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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0 親生兒子 文 / 兔四哥

    ,

    林木森自道是「鎩羽而歸」;鎩羽而歸,林木森為突然想到這條詞語而得意。book.網羽鎩落,狼狽而歸。「落架鳳凰不如雞。」!

    面對劉水根的滿口大道理,侃侃而談,林木森自認為有十足的駁斥理由。「一季蠶繭半歲糧」,每年蠶繭國家有硬指標。可生產隊裡的蠶房破舊不堪,「建材指標」數年無望;生產隊自行解決了,「法不依、情可原」。縣、社、大隊都說好是「三年歸倉」;因開展「『社教運動』而一次清」。湖鄉富裕,但口糧一日不足一斤;難道「瓜菜充飢不為荒」……但他無力、無心、無勇氣反駁;林木森懼怕馬天民所說的「無故落馬,糊塗跌跤」!他欣賞劉水根所說的「天下有二,非察是,是察非。」……

    林木森回進房間裡抽了二支煙,想靜-下,理清思路;越想越亂,劉水根和蔡紅玉調笑聲傳來,更使他思緒紊亂……

    林木森翻來覆去,認定了一條,錢北是條麻石街,不可呆,想想,每次回錢北總會遇上些麻煩事。真謂是,「前世姻緣今世仇,龍溪河水向北流,倘若想要河水返,化作雲煙變雨流。」林木森決不甘願「化作雲煙變雨流」,只有拋開錢北的事務,錢北是條麻石街,我可不作掮石人。

    林木森起身,轉到街上就看見李金鳳;她手上籃子裡放了瓶醬油,站在商店門前東張西望,有句沒句地與人閒扯,顯然是在等林木森。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0

    林木森說:「你來了,怎麼不上去?」

    「事情談完了?乾兒子看你來了。」李金鳳紅著臉,小聲說,「姆媽讓我來叫你;到了這裡,我不敢進去。」

    「怕什麼?」林木森一笑,問,「他們有什麼事嗎?」

    「想你了唄!」李金鳳挪揄說,「梅英姐現在比阿姐還來得勤。有點奇怪,她怎麼要跟著你叫?不叫我姆媽『親家媽』,而叫舅媽;還讓沈林叫舅婆,按理應該叫娘姆,要不就叫阿婆才對。」

    「這要去問她呀!」林木森一本正經地說。瞥見李金鳳滿臉疑惑,忙又解釋說,「她是跟著大牛叫的吧?」

    李金鳳說:「哦--還有,梅英姐怎麼從不叫你的名字?」

    林木森想了一陣,還真有這麼回事!依習俗,只有夫妻才不互相稱名字。難怪「醋罈子」又翻了!這種敏感話題,越描越黑,最好是難得糊塗!林木森說:

    「你去問她呀!」

    果然,林木森沉下臉來不吭聲;李金鳳忙轉開話題,說:

    「大牛挑來一百多斤谷;要把家裡的儲備糧交了。」

    林木森說:「這怎麼行?」

    李金鳳說:「梅英姐說是寶根爸讓送來的;寶根爸說,借早秈、交晚粳化不來。梅英姐說,早秈飯米質不好,她家從來不吃早秈飯。梅英姐還說,每年寶根爸都用早秈換晚粳,早秈發飯,一斤換一斤,大家都高興;到了城裡正相反,晚粳米質好,糧店裡沒有賣;一斤晚粳可換一斤一兩五早秈。他家收的早秈米放榮根伯家,榮根伯家有繡坊,熟人又多,許多熟人、還有繡娘們就貼一分錢用糧票換,用糧票到糧管所買早秈米比城裡糧店便宜一分錢,再到鄉下又換成晚粳米。一來二去,每年可賺百多塊錢,五六百斤米。梅英姐說,她家糧食吃不完。梅英姐還問我們換不換……」

    林木森說:「不換。我有糧票,要吃晚粳,我去糧管所買。對了,隊裡交儲備糧的多嗎?」

    李金鳳說:「交倒是都交了;交齊的只有七八家。大家都在等你……」

    林木森奇怪了,說:「等我!等我幹什麼?」

    李金鳳說:「阿才伯、阿初叔他們都說,說你也是『公社工作組』組長,你說……可以『三年歸倉』。阿爸也不肯交,阿爸說,大家都不要交,大隊也沒辦法;不怕大隊不放阿土叔……」

    林木森簡直不敢相信,膽小怕事的舅舅竟會帶頭與大隊對著幹?愚昧!難怪馬主任會說出「政治環境太差,無故落馬,糊塗跌跤」這類話來!

    林木森忙說:「金鳳,二隊的儲備糧一次歸倉,是大隊、是『公社工作組』、還有『縣工作組』的決定。你快回去,讓大牛幫忙交上!回頭我還糧票給他。還有,金鳳,不管別人問你什麼,你都說我已脫產、參加學習,不管事了。」

    李金鳳似懂非懂,見林木森態度嚴肅,點點頭,匆匆趕回家。李阿三不在,她向姆媽一說;徐貞女和沈梅英忙不迭地叫大牛幫李金鳳去交儲備糧。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0

    林木森進門時,徐貞女正忙著準備晚飯;沈梅英和大牛真是「送財童子」;上回送絲棉,今天送谷米,化解了家裡二次危難。她得好好請他倆吃晚飯。見林木森便說:

    「你進去。這裡油煙大!」

    沈梅英一聽,也在裡屋招呼道:「沈林,乾爸回來看你來了!」

    「林林來了。」林木森應道,走進裡屋;沈梅英正坐小床上給兒子餵奶見林木森欲退,便笑著說:

    「勞駕。幫忙把包裡的毛巾拿給我。」

    沈梅英衝他甜甜地一笑。作了母親的沈梅英,豐潤嬌媚;她環抱著沈林,接過毛巾,小心地擦拭兒子口角流出的乳汁。沈梅英把毛巾遞給林木森,解開衣襟,袒露出另一隻木瓜乳;*根還是那麼大,垂下的*房被奶汁脹得特別肥滿,像只小籃球,巴掌大的*暈色澤艷紅,潤紅的*頭象粒花生米。

    「幫我托起一下。」沈梅英小聲地說,「**下面好濕。」

    林木森猶豫了一下,伸手托起*球,好讓沈梅英擦拭;手中沉甸甸、柔潤潤,心裡燥熱、激奮,不由揉撫起來。沈梅英也揉動**,乳汁流了出來,浸濕了林木森的手。他慌亂想鬆開,被沈梅英抓住,說:

    「奶水太多,脹得難受;來,幫著吃掉一點。」

    沈梅英粉面生春,秋波含情,一對酒窩若隱若現;嬌嗲地催道:

    「快點,你不說過,要吃我的奶嗎?快點呀!」

    林木森俯下身去,沈梅英用中指和食指夾住紅潤的*頭,像奶孩子一樣將頭送進他嘴裡。略吮吸,一股瓊漿注入嘴裡;暖暖的、甜甜的、腥腥的,林木森嚥下一口……沈梅英臉上煥發出母性慈愛的輝光。

    「真好!我一直想著這一天,把大林和小林都-起餵飽……吃呀。真好!你好狠心……一點也不想我們母子倆……吃呀……」

    林木森抬頭看見,沈梅英的大眼睛裡噙著淚花;她的胸脯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將**伎勁擠壓在他臉上,還用手緊緊摟住他的頭,生怕他跑了一樣,迫使林木森不停地吮吸;還在他的耳邊喃道:「真好……真舒服!吃呀……你好狠心,回錢北都不來看我們母子倆……」

    林木森激情洋溢的心底泛起股股地酸楚;自己就是一個負心漢,欠下的風流債怎樣還?

    聽見大牛和李金鳳說著話回來了;沈梅英把沈林遞給林木森,把衣一扣,迎了出去。

    沈梅英問大牛:「怎麼?交糧的人多嗎?」

    「不多。舅舅家要交七十九斤;已交了二十八斤,只要五十一斤。」大牛嘿嘿地一笑,說,「我看他們交晚粳,就把多的早秈換成了晚粳。田阿勤在陸家滸打米;反正晚飯還早,乾脆再加二三十斤,我一擔挑去把米打了!」

    林木森出來,剛和大牛說兩句;沈梅英見李金鳳正掀開「草缸」向籮筐裡舀谷,忙說:

    「金鳳妹,讓大牛來舀,你歇歇。」

    大牛忙去舀谷,李金鳳撢撢身上塵土,上前正要接過沈林,沈梅英對林木森說:

    「這裡灰這麼大,你抱兒子到後院去!」首發龍溪河水向北流290

    林木森瞥見李金鳳嘴角一撇,聞到了「醋味」;乘舅媽說「屋裡油煙太重,對林林不好!」忙抱著沈林到了後院。

    沈林吃飽了,在林木森懷裡歡騰;抱著嫩毛毛,林木森心裡湧著一種親暱感。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喝「滿月酒」哪天,林木森和「沈右派」對賀聯的事在錢北街傳開,眾人稱讚,唯有陸阿福婉惜長歎,王富貴疑惑不解、悄悄地告訴林木森,陸阿福當時說,「虎父無犬子,可惜基調太低!」林木森聽聞一顫,陸阿福此話含意深奧,林木森推測,大牛在陸阿福眼中絕對夠不上「虎父」,難道沈林真的是……

    林木森解開沈林的束鞋帶,一看沈林的小腳趾,林木森感到腦袋嗡地一聲,鞋子掉在地上——沈林的小腳趾甲是裂開的!這是林木森家的遺傳基因;父親、自己、兄弟都這樣。沈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林木森懵了。佛教講的是因果循環,宿孽總因緣。每個人所做的每件事、每個想法都會相應的產生一個業力。業力有善惡之分,每一個業力都會對人產生一個影響,這就是所謂的因果。林木森屈怕的事成了現實,他與沈梅英的一段**成了終生責任,成了宿孽現報,他很是恐慌,事情一旦暴露,自己有可能身敗名裂!林木森感到懷中的沈林很燙手。

    沈林似乎有心靈感應,緊緊地貼在林木森的懷中。人無法更改自己的血緣,骨子裡的東西根深蒂固的難以改變,即使後天的影響可以讓人有無窮的變化空間,最終影響人作出影響自己一生的重大決定之時,人的先天感覺會左右他的進退取捨,這是命運的本來意義。林木森不由激情了,他再嚼陸阿福的話,「虎父無犬子,可惜基調太低!」敏感到是自己所續賀聯「錢北麻石當家人」的定位低了,所謂「一語成讖」,世間真謂「鬼神可敬不可諂,舉頭三尺有神明。」以陸阿福的神通,怕是兒子的前程就此而定了。望子成龍是每個父母的心願,林木森懊惱不迭。

    「你怎麼啦?」沈梅英出後門,問,「你的臉色不好看!」

    林木森支吾道:「剛才蹲下起身快了,頭有些昏。林林的鞋子掉了……」

    「我來撿。」沈梅英說,「乾爸抱好林林,姆媽給林林穿鞋鞋。」

    「林林是我的。」趁沈梅英穿鞋,林木森壓低嗓門說。

    沈梅英哀怨地說:「我早就說了,是你的。你認為我騙你。現在想認了,林林的姆媽認不認?」

    林木森說:「梅英--」

    「要認一起認,要就都別認!」沈梅英接過沈林,進了後門。

    後院裡留下木然的林木森,他點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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