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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鏖戰黃巾 第四十一章 奪了城池 文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2-04-13

    張允疾來之時,忽見凌炎手中的槍,大驚失色,忙調轉馬頭,身子貼向馬背,向後逃去。

    凌炎拍馬追去,抬手就是一槍。

    這一槍,並未打中張允,但張允卻怪叫一聲,翻身摔下了馬,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慌忙站起來,轉身就要逃跑。

    「張允!」凌炎大喊一聲,停下了馬。

    張允回身看著凌炎,又驚又怒道:「哼!凌炎小兒!用暗器算何本事?有能耐你下馬,我們堂堂正正地戰上一番!」

    凌炎知道張允是被槍聲嚇得掉下了馬,本來就對張允很不屑了,這時聽到他竟然舔著臉說「堂堂正正」,不覺更是好笑。

    張允見凌炎並無下馬之意,連忙又喝道:「凌炎小兒!你若戰得了我,我便心服口服!從今之後,再不與你作對!」

    凌炎差點樂了出來:張允竟然還想到以後,這不是明擺著讓我不殺他麼!

    張允怒道:「你卻是敢也不敢?」

    凌炎微微笑了笑,從容地翻身下馬。

    見凌炎已下了馬,張允又喊道:「你將暗器收回,我們便來大戰幾百回合!」

    凌炎將手中的槍朝張允晃了晃,然後慢慢地放回了背後。

    張允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好!算你有膽量!」說完,他撿起地上的長矛,指著凌炎:「放馬過來吧!」

    凌炎笑了:「我沒有武器,你便也不能用吧?」

    張允怒道:「這把矛,我上陣便用,從未分開!」

    凌炎笑道:「你手中有矛,我手無寸鐵,這如何是堂堂正正呢?」

    張允想了想後,將手中的矛,用力地插在了地上:「好!我不欺辱你,我們來徒手相搏!」

    凌炎感歎了一句:「好!張將軍光明磊落,真不愧為張曼成手下大將!」

    張允自然聽出了其中的譏諷之意,勃然大怒:「廢話少說!便來戰罷!」說完,張允手握成拳,擺出了一個攻防兼備的姿勢,「呀——」地怪叫著跑向凌炎。

    凌炎暗笑一聲,悄悄將右拳聚氣,從拳頭上,發出了淡淡的白色之光。

    張允跑到凌炎面前,將拳頭猛地向後拉去,作勢便要揮拳擊向凌炎的臉。

    沒等張允出拳,凌炎先快一步,將右拳向上勾起,重重地打在了張允的肚子上。

    張允是身披鎧甲的,但那鎧甲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了。

    「啊——」張允中了這一拳後,直接飛了起來,他驚慌失措地在空中亂揮著四肢,但卻是徒勞的,三秒之後,臉朝下重重地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凌炎也對他自己的拳頭的威力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好像力氣又增了一些,這給他又增了不少信心,從容不迫地朝張允走了過去。

    張允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用手支起了身子,卻見凌炎正走過來,他慌張地翻過身子,兩隻腳使勁地在地上亂蹬:「別……別過來!」

    凌炎放緩了腳步,神色輕鬆地道:「怎麼了?你不是說要跟我大戰幾百回合麼?剛才才一個回合而已啊!快起來,再戰!」

    張允不停地向後退著,眼中的驚悸流露無遺:「不……不要過來!你到底是……何人……竟……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凌炎笑道:「你看我的衣著,還看不出來我是什麼人?那只能說你有眼無珠了!」

    張允驚得睜大了眼睛:「你……你竟也會妖法?」

    凌炎笑了笑:「這不是妖法……當然,是什麼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了。」

    張允大驚,他這時已退到了那根長矛旁邊,於是他連忙抓住長矛,站了起來,將矛拔出地上,矛尖對著凌炎,絕望地大吼道:「好!我便刺死你!看你還能做何妖法!」說完,立刻挺矛便朝凌炎衝去。

    凌炎一驚,連忙朝後退去。他雖然身懷內氣,但遇到長矛這種長兵器,估計拳頭便很難與之匹敵了。

    張允跑的畢竟要快一些,他看準凌炎胸口,猛地用矛刺去。

    凌炎躲閃不及,雖急忙側了下身子,但還是被矛頭刺中了胳膊。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從胳膊那裡傳了過來,凌炎忍著痛,來不及理會傷口,手迅速地從背後把槍掏了出來。

    張允見狀,又是一驚,急忙收回長矛,隨即又向凌炎胸口刺去。

    這一次,凌炎卻是快了一步。長矛從胳膊拔出之時,凌炎又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但他還是迅速地把槍口指向了張允,毫不猶豫地「砰」「砰」開了兩槍。

    兩發子彈毫無懸念地打中了張允的頭,頓時,張允的臉上多了兩個血肉模糊的洞。

    張允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極度驚恐和不可置信混合的那種表情,身體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凌炎用手緊緊地捂著胳膊,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後,那種疼痛感更加明顯了。

    凌炎急忙從張允的衣服上撕下了一條布條,緊緊地綁在了胳膊的傷口處,然後他鄙夷地看了看張允的屍體,卻一眼瞟到他手中的長矛,想了想後,凌炎將長矛拿了過來,他雖然不會用矛,但感覺手中有個武器,總比赤手空拳要好。

    凌炎拿著長矛飛身上馬,朝上黨城看去。

    城下仍一片混戰,叫喊哀嚎聲響徹夜空。但上黨城內,仍毫無動靜。

    凌炎頓時心中大疑:那幾個假扮的士兵怎麼還不放火?不會是被黃巾軍發現了吧?

    想到這兒,凌炎一驚,連忙縱馬前去。

    來到陣前,凌炎迅速環顧一下四周,看到文聘正奮力和波才酣戰,另一邊,禰衡和蒯良雙戰管亥,但禰衡和蒯良畢竟是文將,看上去卻感覺他們二人戰蒯良戰得有些吃力。

    凌炎急忙舉矛朝管亥而去。

    管亥戰得正起勁,卻見凌炎飛馬而來,忙棄了禰衡和蒯良,迎著凌炎而去。

    凌炎將手中的矛朝管亥用力地扔了過去,管亥用矛一擋,飛去之矛卻被彈飛。

    趁著這個當空,凌炎拿起手槍,照著管亥的胸口就是一槍。

    這個時候,手槍卻比什麼破矛要好用得多了。

    管亥大叫一聲,應聲落馬。

    身後蒯良趕來,彎下身子,一劍便將管亥的頭顱砍了下來。

    禰衡也騎馬趕到凌炎面前,看到凌炎胳膊上纏著布條,急忙問道:「賢弟,你受傷了?」

    凌炎急道:「我沒事,就一點小傷。」之後,轉去看向城樓,焦急地自語道:「為何城中還無動靜?」

    蒯良過來,道:「可能假冒之兵被敵發覺。」

    凌炎皺著眉頭:「要是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蒯良道:「先不去管放火之事,若趁著現在,奮力殺向城中,一樣可大獲全勝。」

    凌炎點點頭:「好!二位將軍,隨我一起去攻城!」

    這時,凌炎看到從城樓後殺出了一位將領,卻是張生。

    張生向四周看了一番後,便領兵直接向城門衝去。

    蒯良在殺了一名黃巾兵後,也看到了張生,略皺眉頭:「張將軍未有將令,怎麼私自擅離職守?」

    凌炎猜想,張生可能是看城中一直不見火光,心急之下便帶兵攻向正門,便對蒯良道:「算了!我們的那幾個假冒的兵很可能已經被殺了,既然如此,集全部之兵,全力殺向正門!」

    「也好!」禰衡道,「趁著敵軍損兵折將,軍心不穩之時,奮力進攻,或可一勝!」

    凌炎點點頭,然後便策馬朝城門奔去,禰衡和蒯良緊隨其後。

    途中,黃巾士兵不時就圍上幾個,禰衡和蒯良用劍左砍右刺,而凌炎,則用手槍對著黃巾兵,一槍一個。

    不遠處,波才也不敵文聘,倉皇朝城中逃去。

    突然,在嘈雜的打殺聲中,凌炎聽到了城上張曼成的一聲氣急敗壞的厲喝:「哼!大膽賊軍,竟然如此無禮!待我將你們一個個首級都砍下來!」

    凌炎忙抬頭向城上看去,只見張曼成怒不可遏,舉著手中的長刀,而那長刀上,迅速被一層濃黑的霧氣包圍住了。

    凌炎一驚,他知道那「霧氣」便是張曼成的內氣所致。

    「呸!狂妄之賊!死到臨頭,卻還不知!」城門前,張生舉槍指著城上的張曼成,大罵道。

    「哈哈……」張曼成幾聲狂笑,面目猙獰地看向張生,「好好!我便看你如何殺得了我!」

    張生環顧左右士兵,怒道:「速速攻破城門!」

    張曼成轉而大怒道:「無名小輩!如此狂妄!便看誰是死到臨頭!」說著,他猛地將手中的長刀,甩向張生。

    那旋轉飛下長刀,在離開張曼成手的時候,刀上的黑色霧氣,便快速褪去。但是刀速,卻迅速異常。

    張生大驚,忙將手中之槍,舉過頭頂。

    按理說,這一擋,完全可將飛來的長刀擋開,但那長刀,迅疾之下,不知為何如此鋒利,竟然一下子砍斷紅纓槍柄,緊接著,刀又旋轉了一圈,竟直接砍進張生的頭盔裡。

    張生翻身落馬,頭上插著長刀,立時殞命。

    張曼成又是一陣狂笑:「哈哈!這便是嘴硬之人的下場!」說完,他又看向凌炎等人,猙獰道:「看我出城,將你們一個個剁成肉泥!」說罷,轉身離開了城樓。

    剛才那一番情景,看的凌炎心驚肉跳。他沒想到張曼成竟然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長刀竟然接連砍斷了槍柄和頭盔!他剛才看到長刀還未脫離張曼成之手時,黑色霧氣竟是那般濃烈,便能推想張曼成體內的內氣有多強大了,再加上他本身那巨大的力量,若是他出城迎戰,這邊誰能戰得過他呢……

    凌炎這麼想著,心下一寒,連忙回頭對蒯良道:「蒯將軍!若張曼成殺出來,如何是好?」

    蒯良也見到了長刀上的那股內氣,便急道:「若他殺出來,可合力攻之!」

    凌炎這次可沒了把握:「張曼成的武力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恐怕……」

    蒯良明白凌炎的意思:「若見勢不利,便速速退兵!」

    凌炎實在不甘心,但很顯然,文聘應該敵不過張曼成,萬一張曼成真把文聘等人殺了,那更是得不償失了!

    正當凌炎心中動搖之際,忽聽到禰衡指著城樓,又驚又喜道:「快看!」

    凌炎忙回頭看去,只見上黨城中,忽見一片火光。

    凌炎頓時興奮無比:「太好了!這肯定是我們的士兵放的火!原來敵人並沒有發覺那些假冒的兵!」

    禰衡看著越來越烈的大火,猶豫著道:「炎將軍,這會不會是敵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故意設下的計策?」

    凌炎聽得禰衡這麼說,立刻也起了疑心,興奮的神色從臉上褪了下去。

    「不會的,」蒯良卻道,「敵軍若知情,必然會在我們進攻之初便放火,那時放火,豈不更容易讓我們相信?何必在損兵折將後,再施此計策?」

    凌炎一想也對,頓時又興奮起來,對禰衡和蒯良道:「應該是我們的人放的火,真是天助我也!事不宜遲!我們快趁此機會,攻進城去!」

    「好!」禰衡和蒯良略一點頭,三人便領兵殺向了城門。

    城中大火,借助風勢,越燒越烈,大火將黑夜映紅了大片。

    黃巾軍見城中火起,軍心動盪,黃巾兵心下膽寒,紛紛四下竄逃。

    禰衡和蒯良帶兵掩殺了一陣,凌炎則徑直衝向城門。

    文聘快一步先到城門,命士兵奮力攻城。估計守門之兵已逃命去了,城門很快便攻破了,文聘和凌炎領著大軍,殺向了城中。

    凌炎讓文聘到處搜敵殘兵,自己帶著幾個人,逕直往城樓上面而去。

    城樓上的守兵早就不知所蹤,逃的沒影了,張曼成自然也早已離開。

    凌炎命士兵:「大家到處仔細搜搜。」

    「是!」士兵們大聲應道,可能是攻佔了城池,心中興奮,所以回答的聲音也格外響亮。

    凌炎心裡也極是高興,但他現在還有一件事要馬上去做,所以暫時還顧不上高興。

    士兵們四下散開。

    凌炎到處看了看,忽然看到在城樓的另一個角落,有一個人影,那個人靠著牆坐在地上,手捂著肚子,顯然還是個活人。

    凌炎急忙跑過去,來到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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