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什麼酒啊?怎地有如此香氣?…」
「是啊,是啊!如此酒香,真是讓人饞嘴啊…」
……
在眾人的讚歎聲中,將近二十壇的「醉仙酒」被一一分發到了一百個參賽者面前,按照規定是每人三碗的,而一罈酒是有將近十五碗的量,所以二十罈酒剛剛好能分發完畢。
看到酒都分好以後,蕭林走到大堂中央,開口說道了:「…好了,各位,請大家在一刻鐘之內,把這三碗『醉仙碗』全部喝完,然後休息半個時辰之後,沿著這條直線,從這頭走到那頭,一步都不能錯,如能做到,那就可以得到我們『醉仙樓』送出的五貫錢獎金,可如做不到,那剛才所交的五百文錢則算是這一次『品酒會』的酒資了,有沒有問題?…」
「喝完之後還要休息半個時辰,然後再走直線。」這個要求是蕭讓提出來的,他的依據很簡單,那就是他很明白,這種「醉仙酒」的度數雖然是大,可是有的人一口氣喝完還是不會馬上發作的。可休息了半個時辰之後就不一樣了,這「醉仙酒」的後勁再大,到那個時候都爆發了出來,最後再加上現代交警驗酒駕的原始方法,走直線,蕭讓就不相信還有多少人還能通過這場比賽了。
「沒有問題…」
下面的參賽者及圍觀者「轟」然應道。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一早就來到這「醉仙樓」來的,專門來參加「品酒會」的有之,而專門來圍觀看熱鬧的也有之,可他們現在相同的體驗都是「迫不急待」了,所以這時候聽到蕭林的問話,都不由自主地大聲地應道。
「好,那各位自便吧…」
蕭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滴走回了台下,接著又走到蕭讓的身邊偷偷問道了:「讓兒啊,這酒…真的沒有…沒有問題?…」
原來,他雖然今天是這「品酒會」的主角,可是他自己對這什麼「醉仙酒」卻沒有多大的信心的。沒錯,這「醉仙酒」確實是酣香味醇,味道好得不能再好,這點他早就親身試驗過了,可是他卻不相信只是三碗就能把在場多達一百位的參賽者全部撂倒,因為在以往看來,雖然能一口氣喝下三碗水酒的人並不多,可是也絕對不少的。
而一旦今天有超過十位的參賽者沒有被撂倒的話,那他們父子兩人這一次可就要賠慘咯,搞不好還要傾家蕩產,把剛到手的這「醉仙樓」也抵押出去呢!只是有關於這個問題,蕭讓是不止一次地跟他保證過了,說是這「醉仙酒」的酒力絕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所以,別說是三大碗了,就算只是三小杯,恐怕很多人都要醉倒了,所以他才硬著頭皮同意蕭讓搞這一次的「品酒會」的。
「當然…」
蕭讓看到父親仍滿臉擔憂的神情就說道了:「爹,你就放心吧!今天的這『品酒會』最多就只有三個人能撐過來,至於其他人?不過只是來給我們送錢的而已…」
蕭讓這說的可是一點沒錯,和他的父親相反的,他自己倒是對這一次的「品酒會」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因為,這喝酒到底會不會喝醉,其實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喝到體內的酒精到底有多少。
可在這個時代,酒幾乎都是一樣度數(幾度),所以自然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酒精含量了,而他們也不知道,實際上,這三碗「醉仙酒」其實是相當於普通水酒將近兩壇的酒精量了。能喝三碗普通水酒而不倒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可能喝兩罈水酒而不倒的人,在這世界上能有幾個?所以,他很肯定,這一次「品酒會」最終勝出的參賽者是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也就是說,他們醉仙樓這一趟是穩賺不賠的。
雖然賺也賺不了太多,因為二十壇醉仙酒的成本就是四十貫錢了,而這一次「品酒會」,全部參賽者所交的費用也不過只是五十貫而已,可這是宣傳的需要,真正賺錢的大頭,那是在後面的二十罈酒,那二十壇「醉仙酒」,蕭讓可沒等會再那麼「便宜」地賣出去了,而是以預定的價格,五貫錢一壇出售,相信有了現在「品酒會」這個預熱宣傳會存在,到時候願意出五貫錢一壇來嘗鮮的王公貴族應該不在少數吧!
「可是,讓兒……」
蕭讓雖然那麼說了,可是蕭林的這心裡卻仍然不踏實,所以就打算再詢問蕭讓幾句,以便安安心,可沒有想到,可蕭讓卻沒有讓他說下去,突然指著那邊的一個方向說道了:「爹,你看,那個人快不行了…」只一句話,就把蕭林滿肚子的話全部給堵回去了。
「咦,果然!太好了,太好了…」
蕭林順著蕭讓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就看到其中的一個參賽者此時正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舉著手裡的「醉仙酒」根本不敢往嘴裡灌了。——原來,在他們父子說話之際,那一百多個參賽者都開始喝起眼前的那三碗「醉仙酒」了,結果,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原來,他們大多數的人都是和平常一樣,舉起整碗的「醉仙酒」就往嘴裡灌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醉仙酒」的酒香聞起來酣香味醇,可喝到嘴裡卻是辛辣無比的,很多人只是喝了半碗,肚子裡跟火燒似的,根本不敢再喝了,於是一時面面相匱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至於那些喝到嘴裡,可是卻承受不住那辛辣酒味,連咽都沒有嚥下去的參賽者,按照規定,他們都失去了獲勝的資格了。
「呀,倒了,倒了…」
「倒了,這邊的也倒了…」
……
一刻鐘的時間稍縱即逝,可對於台上的那一百個參賽者而言,這一刻鐘的時間就太難熬了。他們中間,只有極為少數的幾個人按照規定在一刻鐘的時間之內喝完了三碗的「醉仙酒」,而大多數的人,卻只喝下了一碗甚至半碗,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受不了了,各自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到最後,甚至連一個還能站在那裡的參賽者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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