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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回到營地的時候,福德裡安的賬目清算工作還沒有做完。福德裡安這次一共帶來了四個學徒工,這幾個年輕人都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公爵吩咐過要作為領地的後備力量來培養。哈洛斯公爵本人其實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領主,如果不是沒有兒子,恐怕克裡斯頓國王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打他的主意。
見到穆回來,福德裡安拿起了手邊的一本賬冊來到穆的面前道:「哈尼少爺,賬目整理馬上就可以完成了,還請您耐心等待一會。」
穆讓侍衛驅離了周圍的民兵,饒有興致的走進了專為福德裡安準備的小屋中,問道:「書記官先生,今年的經營狀況怎麼樣?」
福德裡安讓行完禮的學徒們繼續工作,然後向穆稟報道:「少爺,伐木場今年的經營狀況應該還算不錯。收益和這些年的平均收益比起來還要稍稍提高一些,公爵大人應該會很放心的。」
穆點點頭,瞥了一眼賬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跡,一時覺得有些頭大,於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福德裡安,一會兒弄完之後通知我就成。我有些累了,去休息一會兒。」穆對福德裡安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並吩咐侍衛們守在門外,沒有什麼重要事情不要打攪自己。
將門窗掩緊,穆輕輕側臥在鋪著柔軟熊皮褥子的大床上,從懷中掏出那個被油蠟封凝的小紙團。因為天冷,包裹在紙團外的蠟質都很脆,輕輕一搓就大塊大塊的掉了下來露出其中的東西。穆也沒有管印在油蠟上面證明保密完好的飛鳥印記,輕輕將紙團展開來。
紙團並不大,記載的東西也很少,但是穆竟然從中看到了關於哈尼和拉肯特爭奪繼承權的文字。
如果連這個偏僻地方的飛鳥眾都得知了這件事,那哈尼和拉肯特的事情在提根城應該早就人盡皆知了。除此之外紙條上記載的就都是一些小事了,還夾雜著不少對於伐木場負責人禿子邦尼的恨意。
穆能判斷的出來寫紙條的人文化水平不算高,甚至不如他這個外來者,大量的語法錯誤和俚語的結合讓紙條所能包含的信息量進一步壓縮。可是穆依然能從中推測出一些事情來。首先就是提根的飛鳥戰鬥力量可能沒有伯米裡爾斯強,但人數基數絕對眾多,就連這個偏遠的伐木場中都能夠派遣出有識字能力的底層管理者。
要知道即使在這個沒有多少戰爭的和平年代,艾米裡亞人類的識字率都不到百分之一,而且幾乎全部集中在貴族和神職者、巫師之中。其次,穆還能從紙條中看出來,飛鳥們應該也對哈尼和拉肯特的爭鬥有一定的關注,否則絕不會為這種與飛鳥無關的事情冒險傳遞信息。
飛鳥們關注這些事情做什麼?毫無疑問,就是渾水摸魚……甚至趁勢崛起!
就像之前他們無數次做過的一樣。即使之前每一次都以鮮血和失敗而告終,可只要弗裡曼的旗幟存在一天,飛鳥就永遠不會滅亡。
穆看完了紙團中的內容,立刻費勁的使用法術弄出一小團火焰來將紙團燒掉。
飛鳥在這裡出現,對穆來說可能沒有任何影響,也很有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弄出什麼動靜來。這種不確定因素對於穆現在的處境來說影響顯得尤為重要。穆能確定飛鳥和拉肯特不會有關係,因為拉肯特的後台是克裡斯頓的普尼國王。普尼要的是一個富饒而安定的糧倉,而絕對不會是一片被暴徒洗劫過的廢墟。對於任何一個統治者來說,飛鳥都是絕對不可與之妥協的勢力。一旦與飛鳥扯上了關係,他們也就立刻失去了統治的合理性。
而且一旦飛鳥們成功佔領了人口多糧草充足的提根作為根據地,其發展速度肯定會在短時間內暴漲。只要飛鳥們站穩了腳跟,緊鄰一旁的克裡斯頓王國必然首當其衝受到飛鳥們的衝擊。
穆的腦中突然冒出個想法來,如果自己主動和當地飛鳥尋求合作,是不是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獲得一定的隱形助力?即使不能將這股不可控的力量抓在手中,在對方有某些行動的時候能夠提前一步得到通知也是好的。畢竟穆不是真正的哈尼,提根的穩定與否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想到這裡,穆的眼中漸漸亮起。頂替哈尼的樣子混入公爵府之後,穆最煩惱的就是手中可以使用的力量不足,這在與拉肯特的繼承權爭奪中會有很大的劣勢。哈尼之前當然會有一部分自己的親信,可遺憾的是除了那些信件之外,穆對哈尼自己的關係網一無所知。這些哈尼的親信在接觸一段時間後當然會被穆所知曉,但那需要時間。可穆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總不能在伯爵府中抓住一個人就問「你是不是我的親信」吧。再說了,對於這些熟悉哈尼的人,穆是抱著一定戒心的,畢竟和這些人接觸太深的話會讓穆暴露的概率大大增加。
要是能和飛鳥聯絡上,雖然對自己不會有什麼正面的幫助,但卻能給拉肯特造成一定的麻煩。此消彼長之下自己就會獲得一定的優勢。
看來回去之後得盡快把莫蘭弄到身邊來。從小在飛鳥中長大,莫蘭對於飛鳥組織的各種流程要比穆熟悉的多。
門口一陣悉索的腳步和刻意壓低的談話聲將穆從思索中驚動。穆立刻躺倒在熊皮褥子上蓋好棉被裝睡覺,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人敲門。穆稍稍疑惑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那些人怕打擾了自己睡覺,所以在門口等著呢吧。穆搖頭笑了笑,身份的差距讓自己一個骷髏都能享受到這種尊貴的待遇,萬惡的地主階級呀。看來自己終究還是不習慣做一個貴族。
想到這兒穆也沒有了繼續裝睡的興致,索性翻身而起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果然是已經將工作完成等候哈尼起身的福德裡安,侍衛們也都盡職的守在木屋周圍。看到穆走出房門,福德裡安和侍衛首領立刻上前來見禮。
「大人,書記官先生已經等了一會兒了。」侍衛首領躬身道,「我本來想叫醒您的,可是被書記官先生攔了下來,說是怕影響您休息。」
侍衛首領不是蠢人,這樣說法既擇清了自己的責任,又不知不覺輕輕拍了福德裡安的馬屁。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擔責任的是福德裡安;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福德裡安肯定會記他一份情。
福德裡安正捧著一卷羊皮紙,微笑著送到穆面前來:「少爺,這是我們清理出來的記錄。今年的收入要稍稍好過去年一些,賬目中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您看。」
穆連接都沒有接。他根本看不懂上面的數據都是些什麼意思,而且福德裡安這樣做也應該只是走個過場,凸顯一下哈尼的地位而已。穆不耐煩的擺擺手:「告訴我怎麼做就可以了,書記官先生。」
穆的反應不出福德裡安的預料,因為基本上哈尼年年都是這樣做的。
「少爺,在這裡簽上您的名字,然後按上戒印就行了。」福德裡安指導著穆。穆在收拾哈尼的遺物時自然不會忘記將銘刻著哈洛斯家族紋章的戒指漏掉,老老實實的褪下戒指,在簽名旁邊滴的香脂凝膠中按上徽記,穆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不遠處伐木場的民兵們正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上最後一輛馬車。
「那些是什麼?」穆指著那些東西問道。
「哦,回稟少爺。」禿子邦尼興沖沖湊到穆前面來,「那都是些新鮮的野味,還有在山裡收集來的小玩意。當然無法入您和公爵大人的眼,不過城裡倒是不常見,送給少爺您玩耍的。」
「哦——」穆瞭然的點了點頭,對著邦尼瞥了個「有前途」的眼神。邦尼立刻喜笑顏開,連油亮的禿頂都有點興奮得發紅。趁著邦尼去指揮民兵的檔口,侍衛首領小聲的對穆說到:「少爺,他們裝車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呢。倒的確是沒什麼東西,不過其中有幾枚犀牛角和十幾斤松露,是您喜歡的。而且裡面還有一大袋子白巖穿山甲的鱗片,據說是今年春季偶然一次捕殺的,傷了伐木場三十多個人呢!肉被他們吃掉了,鱗片和爪子他們留著也沒什麼用,說是送給少爺縫製盔甲。」
白巖穿山甲是一種中型魔獸,一般不會出現在人類聚居區,這些立起來足有狗熊大小的巨型穿山甲可以用頭頂上的岩石解離射線輕易在硬質岩山脈中鑽出洞來。好在這種射線對活物沒有什麼作用。
福德裡安也點點頭道:「幸好白巖穿山甲不是攻擊型的魔獸,要不然憑他們還不一定捉住呢。白巖穿山甲的鱗片可是結實的很,那些民兵和奴隸僥倖用弩弓射中了它的眼睛才把它慢慢拖死……哦,對了少爺,還有一批伐木場結餘的尾款,大概有一百多枚金幣……」
「尾款?」果然還是這樣具象化的數目更能引起穆的注意,「一百枚!」
一百枚金幣在穆的映像中可是一筆大數目,當初給莫蘭買那把獅尾劍也才不過花費了十二個金幣而已,就那都已經讓穆非常心疼了。
「對呀?平常一年也就這麼多。」福德裡安有些奇怪的看著穆的表情,突然警覺道,「難道禿子邦尼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少爺您放心,如果邦尼在其中做了手腳,我一定讓他一分不少的吐出來。」
穆忙阻止了福德裡安,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今年我名下巡查的產業少了許多……」
福德裡安立刻閉嘴不言。主子為什麼不高興他可清楚得很,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上前插嘴觸霉頭。
穆也能把那「尾款」的意思猜出來。估計伐木場每年的收入都不會只有賬面上那些,每處產業的負責人肯定會鑽空子往自己腰包裡揣一部分。而為了幫其遮掩,贈送給年終巡查者的其中一部分,就被稱為尾款了。哈洛斯公爵當年也是從繼承人的階段過來的,自然不會不知道手下人無關大局的私心。不過這一點錢對於領地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權當是送給後輩的零花錢了。
其實不光提根,艾米裡亞各地的貴族產業幾乎都有這樣的規矩。這麼多年下來,這種行為也早就成了各地貴族們默認的潛規則,沒有人會觸碰。又讓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只要不做的太明顯,能自圓其說,貴族們並不介意給自家養的狗喂一點肉骨頭吃。
不過穆之前搪塞福德裡安的話倒也不全是借口。伐木場這種最底層的產業都能上供給哈尼一百枚金幣,那其他產出更有價值的礦場、商行能弄出多少尾款來?可今年這些產業竟然全部都被哈洛斯公爵分給了他的私生子拉肯特巡查,讓穆白白損失了可能有數千枚金幣。
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穆之前還覺得和拉肯特並沒有什麼仇恨,只是利益衝突罷了。可現在穆立刻就覺得拉肯特同學面目可憎惡貫滿盈,恨不得立刻上去一劍吧對方戳個窟窿出來。儘管他現在連拉肯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拉肯特!你逼我的……」穆咬著牙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了句。
站得穆身旁的福德裡安和侍衛頭領覺得周圍溫度突然一降,趕緊攏了攏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