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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6把大門打開 文 / 腹黑人物

    兩人來到萬國居的後門,這地方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過不多時,鐵門吱的一響,任有德帶著人從裡出來,手裡還抬著裝著林海的袋子。

    任有德指揮手下把袋子裝到車的後備箱裡,小聲道:「你們別給老子惹麻煩,一定要乾淨利索,要不然老子把你們幾個全卡嚓了。」

    那幾名手下齊聲答是。

    任有德道:「好,快去吧,遠一點,路上別叫人看見。」

    那幾名手下上了車,啟動車子走了。

    李易心想要救林海十分容易,不管是現在出手硬搶,還是等他們扔完了之後再去撈,還是叫容蘭變成任有德的模樣,中途把人騙回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這時任有德在場,自己暫時還不想跟任有德照相,那就不如中途去截。

    李易心裡做了決定,正要帶著容蘭回去坐車追趕任有德的手下,忽然有一個黑影從三樓跳了下來,身法極快,落點極準,正是撲向任有德。

    這人不等落地,左掌已經擊向任有德頭頂,藉著下墜之勢,這一掌要是打的實了,任有德的脖子必斷無疑。

    李易心說看來電閘就是這人切斷的了,這人也蒙著臉,看不到本來面目,不過出手沉穩狠辣,是個高手。

    任有德不會武,身邊雖然還有兩個保鏢,可是跳下來這人出手太快,這兩個保鏢根本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人要把任有德脖子打斷的時候,忽然一股青煙一閃。另一個人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似的,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到了任有德的近前。

    後出現這人舉掌向天上一架,跟跳下來那人對了一掌。

    跳下來那人悶哼一聲,身子向後一仰,在半空中一個倒翻落地,也不戀戰,立刻跑了,只晃了幾下便沒了人影。

    任有德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叫人去追,可是黑暗中卻聽井下清泉的聲音道:「任先生。算了,別追了,追不上了。」

    李易心說井下清泉怎麼還沒走?

    任有德也道:「你怎麼還沒走,剛才那人是不是你派來的?你什麼意思?」

    井下清泉帶著井下宏滿和幾名手下從黑暗處走到任有德的近前,笑道:「任先生,如果那人是我的手下,我就不會叫人再來救你了。我是不想咱們之間的生意流產。」

    井下宏滿指著後出現那人道:「這位是赤雪見義,赤雪君是我們島國的忍術高手,花田流的當家人。這次專程為了我們的島國大事業從島國過來。

    他是個漢學通。對華夏文化有著很深的認識,他這次來華夏國。一是幫我們,二是要會一會華夏國的真正高手。」

    李易心道:「又是忍者,這幫古董都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前一個高手,後一個高手,都自稱高手。不過這個赤雪見義的身手倒還真不錯,剛才跑的那人身手也不錯,他又是什麼人呢?」

    任有德看了赤雪見義一眼,見赤雪見義除了身子靈活一些之外,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相貌更是平平,便哼了一聲,也沒往心裡去,道:「那剛才跑的那個又是誰?」

    井下清泉道:「我們也不知道,先前從任先生的辦公室出來,赤雪君就發現了這個人形跡可疑,於是我們一直跟著他。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沒想到他是來刺殺任先生的,或許是別人請來的殺手吧。我們不想任先先這麼好的合作夥伴有事,這才及時出手相救。」

    任有德道:「你早看見了為什麼不早出手?非要在這個時候出手?是想叫我欠你個大人情吧?哼,不用這樣。我過說的話向來算數。」

    井下清泉笑而不語,道:「既然是這樣,那任先生小心些,我們告辭了。」

    說著帶人離開,那赤雪見義始終一副衰樣,兩隻眼睛就盯著地面,連頭都不抬。

    井下父子走了,任有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罵道:「鬼子!」

    耽誤了這一會兒,李易怕林海出事,便立刻帶著容蘭回到車裡,馮倫開著車沿著任有德手下開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馮倫想追車,那簡直是玩一樣,沒過多久便追上了。

    李易道:「再往前就是小淮河了,看來他們是想把人扔到河裡。從前面兜過去,在前面截住他們,容蘭你變成任有德的模樣,準備救人。」

    金恆扶著右手,強忍疼痛,道:「阿易,一定要把林海救下來,這孩子不能出事。」

    李易笑道:「你放心吧,咱們先救人,其他的事以後再談。」

    馮倫開著車衝到了前面,等快到小淮河邊上的時候,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馮倫把車開到河邊,車子打橫停下來,李易在容蘭耳邊交待了幾句,容蘭點頭答應。

    過不多時,任有德手下的車也到了,見有車停在河邊,感到十分奇怪,便提高了警惕。

    這時容蘭把頭從車窗裡探了出來,向任有德的手下一招手,道:「看什麼,都他媽過來!」

    任有德的手下都是一愣,心說老大怎麼出現在這了?

    這夥人把車開到了保時捷旁邊,一個小頭目道:「任哥,你怎麼來了?」

    容蘭道:「少他媽廢話,把點子放在地上,立刻開車回去。」

    這小頭目當然十分奇怪,道:「老,老大,改,改主意了?」

    容蘭道:「***,問個屁問,還不是貢應那王八蛋,你們就別管了,快點!」

    幾名手下不敢怠慢,雖然疑心重重,但還是把林海抬了下來,把袋子扔在地上。

    容蘭道:「完事了就趕緊滾吧,別在老子面前礙眼。」

    這幾名手下只好上車開走了。

    等他們開遠。李易笑著下了車,把袋子解開,將林海提了出來。

    林海這時已經醒了,本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心裡正難受,哪知又重獲新生,一看是李易救了自己,忙道:「李老闆,真沒想到又是你救了我。」

    李易笑道:「好了,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保時捷裡坐不下這麼多人。大家只好擠一擠。

    李易很想回萬國居把信號接收器拿回來,同時也想把保險箱裡的東西偷出來。但是這時候再去肯定是沒有機會了。

    車子開回去經過萬國居的時候,見萬國居已經通上了電,而且宋義的屍體也已經發現了,萬國居裡裡外外一片混亂。

    警察已經出了警,警車把萬國居地圍了一圈,宋義是警察,他摔死在外面地上,這事可不是小事。

    李易回來的途中已經監視了信號接收器裡的內容。

    任有德的手下開車回去後。到了中途覺得不妥,便給任有德打電話求證。任有德當時正在辦公室裡,一聽就火了,在電話裡把幾名手下臭罵了一通。

    李易故意這麼做,其實就是想把事情弄的撲塑迷離,叫任有德亂了陣腳,畢竟要想扳倒貢應,很有可能得從任有德身上找到路徑,要不然李易早就把林海搶回來了,順手還可以任有德做掉。否則何必這麼折騰?

    一直到李易他們再次開回到萬國居附近的時候,任有德還在辦公室裡發脾氣,連警察要找他做筆錄他都沒露面。

    李易看著萬國居混亂的局面,笑道:「叫他們折騰去吧,咱們先回家。」

    馮倫開著保時捷回家。

    途中,任有德的辦公室裡,貢應又給他打來了電話。一接通便喝問任有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宋義會摔死。

    任有德正在焦頭爛額,道:「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給你打電話,兩個記者都叫人救走了。居然還找了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混水摸魚。

    你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今天還差點叫人給做了。到底是有人在玩你,還是有人在玩我?!」

    貢應聽到這消息也有些吃驚,想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靜了半天,只得道:「好吧,事已至此,或許是劉平華找人幹的,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想辦法。」

    掛了電話,任有德又是一陣大罵。

    李易眾人回了家,李易幫金恆把手指接好,幸好只是骨頭斷了,關節囊沒有什麼損傷,好了以後一樣可以打字寫字,不過干重活可能要費些力氣。

    安頓好之後,李易問起今天的事情經過,金恆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沒想到貢應居然敢這麼做,隨便就要殺人。」

    李易道:「金大哥,海州暗流太多,可能還有很多事比這件事要叫人氣憤,你一定要學會自我保護。」

    金恆點點頭,把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一開始正如高明所說,那女孩的母親找到金恆和林海,把那條可以做為證物的內褲交給了金恆。

    金恆看她情緒不好,怕她會做傻事,便把她送到自己另外一處家裡暫時住下,那地方十分隱秘,連金恆單位的同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金恆安排好女孩的母親,又把那條內褲妥善收好,趕回報社把事情告訴了高明,因為太過氣憤,金恆一時沒忍住,匯報完工作便帶著林海出去了。

    兩人分頭行事,金恆先去採訪調查女孩生前的一些同伴,主要是她打工時交的朋友。

    而林海則去了那家組織賣淫的洗浴中心,打算拍些照片做為證物。

    哪知貢應已經派出了人手盯上了兩人,這兩人誰也沒跑了,先後被抓。金恆的手機就是被抓他的人關了機,隨手給扔了。

    林海被抓的時候幸好遇到李易解圍,不過後來這哥們傻乎乎的去找金恆,結果又遇上了任有德的人,也一起被抓了。

    這便是前後的經過。

    金恆道:「他們打我們的時候,把手機和相機都摔壞了。裡面拍好的照片和視頻已經沒了,現在就是那條內褲是唯一的證據,如果這內褲再叫貢應或者任有德搶走,這事就難辦了。」

    李易道:「你把內褲藏在哪了?我去找,東西在我手裡,誰也搶不去。」

    金恆道:「我把內褲放在塑料袋裡,藏在我家抽水馬桶的水箱裡了。」

    李易笑道:「好地方,果然有經驗,我估計沒有人找的到,是你另外一個家嗎?我這就去。女孩她母親也在吧?」

    金恆道:「她應該在,我叫她別亂走,家裡有吃的,可以應付幾天。」

    李易道:「好,事不宜遲,我分兵兩路,一路人去你家把嫂子接來,我去拿物證,再把女孩的母親接來。」

    當下李易安排蔣銳、黎心雨、許陽陽和文蘭四女坐馮倫的車去金恆家裡接他妻子。而自己則去拿物證。

    金恆身上的鑰匙已經被弄丟了,李易笑道:「開門我最擅長。不過把你家門弄壞了,你可別叫我賠。」

    李易記清了金恆另一處房子的具體位置,記的準確無誤,便立刻出發。

    金恆這一處房子離李易的家不遠,也在開發區,李易嫌打車太慢,趁著夜色凝重,使開如影隨形的鬼魅功夫,沒幾分鐘便到了樓下。

    金恆的這處房子十分破舊。是二十年以上的老樓了,開發區這一帶正在拆樓重建,估計這樓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拆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樓裡絕大部分住戶都不在,只剩下三四間窗戶還亮著燈,整棟樓起來有些叫人瘆的慌。

    李易見四外無人,閃身進了樓道。

    金恆的家在五樓頂樓。窗戶並沒有開燈,這是金恆告訴女孩母親的,叫她關著燈呆著,以減少危險。

    李易上眨眼的功夫就上了五樓。這樓很破,五樓的樓道裡全是雜物,破箱子,破水缸,蔥,蒜,磚頭瓦塊一大堆。

    五樓是頂樓,通向樓頂的通道原來有道小鐵門,現在已經不知哪去了,上面的冷風吹下來,混合著樓道裡的怪味,給人一種和真實生活的疏離感。

    金恆的家就在中間那個屋,鐵門關的緊緊的,李易見後面沒有人跟著,閃身到了房門口。

    李易出來之前,金恆已經告訴他了,他跟女孩母親說好的暗號是快敲三下,快敲兩下,快敲一下,再慢敲兩下,慢敲三下,停頓一會兒,再重重的敲一下。

    李易按著金恆所說的敲了門,屋裡一個弱弱的女人聲音道:「誰呀?」

    李易壓低聲音道:「大姨,我是金記者的朋友,我來接你走的。」

    屋裡的人正是女孩母親,一直提心吊膽的住著,李易這一來敲門,她又害怕又興奮。

    女孩母親來到門前,把頭貼在門上,小聲道:「你是金記者?」

    李易道:「我不是,我是金記者的朋友,金記者受了些傷,他叫我來接你走。」

    女孩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啪的一聲把門打開了。

    屋裡沒有開燈,樓道裡也很暗,李易見眼前這女人真實年齡約有五十來歲,不過顯的很老,頭髮很亂,臉上滿是疑懼的神色。

    李易道:「大姨,我姓李,事不宜遲,你這就跟我走吧。」

    女孩母親點頭道:「好好好,咱們這就走。」

    李易不想耽誤時間,一把抓住女孩母校,挾在脅下,把門一帶,轉身下樓。

    還沒等下到三樓,李易忽然聽到樓下有腳步聲,雖然聲音很輕,但是聽起來人數可不少。

    李易心道:「媽的,來的好快!」

    下面的人似乎也察覺出來李易起了疑,立刻快速的飛奔上來,到了三樓拐角的地方先好地方,轉身對著李易和女孩母親就要開槍。

    雖然樓道裡很黑,但是李易眼神銳利,還是能看個大概,憑感覺應該來了五六人,腳步輕快,手裡都拿著槍,而且目標明確,肯定是對著自己和女孩母親來的。

    李易反應極快,把女孩母親往身後一擺,右手順手扯過幾棵蔥,對著最近那人就擲了過去。

    那人已經扣動了扳機,卻沒想到李易手裡隨便拿著東西就是武器,只覺一股大蔥味撲面而來。子彈正打在蔥上,打的蔥花亂飛。

    這幾人的槍上顯然都有消聲器,開了槍,但是聲音並不大。

    這人臉上被大蔥打中,頭腦居然一陣暈眩,心裡一怒,立刻又要開槍,哪知一股大蒜襲來,臉上又被一辮子大蒜打中了。

    這一下傷的可不輕,這人雙眼一痛。只覺眼前一片不規則的色彩,用手胡亂一抹,似乎出了血。

    這人低聲叫道:「大伙快點。」

    下面幾人立刻衝上來對著李易開槍。

    這些人似乎受過訓練,槍法都不差,在黑暗中也打的頗準,李易左躲右閃,有兩次險些被打中。

    而這些人見李易居然能躲子彈,更是驚訝,食指勾動。子彈像暴雨一樣射向李易。

    李易腳尖點地,向後倒縱。這些人便從下面追上來,卻發現李易夾著一個人,倒著向樓上跳,居然比他們的空身正向上樓還要快,幾乎是一縱半層樓。

    這些人來之前被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李易和女孩母親置於死地,是以雖然見李易厲害,卻仍然緊追不捨。

    一直退到五樓,李易見旁邊正好有一個大水缸。右手一扳一端一攀一送,呼的一聲,大水缸對著樓下就擲了下去。

    下面的人一看低叫了一聲,向旁閃開,最先一人卻沒來的及躲開,被水缸撞了個正著,連哼都沒哼一聲。登時閉氣暈倒,抱著水缸橫在樓梯上,擋住了別人的去路。

    李易正要趁機衝過去,卻聽樓下又衝上來七八人。微哼一聲,腳尖一點,身子倒縱,到了金恆家門口。

    李易右手反手一掌,把門撞開,縮身進屋,腳尖一甩,又把門帶上。

    門剛一關上,那些人便開了槍,打的門上滿是槍眼,李易早已閃身進了廚房,心念一動,反手將煤氣打開,右腳挑起一把破椅子撞向房門,接連幾下,踢的都是破東爛西,把房門撞的咚咚直響,外面的人便沒敢立刻進來。

    李易屏著呼吸,感覺煤氣放的差不多了,打開窗戶,帶著女孩母親跳到外面窗台上,輕聲道:「大姨,你把眼睛閉上,別害怕,也別出聲,咱們這就下去。」

    女孩母親早就嚇的沒了脈,聽李易要從樓外面下樓,一時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李易卻已經鬆手跳了下去。

    李易下墜一層,便用在樓下的窗台上扳一下,以減下墜力勢,還沒等落到地面上,便只聽樓頂上轟的一聲,火光四起,知道是這夥人闖進屋後立刻開槍,引爆了煤氣,這才爆炸的。

    李易輕輕跳到地上,冷哼一聲,心道:「跟你爺爺玩,還嫩點,死了也活該。」

    李易把女孩母親背在背上,一俯身,跑向自己家裡。

    這時已經是十二月底了,海州雖然是溫帶,但到了晚上,天氣卻也有些涼了,跑到半路,天上下起了小雨。

    李易正跑著,忽見前面有幾輛車迎了過來,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

    李易也不知這些人是貢應的人,還是任有德的人,不過不管怎樣,不能叫他們得逞。

    眼見後面也有幾輛車圍了過來,李易索性定住腳步,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這幾輛車。

    女孩母親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也明白些事理,小聲道:「大兄弟,這些人是市長的人吧?你不用管我了,叫金記者小心點,我一個老太婆子也活夠了,他們想,想怎樣就怎樣吧。

    只是可憐我閨女死的太慘,死了死了,連件衣服都沒得穿,也不知道下去了,小鬼為不會為難她。我還是下去陪她好了。」

    李易眼睛一酸,輕聲道:「大姨,你放心吧,他們這幾個人不夠我塞牙縫的。」

    四周的車子停了下來,其中一輛車的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幾個人,正當中一個身材矮小,但是腰挺背直,十分有氣派,大黑天的,卻戴著個墨鏡,一旁的保鏢為他打著傘。

    其他幾輛車裡也有人也了車,就這麼圍著李易,一聲不出。這些人雖然沒有穿著警服,但是手裡都提著手槍,看氣勢就是警察。不用問,梅海區公安局長呂正一定跟貢應之間有關係。這些警察就是貢應借來的。

    雨沒有變大,唏唏哩哩的,濺在李易的身上和身邊,李易甚至都能聽到雨水滲到衣服纖維裡時的細響。

    為首那矮個子點著一支煙,他用的是火柴,抽煙用火柴,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種派頭的體現。

    煙點著了,這人把火柴往水裡一扔,嗤的一聲,亮光迅速的滅了。

    這人抽了兩口。向前走來,其他的人也跟在兩邊。

    等這人走的近了,李易一下子想了起來,以前在電視裡看過這人的樣子,正是海州市主管武裝、公安、城管這些工作的副市長貢應!

    貢應看了李易幾眼,輕輕把墨鏡摘了,遞給身旁的人,衝著李易微微一笑,道:「是李易吧?」聲音和李易在監聽到的貢應的聲音一模一樣。

    李易也衝他一笑。道:「不錯,我是李易。不過有些時候大家彼此之間還是不要通名報姓比較好,這樣省得都尷尬。」

    貢應道:「嗯,說的不錯。我早就聽說過了你,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第一次聽到你的名頭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至少已經三十多歲了。」

    李易笑道:「我立志要當個大流氓,所以得趁早做起,笨鳥先飛嘛。」

    貢應不說話。一個勁的抽煙,不斷的看向女孩的母親。

    一直等到貢應把煙抽完,他這才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用手指一點李易,道:「啊,我剛剛想起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姓林的號稱嶺南第一劍客的武林高手。是當地豪強勢力,在嶺南一帶很有威勢。

    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當地官府,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甚至有人說過這要一句話,『子時以後亥時以前不提林字。』說明沒有人敢惹他。

    後來有一次這個姓林的高手為了報打不平,把當地父母官的公子制服了,當場就要打死。

    那父母官急匆匆趕來說情,可是這姓林的自恃有些勢力,沒給這當官的一點面子,還是把他的公子當街打死了。

    這姓林的以為憑自己的勢力這不過是幾萬兩銀子的小事。結果,父母官不想私了,最終還是找到京師,由他在京裡做太師的舅父大人出面,說動了當朝皇帝。

    於是朝廷發下公文,又派了大內十八高手,到了嶺南將姓林的抓獲,最終被腰斬兩段,棄屍於市。」

    貢應說完,把煙頭向地上一扔,煙頭的火光被地上的雨水一浸,立刻滅了。

    李易和貢應兩人的眼光都看向那煙頭,又都抬起頭來,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貢應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他只是個過路的一樣,只聽他接著道:「李易,海州是個創造奇跡的地方,你可以說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從沒見過的一個奇跡。

    你知道奇跡最怕什麼嗎?最怕**。因為奇跡是上天賜給你的,有洪福可享,就不要過多的夾雜自己的意願,否則有違天道,必招禍事。

    你現在有這麼好的事業,如果我是你,就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眼不見閒事,耳不聞閒事,嘴不言閒事,此為人之大樂所在。

    我在海州還要任職很久,以後你的生意我也會常常光顧,錢,哼,對於咱們這樣的人物來說,只是遊戲的籌碼。你怎麼看?」

    李易回頭看看女孩的母親,略有些猶豫。

    貢應一笑,向手下人一招手,貢應的手下立刻衝過來要把女孩的母親架走。

    李易心裡十分矛盾,他知道貢應的意思,貢應是說自己雖然有勢力,有本事,但是民不與官鬥,如果自己真的太執著,非要幫著這女孩的母親,那貢應一定會動用官方的力量為難自己,甚至致自己於死地。

    如果自己能「識時務」,貢應相反還會利用職務之便,幫自己的忙。

    女孩的母親當然聽不懂貢應說的是什麼意思,被人架開之後,心裡一涼,知道這次是完了,不過她沒哭沒鬧,安安靜靜的被人架開了。

    貢應看李易沒有阻攔,心裡十分痛快,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欣賞你,咱們回頭再見。」

    貢應轉身走開。招呼手下人把女孩母親塞到車裡,本來事情如果就這麼下去,可能李易也就罷手了,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自己公開的跟海州政府作對,那在海州可能一天也呆不下去。

    但是貢應的手下中,有一人十分暴虐,架著女孩母親的時候,稍一用力。硬按著女孩母親的頭往車裡塞,結果咚的一聲,撞到了女孩母親的頭。

    李易本來想放手不管了,可是一見這種情況,就知道這女孩的母親被貢應抓去之後,一定沒有好結果。

    李易心血一熱,心說副市長多你媽個屁股,爺爺就跟你對著幹了能怎麼著,大不了我捲鋪蓋離開海州。歐美非亞,哪個地方沒我李易的朋友死黨。我到哪都能活的好好的。

    想到這,李易搶上前去,右手一掠,從貢應身邊的保鏢手裡把那把傘搶了過來,順便抬起腳來,一腳正踢在貢應的屁股上,咚的一聲,將貢應直摜了出去,一個馬趴摔在雨地裡。濺起了老高的水花。

    李易用雨傘左右一撐,把附近的兩個保鏢撞開,順勢一收,將雨傘收起,對著押著女孩母親的保鏢擲了過去。

    那保鏢正在用力的按著女孩母親的頭,雨傘一過來,傘身橫著從他嘴裡穿過。咯的一聲,撞掉了他幾顆牙齒。

    這人嘴裡叼著傘向後仰倒,嘴裡嗚嗚直響,也不知叫的是什麼。

    李易腳下橫推斜抹。如影隨形到了女孩母親附近,伸手提起她後腰腰帶,一個倒縱,已經從身後一輛車的車頂上越過,雙腳落地,左手一攀車底,用大摔碑手將車子擲向了人群。

    李易暫時還沒想傷人,是以這一下只是擲向人群正當中,雖然沒有砸中人,但是威勢不小,嚇的這些人忙四下散開。

    李易正要帶著女孩母親轉身回家,忽然心念一動,心說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不如把貢應一起抓著。

    想到這,李易腳下一轉,又兜了回來,接連閃開幾名保鏢,到了貢應身邊,腳下一挑,貢應便又摔倒在地。

    李易不等他摔的實了,左手伸手一抓,將貢應抓在手裡,嘴裡一口吐沫用一水箭的法門吐出去,正中衝過來的一名保鏢的面門,登時把這人的鼻骨打斷。

    李易像鬼一樣左轉右折,閃出了人群,後腳跟一挑,把兩輛車子挑回去,砸向這些人,同時借力向前一縱,已經到了數米之外,身子再一晃又是十來米,再一晃又是七八米,如此這般,不大功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錯愕的警察和保鏢,不知如何是好。

    說實話,李易心裡是有些擔心了,自己居然大膽抓了海州副市長,這事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一做到底,不如就像蔣銳說的那樣,對貢應用點邪招,這也叫孤注一擲。

    李易提著兩人回到家裡,蔣銳她們也剛剛回來,她們已經接了金恆的妻子回來,還把那條做為證物的內褲也一起拿了來,不過看到李易手裡提著兩個人時,大家還是愣了一下。

    李易知道,貢應的人一定已經向領導上報了,過不了幾分鐘,全市的警察就會出動,衝到自己家裡來。

    李易絲毫沒耽誤時間,把眾人招集齊全,來到大廳裡,把貢應向地一拋,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除了蔣銳和托克蘭大教會的人,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要說平時打架殺人放火,自然都不當回事,但是公然把副市長抓了來,這可不是小事。

    李易看向蔣銳,道:「破釜沉舟吧,現在沒有辦法了。」

    蔣銳咬了咬嘴唇,道:「我試試催眠吧。」

    貢應也萬沒料到李易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把自己堂堂一個海州副市長抓到家裡,看樣子還要對自己用刑。

    貢應向來沉穩,可是這種情況下還怎麼能沉穩的起來,掙扎著站了起來,怒氣沖沖,臉色鐵青,指著李易道:「你,你,李易你,你太不像話啦!你居然做出這種犯罪的事來!我是海州副市長,你居然敢綁架我!這是死罪,要槍斃的!

    你盡快把我放了,我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要不然,你的罪名就定了!你自己也死定了!不只是你,你的這些人也都死定了!」

    李易今天也是有些急,一股激勁衝上頭腦,跳過來對著貢應就是一巴掌,這一下打的雖然不算重,但是也打的貢應眼冒金星,原地轉了一個圈,再看向李易時,眼睛裡除了憤怒,還夾雜了一絲驚恐,不知道李易會用什麼方法對付自己。

    李易耍開了流氓,把貢應整個人提了起來,喝道:「X你媽的,你個人渣,反正今天一就也是一就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承擔後果。

    我現在沒有退路可走,在我被警察抓之前,我先把你活劈了,像撕雞一樣撕碎了你,你信不信?這就叫魚死網破!」

    貢應怒道:「你敢!」

    李易暫時不想把貢應的臉打傷,當下對著貢應的肚子就是兩拳,這兩拳差點沒把貢應的腸子打斷了。

    李易一鬆手,貢應啪的一聲跌在地上,捂著肚子不住的打滾。

    李易一腳踩在貢應的脖子上,道:「我先把你的手腳一點點捏斷,再把你下邊那玩意硬撕下來,把你兩個蛋蛋一個個生生捏碎,再把你的牙一顆顆拔下來,再把你肚子用手挖開,把腸子拽出來,等我弄完了,警察差不多也該到了!」

    貢應脖子咯咯直響,不過他還有些理智,料想李易不敢這麼做,大聲道:「李易,你別胡來!你想想後果!」

    李易看時間無多,俯身在貢應的大椎穴上一點,這一下用了陰勁,貢應只覺全身又酸又麻,似乎所有的筋都要聚在一起,身子似乎要縮成一團。

    這種難受不是疼,卻比疼還難忍,貢應半秒鐘也忍不了,立刻像殺豬一樣大叫起來。

    蔣銳看貢應的表情,分析了幾個要點,對李易小聲道:「這樣不是辦法,我來試試,不過他情緒十分激動,想逆著情緒誘導難度很大。」

    汪蘭忽道:「我有辦法。」

    說著右手食指在腰間輕輕一抹,再拿起來時已經成了淡黃色,汪蘭走到貢應的身邊,在貢應的嘴角一抹,貢應只覺一股香甜香甜的味道進了嘴裡。

    可是這股味道立刻變成了鹹味,迅速又變成了澀澀的感覺,像是沾在了舌頭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刺,忙用牙齒去刮,卻怎麼也刮不下來。

    很快,貢應的心臟便快速的跳動起來,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無法壓制。

    人的內臟中,心藏神,心為君主之官,心安則十二官安,心不安則十二官危。

    心神不穩,人常常會產生恐懼感,瀕死感,會莫名其妙的害怕,汪蘭給貢應所下的毒就是這種性質,貢應立刻害怕起來。

    汪蘭冷笑道:「這種吻心粉我向來少用,配起來太麻煩,配一錢要花半年多,得花三萬多塊錢,今天是便宜你了。」

    蔣銳一看機會來了,對著貢應接連拍手,節奏忽快忽慢,貢應一開始不想應和,可是越來越受不了這種節奏,最後便開始隨著這種節奏點頭,同時用手摀住了耳朵,叫道:「別拍了,別拍了!我受不了啦!」

    正這時,外面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估計是警方來人了,李易也在這時接到了王東磊的電話,王東磊急的跟什麼似的,道:「兄弟,你怎麼搞的,居然敢抓副市長,現在全市圍捕你啊!」

    李易這個時候卻還笑的出來,道:「王哥,這種情況下你還給我打電話,不怕受牽累,我謝謝你了,你放心吧。、」

    李易掛了電話,雙手一拍,道:「鐵山,去,把大門打開,叫他們進來。」

    陳鐵山去開了大門,外面的警察本來要用揚聲器對著李易喊話,一見大門開了,院裡的人還作手勢叫警察們進去,鄰隊的便放下了揚聲器,拔出槍來,帶著人衝了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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