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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8一定有陰謀 文 / 腹黑人物

    魏如煙雖然不能過來,不過她給那些官員打的電話,對李易而言,可比什麼都尊貴,意義算是極大。

    李易對魏如煙的不能到來感到遺憾,不過也知道像她這種身份的人,不能輕易露面,姐弟兩人詳談了很久,這才掛斷電話。

    等李易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點,這才帶著眾女,坐上保時捷外加另一輛寶馬,緩緩的開向一點紅。

    一點紅那邊是董川和李國柱他們在忙,這時來的客人基本都到了,早已安排了下來。

    李易的這座一點紅酒樓因為生意太好,後來又買下了鄰近的兩座建築,並將三座建築打通,建成了一個像大型圖書館一樣的半環形酒樓,氣派可以說是海州第一。

    姜豐年是李易酒樓的廚師長,龍師傅這些人雖然沒有姜豐年的本事大,但是也都是這一行當裡的一流高手,手藝也都不差。

    經過姜豐年的一番調教,龍師傅一干人,還有姜豐年的徒弟們,手藝都有很大的長進,現在一點紅的風頭在海州一時無兩。

    這一點其實也是李易沒有想到的,當保時捷開到一點紅正門前停下,李易下了車站在大門前時,只覺自己的這家酒樓高大寬闊,氣派非常,自己看了都有些眼暈,心中頗有一番成就感。

    李易的這些朋友早就在酒樓門口等著了,酒樓門口設計成了一處廣場,十分開闊。雖然人多車多,卻也不嫌擁擠。

    李易這一下車。蔣銳六女也隨著下了車,在李易身旁身後拉了兩排,個個姿色不凡,而托克蘭大教會的人則四下散開,暗中保護著李易。

    李易真是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孫顯才第一個迎了過來,笑道:「阿易,我爸特意叫我請廣省大書法家給你寫了一個長條幅。你先看看。」

    後面林惜文帶著幾個人把橫幅拉開,只見上面用純黃金以行書鑲了八個字。青年才俊,碧海騰蛟。

    人們一看全都交口稱讚,字好,也應景。

    馬占宇這老頭好事,立刻帶頭鼓掌,叫道:「好!」

    人們哪有不應合的,也都鼓起掌來叫好。

    李易笑著往人群中一站。雙手抱拳,對著四週一敬,潛運內力,朗聲道:「眾位朋友,叔叔大爺,兄弟姐妹。我李易今天請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大家能賞臉來我一點紅,就是認了我李易這一號人物。

    人數太多,我不能一一表示歡迎,咱們一切從簡。在這裡我先向大家恭祝元旦快樂,以後在海州。只要有用的著我李易的,儘管說話,我要是不把朋友的事當事,叫我李易兩個字被千人踩萬人踏,倒過來寫!」

    李易氣貫中焦,發聲於上焦,聲音清朗,在廣場上傳開來,略帶回音,比用揚聲器說的還響亮。

    眾人立刻又是一陣掌聲,很多人還豪爽的大笑起來。

    孫顯才當下叫人把橫幅帶到酒樓裡,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李易熱情的招呼大家進去,叫手下人引客入座,上酒席前的點心和茶水。

    今天來的人太全了,除了李易的這些最親近的朋友之外,迎仙樓的龐盛、賈仁鵬、汪則荃、邵冰,平州的盧康,聯盟會的全體會員,西江幫、左治會、皇家營的人,還有東北懷安幫的幾位老大,霍斯文、張庭遠、夏石出、寧靜,以及老橫的盧小滿、邢立人、二德子,洪仁堂的唐中興、米大勝、二饅頭,黑省華都市章氏三兄弟全都來了。

    而像王東磊、丘雙、宋海、任賀祥、錢昊、錢洪、牛春堂、何順、趙小光、何忠、於澤遠、葛存孝、魏強、田慶、鄒昌建、葛玲、岳子峰這些人則不能跟李易的這些江湖朋友坐在一起,李易把他們都安排在了二樓。

    除了這些海州官場上的熟人,李易還請了不少工商、稅務、消防的人,有的是以前就打過交道,有的是新來的,卻掌握實權,李易都一一請了,這些人人數也不少,滿滿的坐了大半層。

    李易站在一樓大廳裡,看大家都坐好了,端起酒杯,高聲道:「各位,謝謝大家今天賞光,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誰都別客氣,我一會兒一桌一桌的跟大伙喝,咱們閒話少說,晚宴這就開始!」

    李易這一下令,他的手下立刻就開動起來。

    其實從前幾天開始,一點紅的人就忙起來了,畢竟要準備不少的食材,總算是一點紅平時的積累不少,要不然今天還真有些不夠用的。

    姜豐年洗手更衣,表情嚴肅的站在後廚正中,全神貫注的準備今天的第一道菜,萬年大吉。

    這菜是以各種肉、菜、果拼合而成的,集合炒炸蒸悶等十來種食材製作方法,但是又各不相混,味道又能融合為一,是姜豐年前一陣子自己想出來的,著實不易。

    只見姜豐年雙手揮動,有如跳舞,各種材料從他的手下一動便變成了香氣四溢的成品,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而鍋碗瓢盆互相碰撞的聲音,更像是一首交響樂,引的人食慾大增。

    因為材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所以製作時間並不長,只花了十來分鐘就完成了。

    當後廚的門打開,這道菜被裝在直徑兩米的大盤子裡端到每一張桌子上的時候,那種誘人的香氣,鮮艷的顏色,叫人食指大動。所有人嘗了之後都大聲叫好。

    姜豐年見眾人滿意,便又開始了下一道菜的製作。

    李易的手下上菜的上菜,撤盤的撤盤,倒酒的倒酒,像蝴蝶一樣穿梭在桌與桌之間。

    李易領著六女挨桌敬酒,也是仗著李易現在內力深厚。要不然儘管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下去,也早就醉了。

    西江幫的程康、康得來。左治會的閔虎、鄧友連,皇家營的宮佩元和卓三元,還有東北懷安幫霍斯文、寧靜、張庭遠、夏石出以及章氏兄弟這些人,都跟李易好久沒見。

    這次見了面,沒有感情只是混場面的那些人,便大喊大叫,跟李易說些客套話,就好像以前什麼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似的。

    而真有感情的那些人。則跟李易又摟又抱,有時說到興起,又哭又笑,想起以前共同經歷的事,都是感慨不已。

    一時間,一點紅裡真真假假,不知演了多少戲。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人在戲中不知戲,但是卻能分清真假心動,行走江湖就是這樣,並非全是真正的朋友,卻也並非全是利用和虛偽。李易能交上這麼多朋友,早已心滿意足。

    敬到梁華這一桌的時候。李易已經頗有醉意,忽然發現黃文炳不在,一開始還以為黃文炳上廁所了,可是敬了一圈酒黃文炳卻還沒回來。

    李易問梁華,梁華也不知道。之前來的時候,黃文炳還跟梁華通了電話。可是這麼長時間了,卻一直沒有動靜。

    李易的酒樓平時大部分的海鮮是由黃文炳負責運來的,聯繫密切,這次請客吃飯,當然請了黃文炳,那時在電話裡並沒有聽出黃文炳有什麼情況,今天怎麼沒來?

    李易拿出電話給黃文炳打電話,可是對方卻沒有人接。李易心下奇怪,正要接著打,巧手幫姜小強、那正和左眼圈子這些人過來要跟李易喝酒,這一打岔,李易只好把電話放下。

    一樓敬了一半,李易便向大伙暫時告辭,先到二樓去招呼那些當官的。

    二樓的人早就等不及了,李易一上來,於澤遠就一把把李易拽到桌前,端起一杯酒道:「兄弟,啤的不行,你這半天才上來,明顯不尊重領導啊,今天在二樓你得整白的。」

    魏強也道:「是啊,把領導們擱到二樓就不管啦?不行,今天一定得罰你。」

    王東磊笑道:「兄弟,我幫不了你了,你自保吧。」

    李易是場面人,幾句話就把大伙逗樂了,挨個兒敬酒,跟這些人說笑打鬧,好像親了幾十年的好哥們似的。

    不過在酒桌上,大伙都沒提貢應那件事,李易也樂得大伙不問,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場面人都是老手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門兒清!

    敬到岳子峰的時候,李易想起黃文炳的事,小聲問黃大哥怎麼沒來。

    岳子峰也是一愣,道:「他沒來嗎?沒在一樓?」

    李易道:「沒有啊,電話也沒人接,不會有什麼特殊事吧?」

    岳子峰想了想,道:「你先忙你的,我給他手下人打個電話看看。」

    李易不能把大伙扔在一邊不管,當下繼續敬酒。

    敬完所有人,李易已經有些醉了,不過李易心裡還清楚的很,他早有準備,這些人都要打點一二,打點的事可不能忘了,當下叫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上來。

    李易道:「各位領導,今天是元旦,我們一點紅的姜師傅新研究了一種菜品,叫五蒸天外香,是用三十多種原料製成的蛋形甜品,我嘗過了,特別好吃。

    今天給各位領導每人拿上一包,回家再吃,回家再吃,啊,哈哈,回家給孩子吃,別提前打開,香氣一散,就不好吃了。我特別用了保溫的東西做包裝。」

    李易一揮手,手下人把準備好的食盒分發到每個人的手裡。其實這菜的包裝下面都放了錢,每個盒子五萬塊,這一批「禮物」發下去,那就是二百來萬。

    不過李易現在不缺錢,錢對李易來說只是工具,二百多萬出手,一點也不心疼,反正拿出去二百萬,不長時間之後,就會收回兩千萬甚至更多。

    這些當領導的,基本上都是「個中好手」,東西一到手,輕輕一拎,就知道這裡面的數字,於是有的臉上笑了,有的心裡笑了。

    像王東磊和岳子峰這樣的人,拿不拿李易的錢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反正大家都拿了,也不好拒絕。

    像宋海和任賀祥這樣的人都不想收李易的這種錢。不過在這種場合又不便拒絕,李易明白他們這樣人的心理,趁著聊天敬酒的工夫,已經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叫他們放心,只是當他們是朋友,這些都是提前給孩子的壓歲錢。

    而像牛春堂、馬魏、何順以及趙小光這樣的人,因為之前跟李易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的都有些矛盾,這時再拿了李易的錢,雖然心裡高興,可是難免有些彆扭,好在大伙吃吃喝喝的一吵,也就把這事給遮過去了。

    這時,岳子峰皺著眉把李易拉到一邊。小聲道:「糟了,老黃叫人給打了,船也扣了。」

    李易這時候正是酒勁上湧之時,一聽就翻兒了,大聲道:「什麼?誰幹的?好大的膽子!」

    岳子峰把李易又向裡拉了拉,小聲道:「你別吵啊。老黃的手下說是候盛明干的,就是剛剛的事,好像是因為海上線路的事,候盛明嫌老黃現在發展的太快,愣說老黃不守規矩。仗著你撐腰,搶了他的線路和生意。這才打起來的。」

    李易道:「聽他放屁,老黃哪有搶他的生意?」

    岳子峰道:「還不是看老黃在菲律賓那邊市場比較大,這才眼紅的嘛。老黃現在住院了,不過沒什麼大事。你看怎麼辦?」

    李易雖然內力深厚,但是到現在為止一共喝了一箱半啤酒,兩斤半白酒,已經明顯有了醉意了,頭腦一亂,也不顧場合,大聲道:「誰欺負我的朋友,就是欺負我本易本人,媽的候盛明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任有德給他撐腰嗎,干死他!」

    蔣銳她們一直在別的桌上敬酒,一聽李易在角落裡大喊大叫的,醉態十足,蔣銳忙過來道:「你怎麼了,別喊,這麼多人在這呢,叫人聽見了多丟人!」

    李易一抹臉上的汗,道:「老黃叫候盛明打了,這個梁子沒完,你們喝著,我這就去找候盛明,媽的,把他扣在船裡當王八。」

    蔣銳看李易有些醉的不像樣了,雙手在李易耳邊一拍,待李易雙眼一翻的時候,便加快了拍掌的速度,節奏漸漸變慢,最後李易雙眼一閉,靠在蔣銳身上睡著了。

    蔣銳叫文蘭把李易抬到後面休息室裡睡覺,這才向岳子峰道:「岳局長,到底怎麼了?」

    岳子峰把事情說了一遍,蔣銳道:「這事先別急,我立刻派人去醫院看看,候盛明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李易醉成這個樣子,什麼事也辦不成。」

    岳子峰也覺得應該這樣,當下蔣銳叫來李國柱和江大同,小聲把事情說了一遍,叫兩人先去醫院看望黃文炳,告訴黃文炳李易已經答應幫他解這個梁子,叫他安心養傷。

    兩人領命去了,蔣銳繼續領著人向各桌敬酒,她長的既漂亮,口才又好,雖然李易不在,卻也把眾人哄的一樂一樂的。

    李易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時頭像裹了一塊稱砣,昏昏沉沉的。

    文蘭給李易沏了一杯濃茶,李易喝過之後才感覺好一些。

    大家坐在廳裡閒談,李易問起昨天的事,蔣銳道:「昨天大伙都挺高興,盧康、左治會、皇家營、西江幫、懷安幫還有章氏兄弟,他們都給留了禮金,我不收他們又不答應,只好收下了。他們這才離開海州。」

    李易笑道:「收了多少?」

    蔣銳道:「將近一百萬。」

    文蘭在一旁笑道:「入不敷出啊。咱們昨天可一共花了三百多萬。」

    李易仰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錢哪,多到一定的程度,就只剩下數字了。糟了!擴建會所的事我忘了跟那幫彩皮們提了。」

    蔣銳道:「放心吧,咱們給你想著呢。董川和我跟那幫人都說了,他們收了你的錢,怎麼著也會給你辦事的。

    何忠透露說市裡明年是要有一批地放出去,不過地少,可能會有很多人來爭,叫咱們先寫申請,免得排在別人後面,董川已經找人開始寫了。

    另外於澤遠和田慶說,今年市裡似乎有個說法。市長擴大會議上曹慧曹副市長說,如果本市的民營企業家。能招來外資,在審批地皮方面,就會給予照顧。

    咱們不是有很多外國朋友嗎?你跟扎西諾聯繫一下,看她有沒有意思,用菲律賓的某個城市跟海州聯合成為國際友好城市,再給海州投些資。

    實在不行就跟艾米莉聯繫,她們不是也有很多合法生意嗎,叫他們給海州投資。」

    李易嘻皮笑臉的看著蔣銳。待蔣銳說完,李易轉頭對黎心雨她們幾個道:「看看你們蔣姐,果然有李氏第一夫人的氣派,老公睡了一晚上,她已經把主意都想好了。」

    眾女齊聲笑道:「當推蔣姐為第一夫人。」

    李易按著蔣銳的意思,跟扎西諾和艾米莉電話聯繫,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尤其艾米莉久不見李易。雖然她那邊還是凌晨,天都沒怎麼亮,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熱情,在電話裡著實甜蜜了好一陣。

    雖然是用手機翻譯過來的電子音,但當著蔣銳眾女的面兒,李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李易本想問問凌光潔的近況。這一下更不方便張嘴了。

    這電話一直打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艾米莉才提起包管天妻兒的事。

    艾米莉說包管天的老婆還好說,在意大利呆著算是比較老實,大門不出,二萬不邁。

    包管天那個兒子包全。則是天天惹禍,要不是看在李易的面子上。艾米莉早就收拾他了。

    李易知道這時候包管天已經在德國被判了無期,不過是關進了私人監獄,應該是沒有再出來的可能了,況且追兇基金一事已經了斷,該得利的都已經得利,就算包管天翻供,也不會有人理他,便道:「艾米莉,那臭小子要是再惹事,你就把他的腿打斷。」

    艾米莉道:「真的?」

    李易笑道:「打斷狗腿沒什麼了不起的。」

    艾米莉也是有些唬,聽李易同意,立刻叫人把包全叫到了電話前。天剛亮,包全昨天泡酒吧泡了個通宵,這時還沒醒酒呢,在被窩裡就叫人給提出來了。

    包全這小子自打到了意大利,一不關心他老爹的死活,二不關心自己的安全,天天泡酒吧,和外國浪女勾勾搭搭,有幾次居然色膽包天,對艾米莉動手動腳。

    雖然語言不通,但傻子也能明白包全是什麼意思,當時艾米莉氣的給了包全兩巴掌,本來想把他打死,不過既然是李易安排過來的,也就沒跟包全過多計較。

    這時得了李易的同意,艾米莉本就是個暴躁脾氣,哪還能再忍,左手拿著電話笑嘻嘻的跟李易說話,右手向手下人一指,手下人立刻把包全按在地上,艾米莉順手抄起枕頭底下的一把手槍,瞄都不瞄,對著包全的膝蓋把所有子彈全都打光了。

    李易在電話這頭只聽見槍聲震耳,緊跟著包全的慘叫聲便傳了過來,比殺豬還難聽。

    艾米莉卻比較興奮,道:「李易,他的腿已經斷了,我想把他倒著吊在樹上,再掛他一天。」

    李易對著蔣銳等人一臉的苦笑,對著電話道:「我看算了吧,他也該知道錯了。」

    艾米莉道:「好,你說不讓我殺他,我就不殺他,從今天開始,我就當條狗一樣的養著他。」

    兩人又說一陣,艾米莉這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蔣銳眾女一臉古怪的看著李易,黎心雨道:「行啊,挺甜蜜啊,我給你計算時間,一共聊了四十七分零九秒,你平時跟我們幾個說話,加在一起也沒這麼長吧。」

    李易嘻嘻一笑,道:「不一樣,你們在我身邊。」

    蘇綠輕聲淺笑道:「原來在意大利還有一個,我都不知道。」

    文蘭大聲道:「一個?兩個!還有一個大畫家呢!叫什麼光潔來著。」

    許陽陽接話道:「凌~~~~,光潔。大美女呦,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光著屁股畫素描來著,不過人家是為了藝~~~術,很高雅啊。」

    林美心本來一直抿著嘴笑而不語,聽到這忽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十分俏皮的道:「南大還有一個林妹妹呦。」

    眾女哈哈大笑,弄的李易臉紅脖子粗。想分辨又無從分辨。

    蔣銳輕輕歎了口氣,道:「要說子珊還真是單純。關在學校這座像牙塔裡,連海州鼎鼎大名的一點紅李易都不知道,昨天那一幕,嘿,李易一男六女,在世俗圈子裡,那可是威風到了極點了。」

    文蘭和許陽陽沒心沒肺,兩人本能的接了一句。「要是小好、秦蘭和子媚沒死,再加上林妹妹、艾米莉和凌光潔,那就是十二……」

    說到這見李易臉色忽變,兩人忙收聲不說。

    梁小好、秦蘭和鍾子媚的死對李易而言,是揮之不去的痛。

    蔣銳瞪了兩人一眼,忙出來打圓場,轉移李易的注意力。道:「對了,我忘了件事,黃文炳黃大哥昨天叫人打了,是候盛明下的手,不過你昨天喝醉了,我就叫阿國先去醫院看望黃大哥來著。阿易。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李易這時也想起來了,道:「我有印象,好像是因為黃大哥搶了候盛明的生意,其實就是候盛明看著眼紅罷了。我不管他是誰的人,這事一定得給黃大哥一個交待。我這就去找他,我看任有德能怎麼樣。」

    李易換好衣服就要出發。蔣銳一把將他拉住,道:「別這麼衝動,收拾候盛明不難,但是任有德那邊不能不防。」

    李易道:「其實事情也巧了,周成正好也叫我對付井下父子,而井下父子正跟任有德簽了一個合同,要把美斯奇樂園承包下來,我猜測這裡必定有鬼,正好兩隻羊一起放。」

    當下商量決定先去看看黃文炳再說。

    李易帶著蔣銳叫上馮倫,坐車到了黃文炳住下的光都麗華私人醫院。

    李易到了黃文炳的病房,李國柱和江大同正帶著幾個兄弟在病房陪著,他們自打昨天過來就一直沒走。岳子峰和梁華也在。

    李易進了病房一見黃文炳的樣子,心裡就是一痛,恨意立刻湧上心頭。

    只見黃文炳雙手和左腿都打著石膏,臉上更是包的左一層右一層,顯然受傷不輕,見李易來了便要支撐著坐起身來。

    李易忙過來輕輕把他按住,道:「黃大哥,你先別動。」

    黃文炳自打祝澤凱事件之後,就跟梁華、岳子峰成為了李易的好朋友,雙方互相幫忙,這麼長時間以來,關係著實不錯。

    這時見了李易,黃文炳雖然是中年人,卻也像是見了親人一樣,忍不住流下淚來。

    這些江湖人輕易不哭,更何黃文炳這麼大歲數了,李易才二十剛出頭,顯見黃文炳受的委曲不少。

    李易一拍桌子,先叫旁人都出去,屋子裡只留下自己和蔣銳,這才道:「黃大哥,你把事情經過跟我說說,你放心,這個仇咱們非報不可。」

    黃文炳說話還不受影響,歎了口氣,道:「別提了,今年我的生意不錯,毛收入八百多萬,到了年底我尋思再跑一次水路,今年就歇了。

    哪知道候盛明昨天突然帶著人去找我,到了我的船上直接跟我攤牌,說以後海州的八條水路,他要佔六條,只留一條給我,剩下一條公有。」

    李易對這些不大懂,便問道:「八條水路?什麼意思?」

    黃文炳道:「這是海州的八條走私線,海州靠這一行吃飯的,都走這八條水路。

    其中原來屬於我的有兩條,屬於候盛明的有三條,這五條都是不許別人走的。而剩下的三條是公有的,所有跑水的人都可走。這樣大家也都有飯吃。

    不過自打跟菲律賓那邊聯繫了之後,我的很多正行生意就又新開闢了一條水路,所以候盛明就跟我說,我有了正行生意,就不能再跟別的兄弟搶飯吃了。

    所以他只叫我留下這一條新開闢的正行水路和一條走私線,其餘的他要收走六條,只歸他一家所有。

    這六條線都是好線,留給我的那條卻是蛤蟆線,線路難走,而留下的公用的那條則全是海盜。這樣一來好處全叫他佔了。」

    李易道:「真他娘的操蛋!」

    黃文炳接著道:「我當然不願意,當時就跟他吵了起來,他說我有你撐腰,有點太橫了。要教訓我。

    我當時船上沒有幾個兄弟,他卻是有備而來。雙方一打起來,我和我的兄弟當時就吃了虧,我就成這樣子了。

    現在候盛明把我的兩條主船搶走了,又挖走了我十幾個兄弟,看這意思,他要把海州周邊的這些走私渡口全都佔了。」

    李易冷笑一聲,道:「他想的美。黃大哥,他現在人在哪?」

    黃文炳道:「我不大清楚。應該在他的金元島上。」

    李易站起身來,道:「我就不信憑他一個飛魚幫還能折騰上天?」

    黃文炳見李易似乎要去找候盛明打架,忙勸道:「兄弟,你別去,這事肯定不是候盛明本人的主意,他沒這個膽子,我猜多半就是任有德叫他這麼做的。」

    李易道:「任有德這是要示威嗎?」

    黃文炳道:「任有德其實早就想把這些海路線全佔了。海上利潤大的很,不過這麼多年約定俗成,他也沒做的太過分。這一次很奇怪,有點突然,好像……,有什麼目的似的。」

    李易經黃文炳這麼一說。心念一閃,一下子想到了井下清泉身上。

    井下清泉這傢伙要承包美斯奇樂園,必定是圖謀不軌,雖然還不清楚他具體要做什麼。

    那麼這次任有德叫候盛明霸佔海上走私線,會不會也和井下清泉有關?

    李易想到這也有些呆不住了。雖然自己算不上是什麼愛國青年,也沒有什麼崇高的境界。不過對於島國人的野心,卻有著一種天然的反感。

    如果井下父子真是要對國人做出什麼陰險的事,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管上一管。

    李易想到放在任有德辦公室的信號接收器還沒有拿回來,自己這兩天也忘了監視了,說不定從記錄中能看出些什麼來。

    當下李易對黃文炳道:「黃大哥,你放心吧,你的損失我來包賠,你先在醫院養傷,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也正好歇一歇,這事交給我來辦。

    因為中間涉及到別的人,我可能要花一些時間。不過這不等於饒了他。

    我會叫阿國大飛他們輪流來保護你,你不會出事的,如果有人再敢動你,我一定第一時間叫我們大教會的人出動。

    我今天把話放在你面前,我一定要候盛明也斷兩隻胳臂一條腿,否則我就不姓李。」

    李易把醫院的事安排給李國柱他們,跟岳子峰和梁華打過招呼,帶著蔣銳離開了醫院。

    回來的路上,蔣銳道:「你在醫院好像想到什麼了。」

    李易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蔣銳低頭沉思半晌,道:「我覺得你猜的沒錯,井下父子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陰謀。」

    李易把手機拿出來,把對任有德辦公室的監視調了出來,把這兩天的記錄看了一遍,不見有什麼特殊的,任有德並沒有跟什麼人打電話,也沒提及貢應的事。

    基本上只是跟女人鬼混,這老傢伙都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有這個精力。

    其間,任有德又往保險箱裡放了些什麼東西,不過被他身子擋著,看不出來放的是什麼。

    李易現在對保險箱裡的東西越來越感興趣,當下道:「阿蔣,我今晚得去萬國居看看,我得把他保險箱裡的東西偷出來。」

    蔣銳道:「叫姜小強去做吧?」

    李易道:「那倒不用,這種破保險箱,我用冥蝶一削就斷,小強要想潛入萬國居可能費點事,還是有風險。」

    蔣銳道:「要不叫容蘭去也行啊。」

    李易笑道:「怎麼?這麼關心我了?看來還是大老婆好。容蘭能潛入任有德的辦公室,不過打不開保險箱。還是我去吧。這是很簡單的事,別擔心。」

    李易先回到家裡小睡了一覺,等休息的好了,天也黑了。馮倫開著車子帶著到了萬國居附近,李易下了車,又來到上次的那個地方。

    那個警察宋義的屍體自然已經抬走了,四周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李易抬頭看看任有德的辦公室,關著燈,剛才李易也用信號接收器看了,並不見有人,當下輕輕一縱,向樓上爬去。

    李易現在內力深厚,爬這種樓跟玩似的,到了任有德辦公室窗外,李易先停下來聽了一會兒,不見屋裡有聲音,這才用冥蝶將窗鎖削斷,輕輕跳了進去。

    李易反手將窗戶關上,摸著黑摸到保險箱附近,剛剛甩出冥蝶,卻聽見屋門咯的一聲輕響。

    李易動作迅速,立刻縮身躲在一角。

    門輕輕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藉著外面走廊的光,李易只覺這人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不過可以肯定並不是任有德,或許是任有德的保鏢。

    這人進了屋,反手將門著,只聽他腳步沙沙響,似乎走向了保險櫃。

    李易在保險櫃一旁的角落裡躲著,心說等這人到了附近,乾脆一掌把他打暈,再開了保險櫃,拿了東西,轉身就走。

    哪知這人卻忽然站在了屋當中,屋子裡靜極了,李易一直屏著呼吸,那人也好像沒有喘氣,就這樣靜了兩三秒鐘。

    忽然李易聽到有衣角帶動的風聲,顯然那人極快的動了起來,李易只覺迎面一股勁風撲來,知道是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位置,已經發動了進攻。

    這人出招好快,李易還沒等反應過來,這人的掌心已經碰到了李易的鼻尖。

    對方的掌進了自己內圈,李易再要格擋已經來不及了,後面是牆,又沒有退路,李易只好右手上架,左手手刀削向對方小腹。

    這其實是兩敗俱傷的招數,像李易這種身份的人,用這種招數多少有些流氓,不大上道。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李易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人也沒想到李易出手這麼,不禁咦了一聲,以他的本事,以往凡是先出手傷人,對方基本在第一招內就受傷。

    李易一還招,這人不想跟李易同時受傷,立刻硬生生將掌凝住,居然在招數變老的時候,改變了用力方向,向下一壓一抹,來掛李易左手手腕。

    李易憑風聲感覺對方用的是擒拿手法,當下以一招金鎖訣中八方來客還擊,出手極是迅速,黑暗中看不到手影,卻也能感到掌風呼呼,罩住了對方的上中二路。

    那人本來想用一招李桂折眉將李易手腕折脫,可是沒想到李易還的招數也是擒拿中的妙手,聽風聲雖然有些亂,其實卻也十分有章法。

    那人不敢硬接,雙手一分,雙肘一夾,兩臂幾攏,只用一記高膀手便將李易的擒拿法化解了一大半,隨即日字衝拳攻向李易面門。

    李易心裡一凜,心說這人變招也太快了,原來他也會詠春,會詠春的人很多,這不奇怪,不過這人的手法卻是正中有偏,跟洪百吉所說的理法稍有不動,看起來是野路子拳法,不過卻是極具攻擊效果。

    李易也立刻以詠春還擊,兩人雙臂一碰在一起,便以快打快,瞬間交了三十來點,屋子裡辟辟啪啪的就像是打了一陣電火花。

    李易和那人的速度都很快,最終還是李易稍微快了一點,一記伏手將對方來招格住之後,緊跟著便用彈滑法,右手直甩上去,正中對方肩頭。

    李易心頭一喜,滿擬將對方胳膊打的脫臼,哪知這一拳卻像是打在了橡皮膠上,李易心裡哎呦一聲,暗道:「這人也會太極!」

    果然那人動作變的極緩,雙臂揮動卻毫風不起,瞬間已經將李易的兩臂圈住,李易只覺對方的粘力當中有一種頓挫力,似乎隨時都能將自己的兩臂拗斷。

    李易的太極勁練的並不大好,目前為止還沒有練到至陽穴,換力十字仍沒有練出來,更不用說練到掌心勞宮十字了。

    而對方這人的太極勁卻像是從小就練一樣,厚重綿實,幾乎沒有破綻。

    李易左一甩右一扭,卻始終脫不出對方的掌控,一連換了十來招,卻都被對方化解,最後李易兩肘之間只剩三寸不到,再打下去,兩肘非對沖折斷不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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