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登、咯登……」那算卦的年輕人手裡拿著招牌,慢悠悠地上了樓。
明對他做出了一個和善的表情,伸出了手去。那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拱了拱手:「幾位客官,有禮了,不知道幾位要算的是什麼事情?」
明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暗罵一聲不識好歹,才又說道:「本來是想看看小兄弟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不過剛才看了小兄弟身手不凡,也知道是江湖上的朋友,因此算卦就免了,大家不如說說有趣的事情,那個什麼來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這年輕人正是步入江湖的許樂,他雖然有心和江湖打打交道,但是卻也不是說遇見厲害人物就能遇見的,因此到現在也沒真正打過,到時遇見了幾個名號大得嚇人,手下稀鬆不堪的江湖人士,都被他三拳兩腳就打趴下了。
今天來到松鶴樓,本來是機緣巧合,沒想到事情卻是主動找上了他。
聽著這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說著水滸傳裡面的行話招呼自己,他也不免有些無可奈何,這位大哥的專業知識有些不行啊。
微微一笑,也不理他的話:「這位客官客氣了,我既然收了錢,自然是要為諸位算算卦的,諸位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儘管問我。」
巴尤利頓時忍耐不住:「你知道喬峰……」
明急忙打了個眼色給他,不過巴尤利還是問了出來:「你知道喬峰在哪裡嗎?」
此言一出,兩張桌上的八個人都停下了動作,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這個算卦的年輕人,希望能夠從他嘴裡知道什麼。
「喬峰?原來的丐幫幫主?」那年輕人疑惑地說道。
明和其他兩個黃種人的臉色猛然一變,喃喃說道:「原來的?現在杏子林的事情居然已經過去了嗎?那留下來的時間可不多了。」
許樂故作不聞,又問了一句:「幾位要問的是他現在的狀況?」
明連忙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那倒也正好,對於江湖事,我還是知曉一些的,只從喬峰和諸位英雄在聚賢莊大戰之後,現在的下落已經成謎,不過倒是有人說那傢伙又開始行兇殺人,丐幫徐長老已經糟了他的毒手。」許樂說道。
「聚賢莊也已經過了?」明吃驚地叫了一聲,「那時間當真是不太夠了!」
許樂微笑著看著他:「這位客官,什麼時間不太夠了?」
明搖了搖頭:「這件事關係到江湖,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江湖?」許樂哈哈一笑,轉身要走,「我是江湖人,你們卻不是,你卻說這話,未免好笑。」
明聞言也不作聲,只是轉頭對巴尤利道:「我們還要抓緊時間了,接下來只怕需要奔波一些時間,還要對付一個a級以上的……」看了尚未離去的許樂一眼,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乾咳了一聲,「還要對付一個武林中的頂尖高手。」
許樂搖了搖頭,心內暗暗想著原著的那點事情:這喬峰的事情最是特立獨行,這兩天聽見傳聞說他殺了丐幫徐長老,想必還是他爹蕭遠山動的手。接下來喬峰想要找誰,蕭遠山就去殺誰,也實在太會給自己的兒子找黑鍋來背。
尤其是現在是古代,消息傳送極慢,想必現在蕭遠山不只是殺了徐長老,就連接下來的趙錢孫,單正和智光和尚也已經殺得差不多了。
再接下來就是阿朱假扮白世鏡,反被和白世鏡有姦情的康敏看穿,將計就計唆使喬峰去殺她的老情人,也就是她真正愛的人,段正淳。
這個世界的女人一旦動情,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段正淳的幾個情人且不說,天山童姥,李秋水皆是如此,木婉清也是心裡想著情郎,還想著殺了情郎的全家,免得有人多嘴……都是屬螳螂的。
慢慢思索著,許樂拿著招牌出了松鶴樓,猛然聽到樓上一片響動,他抬頭望去,只見八個人坐上一個小飛船,逕直上了天空,顯然是感覺時間緊迫了。
許樂也不再多想,懶洋洋地舉著招牌,繼續在城中算命,過去了中午,他也有些餓了,正要找家飯館吃飯,不料一個凶巴巴,頗為醜陋的老婆子攔住了他:「聽人說你算命頗準?」
「略有小成,不敢說准。」許樂收斂了微笑,這老婆子目光凶殘,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又帶著惡意,許樂自然不會對她客氣。
那老婆子哼了一聲:「但願你不是江湖騙子,否則定要把你手腳都砍下來做花肥!跟我來吧,我家夫人要見你!」
許樂聞言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自己難道長得很俊俏嗎?王語嫣她媽王夫人要見我?難道自己真有當個神棍的潛力?一天之內忽悠了冒險者還要忽悠劇情人物?
不過,他倒是也不拒絕這件事情,王家這些人雖然對於普通江湖人士來說算是麻煩,對他來說,卻不過是一個擺設,根本攔不住他。
跟著那老婆子上了一家極為精緻的酒樓,那老婆子把他引導了一個夫人面前:「夫人,我把他帶來了。」
說完之後,猛然對著許樂狠聲道:「看見夫人,還不趕緊跪下磕頭!」
許樂微微一笑,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王夫人,你的屬下未免太沒有教養了。」
那王夫人果然和瑯嬛福地的玉像頗為相似,只不過多了不少成熟風韻,顯得艷光四射,極為誘人。見了許樂的模樣,她不由眉頭微皺:「客婆婆,給他些教訓,教他不可這麼放肆無禮。」
那老婆子頓時跟奉了聖旨一樣,得意洋洋地到了許樂面前:「小子……」
許樂微微擺手:「且慢,我來問你一件事,你記不記得自己曾經將多少個人變成了花肥?」
「知道怕了?」那老婆子得意一笑,「少說也有十幾個吧?」
「他們也曾經求饒過吧?」許樂問道。
「那是自然。你要是現在也能跪下求饒,我說不定能夠……」那老婆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才說到一半,就聽見王夫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小心!」
小心什麼?
就在這時,她眼前的少年猛然起身,一隻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手掌帶著偌大的力道猛然擊在了她的咽喉之上,擊碎了她的頸骨。
「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
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成了她最後一句輓詞。
王夫人猛然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他:「小子,你敢殺我的人?」
許樂微笑:「她能殺別人,別人自然也能夠殺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這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要是殺了你,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王夫人怒聲說道。
許樂看著她,突然歎了一口氣,像是沒有了興趣一樣:「我突然感覺段正淳和他的情人都該死了,你們活著簡直就是禍害嘛。一個個地拈酸吃醋也就罷了,要麼偷人,要麼殺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王夫人吃了一驚,聲音發顫:「你……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許樂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打個呵欠:「按說你這樣的中年美婦人,要把你先姦後殺,肯定是件挺帶感的事情,可惜我不太喜歡吃剩飯,所以,看在段譽那傻小子的面上給你一個機會,不要動手,否則我就殺了你。」
王夫人吃了一驚,又驚又怒,也不知道這人口中的段譽究竟是誰,只聽見那人稱呼自己為「剩飯」便已經惱怒到了極點,伸出手去,直接朝著許樂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