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30
活了兩輩子,楚天涯還的確是沒有見過像珠兒這麼「妖」的女人。僅僅是豐乳肥|臀、細腰美腿,再加上妖冶精緻的面容,就已經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跳加速了。再加上珠兒每時每刻都毫不保留的綻放著她屬於一個女人的勾魂氣息,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充滿著原始的野性與挑逗,想不讓人想入非非血脈賁張的,也難。
能將女人對男人的本能誘惑演繹得這麼淋漓盡致又不讓人覺得風騷與下賤的,不是妖精是什麼?
「是,我就是妖精!吃人的妖精!專吃男人的妖精!」珠兒毫不示弱的向前兩步,雙手一叉腰還將豐聳的胸部朝楚天涯挺了一挺,十分挑釁的道,「怎麼,你怕了嗎?」
一旁的白詡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然後急忙找了個借口退了出來,把門給掩上了。
「你猜?」楚天涯呵呵直笑。
「我猜你就是怕了,不然這些日子你幹嘛都躲著我?」珠兒悶哼了一聲,「你寧願把那個賤女人留在房裡沒日沒夜的耳鬢廝磨,卻都不來看我一眼!——真是氣死我了!」
楚天涯不笑了,平靜的道:「是不是我做什麼事情,還得經過你的允許了?」
珠兒一怔,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但又不敢發作,於是雙手胸前一抱的扭過了臉去,拉長了聲音道:「屬下不敢——我就是生氣、我生氣!是不是我生氣都要經過你允許了?」
「好吧,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楚天涯不和她嬉皮笑臉了,正色道,「今天叫你來,是要檢查你是否已經將軍令法規背熟了——現在就開始吧!從軍令第一條開始背頌。」
「啊?……」珠兒傻了眼,吱吱唔唔的道,「本來,本來我都能背了的。但你一直不來檢查。這麼些天過去,我又給忘了。」
「你以為叫你背頌這些東西,只是為了應付檢查嗎?」楚天涯說道,「這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想哪天被砍了頭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就再花三天時間把它真正的背熟牢記。」
「又要背啊!!!」珠兒的臉上頓時現出極度驚恐的神色,叫道,「求你了,饒了我吧!我寧願承受這世上最毒辣的酷刑,也不想再背什麼軍令條文了!再來三天,真的會死人的!」
「好啊,那就賜你黥刑。」
「什麼是黥刑?」
「大宋慣有的刺配,你總該知道吧?——就是在臉上刺字、刺金印!」
「好吧,我還是願意背頌軍令法規……」
楚天涯不禁赧然失笑,豎了三個指頭,「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你。沒事了,你走吧!」
「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啊,你就沒有話想跟我說的?」珠兒蹶起了嘴來,站著不肯走。
「我話說完了。」
「我卻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我很忙。」
「……」珠兒無語了,恨恨的剜了楚天涯兩眼,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稍後白詡進來了,問道:「主公,可有發現?」
「有。」楚天涯眼睛一亮,「敬謙你有何發現?」
「小生也有。」白詡笑得神秘。
「那說出來聽聽,是否與我所見謀合?」
白詡微然一笑,「她的海東青,不見了。」
「沒錯。」楚天涯會心的笑而點頭,「一直以來,海東青與她都是形影不離的,要麼立在她肩頭,要麼在她頭頂盤旋。還有那隻老虎,這兩樣東西對別人來說是畜生,對她來說卻像親人一樣。」
「主公也是在懷疑,她是派出了海東青與山外的人聯繫?」白詡說道。
楚天涯點了點頭,「天塹關防備森嚴,七星寨的懸崖峭壁別說是人,就是猿猴也難以攀越。如果想要與山外交流消息,除了天塹關的唯一通道,就只剩下飛鳥傳書了。」
「看來主公早就密切注意那只海東青了。」白詡說道,「既然現在有了這個懷疑,我們是否用點什麼法子,將計就計?」
楚天涯哈哈的大笑,「這可就是你的強項了,交給你吧!」
「咦,為什麼是小生?」白詡就納悶了,「那兩名女子,可都只對主公感興趣,為何卻要小生用計?」
楚天涯微笑道:「原因很簡單。一來,她們都知道我並不信任她們,如果是我故意對她們放出什麼消息,會引起她們的懷疑;二來我猜想,這兩個女人意圖這麼明顯的要接近我,並不是指望直接從我身上打聽什麼情報,而是為了聲東擊西,從你這裡騙取消息。因為你是主管軍機密要的軍師,你向來謹慎小心,但唯獨對我沒有防備。」
「主公英明哪!」白詡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以來,主公都故意表現得對她們十分的不信任,原來是為了給小生用計做鋪墊。」
「呵,我如果表現得信任她們,那也就太假了。」楚天涯笑道,「這幾個人明顯是高手。在高手的眼界裡,他的對手也應該是高手才對。所以我必須表現得謹小慎微、明察秋毫,甚至坐懷不亂不為女色所惑。我敢斷定,他們絕對沒有指望過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只能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於是,你是第一人選!」
「沒錯,是這樣……」白詡深吸了一口氣,眉頭輕微擰起,「那這件事情,小生要細細謀劃了,必須以假亂真,徹底的騙過他們!」
「哈哈,這齣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楚天涯笑道,「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就看我們怎麼玩了。」
白詡聞言笑得一臉狐猾之味,拱了拱手道:「主公,小生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出來了。」楚天涯站起了身來,「任務已經交給你了,別想我會給你幫忙。」
「呃……主公難道知道,小生想說什麼?」白詡一臉苦悶的道。
「你這白毛狐狸,一蹶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楚天涯笑道,「想讓我出賣色相?免談——你自己想法子去吧!」
「是……是……」白詡苦笑不迭的拱手,「就算小生真是一隻白毛狐狸,對著主公,那也就真是撞上獵人了!」
「知道就好。」楚天涯笑著點頭,似玩笑似當真的道,「所以啊,你最好是不要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然讓我自己查明知曉了,非扒了你的狐皮做襖子不可!」
「小生豈敢、小生豈敢!」白詡嘻笑的彎腰拱手。
「你,沒事瞞我?」楚天涯突然臉色一正,盯著他。
白詡渾身一顫也笑不出來了,連忙拱手道:「回主公,沒有。」
「真沒有?」
「千真萬確,沒有!」
楚天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就好,不然可憐了你這身好皮毛。」
「主公,勿要嚇唬小生!」白詡苦笑的直抹額頭冷汗。
「說笑嘛,難不成還真能嚇到你?」楚天涯輕鬆隨意的岔開了話題,「對了,我好像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老爺子了,敬謙你可曾見過?」
白詡詫異的道:「難道老爺子沒有和主公住在一起,或是被主公派出去辦些事情了?」
「沒有啊!」楚天涯也有些納悶了,「以前他都和我同睡一屋的,這次我回寨之後,只見過他一次,就是那天珠兒跳崖時他出手相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奇了怪了,小生聽說裘傷好像也不見了!」白詡說道,「最近小生一直忙於主公交待的事情,往返於山上山下尋找天璣宮需要的人,就很少關注講武堂那邊了。方才小生派人去叫珠兒,方才從那邊得知,那個神秘的裘傷也已經消失多時了。另外,經常聚在講武堂比劃的一些高手們,最近也很少出現了。」
「還有這種事情,居然還沒有人向我匯報?」楚天涯頓時警覺。
白詡說道:「主公,小生覺得,可能是老爺子帶著裘傷還有那一批經常活躍在講武堂的人,去了哪裡。講武堂,畢竟只是一個大家切磋武藝的地方,不是正規的堂口也不是軍隊的營盤,大家來去自如沒有什麼法令限制。老爺子是那裡的無冕之王,除了他以外就沒有一個正規的管事的。大家來與不來,全憑興趣。因為此也就不好捕風捉影的向主公匯報什麼了。」
「說得也是。」楚天涯皺眉的點了點頭,「可是,老爺子能把這麼一群武林高手,帶去哪裡呢?」
白詡直搖頭,「就連主公都不知情,小生更是無從猜想了!」
「這怪老頭兒,搞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稍後楚天涯離開了白詡的書房,在湯盎率領的一隊虎賁護衛之下走出天權宮軍機堂。剛出了門,卻看到大門外有個人影在那裡跳著揮手。
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下差點綠了。因為大家都是男人,而那個跳得正歡的是個女子,而且是妖精珠兒。
她這一跳,名符其實的波濤洶湧。
顯然珠兒是在沖楚天涯揮手,但她不敢走近。天權宮軍機堂,一等禁地,不蒙召喚擅自闖入者格殺勿論。看來珠兒的軍令法規並沒有白讀。
楚天涯會心一笑,便朝她走了近去,「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等你呀!」看到楚天涯走過來,珠兒笑容滿面喜滋滋的。
「等我幹什麼?」楚天涯說道,「如果有事,你應該向民誼堂的統領上報,而不是直接來找我。」
「哼!別提那個糟老頭兒了,他都不讓我坐堂審案了,專派我打雜掃地,真是無趣!」珠兒怏怏不樂的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主公,你就給我換個職事吧!我天天悶在民誼堂裡無所事事,都快悶死了!」
「他做得對啊!要是一直讓你在民誼堂用大腿審案,我七星寨的名聲也就要被你毀了。」楚天涯笑道。
旁邊跟著的一群大男人都笑了起來。
珠兒更是惱火,「不許笑!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啊,只要能把事情辦好,你管我怎麼辦的?——主公,你就行行好,給我換個職事吧!我真的快要悶死在那裡了。我這麼漂亮又可愛的一個姑娘家,要是活活悶死在了那裡,多可惜啊!你也會心疼的啊,是不是?」
「那倒是。非但是我,全寨上下九成的男人都得心疼死。」楚天涯笑道,「好吧,說說看,你想幹什麼?」
「嘿嘿——讓我做你的侍婢吧!貼身侍婢哦!」珠兒笑瞇瞇的道。
「我不需要侍婢啊!」楚天涯笑道,「你沒看到我身邊隨時跟著湯盎他們麼,不缺人伺候。」
「那、那你又留下那個賤女人?你口是心非!」珠兒忿然的叫道。
湯盎頓時就怒了,喝道:「賤婢,休得放肆!!」
湯盎這一吼,如同奔雷落地,四周的落葉都幾乎被震飛了一層。珠兒嚇得渾身一激靈退後了幾步,縮著脖子道:「主公恕罪,屬下知錯了……其實屬下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心用不善,留在主公身邊怕她害了主公。因此屬下才想……」
「難得你有這樣的護主之心。好啊,我准你做我的侍婢。」楚天涯說道。
此言一出,包括湯盎和珠兒在內,所有人都愣了——他怎麼又同意了?
「真的?」珠兒驚喜的叫道。
楚天涯淡然的笑道:「冬天來了,缺人暖床。你不是不怕冷麼?好吧,來幫我暖床!」
「暖床?」珠兒更愣了,眼睛都瞪大了。
「怎麼,你不願意?」楚天涯撇了撇嘴,「那我另外叫個人。」
「哈哈!我怎麼可能不願意!」珠兒突然大笑起來,而且笑得十分的小人得志,「我簡直太願意、太願意了!——多謝主公!走嘍,我這就替主公暖床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