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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5抓捕兇手二 文 / 兔四哥

——    記住哦!

    一切進行很順利,林木森還真的來了——/剛把他逼上了躍龍橋,沒料道林木森識穿了他們,一眼就認出了薛天健,他還真有「功夫」,敢一對三地反擊;剛打一個回合,偏偏把不會水的薛阿良打入河裡。薛志勇急於去救薛阿良,反被薛阿良的〞絆馬索」伴進桑樹林,摔得個鼻青瞼腫地。

    救起薛阿良,三個人逃回薛天健的家裡。

    薛天健說:「事情鬧大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跑路吧!」

    薛志勇很是懊悔,說,「我回家取些錢,舀上衣服;我們先去德興的工地上避避風,看看情況再說。」

    可薛阿良吃了一肚子的水,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只得蘀他換衣,幫他吐水,生火熬薑湯。折騰一氣,薛阿良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薛志勇想悄悄地回家取衣物,娘子還在捻麻線,一見他的臉,叫了起來;驚動了父母,無奈之下,薛志勇只得說出了真相。

    一家人叫苦不贏;姆媽疼兒,忙叫媳婦收拾衣物,讓兒子趕快走。

    「你們真是昏了頭!」阿爸一想,把兒子攥住,說:「林木森調到公社,現在已是國家幹部了;你們還當是打了一個『知青』?這禍闖大了,你逃到天邊也會被抓回來的。還是去坦白了吧!」

    錢南大隊薛支書被「治保會」的值班人員從熱被窩裡叫醒;正嘀咕:「抽什麼瘋!現在還有誰會劫道行兇?」薛志勇被阿爸拖來,一家人朝地上一跪,大聲喊,「支書救命,支書救命呀!」

    聽完速說,薛支書傻愣了一陣;恨恨地說:

    「薛氏家門不幸!王八蛋薛長笀養了個孽種!害人精!前天才把他『保』回來,老臉丟盡;這回好,還拖上二個人作強盜了!」

    薛支書忙叫人去抓薛天健和薛阿良。大隊「治保會」的人剛集垅,陸寶林、李所長己帶人趕到;不等薛支書說完,先一繩子把薛志勇捆了,讓他帶路抓人。薛天健己聞風逃跑,剛剛清醒的薛阿良被拖下床,立馬捆了起來。

    李所長一問薛天健的社會關係,讓薛支書領人挨著薛氏家族搜,自己同陸寶林直奔錢北。

    「治安大隊」明火持杖,挨家挨戶地敲門搜查。薛志勇、薛阿良捆在大隊部,兩家男人冤怨天怪地,女人哭哭啼啼。整個錢南村亂成一團,村裡人議論紛紛,一問事由,心裡先虛了一半,再看到十**個端槍的民兵,沒人敢上前。

    薛天健逃到哥哥家,氣還沒喘平;門被人踹開,李所長大叫一聲:

    「薛天健!」

    薛天健聞聲剛回頭,陸寶林上前就是一腳,把薛天健踢倒,趙小龍等三四個人上前,把他五花大綁,拖了便走。

    薛天康一家人還弄不清什麼回事,傻呆呆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王宏銘已到了錢北大隊部,見陸寶林把薛天健押到;心想,已驚動了蔡阿毛等人,不如就地審訊。薛天健本就是個「紈褲胚子」,油腔滑調地鑽女人褲襠還有些本領;見這陣勢,像小家雀闖太湖,又驚又怕。不等問,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王宏銘一聽,知道自己輕率了,馬上停止審訊,讓陸寶林把三個人押送公社去。

    「機動快艇」的馬達聲震醒了錢北。不到十分鐘,錢北街上喧雜起來。人越聚越多,湧在大隊部前;人言籍籍,各種猜測、議論,更多的是激憤。蔡阿毛、李忠良等只得輪番地向大家解釋,總之一句話,「薛天健等三人,劫道行兇,己被抓捕。林木森只受點輕傷,大家放心,公社一定會嚴懲兇手!」

    說聲就到「元宵節」了,「拜年拜到正月半,拔出門閂追一段。」過年過到十五至。從前,正月十五鬧花燈,城裡府廟這幾天可熱鬧了。正月十二開始上燈,到正月十八落燈。正月十五過元宵,燈市最盛。元宵燈火,以龍燈為最鬧。此外有河上碼頭在船燈,橋堍集市在花燈,各種馬兒燈、兔兒燈、魚兒燈、走馬燈,亦有生肖燈等,也有滿街懸掛的。燈齊後開始游燈,各種燈皆隨龍燈喧鬧於街巷。大戶人家請舞龍燈者在家裡盤舞一番,稱之為「攔龍燈」。錢北街上雖不鬧龍燈,也張燈結綵地,十三日為上燈夜,家家戶戶以糯米粉搓成小團,煮以供祖先,名為「上燈圓子」;十五以糯米粉搓成大團,包有豆沙餡,名「燈圓子」;講究人家「燈圓子」豆沙餡裡有切細的胡桃、縶碎的花生、炒熟的芝麻、撕了皮的棗子、拌上糖的桂花等輔料。

    現在講究革命,為革命種田,為革命養蠶。大家包「燈圓子」只是應個景,農村糯米少,就搓幾個粳米圓子算數。

    生產隊裡過了十五就正常出工了,十點多,在李阿三家「扯白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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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辨出聲音,說:「阿三嫂,好像是天康家哩!」

    有人證實道:「可不。正是天康家。」

    李金鳳說:「姆媽,是阿姐……」

    再聽,動靜還挺大,喧雜聲鬧嚷嚷地,許多聲響不像是村裡的人。十五里吵架可不是好兆頭。

    徐貞女也聽真了,是金娥。她綴綴地說:「這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

    李金鳳問:「我去看看?」

    徐貞女當是女兒同薛天康吵架,知道八成是金娥在尋氣,今年金娥一直不痛快,年頭想讓天康進公社,被宏銘娘子嗆了一頓;林木森沒給薛帥姊弟封「壓歲錢」,卻給了王盈五塊錢「見面禮」。哪天說好了去天康家吃飯,結果林木森去了田家圩,到夜裡才回。金鳳不知哪根筋不對,一看木森沒去,也不去。她正猶豫是否過去,天康的姆媽跌跌撞撞地跑來,人剛踏進門檻,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泣不成聲,連連喊道:

    「救命呀!親家娘。救命,救命……」

    徐貞女慌忙去扶親家母;轉臉看見金娥與薛天康進來,她也顧不問個青紅皂白,劈頭就打金娥一巴掌。金娥莫名其妙,大聲喊:

    「是天健打傷了木森,你打我幹什麼?」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徐貞女一下也跌坐在地上,問,「天康,天康,金娥剛才說什麼?」

    薛天康忙說:「姆媽,天健同木森有些誤會,領人打了木森;剛才被公社治安大隊抓走了。我姆媽來求您出面,保保天健……」

    徐貞女半天才回過神來。一琢磨,不對呀!頓時就火了,說:

    「什麼屁話?天康,薛天健帶人打木森,你們還要我去保這王八蛋?」

    天康姆媽說:「不是的,親家娘;公社治安大隊的好凶,上來就打。天健犯法,罪有應得,只求您出面,找木森說一聲,不要把人打殘了。要不他阿爸回來,我怎樣交代呀!求求您,親家娘!」

    天康姆媽見徐貞女猶豫不決,「噗通」一聲跪下了。

    「不去,不去說!」李金鳳大聲嚷,「打死這個臭流氓!」

    「什麼話!」李阿三被人叫醒,趕回家,聽女兒對著跪在地下的親家娘這般嚷,不高興了,說,「年青人打架都有錯。天康,金娥,快扶你姆媽起來。」

    「就是,還是親家阿爸明事理。金鳳妹妹,兩個人打架,誰說誰的錯?當年天康阿爸得罪了木森,木森寬宏大量,不也放過了他。現在木森是公社的人,幫忙的多。」天康姆媽央求道,「親家阿爸,親家娘,天健千錯萬錯,待他出來登門請罪。看在天康阿爸的面上,現在只求你們放他一馬……」

    金娥只把林木森當是李家「上門女婿」,自然偏向婆家。她說:「阿爸,姆媽,你們說話呀!」

    「你先起來,親家娘,這事我去說。」李阿三感薛長笀的情,想想,又加了一句,「親家娘,放心!這事我去說。」

    「就是。」金娥說,「阿爸,木森是公社的幹部,天健敢去招惹他嗎?」

    大家想想有道理,薛天健剛剛在紅豐被張國民兄弟吊打了一頓,夾著尾巴門都不出,還敢去招惹事非嗎?人嘴兩張皮,怎麼說都有理。有人提到陸寶林,這個六親不認的戇胚,連自己沒出五服的叔叔陸阿福都不放過。薛天健落在他手上,準得揭層皮。屋裡人七嘴八舌地,天康姆媽苦苦央求;李阿三擰緊眉頭,催徐貞女馬上動身去龍溪。

    李阿三大聲說:「去。金鳳也去,你同戇頭說,當了個芝麻幹部,怎能裡外不分?」

    金娥見李金鳳滿臉不高興,亮著嗓門說:

    「千錯萬錯全是薛家人的錯,阿姐只求木森放過一馬!」

    「放誰一馬?」王建華來了,大聲斥責道,「木森又沒有招惹薛天健;誰知薛天健發哪門子瘋,帶了二個人半路攔劫,打斷了木森的胳膊。現公社追捕兇手,已全部緝舀歸案。這裡沒有什麼放不放一馬的!」

    屋裡的人頓時驚詫了。大家交換眼色,探窺事情真偽;接二連三進來的人證實這件事,大家才知道錢北街上都鬧翻了。

    「打斷了胳膊!打斷了胳膊……」

    李金鳳只感到耳邊一聲炸雷;她指著天康姆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田雲嬌一見,忙上前扶住她,連聲呼喚,李金鳳才清醒過來,眼淚「唰」地一下滾落下來,她神不守舍地說:

    「我要去龍溪。姆媽,我要去龍溪……」

    「好,去龍溪。去龍溪。」徐貞女也不知所措,轉臉看見目瞪口呆的天康姆媽,咬牙切齒地說,「親家娘,木森怎麼得罪你薛家了,刨了薛家的祖墳還是剁了薛家的門檻?薛家父子倆都要害他,老子害他吃『官司』,兒子打斷他的胳膊……你走,你走,你們都走呀!」

    天康姆媽頓感滿面羞愧,由兒子扶著怏怏而返。金娥有些不甘心,眼巴巴地望著李阿三;李阿三垂耷下腦袋,迴避了目光。

    「舅媽就不要去了,讓雲嬌陪金鳳去。」王建華出面安排道,「金鳳不要慌亂。陸主任說,木森以一對三,反把薛天健他們三個人打跑了。木森無大礙;現在公社衛生院。」

    「我也要去!」小盈說。王富貴一家也來了。

    李阿三咕了一聲:「以一對三,這戇頭——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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