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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6縮小矛盾 文 / 兔四哥

——    記住哦!

    薛天健三人押到龍溪,立刻關進派出所,由陸寶林、李所長親自審訊——/整個案情,不到二小時便審結清楚。

    薛天健糾集薛志勇、薛阿良,攔劫行兇,意圖明顯,事實清楚。他們事先二次策劃,並到作案現場進行了「踏點」;預先選擇了藏身地點,佈置了作案現場(繫了「絆馬索」),先以錢南大隊電話讓公社總機接通龍溪繭站值班室後,「盜用太湖大隊」的名義,哄騙林木森前往。在攔劫行兇行動中,三個人分工明確,蒙面化裝,手持凶器(鋤頭柄)。雖然林木森臨危不懼,奮力拚搏,仍被行兇致「傷殘」(左臂三處骨裂)。薛天健等人攜私報復,瘋狂毆打革命幹部,公然破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大好形勢。移送公安局,依法嚴懲!

    兇案的起因是什麼?陸寶林、李所長有些頭痛。

    薛天健抓到了公社,前後一思量;明白過來,也清醒多了。林木森原來不是一個單純的「知青」,他頭上有頂「紅帽子」。薛天健後悔不該在錢北大隊部說得太多。伸頭是一刀,縮頭也得挨一刀;畢竟在社會上混了多年,薛天健知道要躲過此劫,就得尋些「頭寸」。先把水攪混再說,薛天健一口咬定事情起由是林木森挾私報復在前。薛天健承認與蔡紅玉的姦情被李金鳳撞見後,於是發生了想調戲李金鳳的事。林木森由此便懷恨在心,策劃了圈套讓徐荷香勾引他,結果被張國慶兄弟羞辱毆打,才攔劫行兇,進行報復的。扯出蘿蔔帶出泥,隨同案情牽涉出三件事。

    薛天健和蔡紅玉的姦情案;

    薛天健對李金鳳的強姦(未遂)案;

    薛天健和徐荷香的姦情案與張國民、張國慶的「私設公堂,羞辱毆打案」。

    略作休息後,陸寶林正和李所長商量如何匯報,很少管事的公社黨委副書記劉水根來了。他聽取了匯報,說:

    「寶林、老李,不就是個流氓攜私報復,瘋狂毆打革命幹部的刑事案,怎麼牽扯上這多人?也好,膿包不挑穿就不能根治。這也是階段鬥爭我新動向!要查就查個徹底,查個水落石出,讓人心服口服。寶林、老李,也該吃早飯了。先吃早飯,讓小龍他們去傳喚人。我一會也旁聽審訊。」

    李所長感到劉水根的話有些蹊蹺。藉著到食堂吃早飯時向沈心田作了匯報。

    沈心田說:「事情怎麼弄得這麼複雜。」

    李所長說:「當時著急抓兇手,沒有考慮保秘。」

    沈心田說:「現在什麼都是群眾運動,人的頭腦裡已沒有保秘這個慨念。」

    李所長說:「我感到劉副書記話有所指,說是要徹查,其實要保人過關。」

    沈心田笑了笑,沉思片刻,說:

    「老李,老劉的話也有道理,有疑問,應該查;不查就沒個結果,群眾的猜疑會更多。老李,張社長是個好領導,好幹部,我們應盡力維護好他的聲譽。老劉是個重感情的人,他與張社長搭了十年的『班子』;愛屋及烏,他袒護張家兄弟的心情可以理解。老李,這樣,九點半我召開黨委會。寶林是個直性人,有些事你把著點。矛盾盡量不要擴大。除了薛天健,有些事你點到為止,敲敲警鐘,放過關去。」

    薛天健案件的供狀,涉及到了三個女人,徐荷香、蔡紅玉、李金鳳。

    劉水根吃了早飯就來了,一聲不吭坐在一邊抽煙、喝茶。陸寶林對此興趣頗濃,李所長吸取教訓,說要清靜一點,讓「治安大隊」退出辦公室,在外面布了崗。原想「傳喚」要等,可趙小龍在街上碰見了徐荷香,便帶她來了。

    徐荷香落落大方,坐在凳子上,滿臉是笑。一問話,她把事情推脫得一乾二淨。咬定是薛天健多次調戲她,她不從,薛天健企圖強暴時;恰巧張國民回來,才得到解救。至於林木森的「嫌疑」,徐荷香笑了;說:

    「薛天健簡直是條瘋狗!我早就想打二套新式傢俱,一直沒訪到好木匠。去年十二月,桂香說,木森兄弟認識一個會打新式傢俱的。因木料準備不齊,拖了下來。臘月二十九,我到龍溪買『年貨』,順便去繭站看桂香;正碰上林木森,桂香提起這事,木森才去同薛天健說的。正月初五,是薛天健自己找上門來的;當時我還說,出了十五再說,他卻說,要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我男人就答應了,初六他自己上門來開的工。他怎麼把木森咬進來?他這麼胡亂咬,怎麼不說我和木森有一腿?你們看什麼?難道是我和木森商議好了,施展『美人計』,訛他的工錢!」

    陸寶林說:「就是。這裡有張國慶和趙小龍的證明材料;都說二十四日,是他們硬拖林木森去紅豐的;還說,林木森當場就制止他們吊打薛天健,張國民被他提醒後,才放下薛天健這個王八蛋的。後來,錢南大隊薛支書來了;要『保』薛天健,也是林木森勸趙小龍回公社的。早知這樣,一索子把這個王八蛋捆回來,還不會出這個大漏子!」

    李所長說:「我打電話問了錢南薛支書,他也證明,吊打薛天健的只有張國民一個人。如果林木森想報復,他不知道裝傻,站在一邊看笑話?」

    劉水根卻忍不住了,輕輕拍了拍桌子;說:

    「寶林、老李,現在是查薛天健,你們怎麼總提張國民、張國慶;對於薛天健這些流氓,企圖強暴荷香;吊一吊,打幾下算得什麼?若是張社長還在世,這些阿貓阿狗敢這樣囂張嗎?荷香,沒你事了!你受了委屈,陸主任,李所長會蘀你主持公道的!」

    「謝謝劉書記!公公在世時,常說您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好書記!」徐荷香站起身,用手帕擦拭眼角,說,「陸主任,李所長,請你們蘀我作主,嚴懲薛天健這個臭流氓!要不我男人會打死我的……」

    劉水根說:「你回去吧。這又不是你的錯,要是國民犯混,我敲他!」

    待徐荷香扭動屁股走到門口,李所長突然叫住她;問:

    「徐荷香,薛天健強暴了你幾次?」

    徐荷香說:「三次。不止,加上被捉這次,是四次;至少是三次半。」

    李所長說:「他在你家一共才作六天活,強暴你四次,如果你不心甘情願,他能得逞嗎!」

    「這……這……」徐荷香啞口無言,拉開門,匆匆離去。

    劉水根的臉都氣白了。陸寶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劉水根正要走,蔡紅玉進來了;他眼前突然一亮,又回到桌前坐下。

    「若要俏,添重孝」。蔡紅玉白白淨淨的肌膚,穿一身緊貼身材的素色衣服;一雙淒惻桃花大眼令人生憐,豐胸細腰忸怩作態使人可憫。陸寶林開口一問,蔡紅玉便承認了同薛天健有「私情」。她口口聲聲說是受了薛天健的哄騙,卻把如何偷情的細節講得繪聲繪色地,引得劉水根雙眼迷濛,不停地嚥口水。

    蔡紅玉說:「……薛天健讓我把上身鑽進櫃子,撅起*股扶住櫃檔,他轉到我身後,就動手脫我褲子;我被卡住,想起身掙脫,下面己被戳了進來……沒辦法了,只好讓他日……」

    李所長見陸寶林手叉著下巴死盯著蔡紅玉的胸脯看,話也不問;忍不住咳了一聲,打斷蔡紅玉的故事,說:

    「夠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蔡紅玉,你現在還同薛天健有私情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己聽木森、建華他們的『教育』,同薛天健一刀兩斷……」蔡紅玉便把古歷二十九哪天經林木森、王建華、田雲嬌、王大明及王興榮、大牛等人的「調解」過程說了一遍,又說,「我也感到對新華不起,便決心斷了和薛天健的來往。真的!大年初二,薛天康的女兒來『拜節』;薛天健還讓侄女捎來一塊絲巾、一對發卡,還想與我『結髮絲(思)情』,我當場就把它們丟進爐膛裡燒了。劉書記、陸主任、李所長,薛天健是個大流氓!古歷十二月十一,薛天健還把金鳳關在木工棚裡四十多分鐘,金鳳又哭又鬧了一陣,就沒聲響了;金鳳出來時頭髮蓬亂,衣衫不整,打了薛天健一記耳光,罵他是臭流氓,哭著跑回家去……」

    李所長一拍桌子,問:「這件事你告訴林木森沒有?」

    蔡紅玉說:「沒有。我只告訴了田雲嬌,她不許我說出去。還說如果我說了,就叫大牛象殺豬一樣把我給殺掉……其他,其他真的沒告訴一個人……」

    李所長又問:「還告訴了誰?蔡紅玉,老實回答!」

    蔡紅玉說:「還有、還有薛天康。是薛天康發現金鳳的神色不對,又不肯上他家去,就問我。他也不讓我說出去;說,過了年就讓天健離開錢北。他們有沒有說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陸寶林頓時懵了。還真有這檔事!薛天健這個王八蛋!女人「失節」是男人的奇恥大辱。小老大是讀書人,秀才酸,把這事看得重!不查,對不起林木森;查,也對不起林木森。偏偏李金鳳、田雲嬌都在龍溪;怎麼辦?——

    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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