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的武技不算低,他的廝殺經驗也不算太差,他對武技的見識,尤其是對金木水火四種屬性武技的見識,可以說是十分的淺薄。
祝明等人的武技雖然不算高,可是,他們卻讓常山見識到了其他四種屬性武技的一些玄妙。
等到祝明下台之後,再登上演武台的修煉者,他們的武技,雖然沒有祝明那麼玄妙,卻也比最開始半個月常山見到的那些武技要玄妙。
轉瞬之間,半月已過,三年一度的論武之會召開的日子終於來了。
這天,天色剛亮,常山便離開了客棧。
演武台四周的地方雖大,可是,由於來參加論武之會的人太多,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做論武之會的觀眾。
在尚武樓正對著的街口,有四個修為在紅丹期的武宗弟子,這四個武宗弟子,讓真正的修煉者與修為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進入,其餘的人都被擋了下來。
走到演武台邊,常山見到了數萬修為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他這才知道,結成元丹這一步對一個修煉者有多難。
常山四下掃了一眼,發現,台邊除了將近三萬修為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之外,還有兩百多個修為在紅丹期的修煉者。
大概在辰時兩刻的時候,演武台邊的修煉者達到了五萬,一朵藍雲飛到了演武台上空,慢慢落到了演武台上。
藍雲散去,六十多個修煉者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六十七個修煉者中,有五十三個身上的勁裝有武宗的標記,有三個身上有大宇王朝王族的標記,其他十一人身上也有明顯的標記,不過,那些標記,常山並不認得。
「即使武宗的高手就這些,武宗的實力也不是熊城王家、重天堡這些勢力所能比的。」
五十三個武宗門人之中,有二十四人,常山看不透他們的修為。
在台下眾人身上掃了一眼,一個黑衣男子沉聲道:「武道是人類先祖最先開闢的修煉之道,修武之人應該有自信,武技能演化天地之間所有的玄奧,專修武技,便能達到修煉的極致。」
微微頓了一頓,黑衣男子接著說道:「武技需要天賦,也需要努力,你們能讓本宗看到你們的天賦與努力,那麼,本宗就引你們進武宗,共探武道玄妙。」
「他就是武宗宗主!也不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
在常山暗自猜測武宗宗主有多高的修為之時,武宗宗主說了一些比武的規矩之後,便宣佈論武之會正式召開。
論武之會剛開始,武宗的四個弟子先上台展示了一套武技。
四個人都使劍,使的卻是不同屬性的劍法,劍法與劍法之間有很大的差別。
看到四個武宗弟子使出的精妙劍法,常山就知道,這論武之會有些看頭,他等兩個月絕對等的值得。
四個武宗弟子剛下演武台,就有七個修為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躍上了演武台。
七個修煉者,兩女五男,面相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有五十多歲了。
武宗雖然沒有言明,他們招收弟子有年齡限制,不過,很少有年齡大的修煉者會被招進武宗。
這些年齡大的修煉者來參加論武之會,大部分都懷著在比武中參悟天地玄妙的念頭。
七個修煉者對視了一眼之後,有六人兩兩相互靠近了一些。那個面相最年輕的男子見狀,沒有任何遲疑,躍到了演武台下。
六個修煉者兩兩一對,在演武台上鬥了起來。
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一個修煉者修為越高,那麼他的武技也就越高。
這六個修煉者的武技雖然沒有祝明等人玄妙,對台下的大部分人來說,六人的武技都有值得他們借鑒的地方。
台上兵器互擊,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台下站了差不多五萬人,卻安靜異常。
六人試探了沒幾招,就將他們的各種絕妙招式使了出來。
常山一邊觀察著六人的武技,一邊暗自沉思道:「論武之會要舉行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中,比鬥的場次肯定有數千。在這數千場比鬥之中,肯定會有一些出彩的武技出現。若是武宗將這些武技收集起來,武宗的底蘊肯定會越來越深。武宗舉行論武之會,除了招收弟子之外,有沒有收集武技的念頭呢?」
往武宗宗主所在的涼亭看了一眼,常山就壓下心底雜念,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演武台上。
演武台上六人斗的十分激烈,分出勝負的速度也快。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使長劍的婦人的右肩被使雙刀的婦人劃出了一道清晰的傷口。
受了不輕的傷,使長劍的婦人也沒有再糾纏,直接認輸,躍下了演武台。
使雙刀的婦人閉目調息了片刻,對著台下眾人拱了拱手。
台下眾人見狀,立刻有三個女子一起躍上了演武台。
三個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面相比較年輕的兩個女子躍下了演武台,剩下的女子則與使雙刀的婦人鬥了起來。
短短的一天時間,演武台上舉行了將近三百次比鬥,最長的有三刻鐘,最短的雙方只鬥了幾招。
天色黑下來之後,武宗的人全都離開了,絕大部分修為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也離開了,三百零七個真正的修煉者卻有一半留了下來。
等到演武台邊的人少了,留在演武台邊的修煉者都盤膝坐在地上,推敲起了白天他們見到的武技。
子時時分,常山正在修煉,那些真正的修煉者中,唯一的那一個與常山修為同在橙丹期的修煉者來到了常山身邊。
這個修煉者一身白衣,中年面相,留有三寸鬍鬚,眉梢的一顆黑痣很容易讓人產生惡感。
在常山起身站起之後,這修煉者拱手笑道:「在下胡海,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常山!」
常山拱手還了一禮,便直接問道:「道友有什麼事嗎?」
「左右無事,你我上台比試一場,怎麼樣?」
常山沉思了片刻,回道:「好!」
在過去的兩個月內,常山不但將他買到三門棍法細細推敲了一番,也將自己創出的《混元棍法》完善了一點,也正想找人驗證一番。
說好了,兩人便躍上了演武台。
台下眾人都沒有完全沉入到修煉狀態,常山與胡海剛將各自的靈兵喚出,還沒開始動手,眾人便都睜開了雙眼。
見到有高手決鬥,眾人臉上都佈滿了興奮之色。
對峙了片刻,兩人同時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叮!
一聲輕響,常山的盤龍棍與胡海的長劍撞到了一起。
棍與劍相擊之後,常山剛想拉回盤龍棍,胡海的長劍十分詭異的一彎,在盤龍棍上拍了一下。
啪!
常山只覺得手上一麻,差點有些抓不住盤龍棍。
「好詭異的劍法!」
常山眼中精光一閃,仗著盤龍棍比長劍長,一招《靈蛇棍法》之中的蛇吐息,點向了胡海喉間。
人在武技上的天賦,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學習武技的天賦,一類是利用武技的天賦。
常山在學習武技的天賦上並不算高,他在利用武技的天賦上卻不差,他初次使用《靈蛇棍法》便以蛇吐息這一招來了一個絕妙的反攻。
面對常山的這一招蛇吐息,胡海以長劍在盤龍棍上一滑,以一股十分詭異的黏力,拉動盤龍棍,將盤龍棍的力道卸到了一邊。
常山身子一個蹌踉,斜斜的撞向了胡海。
胡海身子一轉,以長劍刺向了常山心口。
常山對《靈蛇棍法》中的身法還沒有太深刻的感悟,危境之下,他下意識的使出了混元天地一式。
霎那間,常山與盤龍棍好像融成了一體。
手拉棍回,腰動棍旋,在盤龍棍在面前旋轉的時候,十分巧妙的將胡海的長劍格到了一邊。
身形還未完全穩住,常山使出了驕陽乍現一式,掃向了胡海喉間。
驕陽乍現一式,是常山的棍法中速度最快的一式,取意驕陽一現、光耀天地。
常山的這一式雖然還很粗糙,不過,胡海想不到常山還能施展這麼快的棍法,來不及多想,身子往後一彎,對著常山刺出了一道劍氣,以兩敗俱傷的辦法逼的常山變招。
不願與胡海兩敗俱傷,常山以盤龍棍擋下了胡海刺出的劍氣,腳下一動,往後退了兩丈多遠。
短短幾招之間,常山與胡海各有勝負。
胡海也往後退了一丈多之後,穩住身形,對著常山道:「道友的棍法真讓人大開眼界!」
「道友過獎了!道友的劍法才真的讓人大開眼界!」
常山與胡海互相恭維了一句,又相互拱手行了一禮,便一起躍下了演武台。
這場比鬥虎頭蛇尾,台下眾人自然十分失望,不過,他們還不敢將他們的失望發洩在常山與胡海身上。
從演武台上躍下,常山便盤膝坐在地上沉思了起來。
常山與胡海雖然只鬥了幾招,可是,常山的收穫卻不小。
見識到了一種以前沒有見過的武技,常山自然就推敲起了對付這種武技的辦法。
天色沒亮,常山便想出了對付胡海的武技的辦法,不過,他還沒想到怎麼以自己的棍法來對付胡海的武技。
待到天色大亮,論武大會接著舉行的時候,常山又專心觀察起了台上的比試。
轉眼之間,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