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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9 蓮花叛夫 文 / 兔四哥

    庭院裡悄然無人。大牛陪田雲嬌回大豐大隊去了。

    早飯後,陸寶林來了。大牛支支吾吾地替雲嬌請假;說強強「週歲」,要回娘姆(奶奶)家去。

    陸寶林打量大牛一眼,說:

    「別他姆媽吞吞吐吐地,好像老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週歲』是喜事。祖孫團聚,天倫之樂;應該!你陪她去,六七里路,她抱著孩子,還要拎東西。田雲嬌是烈士家屬,應該照顧她。這裡……林木森有自覺自律性,可以管好自己。王蓮花,鎖上門;讓桂香順便看看,我有空也來打兩圈。就這樣,去吧!吃了晚飯趕回來。」

    大牛陪著田雲嬌高高興興地去了;沒有十分鐘,陸寶林把庭院的門一閂,就進了「104」。

    林木森沒聽見「104」有任何爭執聲。

    扎馬主要是為了調節「精、氣、神」,鍛煉對意念和意識的控制。林木森卻心燥意亂,經不起隔壁房裡床板聲響的誘惑,悄悄地開了門,捱進隔壁房。

    林木森立刻傻了——色膽包天!陸寶林竟連窗上那塊塑料布都不放下;室內情景令林木森瞠目結舌。陸寶林站在床前,把王蓮花的雙腿架在肩上,兩個赤身*體的軀體纏在一起,兩個人哼呀一氣……

    林木森慌忙退回「105」,衝進衛生間,打開淋浴龍頭,「嘩,嘩……」水聲掩住了隔壁的聲響動靜,涼水逐漸使他冷靜下來。

    中飯是徐桂香送來的。見到林木森,她頓時驚呼:

    「木森,怎麼變得這副模樣?你生病了;告訴桂香姐,哪裡不舒服?去,我們看醫生去。」

    「我沒病。真的。只是渾身沒勁。懶懶地。」

    林木森堅持不去看醫生。

    徐桂香廚房裡有一攤事,無奈地說:

    「真的沒事?不要總睡覺,四下裡走走;悶在屋裡,好人也會悶出病來的。一會姐給你熬碗薑湯喝。」

    是得避開。林木森在庭院裡蹓躂;待陸寶林打開庭院門,就走出門去。

    「等等。」陸寶林似乎感到不妥,叫住林木森;轉念一想,遞給他一支煙,逕直進了「104」。

    林木森走到食堂的小碼頭上,坐在石階上;看看手中的「西湖」煙,自我解嘲地一笑,將煙拋向龍溪河。

    陽光灑進龍溪河,河水淌動著金光。

    據說龍溪河是西漢漢武帝時有個兼管農田水利的搜粟都尉趙過徵集民工開鑿的,它自太湖引水南來,環城而去。傳說河道幾次坍方,日挖夜塞。趙過急了,祭過天地,跳入太湖。頓時泥翻漿滾,水湧河成,河面上閃閃波光。大家都說是龍鱗,那趙大人是條青龍,長河是他所化。湖興老百姓將河起名龍溪河。

    自從有了這條龍溪河,湖興便水旱調勻,五穀豐收,成了魚米之鄉,絲綢之府。

    龍溪河對岸是龍溪鎮的主街,條石駁岸,「牆門」(中、大型的院宅)相連;公社大院,供銷社,郵局,信用社……排列著,來來往往的人都忙碌著生活。突然聽見有人叫他;誰會注意一個被「關押」的罪犯?朱麗雯;是她,想不到第一個見到的「錢北人」會是她!

    朱麗雯是杭州來的「知青」,也是「投親靠友」。她爺爺是朱麗潔的叔爺爺。都是錢北「大牆門戶」,但朱麗雯父親在上海讀書時便參加了革命工作;一直在省商業部門作領導。據說關係挺硬;商業局成立「革委會」,由「支左」解放軍代表,革命造反派代表和革命幹部「三結合」組成;她父親作為革命幹部代表,頭批被「解放」,進了革委會,還作了副主任。朱麗雯來錢北「投親靠友」,是「省知青辦」打的招呼。

    說來也巧,朱麗雯與林木森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小他一個小時。徐武開玩笑說:「你倆原是廣寒宮的哪對玉兔;犯了天條,打入凡塵。公兔是神鞭打的,落地快;母兔是用手扔的,所以晚了一個小時。」

    俗話說,「前世有緣今世冤家」。朱麗雯口齒伶俐,得理不饒人,對林木森更是針尖對麥芒。林木森只有避讓三捨。不過,大家也看得出來,朱麗雯爭得狠,叫得凶,種種事宜,一旦林木森發表觀點後,她口稱歪理,但隨後的言語都以贊同林木森的觀點為主。

    「玉兔」的玩笑傳開後,李阿三一家對朱麗雯很是反感。有次「知青」相互串門,到林木森處,舅媽對所有的人都有說有笑,竟「忘」了給朱麗雯泡茶。事後,林木森向朱麗雯道歉,她卻一笑,說:

    「一杯茶無所謂,你那可愛的小表妹,讓我又可憐又可恨,小小年紀像是醋坊老闆娘!」

    或許,這句話使林木森對李金鳳更疏遠,促使他與沈梅英的感情加深。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林木森猶如他鄉遇故知,情不自禁向朱麗雯揮動雙手。

    朱麗雯雙手揮動著,向渡口奔去。

    連通公社與繭站的渡船已快靠攏繭站碼頭。不對!渡船上站著王宏銘,公社秘書張國慶等人。林木森一驚,慌忙跑進小樓庭院,沖「104」喊了聲,「王宏銘來了!」便躲進了「105」。

    王宏銘等人是聞到風聲,有備而來的;進了庭院,陸寶林已恭候在泡桐樹下。張國慶滿臉疑惑,四處張望。王宏銘則裝作是路過,與陸寶林寒暄了幾句,突然問道:

    「林木森呢?剛才還在小碼頭上。」

    陸寶林支吾道:「他,他怎麼去了小碼頭……」

    「王主任,我在屋裡。」林木森忙開門出來,「剛才在小碼頭看見你們過來,我就回屋了。」

    「是害怕嗎?」王宏銘笑了笑,說,「沒必要這麼慌慌張張地回屋嘛!」

    「我想,領導來繭站,是找我談話的。」

    「寶林,大牛、雲嬌呢?」

    「今天是雲嬌的兒子『週歲』,我讓大牛陪她回大豐大隊轉一下。」

    「陸主任挺關心群眾呀!親自來值班。正好,我們倆個同林木森談個話。」

    王宏銘抬手示意陸寶林、林木森隨他進「105」;一進門,他的馬臉就拉了下來,憤憤地訓斥道:

    「狗改不了吃屎!你早晚要死在這風流上。你當是辭退了狗子就萬事大吉了?還想狡辯,看你的衣服,褲襠都沒扣好。」

    陸寶林忙去扣,褲子扣得好好的。中了套!王宏銘笑了,說:

    「你做的這些事,早就被人盯著。剛才劉副書記故意約我來繭站……幸虧,有人報信……」

    陸寶林伸手摸擦臉上的汗,支吾道:「我,王主任,我……」

    「行了。自己向沈書記解釋去。嗯,林木森,大牛他們沒回來前,你先盯著一下。」王宏銘瞟了林木森一眼,說,「褲襠的屎都沒擦乾淨,還去管別人屁臭!」

    陸寶林在門口,低聲說:「謝了,小老大!」

    看著他們離開庭院,林木森舒了口氣。

    「木森兄弟,木森兄弟,木森……」王蓮花趴在窗欄上,問,「都走了,他們發現了沒有。」

    「不知道。」

    「別生氣嘛!姐姐謝謝你了。」王蓮花驚魂未定,「不要走呀!木森,陪姐姐說說話,要不你進來,讓姐姐好好謝謝你……」

    林木森惦著朱麗雯,回到小碼頭;朱麗雯還立在渡口,見到林木森出現,很高興地揮動手。隔岸相望,林木森心底一陣酸楚。海誓山盟的沈梅英,朝夕相伴的李金鳳,就連舅舅、舅媽都沒有一點音信。望著朱麗雯頻頻回顧的背影;他想,怕我們前世還真有情債未了……林木森寬慰地笑了。

    坐在碼頭上,感到涼意。天擦黑,大牛,田雲嬌還沒回,林木森只好替王蓮花帶晚飯。

    徐桂香說:「王蓮花的飯菜要付錢的。」

    林木森忙上下摸口袋,問:「田雲嬌平時給她買多少錢的菜?」

    「一般都是五分錢。算了,我給你多打些菜,你分給他一些吧!」

    徐桂香手中的炒勺遲疑了半天,還是給兩碗飯上都打了一滿勺茭白炒肉絲。

    王蓮花沒想到林木森給她帶來這麼好的菜。

    「好久沒吃肉了!」她貪婪地往嘴裡塞,「好香!真好吃。」

    林木森不忍心看她的饞相,把自己碗裡的肉揀出撥到她碗裡。王蓮花略猶豫,便高興地大口大口地嚼;吃著吃著,她哭了!

    「怎麼啦?別哭,你別哭呀!」

    「木森兄弟,你真的是好人。」王蓮花幾乎是就著眼淚吃完了飯;放下碗筷,她說,「木森兄弟,我想好了。麻煩你把王宏銘找來。」

    林木森悟到王蓮花的話意;去食堂告訴徐桂香。

    徐桂香一拍巴掌,說:「她準是知道陳堅藏在哪裡。算她有良心,把這個大功勞送給了我的兄弟;這勺肉沒白給她吃……」

    果然,不等王宏銘問,王蓮花就把陳堅的藏身之地與她所知道情況全說了。最後,她說:

    「我能坦白,全是林木森對我的教育和幫助。我感謝他!」

    王宏銘非常高興,立刻讓人通知陸寶林,讓他親自帶人前往;臨出門,他問: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王蓮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

    「王主任,我與陸寶林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腐蝕他……」

    「行了!」王宏銘抬手制止王蓮花,嚴肅地說,「王蓮花,記住,你與陸寶林之間沒有任何什麼私事!陸寶林來繭站,是來幫助你提高思想覺悟的。林木森,去叫徐桂香來,讓王蓮花在『105』洗個澡。還有,在還沒有宣佈處理決定前,可以讓她在院子裡走走。」

    上下五千年,糾葛在文章,無論多少辛酸淚,留於他人講。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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