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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敬酒 文 / 一碗青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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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玄自營門哨卡前進來之後,便隨著侍衛朝中營而去.e.,——網

    一路上由整整兩什的士兵隨著,前封後堵,這架勢就跟押解犯人一般

    自今早那三人淒慘而歸之後,楊玄的種種惡跡就幾乎傳遍了火炮營,自然不會招人待見,因平日聲威積累所致,火炮營士卒一個個傲氣十足,雖不至於眼高於頂,但絕不至於對楊玄產生畏懼,哪怕是傳言之中楊玄被妖魔化的厲害,但鷹眼衛畢竟還是鷹眼衛,如螻蟻一樣的事物,哪怕飛上天也並無兩樣

    就這般被連呼帶喝的請著,馬也不讓騎,只能牽著韁繩,無人前來接手

    所幸這墨染也是極為爭臉,一路上趾高氣揚,神駿無比,這四五個月的丹藥餵養,比當初林洪先送與他是還要彪悍許多,皮毛烏黑如若金鐵,雙目精芒吞吐,竟然也達到了精血極變衍生精氣的境界

    不過馬匹比不得人,精氣不懂收放,只是化作粗獷的氣息擴散開來,讓人敬而遠之

    這般一路走來,蹄聲沉悶,而楊玄也是不動聲色,手摁劍柄,起腳錯落有致,鐵冠平穩,一副寵辱不驚的架勢,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氣勢上絲毫不弱,反而將那二十多名士卒壓低了幾分

    進的中營校場,楊玄讓那領路的什長將馬就近栓了,而後也不理那些士卒難看的臉色,撩起衣襟便走上台階朝著那巍峨莊嚴的大殿而去由左右領進門,也不左顧右盼,每一個舉動都十分平穩細膩,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來,對著帥案後面那個膀大腰圓、肥而不臃的威武大漢微微欠身作了一揖,禮數恰到好處

    「末將見過都尉大人」

    「座」劉雲山指著下一張椅子,不冷不淡的吩咐一聲

    楊玄微微扭頭一看,只見劉雲山所指那處桌子上擺著三個碩大的酒碗,其中酒香濃烈,遠遠聞著都有種刺鼻之感而且異常的滾燙,往肺裡一吸就好像站在煉銅的爐子旁邊,烤的自己皮膚都有些發緊,胸中氣血是一陣湧動如同沸騰,而後便又滾滾精氣從中衍生出來,這種效果簡直堪比廣陵丹那種奇藥了

    只是整個過程來的十分猛烈,尋常武者喝一口下去,莫說得那好處,僅僅是氣血燃燒,就能將五臟六腑毀的一塌糊塗,楊玄心頭一忖便知道劉雲山打的何種注意,卻也不甚抗拒,八風不動的坐下了

    「昨日我鷹眼衛中來了三個狂徒,不分青紅皂白打傷了我的部下,最後爭執之中又用三眼火銃向我射擊,險些要了末將性命,不知此事大人可曾知情?」楊玄落座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未曾料到楊玄如此直接,劉雲山面色微微一僵,而後便清楚了,這廝原來不是上門賠罪,竟然是上門問責來了心頭權衡著如何應對,先前老參軍那番話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若沒這層關係,莫說楊玄這麼一個鷹眼衛監軍,就是驃騎營都尉來了也要讓人拿下好好折騰一番,可此時卻有些擔憂

    這廝會不會是楊家拋出來的誘餌勾引自己觸犯軍法

    心頭這般想著,楊玄卻又是繼續說道:「這三人行事乖張詭異、且藐視軍法,實在不像是軍中之人,雖然拿著火炮營的身份證明,可我懷疑是不是別處歹人偽造身份,是要給貴營頭上抹黑」

    被這般含沙射影的罵著,劉雲山心頭怒火中燒,卻不好發作,大聲打斷道:「那三人是我營中之人」

    「噢?」楊玄故作詫異道,然後搖頭道:「那就是都尉大人治軍無方了」

    楊玄直言不諱,完全沒有給這劉雲山留絲毫情面的打算,可一言一行拿捏的相當到位,只是以治軍不力說事,從不涉及人身攻擊,也不指責劉雲山的個人品行,完全就是監軍行使監察職權的套路,弄得劉雲山也找不到借口發作,心頭異常憋悶,只是冷著臉說道:「我那三人雖然行事莽撞了一些,可你未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嗎,我手下士卒無一不是精銳,朝廷培養一人都要耗費心血無數,戰場斬殺蠻族,建功立業,七八年來也未能受到一絲損傷,最終卻毀於自家人手裡,未免太然人痛心,你可能給我一個解釋」

    「情況危急,迫不得已,那人傷勢是爭持中所致,事後並未動用私刑報復,雖然觸犯了軍法,末將還是念及他們對朝廷有功,故將其送還大人」楊玄平穩應答,心境絲毫不因劉雲山態度而變化

    「好一個迫不得已」劉雲山哈哈一笑,怒道:「你當我三歲小兒不成,你既然已經進入御氣境,並且貫通了經脈,我手下那三人雖然實力不俗,又怎麼是你對手,你要降服還不是輕而易舉」

    楊玄聞言故作詫異,言語確實異常的平靜:「大人太過抬舉,在下本事淺薄,這御氣境也不過剛剛僥倖跨過而已,連二次淬體都未圓滿完成,哪有貫通經脈,都尉麾下這親兵,實力以至化氣境巔峰,又配三眼火銃這等殺器,我若不全力以赴怕是連小命都要丟掉,輕而易舉實屬誇張,失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劉雲山聞言微微有些不信,以為楊玄是在推脫責任外加隱藏實力,若沒有打通經脈,這身體裡存不住天地靈氣,施展武技怎麼有可能有凝聚霜雪這等異象,可總不能在這點上爭持不不休,他是個好臉面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去檢驗楊玄的實力,只是順勢說道:「你說那麼多理由都是廢話,本不是光彩之事,我也不與你爭個對錯,我劉雲山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桌上三碗酒,喝了,這事便一筆勾銷」

    說罷,也不等楊玄回答,先端起自己跟前的大碗,仰頭咕咚咕咚的喝盡了

    霎時間,只見劉雲山頭上彷彿刀削過的兩寸短髮微微起伏,彷彿有種莫名的力量要從他體內往外衝,原本古銅色的皮膚也變得有些潮紅,一股濃烈的酒氣隨著他身上的熱浪瀰漫開來,而後將酒碗不重不輕的往桌案上一放,雙眼彷彿映著燒成汁液的火銅,帶著一種磣人的色澤,死死盯著楊玄

    「我已經喝了,你莫非不給我劉雲山面子不成?」

    見楊玄半晌沒有動靜,劉雲山微微動惱,寬厚的手掌在精鐵桌案上一陣廝磨,便見手掌邊緣的鋼鐵好像爛泥一樣拱了起來,一陣濃烈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若是楊玄不喝這酒,那他就找到借口動手宰了這不識抬舉的潑貨,只要不動用火炮營的力量,自己便是殺了他也無妨,性質並不算嚴重

    而且這種敬酒不喝的確很傷人臉面,以這為借口,也不怕外人不站在自己這方

    楊玄見他動怒,也知道他這做的什麼心思,他是算準劉雲山顧忌顏面,只要自己說出並未依仗人多收拾他那三個部下,那這劉雲山十有**也不會以人多欺人少只要私下裡較量,我又怎麼會怕你只是楊玄卻沒想到,不等他拋出激將法,這劉雲山便心存顧忌,壓根也沒打算動用軍隊力量鎮壓他

    「這廝背後應該有個聰明人,而且這劉雲山對其言聽計從,恐怕是個難纏的角色」楊玄目光一斜,落到了那屏風後面,他神魂隱隱能感受倒其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縱然有所收斂,可這人之算到了自己的武道實力,並未猜到自己精通神魂,這般看去一目瞭然,那後之中就像著了火一樣

    不過對方有意隱藏,他也不便於觸碰,知曉底細便好,不至於非要弄得一清二楚

    這縷念頭下去之後,楊玄便將跟前那青瓷大碗端了起來,也不顧忌,這酒本就能夠致命,這劉雲山自然沒必要往其中下毒了,略微一忖,便喝了下去,入口濃香,可到了喉嚨整個嘴巴就木了,舌頭就像是被開水燙過,完全沒了知覺,楊玄不懂聲色的運轉精氣加以煉化,那股感覺持續一陣便也漸漸消散了

    酒水入肚,停頓了一兩息時間,楊玄頓時覺得腸胃一陣絞痛,好像剛才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一碗煉成汁液的火銅,所過之處盡皆糜爛,不過楊玄心裡也是清楚這只是錯覺罷了,自己修煉先天十二大纏絲,又經過了天地元氣的二次淬體,身體強度近乎妖孽,哪是這一碗酒所能損傷的,只是皮肉之苦卻也難免

    「這酒液中蘊含的天地元氣真是濃厚,而且性質偏於陽性,我如今煉體之法脫胎於先天十二大纏絲和玄陰刀訣,都是陰柔法門,然而自然造化講究陰陽平衡,正如日月交替、春秋冬夏,便連人體內十二條經脈也是六陰六陽,只有這樣世間萬物的因果才不會紊亂失衡」楊玄一時間若有所悟,那些散入腸胃間的酒液慢慢與他體內長年累月積鬱的陰氣交融,二者相輔相成,在他體內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酒液化作陽氣散開,融入體內,並未帶來絲毫不適,之前二次淬體因為靈氣空乏,未能成功,此時借助這七蒸酒的力量,竟然慢慢趨於圓滿了,而且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圓滿,陰陽平衡、毫無缺陷

    一碗酒飲盡,楊玄神色自若,並無任何痛苦,反而因為體內陰陽交泰,有種舒服之感

    「有些古怪,怕是咬牙硬裝出來的」見此情景,劉雲山心頭也是微微有些詫異,隨後一想,便嗤之以鼻,也不多說什麼,端起一碗酒對著楊玄微微平舉,而後又是一飲而盡,「我倒要看你能忍多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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