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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2結果怎麼樣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對付木人血用一隻足矣,等木人血的掌剛一伸到面前,李易的左便輕飄飄的從他掌下面繞了過,噗的一聲點中了木人血腋下的極泉穴。

    范松的那些下也想衝過來,范松知道這些人過來也是白給,當下將下人叫住,道:「李易,這東西對我十分重要,你把他還我,你做生意的事,我不再過問了。」

    李易道:「做生意是小事,有些事情卻是大事。范少爺,等我查明了結果,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轉告你的。」

    李易轉身要走,范松立刻撲過來搶信封,李易一看他撲過來的姿勢,就知道范松一點功夫也不會,當下左輕輕一抹,把范松推到一旁。

    這時有幾個保安圍了過來,酒店的大堂經理也過來了,不過沒有人敢上來勸阻。

    李易對著劉平安和范松一笑,假裝桌上拿杯子,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卻悄沒聲的把信號接收器吸了回來。

    李易把酒杯一放,轉身便要離開,忽然聽到一個略顯蒼老的女人聲音道:「阿松,你果然在這,這裡怎麼了?」

    李易抬頭看,卻是一愣,原來這女人竟然就是范松的母親何玲,真沒想到她居然回國了!

    何玲比相片上顯得要年輕很多,乍一看還不到四十歲的樣子,但是仔細看,眼角還是有不少的魚尾紋。

    范松撇下李易,快步來到何玲面前,道:「媽,你怎麼來了?」

    何玲道:「嗯,我只是回來看看。這位是……」著向李易一指。

    范松似乎不想在母親面前多什麼,對李易道:「你先走吧,咱們的事回頭再談。」

    李易這時見了何玲,哪裡還肯走,笑道:「我有我的ziyou。你管不著我。」

    范松眼中透出一種無奈,喃喃的道:「無賴!」

    劉平安也走上前來,笑道:「伯母,你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機場接您。」

    何玲對劉平安只是淡淡的一笑,似乎有些愛搭不理的,道:「我還沒太老。走的動。」

    李易聽後心裡便是一動,感覺出來何玲似乎對劉平安有意見似的。

    范松瞪了李易一眼,對何玲道:「媽,咱們先回。」

    完范松帶著何玲回房間,劉平安則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向李易,眼神中以憎恨和厭惡居多。

    李易對劉平安不想做出什麼表情。順把木人血的穴道解了,同時卻偷偷的把信號接收器又彈到了已經走出幾步的范松的左側衣角上,這才坐下來喝酒。

    劉平安走到李易面前,低聲道:「你想搞什麼?」

    李易把信封搖了搖,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想搞什麼?」

    劉平安盯著信封看了看,道:「李易。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易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劉平安,我想殺你易如反掌,不過我要叫你知道什麼叫失敗。」

    劉平安也不禁冷笑,道:「你?就憑你?你以為做生意只有拳頭就夠了嗎?李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狗屎運換來的。在商場上,你根本就是菜鳥一個。

    我在十三歲的時候,我爸就把一家貨運社交給我打理,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憑自己的能力賺了多少錢嗎?

    李易,在這方面你跟我沒有可比性,你錯過了商業訓練的黃金年齡段,從頭開始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劉平安的這些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李易確實沒有經商的紮實基礎。

    李易點頭道:「你的倒有些道理,不過世事多變,我相信事在人為,路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劉平安冷哼一聲,帶著木人血離開了。

    看著劉平安的背影,李易冷笑兩聲,拿出電話聯繫蔣銳,叫蔣銳悄悄的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李易縮到一角,拿出機監聽。

    這時范松和何玲已經進了房間,劉平安出於禮貌並沒有跟進。

    房間裡母子二人相對無語,這種沉默持續了好久,何玲才道:「你下的?」

    范松道:「不是,是李易。」

    何玲慘笑一聲,道:「孩子,我太瞭解你了,你向來是心軟不軟,不會是那個叫李易的年輕人做的,一定是你。」

    范松道:「媽,這事以後別再提了。」

    何玲道:「你乾爹的屍體在哪?我要看看。」

    范松道:「在警察局的冰庫裡,不過還是別看了,叫一切都過吧,等我把坐台院經營好了,我就接你回國住。」

    何玲道:「我在米國習慣了,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我是不會回來的。那些東西呢?」

    范松道:「剛才叫李易搶了,這小子很有神通,他不知是通過什麼渠道,好像打聽到了一些內情,今天是故意來搶的,這人武功很高,勢力也不小,硬拚不是辦法,不過我會慢慢的對付他。」

    何玲忽道:「劉平安對這事是怎麼看的?」

    范松一愣,道:「什麼?他?他是我朋友,跟李易也有些私人恩怨,當然是幫我了。」

    何玲微微搖頭,道:「孩子,媽不是所謂的什麼江湖人,不過媽這麼多年活下來,可不是老糊塗,這雙眼睛也不是不會看人,劉平安……」

    范松道:「他怎麼了?」

    何玲道:「我也不清,他把那些資料拿給我看,我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也以為你乾爹當年確實做過那樣的事。

    可是過了幾天,我冷靜下來一想,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劉平安一接你回國,我的這種感覺就更強烈。」

    范松道:「劉家跟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他能有什麼不對?這次他可幫了我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主意。」

    何玲卻仍舊微微搖頭,道:「阿松,你在米國唸書,接觸社會太少,對於人心,還是看的不多。雖然你很聰明。但是有些事情跟聰明不聰明關係不大,陰謀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一種後天技能。」

    范松道:「媽,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憑女人的直覺,內心有一種不安,你回國的時候我本想攔著你。我就預感到不妙,但我當時還沒有想到你要對他下。」

    范松道:「媽,這事已經很明確了,乾爹當年不也承認了嗎?」

    何玲道:「他當時並沒有的很直接,我以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這件事,而我也因為心裡有同樣的想法。良心難安,這才的米國,直到劉平安拿這些資料給我看,我才以為你乾爹當時的意思是指出賣戰友。

    可是現在想想,這一切其實也都未必,我這一陣子就像是掉進了迷裡霧裡,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懷疑是不是有過那場戰爭。」

    范松道:「媽,你難道是懷疑劉平安搞鬼?這沒道理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再那天我乾爹的話,劉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這句話再結合這份資料來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只能是巧合了。」

    何玲卻緩緩的道:「不,劉平安可能知道的,這。這有可能不是巧合。」

    范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劉允文跟你乾爹以前經常在一起,關係也很近,這你知道的。」

    范鬆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是我乾爹把那天酒後失言的事跟劉允文了,而劉允文又告訴了劉平安,然後叫劉平安利用這一點來做文章?

    這,這不可能!就算我乾爹跟劉允文起過。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劉允文跟咱們又沒有仇,他怎麼可能利用這麼小的一件事在十幾年後來做文章呢?」

    何玲語速放的極緩,道:「你的有理。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太不瞭解劉允文這個人了。這種事,他,做的出來。」

    李易這時真想把何玲抱起來親上兩口,就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平時足不出戶,又不接觸道上的人,出國又這麼久了,居然還有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聽何玲接著道:「阿松,人有時候是不能跟命爭的,我這次來是想勸你,你把我幹爹的店盤出吧,拿了錢咱們回米國,你接著唸書,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別再回來了。」

    范松靜了片刻,忽然顫聲道:「不!我不回!我,我,如果那份資料有假,我乾爹就不應該死,那就是我做錯了,這種大事我怎麼能裝沒發生過!」

    何玲卻冷靜的道:「天底下沒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乾爹其實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壞事,人死了也就安靜了,不管他當年有沒有出賣過你父親,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

    范松大聲道:「這不可以!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這就找劉平安!」

    何玲一把拉住范松,道:「孩子,你這麼衝動能辦成什麼事?劉平安比你大不了幾歲,可他是劉允文的兒子,你鬥不過他的,況且現在你騎虎難下,如果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你以後還睡的安嗎?」

    范松用力一甩,把何玲甩到一邊,道:「不可以!如果不查清楚,我就更睡不安!我居然,我居然買兇殺了我乾爹!」

    范松情緒激動,這一甩竟然把何玲甩出老遠,何玲站立不穩,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范松站在那喘著粗氣,忽然發覺母親好半天不起來,忙搶過把何玲扶了起來,椅著何玲的身子,道:「媽,媽,你怎麼了!」

    何玲卻只是嗯了幾聲,並不話。

    范松忙抱著何玲出來,站在走廊裡叫道:「快來人,快來人!」

    范松的下一直散在走廊裡,這時聽到范松叫人,這些保鏢立刻圍了過來。

    這酒店裡就有小型的醫務室,酒店經理知道後帶著護士趕了過來,把何玲送了醫務室。

    劉平安聽到喊聲也跟了出來,陪同著范松一起過了。他們一走,走廊裡這才清靜下來。

    李易就坐在角落裡看著,心禍不單行,看樣子何玲撞的不算太重。不過范松心裡肯定亂到家了。

    既然何玲也開始懷疑劉平安,李易也就不急著從何玲嘴裡挖什麼信息了,這時看來,也沒有什麼有意義的信息了。

    蔣銳還沒有到,李易見四下無人,心想現在所有問題的關鍵,就在這份資料上。還是先看看再。

    李易剛要把信封打開,誰知道那個叫什麼馨詩的女孩又不知從哪裡溜了過來,坐到李易身邊,像只小鳥一樣的歡快,道:「李易,你剛才那一真帥。你是怎麼弄的?我看你好像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那人推開了,是不是四兩撥千斤?」

    李易哭笑不得,側頭打量著這女孩,道:「小姐,你已經壞了我的好事,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女孩笑著搖搖頭。道:「我哪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哎,我聽人家,你可以一個打一百個,是不是真的?好像跟你跟不少黑社會的大哥都稱兄道弟,是不是真的?」

    李易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道:「我姓沈,我叫沈馨詩,名字好聽吧?其實我也是廣省人。我爸是拔度的市長沈德潛,我也算是半個海州人了。」

    李易聽過拔度這個名字,知道拔度是廣省的一個縣級市,城市很小,建設的也差,好像在平州的東北方。

    李易以前聽魏如煙隨口起過,聽那地方特別亂。隔三差五就有人命案,毒品槍支黑社會妓女到處都是。

    而且廣省的很多黑暗面都跟拔度有關,拔度好像是專門給廣省的高官和黑惡勢力洗黑錢的地方,有人把拔度比喻為一塊抹布。專門擦廣省的屁股。

    李易道:「哦?你是拔度人?來滬市玩?」

    沈馨詩道:「我是來玩,我爸是來工作的。」

    李易看她的天真,心裡冷笑兩聲,暗道:「工作?跟犯罪有什麼差別?這丫頭看來不懂事。」

    李易點點頭,道:「妹子,我還有事,你自己玩吧。」

    沈馨詩噘嘴道:「我就陪你呆一會兒,我什麼都不還不行嗎?哎,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我可愛聽故事了。」

    李易有些不耐煩,道:「丫頭,我以前的都是真事,不是故事,另外,我現在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沒心情跟你閒扯蛋,你走不走?」

    沈馨詩這女孩好像有點大條,看李易生氣,似乎有點害怕,可是又很興奮似的,笑咪咪的道:「哎,你生氣的時候會不會砸東西啊?我聽人家你可以把小汽車單扔出,太厲害了,我屋裡牆上就有你的照片。你為什麼不參加奧運會啊?」

    李易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氣,道:「我你……,你煩不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哪那麼多為什麼?你媽呢?剛才還管你,現在怎麼不管了?」

    沈馨詩吃吃笑道:「她血壓高,剛才吃了降壓藥,不過我給換成安眠藥了,嘻嘻,她可能還在睡。」

    李易有點無語了,心這閨女真是有病,看著挺好的小女孩,怎麼這麼二呢?

    正這時,人影一閃,蔣銳來了,李易如獲大赦,救兵總算來了,忙把蔣銳迎過來,道:「老婆大人,救命啊,幫我把這丫頭趕走,煩我半天了。」

    沈馨詩卻自來熟,親熱的拉著蔣銳的,道:「你別,叫我猜猜,嗯,你肯定是蔣姐姐。」

    蔣銳笑道:「你認識我?」

    沈馨詩道:「我在網上看視頻的時候,有一段裡就有你。」

    蔣銳拉著沈馨詩坐下,道:「是嘛,那我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妹子,叫什麼?」

    沈馨詩報了名,忽然臉一紅,在蔣銳耳邊小聲道:「蔣姐姐,你倆結婚了沒有?」

    蔣銳白了李易一眼,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主要是他不知道跟誰結比較好。」

    沈馨詩笑道:「網上男人都是好色的,不過我有個主意,我聽東南亞有個島國,叫巴特達哥,那裡是一夫多妻制,你們可以跟李哥哥那裡,娶幾個老婆都行。

    不過巴特達哥娶兩個老婆以上是要交稅的,是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七。嘻嘻,李哥哥要破產了。」

    李易真都有蓄眉苦臉了,道:「阿銳,別跟這傻丫頭聊天了,快把她弄走。」

    蔣銳撫著沈馨詩的頭髮,笑道:「誰阿詩傻了,傻是天真單純。現在這年月已經很難得了。妹子,我有點渴了,我給你錢,你幫我買瓶水。」

    隨後在沈馨詩耳邊吹了口氣,道:「你李哥哥看樣子要跟我親熱,你四十分鐘之後再回來。要不然他該不好意思了。」

    沈馨詩忙跳了起來,笑咪咪的道:「我懂了,我不用你的錢,我身上有錢,等我回來哦!」

    著蹦蹦跳跳的走了。

    李易看著沈馨詩的背影,道:「你跟她什麼了?她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蔣銳拉著李易坐,笑道:「職業技能。你就別問了,她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的。不過我看你剛才左下意識的一直按著腰,但是無名指和小指卻向下滑了一點位置,哼,又有感覺了吧?」

    李易明白蔣銳指的「感覺」是什麼,在蔣銳面前也不隱瞞,笑道:「這丫頭是有點煩,二了吧嘰的。不過倒也可愛。」

    蔣銳點著李易的鼻子,道:「你想摘就摘,我沒意見,不過小心點,別懷了孩子,這孩子的父母一定不是好惹的。看他這麼天真就能看出來。」

    李易道:「你真厲害,眼光犀利。她爸是拔度的市委書記。」

    兩人不再多,李易把先前的事情簡單了,蔣銳點點頭,兩人一齊把信封打開。

    信封剛一打開。幾張黑白照片便衝進李易的視野,雖然是黑白的,但是那種視覺衝擊力仍然叫人難以平靜。

    這幾張照片大都是俘虜受刑的資料照,第一張相片上是三個架子,架子上綁著的三個人幾乎全赤祼,四肢被拉開綁著,仔細一看還釘著釘子。

    左邊第一個人最慘,肚子被劃開了,腸子垂下來,鮮血四濺。頭髮被繩子提起來吊著,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死了。

    蔣銳一指這人的臉,道:「這人的眉毛和鼻子很像范松,跟其他人對比著看,應該就是向懷昌了。」

    兩人再看第二張照片,上面是幾個人被吊起來鞭打的情形,蔣銳道:「左面第二個是向懷昌,看來這是剖腹之前發生的事,右面第一個應該是范仁東,你看他的腕,上面有一顆痣,咱們跟他賭牌的時候我見到過。」

    李易一看,果然是這樣。

    再看第三張照片,卻是范仁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正在被人審訊。

    後面還有幾張照片,有的是俘虜被槍決,有的是俘虜被肢解扔到地裡,有的是被砍頭,全都血腥無比。

    但是看面目卻看不出都是些什麼人,照的比較模糊,距離也遠。

    後面便是幾張資料,不過用的是越南語,蔣銳對越南語研究不深,不過正常閱讀還是可以的。

    蔣銳道:「上面的是這次小型埋伏戰的戰況,還有雙方的損失,第三頁提到了被俘的幾個戰俘。

    從時間順序上看,范仁東被俘在先,是他受刑不過,提供了戰友的位置,所以導致了向懷昌等人的被俘,不過後來範仁東自己一個人逃出了。」

    李易道:「阿銳,你覺得這些資料和照片是真是假?」

    蔣銳道:「這就不是我的專長了,你得找大黑問問,他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李易道:「嗯,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何玲現在也在懷疑劉平安,估計劉平安也有所察覺,他可能會採取一些行動。」

    蔣銳道:「咱們先把這份資料的真實性驗證一下再。」

    兩人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事了,當下打車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李易聯繫了大黑,大黑鑒定這種材料難度比較大,不過認識一個朋友應該可以做到。

    李易叫大黑聯繫和那個人,又調了專機接,第二天一早,那人便到了滬市。

    這人大概五十來歲,樣子十分邋遢,十根指又粗又黑,怎麼看都像個農民工。

    來人自稱叫肖勇,看來不擅於交際。來了之後沒幾句話就讓李易把資料拿出來,還要了一口價十萬。

    李易笑道:「大黑的朋友我不能虧待,十萬就十萬,不過我給美金。」

    肖勇一愣,道:「美金?不是假幣吧?你有這麼大方?」

    李易道:「當然不是,我這就給你現金。」

    李易把錢遞了過,肖勇職業病犯了。接過錢就開始驗真假,最後道:「都是真的,這騙不了我。」

    李易道:「我的這些資料多長時間能驗好?」

    肖勇乾脆的道:「今晚。」

    肖勇當下便從包裡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家什來,有儀器,有試劑,擺了滿滿一桌子。也不知都是幹什麼用的。

    李易和蔣銳就在一旁等著,因為不懂,所以看的十分苦悶。

    李易閒著沒事就把機拿出來,監聽范松那邊的情況,不過沒發現有意義的內容,都是范松照顧何玲,帶著何玲轉到大醫院。跟大夫瞭解病情的過程。

    大夫何玲只是輕微的挫裂傷,有輕微腦震盪的徵象,叫她注意休息。

    一直忙到了晚上,肖勇把資料整理好,放到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李易道:「結果怎麼樣?」

    肖勇都不看向李易,道:「相片是真的,資料的底版也是真的。但是個別地方的文字做過假,我已經把原版的文字打出來了,你自己對照著看。

    另外這份資料就是我一個同行做的,我一看法就能看出來,相關的驗證結論我都詳細的打出來了,你自己看。

    光學和化學方面的驗證過程我寫的比較詳細,材料學方面的不太詳細。因為這裡沒有大型設備,不過整體來看,肯定是假的。

    以後像這種我們同行做的活,你別來找我。得罪人,要不是衝你這十萬美金,我都不接這個活。

    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同行不能拆同行的台。所以這件事你可得嘴嚴點,不能給我出,要不然下次別來找我。」

    李易知道凡是這種人脾氣都大,再自己也沒有心思跟這個肖勇計較,當下笑臉相送,把肖勇送走了。

    李易和蔣銳把改後的結果拿起來看了看,蔣銳道:「改的很簡單,范仁東當時只是被逼供出了我方的武器裝備,因為那片區域的小分隊當時是游擊做戰,所以根本沒有具體位置,范仁東也沒法出賣戰友。」

    李易把資料在裡一拍,道:「找范松。」

    兩人連夜來到何玲所在的醫院,范松把他母親轉到了滬市人民醫院,此時正在普外科住院,雖然傷勢不重,但是范松關心母親的身體,還是住了院。

    李易和蔣銳剛到了醫院門口,便見劉平安和木人血也從不遠處下了車,同時小巧、裘寶和曾氏兄弟等人也都一同來了,這些人紛紛下車,聚在一起,向醫院走來。

    李易忙把蔣銳拉在一旁,等劉平安眾人進,這才跟在後面。

    李易道:「看來有事要發生,咱們聽聽他什麼。」

    一路跟進,到了普外科門口,便全是裘寶他們的下在把守了,李易帶著蔣銳躲的遠一些,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機監視病房裡的情況。

    病房裡范松正坐在何玲床邊,何玲正在勸范松跟她回米國,不要再管這裡的事,范松卻一直不肯話。

    這時范松下進來道:「少爺,太子和裘爺他們來了。」

    范松道:「叫他們進來吧。」

    劉平安眾人走了進來,裘寶第一個道:「何姐,你看你,回國來也不跟我們一聲,怎麼這麼不小心就摔傷了,沒事吧?」

    何玲道:「還好,我血壓高,頭暈沒站穩,傷的不重,還麻煩你們這麼老遠的跑過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曾海道:「我們白天有些事要處理一下,所以才過來,沒挑我們理吧?」

    何玲一笑,道:「哪能呢。」

    曾海哈哈大笑,道:「咱們是自己人,雖然很多年不見,但是何姐是不會挑我們理的,你在米國這幾年過的怎麼樣?沒有在國內舒服吧?老外的東西,他媽的,吃不慣。」

    何玲淡淡的道:「嘴裡舒服。不如心裡舒服。」

    眾人便都是一愣,感覺何玲這話裡有話。

    曾江呵呵一笑,道:「何姐,范哥的事我們也過意不,不過我們一定把這事當成是自己的事辦,李易這小子跑不了!」

    劉平安道:「不錯,李易就是咱們滬市的公敵。有這個人在,咱們就不得安生,一定要除了他。只要咱們大家聯起來,不怕李易折騰出花來。」

    小巧也道:「何嬸,我是范爺從小養大的,范爺死的這麼慘。我不把李易這王八蛋剁碎了,我就不姓杜!」

    自打這些人進來,范松就一直沒有話,劉平安呵呵一笑,過來拍了拍范松的肩膀,道:「阿松,別太擔心了。阿姨出不了事,我問過大夫了,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范松卻只是嗯了一聲,並沒做答,忽然抬頭道:「裘叔,兩位曾叔,你們來有事嗎?」

    裘寶這些人對望一眼。不知道范松這話是什麼意思,裘寶咳嗽一聲,道:「這小子,不會漢語了,我們來看看你媽,還能有什麼事。」

    曾海這時道:「不過呢,還是有些事的。你乾爹剛不在了,坐台院還得經營下,我們就是來找你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麼辦的。」

    小巧道:「是啊,少爺。這幾天營業額大幅度下降,你得回主持大局啊。范爺的遺囑裡叫你繼承家業,現在續都辦完了,你又是學管理的,你要是肯回來重頭打理坐台院,咱們的營業額肯定會上。」

    范松卻不話,眾人面面相覷,劉平安微一猶豫,過來道:「阿松,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

    范松忽然站起身來,道:「平安,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

    何玲十分關切的看向范松,似乎要阻攔,可是最終卻沒有話。

    范松帶著劉平安出來,來到走廊裡沒人的地方,這地方就在李易和蔣銳藏身處的一旁,之間只差一個拐角。

    只聽劉平安道:「阿松,你有話就吧。」

    范松冷冷的道:「你有什麼目的?」

    劉平安道:「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范松道:「你想對付李易,那是你的事,我乾爹和幾位叔叔也都跟你一個目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平安的語氣也變的極冷,道:「你是在米國洋墨水喝多了嗎?連話都不會了。」

    范松冷笑兩聲,道:「劉平安,我仔細想過了,你是想讓事情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是嗎?

    你知道我乾爹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能力跟李易硬拚了,萌生退意,所以就想把湯攪混,讓事情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下。

    你能乘機達到目的最好,不能的話你自己也沒有損失。我猜的對嗎?」

    劉平安道:「范松,你是不是想像力太豐富了?李易來滬市立棍,破壞的是你們的利益,跟我劉平安有什麼關係?

    我想對付李易,還用的著把事情搞的這麼大?別用這種天真的想法猜測別人。」

    范松道:「那份資料是真是假?」

    劉平安聲音放大,道:「當然是真的,我為了還你一個真相,花了多大的力氣,多少精力,到頭來你居然懷疑我?范松,咱們是好朋友,你這麼做不覺得對不起人嗎?我可真是多餘,早知道是這樣,就叫你一輩子蒙在鼓裡。」

    范松道:「你今天帶人來又是什麼用意?」

    劉平安道:「大家來看看伯母,沒有別的意思。」

    范松道:「白天為什麼不來看?你們白天在商量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察覺到我的動向,猜測我不想再把矛頭對準李易,所以要逼我朝著死胡同裡走?你帶他們來是什麼意思?!」

    劉平安怒道:「你放屁!」

    范松也大加大了音量,道:「那份材料到底是真是假?!」

    蔣銳在李易的肘上一推,李易會意,當下輕輕閃出來,拐過拐角,咳嗽一聲,把信封對著兩人揚了揚,道:「范少,我已經找人驗證過了。材料是假的。」

    劉平安和范松都嚇了一跳,劉平安怒道:「李易,你怎麼在這?哪都有你,你這個怎麼這麼討厭?」

    李易冷冷一笑,道:「至少我不卑鄙、下流、無恥。劉平安,我真的很佩服你老爹,他能穿著西服耍流氓。把無恥演繹到了極限,拿著刀叉吃人肉,還談笑風生。你爸是什麼妖精托生的?」

    劉平安道:「我沒心情聽你胡扯!」

    李易道:「我也沒有心情跟你胡扯,我還是跟范大少爺胡扯兩句吧。范少,我已經找人驗證過了,劉平安給你的材料做了假。驗證過程和結論都在上邊寫著呢,你自己看吧。」

    李易著把信封塞到范松裡,抱著肩膀笑咪咪的看著劉平安。

    劉平安急道:「阿松,你別信他的,李易這小子鬼主意太多!」

    范松卻冷冷的看了劉平安一眼,退後兩步,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范松的裡開始發抖,牙齒互相撞擊,發出咯的聲音。

    忽然何玲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後面跟著裘寶等人。

    何玲平靜的道:「阿松,你看的是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何玲走過來,輕輕從范松裡接過材料。范松卻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就好像裡仍然擔著東西似的,兩隻眼睛瞪的又大又圓。看著地面。

    何玲把材料接了過來,哪知她卻並不看,而雙用力,將材料撕了。

    李易也有些意外,沒想到何玲會這麼做。

    何玲把東西揉成一團,隨扔在垃圾筒裡,拉過范松的胳膊。道:「媽頭有點疼,扶媽回休息一下。阿寶,阿海,阿江。我累了,你們回吧。」

    裘寶等人互相看看,便跟何玲和范松道別,帶著人走了。

    范松機械的跟著何玲回了病房,走廊裡便只剩下劉平安和李易。

    木人血走到劉平安近前,輕聲道:「平安,咱們也走吧。」

    劉平安呆呆的不話,慢慢的把頭轉向李易,瞇著眼,咬著牙,神情極是複雜。

    李易道:「戲演完了,你回告訴你那個死鬼老爹,人不能勝天,鬼主意再多,也有破綻。而且他年紀大了,叫他退休吧。」

    劉平安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木人血走了。

    李易長長的歎了口氣,也想帶著蔣銳離開,忽然病房門一開,范松從門裡走了出來,道:「李易,你過來。你一個人過來。」

    李易走了過,跟著范松進了病房。

    范松叫下人先都出,十分平靜的叫李易坐下,道:「李易,發生過的事我不想跟你多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李易道:「按原計劃,再選個日子開賭廳。至於你們是支持還是不支持,我就得碰運氣了。」

    范松道:「上次你贏了我乾爹,不過你沒有把場子收走,足見你仁義。」

    李易一笑,道:「我從來不砸人飯碗。」

    范松道:「好,我也臉皮厚一點,我把坐台院,還有我乾爹的另五家場子都賣給你,你出個價吧。」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范松道:「我要帶我媽回米國,場子我不要了,賣給你。」

    李易看了看何玲,卻見何玲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坦然和滿足。

    李易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了,六家場子我也不用驗了,給你一個億。」

    范松道:「給多了,不過我收著。咱們明天白天就辦續。」

    李易偷偷的收回了信號接收器,從病房裡出來,帶著蔣銳回,在路上把事情跟蔣銳了,蔣銳調出剛才那段視頻,不過看不到范松的臉,只得根據范松的聲音進行分析。

    蔣銳道:「聽他聲音的速度和節奏,他確實是想把場子賣給你,語氣中還有一種急於脫,了卻心理壓力的意思。但是……」(。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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