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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9我挺想你的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心裡一急,腳下急速邁動,在狹小的空間裡用貼身八卦甩開了對方的太極勁,並且立刻圍著這人轉了起來,手上八卦外帶八門,像一道道符咒攻向對方身側和後背。浪客

    那人本以為用太極勁就能把對方制服,廢與不廢再定行止,卻沒想到對方身子一虛,已經甩開了自己的勁力圈,並且迅速的還擊,用的還是八卦功夫。

    那人微哼一聲,雙腳輕輕一靠,將一旁的桌椅靠在一邊,雙腳一抿,原地轉起了八卦,雙手用正宗的八卦掌來拆解李易的招數。

    李易都要氣瘋了,心說我會什麼,這人就會什麼,難道是我的複製人?居然也會八卦掌,而且學的還相當系統。

    當初盧仲文跟自己講過,這種原地八卦極費功力,不過轉速快,省時間空間,盧仲文自己都沒怎麼學全。那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李易見用八卦掌無法贏對方,對方以逸待勞,自己這麼轉圈反而浪費力氣。當下停用八卦步,腳下使開如影隨形,手上以鐵指功為基礎,夾雜擒拿、手刀、隔空點穴和大摔碑手,招數變化自己都預料不到,頻頻向對方攻去。

    這一下對方受不了了,從沒見過武功學的這麼雜的人,他自認為自己的功夫就已經很全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間小屋子裡,居然能遇到一個高手。

    如果不是因為這時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人準以為自己是在跟自己對打呢。

    這人聽李易的呼吸。似乎還還很年輕,可他自己卻人到中年。前後算起來都已經練了三十多年功了。

    這人心裡其實也要氣瘋了,心說我會什麼你也會什麼,我不什麼你照樣會什麼,這還怎麼打?

    李易身法太快,那人只得盡量跟上,不過李易想攻到對方內圈,卻也十分不易,打了這麼久。只攻進去兩次,卻都被對方化解掉了。

    兩人自打剛才一動上手,就一直被對方綿密的攻勢所纏住,打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互相說一句話,連大聲都沒出過。其實主要是根本沒有什麼過多思考的餘裕。

    兩人始終平手,又打一陣。那人忽然一招巧拿雀,左手彈李易面門,右手平著片李易左手,忽的變成了魯剛揚東,雙手一收,並在一起。掌法從柔換剛,徑直攻向李易胸口。

    李易還真上當了,順著對方的招式,本想用一招坐打山虎,可是對方卻變招硬攻了過來。

    李易暗叫不好。他這時前勢已盡,就算這一招勉強躲開。估計也只能接連躲開兩招,到第三招時非得被對方追上,並打在自己背上不可。

    李易一咬牙,也是雙掌一收一併,迎向了對方的雙掌。

    兩人四掌都運了十成十的勁,波的一聲微響撞在了一起,可是屋子裡卻並沒有發出什麼大聲音來。

    直到停頓了一秒鐘,這才轟的一聲響,兩人身子就像是裝在了彈石機上一樣,被對方震的倒著飛了出去,雙雙撞在後面的牆上。

    兩人都覺背肌疼痛欲裂,把整間屋子震的嗡嗡直響,牆壁晃動,就像是剛剛地震了一樣,外面立刻有女人尖叫起來,還有人喊道:「地震啦,快鑽桌子下面去!」

    兩人的身子從牆上滑下來,同時心口一甜,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不過李易會一水箭,心想可別浪費這個機會,對方身手太好了,可是給他佔了一點上風,自己必輸無疑,當下毫不猶豫,用一水箭的功夫把這口血噴向對方。

    李易以前就這麼做過,這一次更是有經驗,對方聽風聲不對,順手抄起一張椅子一擋,啪的一聲,這口血將椅子撞的碎成數塊,那人手臂一軟,半邊身子發麻,右臂幾乎無法抬起。

    兩人靜了片靜,居然同時道:「以你的身手,給任有德這種人當手下,太可惜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出這句話,一個字都不差,節奏都是一模一樣的,聲音摻在一起,都起了回音。

    說完之後,兩人都是一愣,又同時道:「我可不是任有德的人。」

    隨即又同時道:「那你是誰?」

    兩人都覺好笑。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不對勁,聲音好像是從董事長辦公室裡傳出來的,有人潛進來了,快去看看!」

    隨即又有人喊道:「董事長,你來了,你辦公室裡好像有人。」

    李易沒想到任有德這個時候湊巧趕了過來,忙向保險箱的位置撲去,那人居然也同時撲了過來,兩人吐血之後,功力大損,這一下心急,沒止住身子,兩顆頭咚的一聲碰在了一起。

    兩人抱著保險箱,又同時道:「這東西我有用,你別搶!」

    耳中聽得外面的人已經到了門口,門根本沒鎖,如果任有德帶人進來,就算憑武力能衝出去,在受傷之後,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李易反腿將一張桌子踢到門口,咚的一聲將門擋住,低聲道:「先把東西拿著,出去再說。」

    李易雙手一抖,甩出冥蝶,那人也雙手一抖,甩出兩樣武器,似乎也是兩把刀,黑暗中,這四把刀立刻打了四道立閃。

    李易還以為這人跟自己一樣,也要把保險箱削開,哪知自己剛一下落刀,那人卻出手阻攔,叮叮兩下,那人的刀子被李易的冥蝶削斷,不過這人刀法也頗了得,刀子斷了,卻仍能反轉手腕,一招變兩招,立刻轉向劃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心裡罵娘,心說這人怎麼總跟我做對?

    李易一張嘴,作勢對著這人一吐,那人以為李易又要用一水箭之類的功夫,本能的閃向一邊。

    李易動作迅速。趁機揮刀下落,只幾下便把保險箱的門削破。那人哎喲一聲,似乎十分懊惱氣苦,道:「糟了,糟了,你急什麼呀!」

    這時,兩人同時把手伸到了保險箱裡,李易摸的清楚,原來是幾份文件之類的東西。

    兩人同時抓住文件。都不肯放手,門外卻早已大喊大叫起來,幾個人正在用力撞門,看樣子很快就要把門撞開了。

    那人低聲喝道:「鬆手給我,一起衝出去」

    李易不肯放手,道:「鬆手給我,從窗戶出去!」

    那人眼見外面的人要闖進來了。只得道:「好吧,聽你一次,從窗戶出去,不過文件得交給我。」

    李易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趕緊走吧!」

    說著起身向窗戶撲去,那人不肯鬆手。也跟了過來。

    李易忽然想起信號接收器還在這屋裡,忙用手機把信號接收器吸回來,拉開窗戶,兩人手裡共執著這些文件,雙雙湧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兩人身子出來。待下落一層之後,立刻反手勾住窗台。以減下落之勢,以此法逐級下落,很快便到了樓下。

    不過剛才吐血之後,內力受損,兩人都感覺心慌氣短,力氣有些不夠用。

    這時樓上已經有人高喊:「有小偷,從窗戶跑了,快追!」

    李易道:「我的車在那邊,快過去!」

    兩人快步跑到保時捷旁,李易開門,兩人坐到車裡。

    馮倫見李易又帶回一個人來,卻不是美女,而是中年大叔,不禁回頭笑道:「老大,這次怎麼沒帶個美女回來?換口味了?」

    李易跟那人的手直到這時還連在一起呢,瞪了那人一眼,對馮倫道:「快開車,別廢話。」

    馮倫迅速把車開走,等開出了兩條街,李易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仔細看向那人。

    只見這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紅臉卷髮,濃眉大眼,長的不算帥,但是很有一種正義感,身子均稱高大,肌肉豐滿,兩個太陽穴鼓出來一塊,兩隻眼睛明亮有神,手掌骨節粗大,一看就是高手。

    那人也不斷的打量李易,自言自語道:「看你的樣子也不過二十歲剛出頭,功夫不錯啊。」

    李易道:「彼此,彼此,你的功夫也不錯啊。怎麼稱呼?」

    那人卻搖了搖頭,道:「我的名字向來不跟人說。你怎麼稱呼?」

    李易剛想開個玩笑,說自己的名字也不便跟人提起,那人卻看到了李易前額的紅印,不由得身子向後一仰,失聲道:「原來你就是李易!」

    李易只得承認,笑道:「李易李太白,號青蓮居士。」

    馮倫插話道:「哥呀,你別這麼不要臉行不?你連日照香爐生紫煙都不會背。」

    李易道:「少廢話,開你的車得了。」

    那人一笑,道:「我來到海州之前,就聽說海州新出來一個人物,就叫李易,說你身手如何如何高,我一開始根本不信,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易道:「我的功底可沒有你紮實。你別客氣。」

    那人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你有這樣的造詣,一定是天賦異稟。」

    李易在這人面前不想誇口,便把自己被路楔打通經脈,又吃了一支數百年的人參,又從上官蘭身上吸取了不少內力的事說了。

    那人皺眉聽著,道:「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奇事?你可真是幸運。」

    兩人說著話,手裡的文件卻都沒撒手。

    李易道:「你要這文件幹什麼?」

    那人道:「你呢?」

    李易道:「算了,咱們兩個也別繞圈子了,乾脆坦誠布公,說不定還能互相幫助。」

    李易毫沒隱瞞,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那人聽完之後一拍大腿,道:「原來你為的也是這回事,那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我跟你說,據我調查,這些文件是任有德以前做過的一些惡事,還有跟井下清泉之間的合同。

    你剛才說井下清泉要承包美斯奇樂園,這只是其中之一,我查到井下清泉又要任有德幫他包攬大部分走私海線,因為他想從海上以走私的途徑運一批生物毒進來。

    美斯奇樂園的四個角和遊樂園的中間。各有一架空氣處理機,只要把這種生物毒投放到空氣處理器裡。那整個遊樂園都會成為地獄。

    井下清泉的集團一直在研究相關的生物制劑,好像是對人的基因產生不良作用。

    本來他們資金不夠,但是聽說前不久,島國一個生物工程學博士,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研製成功了。結果省下了大筆的費用和時間。」

    其實李易先前心裡已經形成了這麼一種猜想,只是很模糊,現在經眼前這人一說。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就都順理成章了,一切都豁然開朗。

    井下父子要得追兇基金,就是為了支持這個實驗,雖然錢沒弄到手,可是卻走狗屎運中途成功了,所以他們急著要用。

    而承包美斯奇和霸佔走私海線,全都是為了這個計劃做準備的。這種生物制劑肯定不能通過海關,所以經走私海經上大陸,是最好的選擇。

    而承包樂園,就是要利用這幾台大型的空氣處理器了,同時也是選擇了一個兒童聚集的場所。

    這時,只聽那人繼續道:「這種生物制劑對兒童的作用很慢。要在兩三個月之後才能顯現出來,並且有遺傳傾向和傳染傾向。

    它可以使人的免疫力非特異性下降,增加這些兒童以後幾十年間的機會性感染概率,同時還有可能把這種生物學毒素傳染給別的兒童。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生物制劑偏向於選擇華夏人的基因。對其他的民族而言,致病概率極低。

    我猜測井下清泉就是想在海州做這種嚴重違背人道主義的人體試驗。如果他們得逞的話,海州就有可能成為華夏國的毒源,成為咱們這個國家的一個惡夢。所以我才要把這些文件弄到手,形成一個證據鏈,最後公諸於世。」

    李易雖然早就猜出來井下父子必有陰謀,他們絕對不是簡單的島國黑幫,卻沒想到事實居然這麼令人髮指。

    李易慢慢鬆開手,想了一會兒,道:「你確定?」

    那人從懷裡取出手機來,調到相冊那一項,道:「這是我剛剛從康田藥業拍下來的機秘文件,你看看就知道了,會島國話嗎?」

    李易拿過他的手機,見相冊裡拍的都是一些文件的相片,大部分是島國文,便用自己的手機對著翻譯成華夏語,看完之後,李易呆了,一切皆如這人所說。

    李易把這人手機裡的資料複製到自己手機裡,這人才把手機收回,道:「我以前是搞刑偵的,也做過特工情報人員,在國內國外都幹過,知道怎麼搜集情報。

    這件事很隱秘,海州高層似乎並不知道,你想想,如果叫井下父子的計劃成功,那將是什麼樣的災難?」

    李易道:「那他們為什麼不在大街上把這種毒散出去,非要惹人懷疑的承包遊樂場?」

    那人道:「這種毒起效很慢,需要要兒童暴露於其中一個小時以上,如果是在大街上,空氣流通,人員也不會久留,效果就不好了。」

    李易臉色沉了下來,道:「哼,這些人渣,這事我看只有一個解決辦法。」

    那人也起了同樣的念頭,卻道:「什麼辦法?」

    李易陰冷的一笑,道:「咱們也學學古人,在手上寫個字,然後看看對與不對。」

    李易取出筆來交給那人,兩人同時在手上寫了個字,兩隻手慢慢對在一起,緩緩打開,只見兩人的手掌心中都寫著一個「殺」字。

    兩人相視一笑,李易道:「大哥,你雖然說你做過特工,不過我猜你不是為政府服務的,你……,你是單干。你到底叫什麼?大家既然要合夥行動,你就不能說說真實身份?」

    那人向馮倫看了一眼,李易道:「沒關係,自己人,我的事一向都跟我這些朋友說,毫不隱瞞。」

    那人歎了口氣,緩緩的道:「我叫徐正業,北方人,早年做過特工,在歐洲和南美都出過任務,不過後來有一次任務失敗,被當地政府抓了。

    這種事情國內當然不會承認我們的身份,這叫做直接拋棄。所以我就成了沒有身份的人。

    在土牢裡被折磨了兩年多,我找個機會逃了出來。仗著我學了三十多年的功夫,又有間諜特工的技能,我先逃到了台島,又轉回港市,這才輾轉回到大陸。

    回來以後,錢不成問題,問題是我的人生目標。我沒有回去找組織,那個時候我就決定單干。

    我不怕你笑話。我從小立志要當個俠客。在三年裡,我暗殺了五個高級官員,十二個大富商和惡人。

    不過這些事情你是不會聽到新聞的,除了少數的案件之外,大部分都被掩蓋了。

    原來東省省委書記曾圖南,說是死於靜脈血栓脫落造成的急性肺醒死。其實這人是被我掐死的。

    曾圖南是個巨貪,只是我查出來的就有八千多萬。其中有三千多萬是當地農民的征地費。

    曾圖南手上還有三條人命,當然都是間接的,他不可能親自動手。可是這種人卻不可能受到法律的懲罰。

    於是我,成為了正義的化身,那天下著雨,我潛入曾圖南的臥室。在他情人旁邊,把他活活掐死了。

    我事先做了準備,他的脖子上是看不到我手指的瘀斑的,我掐死了他,他的情人卻睡的像死人一樣。」

    李易對曾圖南根本沒聽說過。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卻沒想到暗藏著這樣一件大事。

    徐正業又道:「我很會看人。一看你就知道你很可信,我在國內行蹤不定,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搜集證據,我做事很小心謹慎,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輕易殺人的。

    而且我行動無常,往往前一分不知下一分在哪,又有很強的反刑偵能力,所以就算你事後洩露我的事,他們也抓不到我。」

    李易其實挺佩服徐正業的,道:「放心吧,我只當什麼都沒有聽說過,你繼續做你的俠客,我做我的老闆。不過井下清泉這件事,咱們可得聯手去做了。」

    徐正業一笑,道:「那是自然。」

    兩人商量這件事該怎麼去做,依著李易的意思,直接秘密把井下父子和任有德做掉也就是了。

    不過徐正業卻很嚴肅認真,道:「這麼做難度當然不大,其實我前兩天就曾經暗中向任有德下過手,不過被井下父子手下的一個高手給止住了。

    我後來又仔細的想了想,這樣也好,因為我手頭上的證據只是文字資料,並沒有確鑿的實證,最好等他們開始這麼做的時候再說。

    如果這時殺了他們,雖然能制止這件大事,不過島國人向來不達成目的不罷休,第一次沒有成功,第二次可能更難對付。

    而且國人對島國人的態度,要麼極左,要麼極右,沒有一個理智的態度,這件事如果就這麼暗中了了,那就失去了更大的社會意義。」

    李易恍然大悟,難怪看見徐正業的身影時,總感覺好像是在哪見過,原來那天從樓上跳下來,要取任有德性命的就是他。

    李易道:「徐大哥,那天你殺任有德的時候,我就在附近躲著,我也奇怪是什麼人下的手,原來是你。」

    徐正業笑道:「這可叫你笑話了,我也是頭一次下手不成功。那個叫赤雪見義的,武功確實不俗。」

    兩人說笑一番,李易問起徐正業的計劃,徐正業道:「我現在的計劃是這樣,等井下父子開始放毒的時候,我再取證,然後把實證公諸天下,同時阻止他們。

    所以我目前並不想驚動井下父子,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把康田藥業的文件原本拿回來的原因。

    我只照了像,我怕打草驚蛇,今天我來這裡也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叫你給攪了。這一下任有德和井下父子或許會有所警惕。」

    李易臉微微一紅,訕訕的道:「這樣啊,是我魯莽了。不過我今天得來的文件裡沒有直接暴露井下父子陰謀的內容,或許他們不會想太多。」

    徐正業微微點頭,道:「希望是這樣吧。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就更不能著急,等他開始行動的時候再說。」

    李易道:「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海州政府,肯定會引起他們的重視。」

    徐正業道:「這一點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井下清泉要做的事很機動靈活,他承包美斯奇樂園並不違法。如果政府採取一些行動,會叫井下清泉有所警覺。

    島國人很狡猾,一但他有所警覺,我們就沒有實在的證據,他完全可以換個地方再做同樣的事,那我們就更難對付他們了。

    更何況井下父子不是簡單的黑幫人物,他們有後台,是島國的一些左翼勢力在暗中支持他們。當然。他們的黑幫勢力也在暗中支持著這些政客。」

    馮倫這時已經把車開到了家裡,李易請徐正義進去坐坐,徐正業自然拒絕了。

    雙方分開,臨分手前,徐正業道:「李易,我希望你能多做一宣合普世價值的事。」

    李易道:「你說的我明白。咱們以後怎麼聯繫?」

    徐正業道:「有事我會找你的。我有我的辦法。」

    回到家裡,李易並沒有聲張。只跟蔣銳說了這事。

    蔣銳道:「原來這麼嚴重,我看不如叫容蘭和阿國在美斯奇及附近先監視幾天,最好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以免咱們太過被動。」

    當下李易把事情跟李國柱和容蘭簡單的說了,並安排兩人去美斯奇樂園進行日常監視,容蘭易容混進樂園的管理層當然很容易。李國柱用狙擊鏡對美斯奇樂園進行外部監控更是方便。

    同時李易還叫容蘭安裝一些攝像頭。這些攝像頭的造價當然比李易的那三枚信號接收器便宜多了,效果和功能自然也沒有什麼可比性,不過便宜也有便宜的好處,那就是可以廣泛撒網。

    按照合同上所定的日子,一月五日就是井下父子正式承包美斯奇樂園的日子。

    美斯奇樂園是海州最大的兒童娛樂場所。一年四季都有其特色,現在雖然天氣微涼。但美斯奇樂園裡有封閉性的娛樂館,可以室內取暖,所以遊客仍舊不少。

    李易知道,這種封閉的形式對於那種生物毒素的傳播更為有利,也難怪井下父子要選這麼個日子和場所進行他們不人道的試驗。

    這幾天李易一直沒有出去,就等著到了五號,好和徐正業去美斯奇取證,再把任有德和井下父子踩在地上,踏上億萬隻腳。

    四號這天晚上,李易正在院子裡跟蔣銳她們說笑,大家打打鬧鬧,練些功夫,李易像模像樣的對黎心雨她們指點一番,不過大家學的都不大認真,女人一但安穩了,似乎就放棄了學習進步。

    鬧了一陣,都有些累了,大家正要回屋,門衛的小弟兄來報,說有個姓喬的女人來找李易。

    李易一愣,自己認識的人當中似乎沒有姓喬的,但是很快便想到了喬艷紅。

    一想到喬艷紅,李易就覺得彆扭,按理說喬艷紅對自己幫助可不小,光是稅錢就給自己省了不知有多少。

    但是這大姐總是想在男女感情問題上對自己有些要求,雖然後來不再纏著自己了,但是這種感覺就像一塊骨頭,卡在喉嚨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文蘭她們對喬艷紅的事知道的不少,對李易陰陽怪氣的嘲諷了幾句,便提前回房了。

    喬艷紅人來了,李易不能裝不在家,只得整理一下衣服,出去迎接。

    到了門外,見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旁站著一人,雖然很久沒見,又戴著一副墨鏡,李易仍然一下子認了出來,這女人正是喬艷紅。

    李易見她似乎瘦了不少,臉上皺紋也比以前多了,顯得十分憔悴,忙迎上前,笑道:「喬姐,好久不見了,真是稀客,快,進屋坐。」

    喬艷紅見到了李易,臉上很快便顯出一種期盼已久的神色,只是加以控制,並沒表現的太過度。

    喬艷紅上前幾步,道:「你可比以前瘦了,這段時間挺忙的吧?我打聽了不少你的事,聽說你事業越來越火,又得了陸亭候的追兇基金,恭喜了。

    不過這種危險的事,以後還是別去做了,風大浪大,很容易翻船,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成千古恨了。」

    喬艷紅顯然不是做作,對李易顯得十分關心。

    李易心裡一陣感動。道:「喬姐,最近怎麼樣?」

    喬艷紅臉上閃過一絲憂色。隨即展顏笑道:「沒什麼,還是那樣,他過他的,我過我的,誰也不干涉誰。咳,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都是天定的。」

    李易看她故意說的輕鬆,其實心裡一定不好受,忽然發覺喬艷紅墨鏡下面似乎有些瘀傷。她不摘墨鏡,李易看不真切,當下道:「喬姐,天都黑了,你怎麼總戴著眼鏡?你眼睛怎麼了?」

    喬艷紅輕輕扭到一邊,道:「我沒事。」

    李易右手一探,已經無聲無息的把她的墨鏡摘了下來。喬艷紅本能的扭過臉去,不過李易仍然看的出來,她眼睛一片烏黑,不用問,就是叫人打的。

    喬艷紅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叫人打了。那這個人十有**就是華國偉了。

    李易道:「是華國偉打的吧?」

    喬艷紅一咬嘴唇,道:「哼,他會後悔的,我不會饒了他。昨天……」

    喬艷紅說到這一陣氣苦,喘了口氣。又道:「昨天他喝多了,居然領著一個小妖精到家裡來。當著我的面兒跟那個賤貨**。

    我氣不過,把那個小妖精的臉刮花了,華國偉居然為了個賤貨打我。我跟他結婚這麼多年,雖然也鬧過,可是他從來不敢動手打我,昨天……」

    喬艷紅有些說不下去了,回身一巴掌拍在車身上。

    如果喬艷紅是李易紅顏知己,李易一知道有人敢打她,肯定問都不問,直接就去找那男的算賬了。

    不過李易跟喬艷紅之間的關係挺尷尬的,李易實在不方便為她出手傷人。

    喬艷紅看李易面顯尷尬神色,似乎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但是又不方便,心裡一酸,眼淚流了下來,不過她顯得很堅強,立刻把眼淚一擦,甩到一邊,道:「弟弟,姐要走了,我得回老家一趟。

    華國偉想離婚,可以,不過吃了我的得給我吐出來,他這麼多年得的這些好處,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我們家人帶給他的,不能叫他把這些錢花在小妖精的身上。

    我這就回家去跟我家裡商量這事,一定要通過些手段把華國偉扳倒,叫他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走之前,我挺想你的,這才順道過來看看,看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弟弟,海州人多鬼多野獸也多,你以後一切小心。我走了。」

    喬艷紅在李易臉上輕輕拍了拍,再也不說話,轉身上車,開車走了。

    李易心裡一陣茫然若失,總覺得似乎有些對不起喬艷紅,可是這種事情又沒法勉強,心想以後有機會得回報喬艷紅一番,不能叫人家冷了心。

    李易又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到房裡。

    一夜無話,第二天就是五號,李易早上剛起床,李國柱就打來電話,說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發現有島國人到了美斯奇樂園,容蘭本想混進去,可是島國人在安保方面很嚴,容蘭沒有什麼機會,不過井下宏滿應該是跟著一起來了,容蘭看到了他一個側影。

    李易叫李國柱他們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當下立刻洗漱,八點鐘的時候,便帶著蔣銳坐車開向美斯奇樂園。

    美斯奇在東嶺子區,李易兩人到了那裡的時候,遊樂場裡已經有很多人了。

    李易叫容蘭從裡面出來,雙方在隱秘的地方說話。

    容蘭道:「我在這混了幾天,井下清泉的人確實是今天才到的,看來他們倒很守規矩。

    任有德沒親自來,只是派了手下人負責移交。不過我發現任有德的人全都撤走了,現在整個遊樂場全都是井下的人。」

    李易冷哼一聲,道:「島國人做事向來是這樣,做的挺絕的,把任有德的人全都遣走,也方便他們做事。」

    正這時,李易的手機打來一個陌生號,看來是公用電話,李易一接通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徐正業。

    徐正業道:「李易,井下父子已經開始行動了,我估計他們暫時不會放那些生物毒素,估計會穩定一兩天。

    我查到明天美斯奇樂園似乎要增加一個新的遊戲項目,可能客流量會多一些,井下父子極有可能在明天下手。」

    李易笑道:「我手下都是高人,也沒打聽到你說的消息,看來不愧是專業的情報人員哪,厲害就是厲害。

    那好,咱們今天先盯緊點,明天跟井下父子同步行動,不能叫他們放出一滴毒來。」

    掛了電話,李易叫容蘭仍然按原來的方式監視樂園裡的情況,李易本人則帶著蔣銳,簡單的化了化妝,遮掩住本來面目,一起走進了遊樂場。

    兩人在遊樂場裡閒逛,暗中留心相關的情況。李易想起以前曾經帶路楔來這裡玩,當時還遇到了劉平安。

    劉平安這傢伙自打上次的事之後,最近似乎一直沒有出來活動。

    像這種人,如果不出來活動,反而叫人擔心,尤其劉平安還有一個陰險的老爹,劉允文這老東西眼不露光,身不露彩,平淡的就像是白開水,卻有著狼一樣的心性,狐狸一樣的手段。

    陸亭候的死就是個例子,雖然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劉允文也一定算到了,在大局中,找一個替罪羊包管天,叫大家都有錢賺,才是上上之策。

    不會有人太較真,非要把幕後黑手挖出來,那樣可能誰也賺不到錢。

    看來劉允文這老東西,才是最大的敵人。也難怪當初段凱東會死在他手上。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段凱東的死是什麼內情,不過至少和劉允文密切相關。

    一想到段凱東,李易立刻便聯想到談欣蓉,自己跟談欣蓉很久不見了,對於當初所說過的話,李易還沒有忘,也不知道談欣蓉忘了沒有。

    自己現的成就,自然早就超過了段凱東,如果自己真的去找談欣蓉較真,翻出以前兩人之間的約定,不知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蔣銳是火眼金睛,跟李易在遊樂園裡散步聊天,卻見李易表情和眼神有變化,蔣銳一看就知道李易在想什麼,當下道:「李高人,想美女呢吧?也說出來叫我聽聽。」

    李易這才回過神來,本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李易在蔣銳面前向來不隱瞞,主要是想瞞也瞞不住,可是今天這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蔣銳見李易略帶傷感,也就不再追問,扯些別的話題來分散李易的注意力。

    走著走著,兩人轉到了遊樂場中央那架高大的空氣處理器旁。

    李易心念一動,本想走過去看看,哪知從一旁的控制室裡出來幾個人,上前攔住李易二人,用一種十分生硬的漢語道:「對不起先生女士,這裡正在施工,危險,請繞行。」

    李易怕被人認出行藏來,胡亂的應了幾聲,拉著蔣銳轉身走開。

    兩人來到一棵樹下,李易小聲道:「看來徐正業說的沒錯了,他們確實是要通過空氣處理器來施毒。這幫丫挺的,孫子,我要是叫他們成功了,我都不姓李。」

    忽然從遊樂園東口開進一輛豐田來,車子很低調,不過氣場卻不弱。李易心說沒準是井下清泉來了。

    果然豐田車到了總控制室門口,保鏢下車打開車門,井下清泉從車裡走了下來。

    在井下清泉的身後,跟著的是那個花田流的高手赤雪見義。

    這都不奇怪,可是最後下車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高挑秀美的女人。

    這女人微躬著腰,顯得十分恭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形凝重沉穩,不過步子邁的很小,是那種島國女人典型的小碎步,緊緊的跟在井下清泉的身後。

    雖然她邁的是碎步,不過李易一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十分辣手,武功絕對不低。

    看她年紀能有二十三四了,不過皮膚又白嫩,乍一看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頭髮梳成辮子,垂在腦後,低眉順目,一語不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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