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裡面吧,抓個人進去。」
楊宗保說完見到南征一臉的茫然不得不再次解釋清楚:「弄個人就說你們抓的,讓後帶到裡面去。」
「哦。」南征這下子聽明白了。七手八腳的把自己的耳朵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不知所措。
「12小時之內,我保證你的耳朵可以回到你的身上。」楊宗保突然說。
「真的?」南征捧著耳朵問。
「現在是冬天,你抓緊時間。」楊宗保算是回答了南征耳朵問題。
「大家都換好了衣服沒?」南征問。
「好了。」花和尚把自己手下給綁上了。
本來挺光鮮的一群人,換了衣服之後,瞬間和這個破敗的城市融為一體。
「走吧。」南征在前面帶路:「進了城你們要小心一點。」
「爺,人為的?目的是什麼啊?」日鬼跟著楊宗保的身邊問。
「如果南征形容的正確的話……」說到這裡楊宗保看了一眼南征。
南征知道楊宗保對自己不信任,所以急忙開口說:「我說的是實話,凡是沾到血的人都會性情大變,變得嗜殺,並且對血的主人有種服從性。」
「這就對了。」楊宗保點點頭,知道南征這次沒有說謊:「這個城市是不是有什麼大型醫療企業?」
「醫療企業沒有,但是有大型的製造化學品的化學企業。投資方是r國——株銀會社。」南征現在對楊宗保總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和尚,認識不?」楊宗保問。
「認識啊,和他們老大喝過酒。」花和尚甩了甩腦袋後面的馬尾辮:「是r國最大的製藥廠。」
「白的?」楊宗保問。
「對國內是白的,對天朝或許是黑的。」花和尚回憶著自己對株銀會社的印象:「掌舵人比較偏激,對天朝感情不算好。」
「你們的意思是生化武器?」陳雷總算明白過來。
「你還不算太笨。」日鬼不陰不陽的說了句。
「……」陳雷閉上了嘴巴,知道日鬼嘴裡無好話。
「從目前看來,似乎是這樣。」楊宗保補充說:「可能效果他們很滿意,但是因為別的原因並不能讓外面人帶走那些眼睛流血的人。這些問題等我們進去了就能解釋清楚了。」
「r國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陳雷罵了句。
「你罵誰呢?」花和尚不待見了:「再說一遍。」
「咋啦?」陳雷不知道自己又得罪誰了。
「他是正宗的r國人。」日鬼嘲笑的說。
「咋啦?雖然我出生在r國,但是心裡只有一個楊哥哥……」花和尚或者朝楊宗保眨了眨眼睛:「況且,株銀會社和我有點衝突,正好這次敲打敲打。」
「好大的口氣,你這才多少人?」楊宗保沒好氣的說。
「楊哥,人家真的很厲害。」花和尚撒嬌到。
……
「又是地下?」花和尚對地鐵站有點牴觸。
「不是,下面有交通工具。」南征趕緊解釋,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下去吧。」楊宗保倒是很沉得住氣,率先坐了下去。
地鐵站的下面竟然有燈光。
「怎麼回事?」花和尚對著南征危險的瞇起了自己的眼睛。
南征也有些難堪:「這裡其實有供電系統只是昨天……」
剩下的話南征沒說,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昨天南征是準備把眾人賣了的。
楊宗保沒有被他們的鬥嘴所吸引,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地鐵的鐵軌上面。那上面正停放著一輛手搖車。
「就那?」楊宗保用手指著問。
「嗯,我們快點吧。」南征現在著急自己的耳朵。楊宗保給他規定了12小時的時間。
「我不搖,我這人需要形象。」眾人上車後,花和尚首先對手搖車嗤之以鼻。
「我是殘疾人。」日鬼馬上表示。
南征張大著嘴巴望著這群無恥的人,不知道這些極品是哪裡來的?總不能他一個人搖吧,所以只能把目光求救似的投向了楊宗保。
楊宗保立刻別過頭,把南征的哀求當做是空氣。
南征無法,突然想到了那個充當人質的人,可是對方舉起了被綁在一起的雙手。那架勢很明白,自己沒有辦法。
認命的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南征才使手搖車動了。
「快點,不要耳朵了?」花和尚催促到。因為地鐵的通風系統沒有開啟,所以非常悶熱,花和尚嫌棄地道裡沒有風,所以讓南征快點搖。
南征搖著車,還被嫌棄,可是不敢質疑,因為花和尚真的是那種笑著殺人都不眨眼的人,之恩那個咬著牙加快了速度。
終於起了風,花和尚妖孽的整理了一下頭髮,讓它們隨著風飄散。
「其實啊,我覺得咱們能想明白的事外面的人未必想不明白。」一直裝成透明人的陳雷終於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你說說?」楊宗保坐在車子的最前面,享受著迎面吹來的風。
「會不會是,裡面和外面勾結,所以外面遲遲不進來?」陳雷嚥了嚥口水,覺得嘴巴乾渴無比:「難道……」
「……」
陳雷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見到楊宗保也沒什麼表示,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也算是跟在大人物的身邊,怎麼這麼不淡定?」日鬼諷刺說。
「我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陳雷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塊地方誰管的?」楊宗保問。
「沈惠民。」花和尚知道的很清楚。
「我們或許能送葉建濤一份大禮。」楊宗保意味不明的笑道。
南征揮汗如雨的聽著楊宗保他們閒談,但是越聽越是心驚。這一隊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閒談之中會扯出那麼驚人的名字。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南征終於迎來了曙光:「現在得換位置了吧?」南征一邊說一邊看花和尚的眼色,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自己身上又損失了某個零件。
「為什麼要換?」花和尚還想戲弄南征。
「這個……楊爺……」南征只能求助於楊宗保。
「和尚,換人。」
果然楊宗保的氣場是強大的,花和尚老老實實的接過了手搖車的搖柄,然後看了一眼陳雷。
陳雷一個激靈,不用多說,自覺替補了上去,接下了大部分工作。
終於那邊的情況引入了眼簾。
「來了?」那邊地鐵口守著的人見南征過去了,就打了個招呼。
「是啊,抓到一個人。」南征和那人勾肩搭背,順便回頭對楊宗保叫道:「把人押上來啊,一群豬……」剛喊完就見到了日鬼眼裡的寒光,一下子把剩下的話收回了。
「怎麼啦?」南征身邊的人問。
「沒……沒什麼……」南征把人摟著往前走。
「怎麼外面還會派人進來?」
「腦殘唄。裡面怎樣了?」南征岔開話題。
「還不是那樣,還沒找到方法……」來人說了幾句之後不做聲了。
跟著南征走上了地面。
地鐵口的正對面就是株銀會社的化工廠。停車產入口處也圍起了沙堆,沙堆後面可以看到有人在來回巡視。
「你們等著……」南征低聲交代了兩句,上前說話去了。
花和尚悄悄的靠近楊宗保的耳朵邊說:「我們不需要擔心?」
「有你在我們需要擔心嗎?」楊宗保沒好氣的說。
「當是不需要。」
「進來吧。」
花和尚剛表態,就被南征打斷了。
南征在遠處招呼他們進去。
……
「等下上樓了,你們小心點,這位兄弟可能要吃點苦頭。」南征指著假冒人質的花和尚的手下說。
「沒事,咱最習慣的就是皮肉之苦。」花和尚不當回事。他的手下也沒什麼反應。
帶著人上樓之後,有人接受把人質帶去了另外的地方。隨後南征帶著楊宗保往另外一面走。
「現在去哪裡?」花和尚問。
「去領物資。我們每一次帶來一個人都能領取一個星期的生活用品。」南征解釋說:「如果不能帶來人,我們就得餓死。」
「你們其實也挺苦的。」陳雷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也還好,都被你們殺了。」南征苦笑說。
「你們也要殺我們。」花和尚毫無節操的說。
「現在別糾結這個了。你們已經進來了,接下來怎麼做?」南征知道和花和尚不能多做糾纏,所以只能對楊宗保說話。
「我的目的很明確,人在那裡?」楊宗保只要找到一個眼角流血的病人,就準備離開。
「這個有難度啊。」南征為難的說。
「你只剩下11個消失了。」花和尚指著自己的手錶說。
「好吧,好吧,豁出去了。」南征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帶著楊宗保往另外一邊走。
株銀會社的化工廠非常的現代化,剛才楊宗保從外面看沒有一絲光線,可是裡卻燈火通明。時不時的有幾個人從楊宗保身邊走過,但是似乎和南征很熟,打了個招呼就就放行了。
「今天又祭祀,看不看。」南征被一個人劫了下來。
「有什麼好看的,血淋淋的。」南征故意推辭:「況且我是最外圍的人……」
「來吧,今晚可是你妹妹的好日子……哈哈哈哈……」
來人猖狂的笑著走開了。
「你妹妹?」花和尚一回頭,發現南征雙拳緊緊的握著,似乎在忍受極大的憤怒。
「他說的是真的,我妹妹今晚血祭。」南征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你妹妹是患者嗎?」楊宗保問。
「是。」南征突然抓住楊宗保的雙手說:「是……是……是……」
「如果被發現不是……」楊宗保盯著南征的眼睛,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