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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章 陰霾敝日不見天 文 / 常書欣

    第10章陰霾敝日不見天

    110指揮心的警員羅傑和西苑分局治安科警員邵培軍冷庫詢問結束時,已經是上午十時。按tr+d快速收藏〞〞

    昨夜生八一廣場的群毆事件由110指揮心和西苑分局聯合處理,原因很簡單,涉案的二十人,有十一人西苑分局下屬的數個派出所都有案底,案情很簡單,主要涉案人都長青、綽號禿驢;柳春生,綽號花柳。糾集十餘名無業人員尋恤,和廣場啤酒攤吃飯的太東城管隊雷大鵬數人生鬥毆,初步調查,和西苑冷庫的刁滿貴有關,不過外調的警員這裡卻得到了一個迥然不同的答案,刁滿貴是冷庫的臨時工,早就辭職很久了。

    出門時是冷庫趙經理親自恭送的,打著招呼上了車,警車呼嘯出門,一直陰沉著臉的秦軍虎這才下樓,連送民警走的經理也沒空搭理,快步進了冷庫,厚重的鐵門關上時,這才喊了聲:「出來。」

    沒走,就躲冷藏間後,探頭探腦地出來了,二十郎當的小後生,正是秦老闆的司機,民警一大早就來調查的人:刁滿貴。

    流氓打架,玩得就是看誰橫,誰可知道這回不是流氓的流氓還橫,知道道打得凶了,打出事來了,刁滿貴就躲進冷庫生怕被警察揪著,要是打個架鬥個毆還罷了,誰可知道實打實砍人了,不但砍人了,而且禿驢手下幾個還被打成重腦震盪了,事點又是潞州的形象之地八一廣場,聽說還去了個防暴隊才把現場控制了。能打到多慘烈可想而知。畏畏縮縮地出來,刁滿貴緊張兮兮地看著老闆,秦軍虎卻是一個耳光「啪」聲格外響亮,罵了句:「辦這麼點小事都把警察招上門來,你幹什麼吃喝的?」

    「老闆,誰知道能打成這樣。他們去了十幾人呢。這幫痞子真他媽沒點義氣,一見警察就慫了。」刁滿貴一肚子委曲無處可訴,撫著臉道著。秦老闆掏了口袋,掏了一摞錢,「啪」聲一扔到手下懷裡,直安排著:「躲段時間再回來。」

    刁滿貴不迭地應聲著,老闆卻是其他未講,轉身走了。

    一隻手撫臉、一隻手接錢的手下,從門穎裡瞇著眼看著老闆出了冷庫,上了車走人。雖然沒有多的安排,可刁滿貴心裡也清楚,這事頂多是麻煩點,頂多也就查到自己這兒畫上句號,不會對老闆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心裡多少還有點擔心,畢竟都禿子一夥老混痞,這回意外地連底都撂出來,肯定是挨得不輕,真想不通對方是什麼人,能比這批流氓還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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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了冷庫的警車,整理著詢問筆錄的羅傑對著同伴道了句:「邵哥,這可啥都沒問出來呀,回去怎麼交差。」

    「交什麼差呀,等咱們回去,說不定公關就做到分局了,只要不死不殘,就沒多大事。」駕車的邵培軍道著,看了一眼上崗的這位同行,笑了笑,直說照實回報就成。

    「這做什麼公關?」警員不相信地問,回頭望了眼這個偌大的冷庫。

    「你剛上崗,不懂這個。」老警員揭著底道:「很明白,都禿子是被打得輸了膽了,不知道同夥生死,你們指揮心嚇得把底交了。據他說,刁滿貴是秦老闆的司機,秦軍虎什麼人?西苑這片的驢肉大亨,像這種有錢戶咱們可動不了……那幾個被打,反過來打人的什麼人?販驢肉的小戶,明顯就是搶生意搶到人家地盤上了,找人收拾他們唄。這年頭想錢都想瘋了,每個月菜霸、肉霸、油霸、水果霸,還有什麼裝修霸,這號爛事咱們派出所每月都處理好幾起呢。不過那幾個可真夠狠的啊,四個打十四個,不但沒輸,還往醫院打了七個,有一個還是重腦震盪……這傢伙,手再狠點,要出命案了。」

    「他們也夠慘了,帶頭的那個胸口被拉了一刀,帶回指揮才現,血流得臉都白了愣是一聲不吭,嚇得我們趕緊往醫院送。」羅傑有點懼懼地道了句,眼前歷歷目昨夜的驚魂,市場上爭奪能到這麼激烈的程倒也罕見。

    「呵呵,說不定這事處理下來,他們慘。」邵警員道。

    「邵哥,尋恤的可是都禿子一夥人啊。」羅傑問,稍有不解。

    「沒人說不是他呀,可您想想,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幹。很簡單嘛,打贏了,嚇跑了,目的達到了;打輸了也無所謂,就即便都禿子一夥判個傷害罪,對老闆也沒有什麼損害,反正街痞多得是,幾塊就雇得起。他的目的同樣也達到了。」

    邵警員道著,看來世事洞明,警察當得有學問,反過來又分析著單勇一夥道著:

    「小戶呢,他就慘了,輸了你惹不起,只能躲著走;贏了麻煩,出手這麼狠會不會負帶點其他責任暫且不說,光滯留他一段時間,生意就得黃了,掙倆錢還不夠交罰款賠償呢。就退一萬步講,他們出去萬一人家再僱人找麻煩呢?還得進來,生意遲早得黃……這是個有錢人才玩得轉的社會。」

    「敢情裡外都是小戶吃虧?」

    「那當然,剛才詢問你還沒看出來呀,一問三不知,就打了人也扯不到老闆身上,沒辦法,就這世道,得,趕緊回去,說不定處理結果都出來了……」

    「結果,這麼快?邵哥,你說這事會怎麼處理?」

    「如果刑事不能立案,那就得以治安管理條例處罰了,打架鬥毆,各打五十大板,拘留罰款唄。」

    「如果要刑事立案呢?」

    「呵呵,小羅,只要沒出人命,立不了案,你信不?」

    邵警員神神秘秘地一笑,誨莫如深地道了句,110指揮心的小羅想了想,撇了撇嘴,歎了口氣,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沒有再往下問了。

    大戶肯定不希望追究,小戶也耗不起,只要不釀成命案,恐怕這還真是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至於那些打得頭破血流的街痞和小販,可憐倒是可憐,可是誰乎他們呢?

    果真是沒人乎,兩人剛到分局,就接到了移交西苑派出所處理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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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東路,哥弟時裝店,雷多寶停了車風風火火進店直奔休息間,一進門,老婆和單勇爸媽三人同時起身,滕紅玉緊張地問著:「怎麼樣,大兄弟?見著人了麼?孩子們沒事?」

    「沒事,這倆小王八蛋手可夠黑啊,他們四個打十四個,居然把七個打得住院了,還打跑了幾個分局還沒找著人呢。」雷多寶氣哼哼一坐,倒了杯水,一飲而,雷媽不悅了,推了把直問著:「別管他們住院不住院,我兒子怎麼樣了?對了,還有單勇?」

    「他們倆你操心什麼,那次搭伙闖禍不得咱們跟背後賠錢說好話,110指揮心剛轉到分局,沒事。」雷多寶道了句,看樣是見到人了,再看房間裡幾位憂色很重,又是擺擺手安慰著:「沒事沒事,我剛從分局回來,對方就是群街痞沒個好貨色,過錯不是咱兒子,是他們尋恤找事的。」

    「那…那到底為啥嗎?」單長慶苦著臉,憂慮地說道,以他倆口的身份,怕是連兒子的面也見不著。

    「你們倆真不知道?」雷多寶訝異地問。

    「知道啥?」滕紅玉納悶了。

    「咂,咦喲。你說知道啥?還不是買賣上的事。」雷多寶手指一劃拉,大致把經過講了講,要外人看不原因,可雷城管混跡多少年了,這點門道還是瞧得清的,帶頭的都禿子已知是刁滿貴雇來的,刁滿貴又是冷庫老闆秦軍虎的司機,就用腳趾頭想這其的蹊蹺那兒也很明瞭,單勇的醬肉的生意已經做到了日銷上千斤,這對那一片市場的衝擊都不容小覷。

    這就是原因,單長慶長歎一口氣,抿著嘴,牙齒咬得嘴唇有點白,似乎又浮現了幾年前自己遭遇到的事。滕紅玉扶著丈夫坐下,拿著包,一拎就是幾萬塊,錢一拿出來,倒把雷家這倆口嚇了一跳,雷多寶推辭著:「嫂子,這是幹嘛?」

    「大兄弟,這就是個花錢買平安的世道,我懂。該花錢的地方花錢,孩子還小,要真因為這事判上他幾年,一輩子可就毀了。」滕紅玉說著,大顆的眼淚嗒嗒往下掉。

    「別別……咱不差錢,再說還不一定呢,是不是,多寶。」雷媽推辭著,不接,這事上,和老公是一般的豪爽。

    「對對,您拿著,需要花錢我再找你要成不,您聽我說,反正倆方都有受傷的,對方帶頭的把底洩了,責任他們,還不一定怎麼處理呢。」

    雷多寶謙讓把,把滕紅玉也摁著坐下,把錢收回去了,說了一番寬慰的話,四人正商量著的功夫,雷多寶的電話響了,一接電話,登時是滿臉笑容,直喊著陳局長,電話了裡說了一通,等一扣電話,臉色一整,剩下的仨人都把他當主心骨看了,雷多寶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這些王八蛋,又從分局轉回派出所處理了。」

    喲,連轉兩次,昨晚知道是110指揮心扣著,早上回了分局,現又回派出所,那三人就不懂了,雷媽卻是心焦兒子,直催著雷多寶道著:「那你等什麼,趕緊去把兒子給撈出來呀,又沒打死人,不就賠倆錢的事麼?」

    嘖嘖嘖,雷多寶直甩著指著自己這傻老婆,無話可說了,半晌一拍巴掌道著:「你少添亂,進派出所還用撈麼?擺明了是有人使壞了,根本不處理肇事的,給個治安處罰了事。」

    「那……那不好事嗎?」滕紅玉道。

    「哦喲,老嫂子,你沒這街頭混過,咱兩家這兒子惹得是誰您知道不?秦軍虎,那是西苑的老座地虎了,只要公安不管他這爛事,回頭放出來他再找這麼一拔、兩拔、好幾拔,誰經得這麼折騰。」雷多寶道著,不處理反倒讓他多點顧慮了。

    「他找人咱們好像不用找人似的,不就打架麼?誰欺負我兒子,我跟他沒完。」雷媽捋著袖子,不服氣了。

    這麼個無知無畏的傻婆娘讓雷多寶無語了,直擺著手讓這頭長、見識短的一邊去,安置單長慶兩口回家等著,這事他全權處理,說話著朝老婆要了銀行卡,出門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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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您好……哦,許部長呀,您好您好,我們李副局長打招呼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沒事,就小孩子們打架,已經打回派出所處理了,您放心,回頭我把結果一准向您匯報………」

    西苑分局的陳局長剛放下電話,叮鈴鈴鈴又響了,臉上頗為無奈地又拿起了電話,不過一聽電話裡的聲音,騰地站起身來了,稍顯緊張地道著:

    「……是,我是陳壽民,王副市長您說,哦,昨晚的事呀,沒事,沒什麼大事,就群人打架鬥毆,肇事是兩勞人員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那個姓單的大學生,叫單勇對,他們是受害的一方,現已經轉到派出所接受詢問了,對對,沒什麼大事,我們一定對肇事者嚴肅處理……事情的經過正調查之,有結果我馬上向您匯報。」

    又一個讓陳分局長直拭額頭出汗的電話,放下電話,這口氣總算長長地出了一下子,這事還沒處理呢,雙方說情的把電話都快打爆了,而且奇怪的是,那貌不其揚看似沒什麼背景的,今天才現背景似乎大得驚人,宣傳部的、招商局、城管局、稅務局,總是接了有十幾個電話,現倒好,居然還有市政府的過問此事。

    陳局長這回就不得不考慮下了,本來就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本來就想著各打五十大板,罰倆錢了事,可現……陳局長辦公室裡來回巡梭著,斟酌著一個合適的處理辦法,那幫子痞子倒好說,純粹就人渣一堆,怎麼處理都不為過,沒人乎他們,可這兩人,感覺有點棘手了。

    正思忖著,***電話又響了,陳局長以為電話上那個來頭大的人物又來了,緊張地往來電顯示屏上一瞧,這一瞧有點上火了,拿起電話,直接訓著:

    「……孔老驢,你還嫌我們事不多,添亂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搞的事啊,再往下查可查到你們腦袋上了。什麼,你不知道,你別給我打哈哈,這幾個不是隨便能捏的人,剛才我接了足了十幾個電話,連王副市長都過問這事了……騙你?騙你有什麼好處,信不信由你。」

    「哈哈……我信,我信還不成,不過這事可真和我們無關,那兩小子還沒準惹了誰呢……我就問問,怎麼處理的?」

    「能怎麼處理,打回派出所了唄……先冷處理,不過老驢我可提醒你了啊,如果兩方誰要追著不放的話,說不定公安還得介入,畢竟一方被砍傷了,另一方還有幾個住院著呢,不僅當事人,還有雙方家屬的工作……」

    陳局長的聲音壓低了,雖然說的無可挑剔,可這話裡要細細咂摸的話,深意還是有的,就看對方聽不聽得懂了。或許都是心知肚明,肯定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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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西上莊養殖場,偌大的飼棚整體排列足足佔了十多畝的地皮,場門口的辦公樓二樓,緊閉的門裡,通話的另一端就這裡。

    扣了電話的孔祥忠一摸大鬍子,對著匆匆來的秦軍虎笑著道了句:「沒什麼大事,都禿子的幾個被打成腦震盪住院了,陳局長已經說轉回派出所了,咦我說這事邪性了啊,都禿子也算個滾刀肉了,怎麼十幾個人被四個人打成這樣?」

    「這還理解不了,都禿子這些人都是花錢雇的,沒什麼士氣,碰上膽小的欺負欺負,碰上膽大的,他們就慫了,一人就幾塊錢,誰還給你賣命怎麼著?」秦軍虎懊喪地道著,也沒想到事情能展到這種程。手撫著下巴想著什麼,隨意地問著:「還說什麼了?什麼你不相信?」

    「喲,對了,陳局說這兩位來頭不小,兩個史家村暫且不說,那倆可不簡單,一個是城管隊子弟,一個雖然沒什麼背景,可偏偏有不少電話過問,什麼許部長、還有王副市長,我尋思著就不對了呀,要有副市長的關係,還用得著起早貪黑賣驢肉,跟咱們搶生意呀?」孔祥忠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不過陳局這麼說了,又有點懷疑。

    「那不一定,皇帝都有三門窮親戚呢。前幾年打死個老師的事,不捅央了嗎,連他媽市公安局長都被公審了。陳局說怎麼處理來著?」秦軍虎問。

    「還能怎麼處理,老辦法,打回派出所了……咱們這邊好說,可就怕對方挨一刀的咬著不放,要是再有點背景的話,說不定還要有點麻煩。」孔祥忠道。想著這事的展也有點出乎意料了,又是徵詢地問道:「軍虎,這要是真是個有背景的,真出來了,咱們要動不得可怎麼辦?」

    「看情況,我現倒對這個人很有興趣了,能搶了生意能打了架,這號人可不好找了,試試,能一了了好,要不了也沒事,他雖然挨了一刀,可他也打傷了都禿子幾個人了,讓他們互相咬去,你咬我、我咬你,還能怎麼著?」秦軍虎無所謂地說道。

    「呵呵,對,這是個好辦法,他要和,這盤他就輸了,以後敢不敢西城地面上走動就是兩說了。明槍他擋得住,暗箭我就不相信他防得住;他要不和簡單,他告讓都禿子他們也告,拖也拖疲了。還做個屁生意。」老孔樂了。

    「這有什麼高興的,籌劃了這麼久開頭就出了婁子,看來刀光劍影的江湖已經不是咱們混的地方嘍。」

    秦軍虎說著,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雖然這事心裡已經有點定論,不過對他而言,還是很不滿意,非常地不滿意。

    「萬事開頭難嘛,接下來,就是咱們玩得轉的了。我的貨可調齊了,德州調過來兩車皮,這些活牲口還真不好運輸,路上死了十來頭。」孔祥忠示意著自己的飼棚,有點肉疼,秦軍虎卻是看也沒看窗外,思忖著,不以為然地道著:

    「十來頭就把你心疼成這樣,要是有人折損幾千頭,還不得自己編根驢筋上吊呀……聯繫驢肉香的老陶、鑫榮肉聯廠的錢平,再多邀幾家,午到世紀歡樂園聚一聚,這麼大個財的機會,光咱們倆可消化不了。」

    「哎,好勒。」孔祥忠樂了,摸著電話聯繫著這干有頭臉的老闆級別人物,著邀請。

    看來這動作,才剛剛開始,至於那幾位還關派出所嘛,早扔到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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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進去?」

    「你不能進去呀!?」

    「我不敢進。」

    「你不敢,我也不敢。」

    「雷哥平時對你都不錯,你真不夠意思。」

    「你夠意思你進呀。」

    時間,指向正午,大胖二胖提著塑料袋派出所周圍轉悠,你推我、我推你,兩宅胖那見過這等警車林立,森嚴肅穆的景像,愣是半天沒敢進門,好等了一會兒,看到雷多寶駕車來時,兩胖子迎上去,直攔著雷多寶,幹啥呢,給哥幾個送吃的和喝的來了,栗小力悲慼地問著:「雷叔,雷哥沒事,我可看著他挨了好幾棍呢。」

    「蛋哥還挨了一刀呢。」白曙光道著,擠著眼,悲切得很。

    看看這倆傻不愣瞪的胖子,雷多寶頗為感激地拍拍哥倆的肩膀,剛說沒事,又來一拔,卻是滿頭染的宋思瑩、包鐵鋼、麻三洋七八個人,直衝著雷多寶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問著情況,雷多寶有幾張嘴也架不住問話,乾脆揮著手:「沒事沒事,我正去派出所,這孩子們,真夠意思……」

    分開眾人走時,栗小力和白曙光把吃食直給遞著讓雷爸捎給關派出所的幾個兄弟。回頭時,倆人卻是愣了下,來的老包和麻三洋見過,去隊裡找過雷哥,剩下的幾個都不認識,唯一的一位女性卻是瞅著哥倆的身材笑得花枝亂顫,一解釋是雷大鵬的小弟,讓宋思瑩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也太傷自尊了!?」栗小力翻著白眼,摸著自己的肥臉不悅地說道,知道宋思瑩笑什麼呢。白曙光本來對著美女示好地笑著,那笑僵臉上了,小聲地牢騷道:「栗哥,咱倆也不比雷哥丑?」

    二宅男的不好意思看宋思瑩眼,頗為大方的宋思瑩卻是徑直走上前來,一手攬一個胖哥,直套著近乎,這麼個親熱勁登時又把大胖二胖激動得有點得瑟了,一問昨晚的情況,得,大胖掏著手機,直點放著視頻。

    「哦喲,你們沒見,雷哥和蛋哥那是大神威呀,七八十來個人近不了身。」栗小力手舞足蹈,說得雞動得不得了。白曙光也附合著:「知道對方什麼人麼?西城有名的痞子,叫都禿驢,老混子了,連西街回回都惹不起這貨,愣是被蛋哥嚇得連還手都忘了。」

    「對,然後被雷哥一板磚拍成腦震盪了。」栗小力補充道。

    圖像雖然不怎麼清晰,不過湊一起看的眾同學幾眼過後,都是凜然一臉。打得這麼凶已經脫出眾兄弟的認知範疇,誰可能想到畢業才幾個月,這哥倆幹得比學校可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宋思瑩看了幾眼,說不清心裡那是個什麼滋味,側頭時卻現倆胖子都看著她,像饞了一樣,胖的那哥們嘴唇上還掛著亮晶晶的一滴口水,本待不悅,又噗聲笑了,直問這胖子:「對了,他們打架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都進去了,你們倆沒事?」

    「我我……我們……」白曙光不好意思了,總不能說哥倆嚇得鑽桌底了。栗小力反應夠快,馬上凜然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任務,保護好蛋哥貨款,今早送他家裡了,好幾萬呢……」

    「對對,蛋哥說了,血能流啊,血汗錢不能丟啊。」白曙光好歹圓場了。

    宋思瑩眼睛酸酸的,抿著嘴長長歎了口氣,說了句謝謝,說得倆胖哥好不納悶,可不知道謝從何來。

    剩下的幾位可是看到打仗來勁了,麻三洋看著比人高一兩個頭的史根娃凜然道著:「厲害,這幾個大個子誰呀?」

    「靠,雷哥真猥瑣,捅人菊花呢。」老包看笑了。

    「挺帥的啊。」宋思瑩看到單勇踩人的樣子,沒來由地讚了句。

    「帥個毛呀,自己都挨了一傢伙。」

    「我看看,讓哥們景仰景仰……」

    一群人搶來搶去,大胖二胖看得直翻白眼,眾人絲毫沒有擔心害怕的樣子,讓倆人頓覺雷哥以前說兄弟好幾十,所言肯定不虛,正暗自腹誹這些人不擔心雷哥和蛋哥的時候,多的人來了,輛車,當先一台大眾商務、後面的幾輛麵包,嘎然停派出所門前不遠,嘩嘩拉拉下來了一群。

    對,一群,當有人喊著,栗小力和白曙光卻是認出來了,是史寶貴,帶了二三十號人,像是尋恤來了,都是剽悍精壯的後生,領著史寶貴的那大個子走近了卻看清是位女人,驚得眾人臉色凜然,趕緊給這群人讓路,這些人可不客氣,逕直進了派出所,民警攔也攔不住。

    這誰呢?大胖二胖還沒把寶貴這拔解釋清楚,後面又來一群,卻是個剽悍的老頭也領著一拔人,追著前一拔進派出了。

    這下子,派出所擠了一院子,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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