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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怪物集中營 第十六章 口水大作戰(下) 文 / 紛舞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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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師少鷹的牢房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師少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他咧開嘴想要笑,可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展開,就變成了痛苦的表情。

    「我必須承認,看到你這兩天的壯舉,我真是被驚呆了。」

    這位晚上到訪,還能說一口流利中文的客人,當然就是希馬爾。這位來自俄羅斯的男人把一盞汽燈掛在牆上,藉著燈光仔細打了一眼師少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怎麼樣,和幾百號恐怖份子對吐口水的感覺怎麼樣?」

    師少鷹伸手輕輕揉著自己臉部的肌肉,嘴裡不停「絲絲」倒吸著涼氣。聽到希馬爾充滿善意的調侃,他不由倒翻了一下白眼。今天晚餐時,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只能瞪著擺在面前那塊烤得噴香的羊排,足足聞了三十分鐘香氣,最後還是便宜了同樣眼巴巴望著那塊烤羊排的獄警。

    師少鷹真的懷疑,如果他明天再敢悍然和剩下的人繼續完成今天的口水大戰,不需要人家再想辦法動手,他就得因為口水吐得太多,面部肌肉抽筋,導致失去正常嚼咀能力而活活餓死!

    希馬爾象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取出一隻保溫桶,在保溫桶裡盛的是加了椰奶,燉得滾爛的白米稀飯。

    「我特意叮他們在稀飯裡加了一點鹽,這樣不但能補充你的體力,還能補充一下你因為口水吐得太多,而高速消耗的鹽份。」

    希馬爾把一根用來喝奶茶的吸管放到碗裡,然後把這碗椰奶稀飯送到師少鷹面前,師少鷹只需要含住吸管,臉頰部位的肌肉幾乎不需要動,就可以把稀飯吸到嘴裡,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咽進嘴裡。

    中飯沒吃,晚餐也沒吃,師少鷹早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他低下頭幾乎是一口氣就將整碗稀飯喝得涓滴不剩,希馬爾立刻又將稀飯添到碗裡。一連用吸管喝了整整四碗,直到保溫桶裡的食物已經見底,師少鷹才意猶未盡的舔著舌頭,重新抬起了頭。

    盯著希馬爾,師少鷹伸手壓住左臉頰,直到確定自己用這種方式,可以控制臉部肌肉起伏範圍,將痛苦降到最低,師少鷹終於開口說話了,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一個人嘴裡含著一顆核桃還要怪異十倍:「危參木?」

    希馬爾愣了半天,才終於想明白,師少鷹剛才問的話是「為什麼」。

    兩個人一起被逮進了國家安全局,大概也是在同一天被送進了這所監獄,可是希馬爾卻可以在晚上拿著一盞礦燈,拎著食物在監獄裡亂竄。在一個仍處於戰亂狀態的國家,他們又是國家安全局送來的嫌犯,無論司空伯文在外面塞多少錢,也不可能讓師少鷹和希馬爾一樣自在。

    師少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就算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出來,只要監獄撤走看守,幾百名伊斯蘭激進份子就會一會擁而上,在瞬間就把師少鷹生生撕成碎片;可是和他同期入獄,本應該同病相憐的希馬爾,卻明顯得到了周圍那些伊斯蘭激進份子的認可。

    雖然說想做一個優秀戰地記者,就要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長袖善舞,可是希馬爾這個傢伙,這左右逢源的本事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希馬爾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臉龐上那片「哈瓦比」式濃密鬍鬚,「我也是伊斯蘭信徒,雖然我從來不支持那些激進份子的『武力建國』方針,但是我這臉鬍子,包括我的信仰就是我在這裡迅速和所有囚犯融為一體的法寶。我在進入監獄的當天晚上,就有人找到我,問我在監獄裡需不需要香煙和或者淡水,然後又問我會不會講英語、斯瓦希里語、阿拉伯語或者是索馬裡語,還好,這四種語言我至少精通兩種。然後他們又派出一個很有禮貌,在這間監獄裡住了超過六個月時間的小伙子,仔細教導我如何在這種環境中保持個人衛生,如何防止蚊蟲叮咬。」

    希馬爾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頭,他的臉上滿是**裸的炫耀,「在這兩天時間裡,我和監獄的獄警與囚犯們不停交談,不但從他們中間獲得了大量第一手採訪資料,更成為所有人的好朋友。我身為一個知名的戰地記者,在亮出身份再三抗議後,我的案件已經被上報到索馬裡國家安全局一位上校那裡,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明天就會得到上校接見,並且很快就可以恢復自由,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我帶給司空伯文小姐?」

    師少鷹瞪著希馬爾那張明顯欠揍的臉,他慢慢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地記者,需要有政客的善變,特工的細膩,談判專家的巧舌,駱駝的持久,孤狼的堅忍,最重要的是,必須要有恐怖份子式的勇敢!」

    不經意間,希馬爾曾經說過的話,再次在師少鷹的耳邊迴響。希馬爾當時雖然是在向師少鷹炫耀,但是他並沒有吹牛。具備強大的親和力,能夠用最短的時間和陌生人拉近距離,獲得對方的好感,並掌握全局主動。在這方面,師少鷹和希馬爾相比,的確是拍馬難及。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希馬爾問道:「你當時面前站了幾百個恐怖份子,你還敢和他們對吐口水,你真的一點不怕?」

    「說不怕你信嗎?」

    師少鷹的語調依然輕鬆得要命,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並不輕鬆:「我在中印邊境線上駐紮了三年,雖然我們兩個國家表面已經和平了幾十年時間,但是想想看吧,兩個國家之間有九萬平方公里爭議地帶,這已經相當於中國全境的百分之一,印度的三十分之一,這樣一片土地誰肯放棄?印度在那些年當中拚命軍備,他們在邊境線上集結的部隊,裝備的是瑞典152毫米口徑火炮,和來自俄羅斯與及美國的戰鬥機,他們的電子對抗系統,更比當時的我們先進二十年,假如有一天真的開戰,甫一交手我們那些邊防軍人絕對會吃大虧,可就算是這樣,國內的民眾依然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這個鄰居,認為對方一擊即潰,你說,在那種地方服役,誰不怕?」

    在上世紀,英國殖民者為了挑起中國與印度兩個國家之間的敵對情緒,在地圖上劃下的那條「麥克馬洪線」,已經成為中國與印度之間,一根誰也無法下嚥的尖刺。

    就是因為這條「邊境線」,中國和印度才會在五十多年前,爆發一場局部戰爭。到了今時今日,雖然誰也不願再輕啟戰端,但是每天都有特種部隊滲入爭議區甚至是「敵戰區」進行滲透偵察,雙方的武裝哨所猶如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誰也不敢保證,在這片充斥著硝煙氣息的土地上,會不會因為某種誘因,突然爆發一場也許是班,也許是排,甚至可能是連之間的小規模武裝「衝突」。

    如果真的是這樣,在兩個國家努力克制下,衝突會迅速平息,雙方會向對方提交措辭強烈的抗議書。生活在內地的人甚至不會知道衝突中為國捐軀的士兵們因為什麼而死亡,他們的家人,也只會接到『訓練受傷意外死亡』的通知書,外加一枚金燦燦的軍功章。

    就是因為這樣,師少鷹每天聽著起床號的聲響,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深深吸進一口著來自西伯利亞的風時,他都能在風中嗅到一股鋼與鐵的森然殺氣。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他每天都在拚命操練自己手下那群兵,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站在自製的沙盤前反覆推演。

    師少鷹的目光一次次在地圖與沙盤上反覆審視,他到現在都能清楚的背出附近所有山峰與制高點的各項數據,還能用鉛筆在地圖上標匯出哪怕是最小的一條天然坑道。

    身為一名上尉連長,手下帶著一百多號兄弟,師少鷹必須考慮,當雙方爆發了局部戰爭,印度軍隊憑借絕對優勢火炮與空中力量,把他們這些中國邊防軍分割,他們只能以團、營,甚至是連各自為戰的時候,他應該憑借什麼樣的地形,利用什麼樣的戰術,在佔據絕對空中與火炮優勢的敵軍進攻下,最有效減少部下傷亡,把這些孩……帶回家!

    回憶著那段如此緊張卻又如此充實的歲月,一個無悔的微笑,在師少鷹的臉上緩緩揚起,他洒然道:「怕著怕著,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就怕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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