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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火河山 第252章 力壓群雄 文 / 蕭玄武

    更新時間:2013-01-30

    兩萬餘金國拐子馬,在大將銀術可的率領之下,如風捲殘雲一般朝太原方向急殺而來。

    他們的兵馬剛剛衝到小蒼山通往太原的糧道之上,突然天塌地陷的轟隆之巨響沖天而起!

    整座大山幾乎被撼動,遠在十餘里之處的完顏宗翰手裡拿的一杯酒都蕩出了半杯!

    「怎麼回事?!」

    宛如天神之威從天降臨,金人無不膽戰心驚!!

    金國大將銀術可求功心切衝在最前,大爆炸在他身後不遠引爆,一股氣糧將他直接炸飛重重摔落在一處水坑裡,當場不省人事。現場留下一連串的巨大天坑,烈火熊熊黑煙裊裊,女真人與馬匹的殘肢斷骸,觸目驚心!

    快要殺遍整個歐亞大陸北方從無敵手的女真精騎,何時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現場一片鬼哭狼號,疑是神佛降威天罰女真!

    「轟——隆隆!!」

    與此同時,小蒼山營盤裡各處各地響起一連串的轟隆之聲!

    楚天涯留下的一個「完好」的營盤,瞬間被拋飛上天,方圓十餘里之內化作一片人間煉獄!

    金國大軍近五十萬人,沒有一個不心驚膽裂,沒有一個還敢騎在馬上!

    楚天涯等人剛剛跑到太原城池附近,聽到這串巨響駐馬回望,看到沖天的怒焰與黑煙。

    「宗翰狼主,我走了。」楚天涯的嘴角撩起一抹邪性的冷笑,「沒什麼可以留給你的,送你一串炮竹,聊作喜慶之意!」

    「主公,宗翰雖猛,但時立愛多疑。」朱雀說道,「有此一物,金兵必然不敢猛追!」

    「這正是我要的。」楚天涯仰頭看了看熟悉的太原城池,去年在此苦戰的情景,歷歷在目。

    「少爺,快走吧!」何伯催促道,「河東已失,無甚留戀。前方還有數十萬軍民等著你去主持大局!凡此一切,須向前看!」

    「好——走!!」

    戰馬如風,載著河東最後一批撤走的人馬,望南方疾行。

    小蒼山營盤,已是瘡痍滿目烈火肆焚。炸死的震暈的嚇傻的金兵,多達千計。完顏宗翰所幸沒有親自踏入小蒼山營盤,卻也被這巨大的震波震得一陣心裡發堵腳下蹣跚,心中更是深懷惶恐!

    炸藥之力,已經超乎冷兵器戰場本身的範疇。再勇猛的將士也畢竟只是血肉之軀,如此抗拒之超越自然之力的恐懼威力?

    被炸飛震暈的金國大將銀術可,萬幸撿回一條性命,但已經被震成了聾子,頭腦也有一點不清醒。

    看到那些炸碎的燃燒的屍體,一股濃烈的懼意就像是瘟疫一樣,迅速在數十萬女真人當中流傳。

    「停止追擊、撤出小蒼山營盤!」完顏宗翰一臉刷白咬牙切齒的下令,「傳令大軍,務必避開楚賊曾經住過、走過的一切地方!一切、地方!」

    一陣天雷,震碎金人膽。

    此時,河北慘敗、河東撤逃的消息,已經傳遍大宋中原腹地。一片風聲鶴唳的末日危機氣氛油然而升。朝廷之上的官家大臣們無不心驚膽裂倉皇萬分,再無半點戰心戰意,只想拖兒帶口攜帶家資的越過長江向南潰逃。

    但是完顏宗望在軍事上的敏銳與果斷,顯然沒有給南國的君臣這樣的機會。他們佔據了三鎮之後迅速派出了一旅勁師約三萬騎,火速跨越黃河直搗東京,堵住了那群正在倉皇收拾細軟、邀姬帶妾的南國君臣。

    留在京帥的十餘萬禁軍,成了官家與朝廷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倉皇撤進東京城中死守不出,苦待外援勤王之師。倉皇之時,官家趙桓「不計前嫌」想要重新啟用主戰派大臣李綱與種師道,但發現前者早已被調配放逐到江西遠在數千里之外,後者早已鬱鬱而終。

    無奈之下,官家只得啟用了不懂軍務的副相孫傅主持東京防務。並制檄大宋各地,呼籲勤王之師!

    孫傅「不負」官家所願,請來了一名傳說中的得道高人郭京整天在東京城中作法,迎請天上的「六甲神兵」來幫助大宋王朝抵禦城外的女真大軍。

    東京,第二次被金兵所圍困。相比於上一次完顏宗望率領的數萬孤軍,這一次金國出動的人馬將近八十萬之眾,陸續正朝東京開鋌而來!

    楚天涯一記驚雷讓完顏宗翰的這一路人馬,暫緩南進。而東面一路完顏宗望所部,則是少有阻滯即將盡抵東京城下。大宋王朝,滅頂在即。

    楚天涯一行騎兵很快就追上了湯盎、孟德等人,合兵一處日夜兼程直奔關中河南路、洛陽郡!

    真正是兵荒馬亂的末世之相了,往日的法令禮度一應作廢,禮義廉恥無從顧及。這種時候,手中有兵的就是爺。楚天涯一行兵馬所到之處,府州縣衙村莊百姓無不退避千里或是跪道相迎,再不就是鋌而走險踴躍加入,望求亂世之中的一處庇護之所。

    洛陽乃是千年帝都,是華夏文明發源地之一。它矗立河洛之間,囊居天下之中,既有關塞的大地敦厚磅礡之氣,又不失水鄉嫵媚風流之質。北據邙山南望伊闕,洛水貫其中,這裡還是隋唐大運河(即京杭大運河前身)的中樞之地,東據虎牢關,西控函谷關,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水陸兩便四通八達。歷朝歷代均為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爭之地。

    當初大宋建國時,曾依照洛陽的宮殿圖紙在東京修建新的宮厥——楚天涯很是想不明白,為何放著洛陽這樣好端端的穩固都城不要,卻要在汴梁那個四面平坦皆可受敵的地方,裡外不討好的另外修建都城?

    「你不要,我要!」

    此刻,楚天涯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先鋒姚古率領他的人馬一路出了太原直搗洛陽,倒是沒有哪州哪縣或哪支軍隊敢阻撓於他。但是他到了洛陽的虎牢關前就心裡打鼓了……我們現在倒底是官軍,還是流寇啊?我們是駐守河東的兵馬,以何名目要進駐關中?

    駐守洛陽的大宋官員與將軍們自然不會輕易放姚古進了虎牢關,將他攔在了關前。等到張孝純與蕭玲瓏護送百姓們走到這裡,茫茫然十幾萬人馬,盡皆堵在了虎牢關前。

    守關的大宋將士們堅稱,不得朝廷允令,不可放人入關!

    張孝純帶著百姓們,日夜在關前哭訴,無果。

    孟德趕到,大怒!——他心裡的想法,遠比姚古和張孝純都要簡單,我弟兄在後面殊死拖住完顏宗翰,你們卻在這裡扼守關隘不放我們這些軍民入關!

    二話不說,攻關!!

    姚古和張孝純死死拖住孟德,不讓他打——那可是官軍啊,與他衝突,我們豈不是成了反賊?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值此生死存亡之際,哪裡顧得了許多!——爾等不作為,可在後方觀戰!一切罪過,孟德承擔!」孟德大怒不已,親自赤膊上陣指揮攻城之戰!!

    很快,焦文通率領的主力人馬趕到,毅然的投入了戰鬥。

    兩天兩夜,虎牢關破!

    死傷不論,孟德第一個衝進了洛陽城中,拿下郡守州官令其開榜安民。此時,大宋西軍折家軍與種家軍、姚家軍一併殺奔洛陽,要「勤王除寇」。姚古終於發揮了一點作用,他與張孝純一併出面先行安撫了折家與種姚二家的大將們,好歹先把洛陽的百姓與河東的流民一併安撫安頓了下來。

    現在,就等楚天涯來到洛陽,與折姚種三家的大將,談判了。

    此時此刻,金國的東路軍完顏宗望所部,正如蝗如蟻般越過黃河。大宋各路勤王之師、包括以往的山賊路匪都積極響應勤王詔書,準備開赴東京勤王救國。

    西軍的大將坐不住了,十萬人馬就在這裡等著楚天涯一個人,卻坐視東京危機,真是豈有此理!

    但是,不管是種家的種師中,還是折家的折可求,也包括姚家的姚古,他們沒有一個不是在軍隊政界混了好多年的老油子。他們心裡十分清楚一條,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大宋的滅亡已是避無可避。

    亂世即將降臨,誰手下有兵有馬,誰就可以據地而霸!

    現在,西軍已經失去了朝廷的節度,他們彼此各部不可能相互臣服擁有統一號令。同時,誰也不想先走一步去當撲火飛蛾折損自家兵力,因此落得一個各懷冷意彼此觀望的結局。

    他們一起在等,彼此都是宣稱是在等「朝廷鈞旨」,軍隊必須依令而行;但是心中同樣的各懷鬼胎,實際上是在等那個即將制霸關中的楚天涯到來——等他的好處承諾!

    現在,朝廷給出的承諾,已經不如楚天涯給的好處了!——兵油子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比誰都現實!!

    東京危機,勢如壘卵。

    洛陽之地,西軍十萬磨刀霍霍。河東義軍(西軍稱之為「晉軍」)十萬,休養生息秣馬厲兵。

    二十萬大軍,一同在等那個年方弱冠的河東上將軍,楚天涯。

    孟德再一次在數十萬軍民面前展示出他的果斷與敢做敢當。他率領西山部署衝進了古都洛陽的洛陽宮,踏上了應天門,將「楚」字大旗插在了城門之上,高高飄揚!

    應天門,舊名則天名,武唐時因避諱武則天之帝號,而改為應天門。東京的皇宮南門的丹風門就依照應天門而修建。

    孟德此舉,震驚萬人。一面楚字大旗插到了應天門上……那豈不是意味著,楚天涯即將「稱王洛陽」?

    同時,孟德將城中所有的府庫錢糧所在之地盡皆封存一文不取,派兵守衛嚴加禁止。並將洛陽宮中最好的一處宮厥上陽宮裡清點乾淨,派重兵嚴加守衛。他雖未說,但大家都在猜想——他是想把帝王休寢的上陽宮,當作楚天涯的下榻之地麼?

    洛郡正處大亂之中,孟德的這一手「先聲奪人」無疑是給所有人心中豎立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今後,楚天涯就是洛郡之主!

    雖然西軍未必服氣,但他們當中又有哪一個能站出來,把楚天涯比下去?

    姚家的姚古不必再說,他已自認是「楚梟的第一隻鷹犬」;種師中去年就在太原,和姚古一同領教過楚天涯的厲害,並受過他的人情,算來也還有點交情;剩下一個折家軍的折可求與楚天涯並不相熟,但他一個人就是有再大的野心、再大的聲音,又如何逆轉這滔滔之勢?

    楚天涯人未到洛陽,勢已壓群雄而冠之!

    現在,西軍眾將等的就是楚天涯的一個承諾、一個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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