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動了手,許樂當下也不再留情,身形猛然回轉,踏著奇妙的步法到了王夫人身前。
王夫人豁然瞪大了眼睛:這人的步法好奇好快!
就在她這個念頭剛剛掠過腦海之時,許樂的手掌猛然按在了她的喉間,猛然發力,重重一捏,也捏碎了她的頸骨。
王夫人重重地摔倒在地,身體軟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許樂。
「看什麼呢?」許樂盯著她不甘心的眼睛,「其餘人便是淫~蕩偷人,心思也沒有你這麼惡毒,動不動就要砍了人做花肥。你要殺人,難道就沒有想過被殺嗎?」
「也對,無崖子和李秋水兩個傢伙,一個整天想著自己小姨子,一個面首無數,都不是什麼靠譜的貨色,當然也教不了什麼好心腸了。」
王夫人的眼睛猛然瞪大了:他怎麼會知道……
兩個丫鬟和婆子這才反應過來,驚呼著撲上來要和許樂拚命,許樂抽刀把他們殺了,然後收刀回鞘,邁開步子,拿起自己算命的招牌慢慢走了出去。
王夫人眼中的光輝漸漸泯滅,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情景,媽媽溫柔地抱著自己,輕輕地呼喚自己的乳名,父親伸出手去,靜靜地摩挲著那玉像,神情癡迷,卻不肯看自己母女兩人一眼。
「媽媽,爹爹怎麼不肯陪著我們?」
「等媽媽喜歡上別人,他就著急啦……」
媽媽帶了一個年輕男人回來……他們抱在了一起……
爹爹木然地掃視一眼,轉過身去,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玉像……男人果然沒有什麼好東西,王夫人恨恨地想著最後一個念頭,意識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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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一匹馬,丟了自己的算命招牌,許樂左右無事,便朝著信陽趕去。
雖然原著中段正淳遭到了四大惡人的追殺,但是四大惡人並不是段正淳去信陽城外的小鏡湖的主要原因,段正淳這傢伙要去小鏡湖找自己的情人阮星竹才是他出現在信陽的原因,因此許樂倒並不擔心自己擊殺了四大惡人後還能不能遇上對方。
段正淳那個色中餓鬼,對著葉二娘都能油嘴滑舌,不愁他不來小鏡湖找阮星竹私會。
許樂之所以趕過去,也是想要遇上點真正的高手,要知道,哪怕是在中原武林,段正淳,褚萬里,朱丹臣這樣的武林人士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更不必說,還有喬峰也會趕過去。
當然,他的心中未免沒有插手一下,改變一點劇情的打算。阿朱和喬峰的愛情悲劇,也算是這個世界最正常最完美的愛情了。像是段譽那種風流種子,虛竹那種「夢中牛郎」,實在是很難和喬峰的這種樸實發至內心的感情相比。
不過他也知道,那八個人既然插手了,自己按照原劇情,在小鏡湖等到喬峰前來的希望其實已經不大了,想來最多是和段正淳手下交手一下,敘敘舊。
趕了幾天路,許樂到了信陽,又找人打聽了一下,便到了頗為偏僻的小鏡湖。原來小鏡湖說是在信陽城外,其實足足有四十里路,實在不近。
許樂拍馬趕了一些時候,才到了小鏡湖外圍,也不知道是誰圍著湖弄出來這麼青石橋,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硬生生又增加了不少距離,倒像是有人把整個小鏡湖建成了一個極大的園林一般。
遠遠地看見一片青翠的竹林,許樂也就放滿了腳步。
走不多時,一個尋常農夫一樣的漢子驚異地抬起了頭來:「咦……決公子?你怎地到了此處?」
許樂也是微微驚訝,隨後才反應過來,這人原來是鎮南王府的四大家將之一,也大約就是後來南帝手下漁樵耕讀四位的先人之一了,他們實際上現在也是以漁樵耕讀的模樣在偽裝,很有些祖傳的意思。
許樂拱了拱手:「哦,原來是鎮南王府的傅師傅,我是聽人說這裡有江湖人物,因此不免手癢,過來尋人切磋的,到沒有料到竟是熟人。」
那漢子聞言,微微訝異,心內感覺眼前此人似乎有些不知禮節,尋常人這時候不是應該客氣問候,然後才說目的麼?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實在是太過冒昧。
不過決公子武功非凡,又是小王爺的朋友,卻是不能隨意冒犯。想到此處,這位傅師傅又拱了拱手,多了一次禮:「決公子一向安好?只從那一日天龍寺中不告而別之後,小王爺時時念叨著您……」
想到此處,又想起那個眼圈紅了的蒙面小郡主只怕也是時時念叨,傅師傅張口要說卻又忍住沒說,若要說出來,那就萬萬不是為人臣子該做的事情了。
又想到那小郡主不知道和她母親不知道去了何處,說起來也是王爺的風流帳,傅師傅更是打定主意再也不說。
許樂微微點頭:「傅師傅,我乘興而來,見了你卻不免敗興而歸,不如你陪我切磋切磋,如何?」
那傅師傅頓時臉色一沉,他雖為家將,卻也一直被客氣對待,段正淳也要叫他一聲「兄弟」,哪裡聽過這麼直白無禮的話,心裡不免惱怒,暗道:「小王爺這朋友未免太過不知道禮節,我和他交情不深,他便這麼切磋,要換了別人,定然以為他心懷不軌。」
轉念一想:「這人當日匆匆離去,今天又這麼無禮尋來,只怕是別有目的。萬一不是想要和我切磋,而是專為王爺而來,那我豈不是罪該萬死?」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也有了幾分謹慎,打算動手試試,試探試探對方的真正目的。
「決公子既有此心,我又豈敢推辭?只怕拳腳無情,傷到了決公子。」
許樂笑了笑:「那也無妨。」
傅師傅聞言也不再推遲:「決公子,請。」
許樂當然不會和他客氣,如果這個傅師傅是個喬峰一樣的強手,許樂還有心情和他多說幾句,但是既然知道他的武功根底,許樂便直奔目的而去。
腳下輕微一點,並沒用瞬步,只是用了凌波微步的功夫,朝著這位傅師傅當胸一拳打了過去。
傅師傅冷哼一聲,自然看得出來這為決公子雖然出手頗快,破綻不多,但是同樣也不是那種辛辛苦苦練過馬步架勢的,當下腳步猛然一沉,雙手向上一撩,宛若架著一條鐵鏈一般,使出了鐵索攔江的招式打算攔住對方的拳頭。
許樂的腳下腳步微微一錯,一個拳印在傅師傅肩膀一觸即退:「傅師傅,承讓了。」
姓傅的農夫聞言,臉色漲得通紅,囁嚅了兩下終於心服口服:「閣下果然好武藝!姓傅的居然撐不了一個回合,實在不是對手。」
許樂點了點頭,並不感到意外:「傅師傅,另外三位家將也在此處?不知道你們現在守護的是鎮南王府的哪位?可是段兄弟來了?」
聽了他的話,傅師傅疑心盡去,知道眼前這人不是為了王爺來的,心裡輕鬆了不少,拱手道:「小王爺並沒有來,此次是王爺出來巡遊。」
許樂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還請你引路,帶我去見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