐在床上,雙手合圓,閉上眼睛,自我療傷了起來。

    凌炎看向蒯良:「請將軍去把禰衡將軍找來,然後將軍便在議事廳等吧,我片刻後便去。」

    「是。」蒯良退了出去。

    凌炎不想打擾華佗療傷,便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禰衡進來了。

    凌炎將華佗介紹給禰衡認識後,對禰衡道:「煩勞禰大哥連夜護送他回速克城,呂將軍早一日復原,我便早一日放心……不知大哥意下若何?」

    禰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嗯,好!我馬上便送華將軍出城。」

    「大哥,夜晚趕路,一路上定要倍加小心!」凌炎有些擔心。

    「賢弟放心,定會將華將軍平安送至速克城,不會有誤。」禰衡保證道。

    凌炎笑了笑,道:「大哥,這頓酒飯,日後弟弟一定為大哥補上。」

    禰衡也笑了:「好。」

    送走了禰衡和華佗後,凌炎快步走向議事廳。

    這個議事廳不大,但裡面只坐四個人的話,還是顯得太空蕩了。

    凌炎看了看三位將領,笑道:「這次破敵占城,諸將功不可沒,為表一點心意,特於此宴請三位,以示感謝於萬一。」

    「多謝炎將軍。」三人同時說道。

    凌炎笑了笑:「大家都餓了吧?」然後朝廳外喊道:「上酒菜!」

    「炎將軍,等一下!」文聘忙道。

    「文將軍有何事?」凌炎問道。

    文聘抱拳道:「炎將軍,此次能夠破城,那十幾個放火之兵功勞很大,望將軍能在會宴之前,先行犒賞他們。」

    凌炎連忙道:「文聘所言極是……呃,他們現在在哪?」

    文聘道:「就在廳外相候。」

    凌炎連忙將那十幾名士兵叫了進來,褒獎了一番後,將他們每人的職位都升了一小級。

    那些士兵感激涕零地退了出去。

    「可否上酒菜?」凌炎笑著問文聘等人。

    蒯良拿出那張紙,對凌炎道:「炎將軍,先聽這次戰鬥所獲,如何?」

    「……」凌炎道,「好。」

    蒯良開始念了起來。

    蒯良要是不念凌炎還真不知道,他們竟然收穫了那麼多的東西,什麼馬匹啦,兵器啦,糧食啦,降兵啦,布匹啦……蒯良越念,凌炎越佩服自己:那些東西竟然都是我領兵得到的!想著想著,凌炎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

    蒯良終於念完了,凌炎笑著問:「上酒菜?」說完,看向了蒯越。說實話,凌炎還真怕蒯越也要弄點什麼事出來。

    好在蒯越挺老實。

    見沒人再有意見,凌炎便命人將酒菜端了上來。

    頓時,議事廳裡觥籌交錯,熱鬧起來。

    文聘和蒯越這兩位武將,輪番的敬凌炎酒。凌炎雖然不太會喝酒,但今天他可是來者不拒,一是破了城,心裡高興;二是那兩位武將都在這次破敵中,立了大功,凌炎不想拂他們的面子,掃他們的興。

    不知喝了多少杯,凌炎終於扛不住了,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來。那三個將領,也是醉的不成樣子,東倒西歪的。

    等到正午的時候,凌炎突然被一個士兵搖醒了。

    凌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面前站著一個士兵,便沒好氣地嚷道,「喂!幹什麼?」

    那士兵手足無措地傻站在那兒,一臉的害怕之色。

    凌炎睡眼朦朧地看著那士兵:「你有病啊?你看現在才幾點!」

    那士兵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凌炎也突然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太好,便換了個方向又趴了下去,嘴裡含糊地問道:「有什麼事……說吧……」聲音越來越小。

    士兵勉強嚥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然後附在凌炎耳邊,小心翼翼地輕聲說道:「炎將軍,禰將軍派人來說,速克城正遭敵攻城……」

    「嗯……」凌炎像是囈語一般。

    「禰將軍說,速克城正遭敵攻城。」那士兵壯著膽子又重複了一遍,音量也大了一些。

    「嗯……?速……克城……」凌炎含含糊糊地一遍遍重複著。

    在凌炎重複到第五遍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快聽不到了。那名士兵以為凌炎又睡著了,剛想在他耳邊再重複一遍,突然,凌炎猛地睜大了眼睛,又過了一秒,凌炎才完全清醒過來,「噌」地站了起來,緊皺眉頭看著那士兵:「你說什麼!」

    士兵又哆哆嗦嗦地重複了一遍。

    凌炎大驚失色,連忙朝台下看去,只見蒯越和文聘仍倒在地上,大醉未醒,可蒯良卻不見了。

    凌炎急忙問士兵:「蒯良將軍去哪了?」

    士兵顫著聲音道:「蒯良將軍早上醒來,便回房間去了。」

    凌炎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然後對士兵道:「走,帶我去找他。」

    「那這二位將軍?」士兵指著蒯越和文聘問道。

    「讓他們繼續睡吧。」凌炎推了一下士兵,「快帶我去找蒯良將軍。」

    於是,士兵帶著凌炎來到了蒯良的房間門口。

    凌炎推門便進去:「蒯良將軍!」

    蒯良剛起床,見凌炎進來,他不禁一愣:「炎將軍,你——」

    凌炎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逕直來到蒯良面前,焦急地道:「蒯將軍,不好了!剛才速克城傳來消息,說有敵軍正在攻城!」

    蒯良也是一驚:「炎將軍,這消息準確麼?」

    凌炎卻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支支吾吾道:「應該……準確吧……」

    蒯良皺了皺眉頭:「若消息是假的,那便是有人想讓我們回去,或中途埋上伏兵,或伺機進攻此城。」

    凌炎一想,覺得蒯良說的有道理,便朝門口喊了一聲:「來人!」

    又是剛才那個士兵。

    凌炎對那士兵正色問道:「你對我所說的消息,是何人告訴你的?」

    那個士兵聲音都發抖了:「是……是信使報……報給我的……」

    蒯良對那士兵道:「你去把那個信使找來。」

    「是……是!」士兵慌忙退了出去。

    凌炎心急如焚,突然,他想起來了一件事,便對蒯良忙道:「蒯將軍,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禰衡之所以來遲了,就是因為遇到了有人攻城!」

    蒯良沉吟著,並不說話。

    不多時,一個信使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凌炎和蒯良連向那個信使問了好幾個問題,那個信使都回答上來了,最後那個信使焦急地對凌炎和蒯良道:「二位將軍,請速速派兵營救!」

    凌炎揮手讓讓個信使先行退去,然後對蒯良道:「蒯將軍,你看?」

    蒯良略一沉思:「那個信使說的應該是真的……我們還是領兵去救吧。」

    「可是,我們要是帶兵前去,必然會延誤時間的!」凌炎急道。

    蒯良又想了想,然後看向凌炎:「那……不然就我們兩個人,帶上幾個騎兵。」

    「嗯!」凌炎點點頭,「我先去叫醒文將軍和蒯將軍,而後便與你在城正門會合。」

    「好,我去選馬,挑幾個騎兵。」蒯良趕忙起床。

    凌炎從蒯良的房間出來後,立刻去議事廳將那兩個武將叫醒了,吩咐了他們幾句後,便又急匆匆地跑向城門。

    蒯良已在城門口等著了,他身旁有八個騎兵。

    凌炎飛身便跳上了他的馬,然後十個人便縱馬而去。

    沒有步兵的拖累,凌炎等人的行進速度明顯快了好幾倍,不到兩個時辰,他們便到了速克城下。

    卻見速克城上,人影全無,只有那幾桿孤零零的「凌」字黃旗隨風飄著。

    凌炎心下起疑,看向蒯良:「這是怎麼回事?」

    蒯良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對城樓喊道:「我乃蒯子柔!城樓上是否有人?」

    話音剛落,城樓上便齊刷刷地出現了一排弓箭手,箭頭直指凌炎和蒯良。

    凌炎大驚,慌忙從身後掏出手槍。蒯良也立時掏出了佩劍。

    「他、他們是誰?」凌炎小聲問道,聲音已有些顫抖。

    「恐怕城樓已被敵軍攻破了!」蒯良神色緊張地小聲道。

    「哈哈……」城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狂笑聲,隨即,一個相貌猥瑣的武將,出現在了城樓的正中央。

    「你是何人!」蒯良朝城上武將大聲問道。

    「我乃劉岱太守帳下大將王彧!你們的城池已被我攻破!識相的速速投降!我便留你們二人性命!」城上武將尖聲道。

    凌炎皺起眉頭:三國裡還有這麼一號武將?估計有也就是個沒名沒姓的小小角色,竟然還大言不慚地稱自己為『大將』!也不看看三國裡哪個大將能長成這幅德行!說話還半男不女的!

    「哼!休來欺騙與我!」蒯良冷冷道,「我主與劉太守相交甚好,即將結為同盟,何故會派你這個無名小卒前來攻城,毀我約定?」

    「哈哈!」城上的王彧大聲尖笑,「愚笨村夫!我主明裡與你通好,暗自已結交黃巾軍,你等還被蒙在鼓裡!真是愚蠢之至!哈哈!」

    凌炎心道:你也不怎麼精!

    「哼!」蒯良繼續冷冷道,「不要在那裡挑撥我們與劉太守的關係!劉太守已答應過我們,說過永不與我們對敵,尚且,以劉太守的為人,怎會去結交黃巾賊黨!你分明就是在胡言亂語!」

    王彧大怒,用那不男不女的嗓子喝道:「呸!實話告訴你們!來攻此城便是劉太守與張將軍的合謀之計!」

    「張將軍?」凌炎皺了下眉。

    「我從來便沒聽過有『張將軍』這種名號,你勿再信口雌黃!」蒯良喊道。

    「哈哈……」王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連『神上使』張曼成將軍都沒有聽說過,你們還真是沒有見識!」

    凌炎壓低聲音對蒯良道:「看來應該是張曼成將城攻破的。」

    蒯良「嗯」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低聲道:「炎將軍,小心或有埋伏!」

    凌炎緊張了起來,手緊緊地握住了槍。

    「哼!看我如何將你們射成肉泥!」王彧陰笑著對凌炎和蒯良道,然後回顧左右,「放箭!」

    就在王彧說「放箭」這兩個字的同時,凌炎手起槍響,照著王彧的腦袋就開了一槍。

    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這一槍並未打中王彧,倒是把他身旁的一個弓箭手打死了。

    王彧見旁邊的弓箭手死了,嚇得慌忙蹲下了身子。

    其餘的弓箭手,聽到命令後,同時放出了箭。

    凌炎一驚,連忙掉馬就逃,同時,暗運內氣至右拳,將射來之箭,用拳頭擋飛。因為有內氣護拳,所以那些箭,在還沒有接近拳頭之際,便已被內氣所阻,故凌炎並未受傷。

    蒯良也回馬便撤,邊撤邊用佩劍砍開飛來之箭。

    不過,身旁的騎兵,被射中了大半,紛紛中箭落馬。

    王彧見凌炎等人退兵,連忙站起來大叫道:「往哪裡跑?」說完,便轉身下了城樓。

    凌炎對蒯良急道:「蒯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蒯良道:「先退兵,再作打算!」

    凌炎忙道:「可禰將軍他們還在城裡啊!他們現在很危險!我得去救他們!」

    「我想……」蒯良還沒說完,只聽得前面一聲炮響,一將橫空殺了出來。

    凌炎和蒯良連忙勒馬停住。

    來將不是別人,正是張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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