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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737全把槍放下 文 / 腹黑人物

    說著腳尖一挑,挑起一塊大石,右手接住,用新學的摔碑手法對著庫特色擲了過去。

    庫特色原本以為自己人多,想對付李易幾個人完全可以生擒活捉,沒想到對方的格鬥術高明到這種程度,當下拔槍準備威懾一下,哪知李易的武器卻已經到了眼前。

    庫特色實在不明白,華夏人的武器為什麼這麼原始,卻這麼管用,這大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他手上。

    手槍轟的一聲響了,手腕啪的一聲斷了。

    庫特色只覺手腕上一陣奇痛,跪倒在地上,大聲哀號。

    黎心雨右腿一挑,將腳邊三塊石頭接連踢給了李易,李易向前一縱,右手一攀一托一扣一擲,像空中接力一樣將這三塊石頭投向了另三個老大。

    對方一共四伙人,除了庫特色另三個老大自然也都站在後面,叫小弟先上,這時三塊石頭奔著他們過來,這三人忙向旁躲閃。

    忽然從一旁衝過來一個壯漢,抬腿橫掃,居然將三塊石頭都踢在一旁,最後一塊還被他踢了回來,撲向黎心雨。

    黎心雨哪能示弱,當即飛腿橫踢,將這石頭掃開。

    大石塊橫飛到一旁,撞到一棵樹上,發出轟的一聲。

    李易以為是庫特色這幾伙人中的格鬥高手,先前一直自重身份不出手,這時才出來擋橫,當下道:「心雨,把他的蛋踢碎。」

    可是這話說完,李易也發現不是這樣。原來半路殺出來這人李易認識,就是手背上紋鷹的那個。

    果然,從林子外面緩步走進來一夥人,為首的是那個斯斯文文的白人,戴著金絲邊眼鏡,臉上帶著淺笑,十分從容的走了過來,這種范兒根本不像是什麼幫派大哥,倒像是某個企業的文化代言人,或是大公司大財團的執行主席之類的。

    李易還記得這人叫保羅。相由心生,一看這人的氣質就知道跟庫特色那幫人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這種從容和微笑沒有大風大浪的歷練,根本不可能做的這麼自然。

    保羅走到李易身前數步處便即站住,笑著拍了拍手,用漢語道:「李先生好身手,佩服,佩服,盧卡。這些蠢貨打擾了李先生,把他們趕走吧。在這裡被石頭砸傷。新加坡政府會追究的,我不喜歡有麻煩。」

    那個手背上紋鷹的叫盧卡,向李易冷笑一聲,回身把庫特色的手槍撿起來,雙手迅速的一擺弄,這槍就成了零件了。

    盧卡把槍的零件胡亂塞回庫特色的兜裡,把庫特色提了起來,扔到他手下的懷裡,也不說話。只是向林外一指。

    另三個老大互相看看,其中一個還想強硬,從身上掏出槍來,瞪著眼道:「你們是什麼人?」

    盧卡劈手把槍搶下來,反手一槍托,正砸在這人頭頂,這人身子一顫。摔倒在地,登時暈去。

    盧卡照樣把槍拆了,對著另個兩人晃了一下手背上的紋身,隨即又向林外一指。

    另兩個老大臉色登時變了。嘴唇發抖,其中一個喃喃的道:「安,安東尼,安……」也不及說完,便招呼手下人離開。

    可是有幾個被李易點中了穴道,根本動不了,李易一笑,上去輕輕幾指,解了他們的穴道,這些人才互相攙扶著,跑出了樹林。

    李易回到原位,蔣銳在李易耳邊小聲道:「這夥人是意大利黑手黨,安東尼家族。」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好惹。」

    李易冷冷一笑,心說很多人都不好惹。

    整個過程保羅看都沒看,像一個溫厚長者一樣打量著李易。

    等這些人跑出了樹林,盧卡這才回到保羅身邊,小聲道:「二老闆,人都走了。」

    保羅點點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道:「李先生,華夏國的格鬥術很神奇,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這種秘法,沒想到真的能把人點住不動。啊,這裡環境很好,可並不是講話之所,不如到我住的地方坐坐。」

    這哪是邀請,分明是要挾,像這種層次的人想動用什麼手段,自然不會用瞪著眼睛說著髒話。

    ——文明人是戴著餐巾用刀叉吃人的。

    李易當然看的出來,見對方雖然不過二十幾人,可是其中有幾個看外形就知道都不是弱手,真要是動起手來,別說對方用槍,就算是徒手格鬥,自己這邊三人也未必能佔到太多的便宜。

    李易自然不能吃眼前虧,怎麼也得當個光棍,當下一笑,道:「保羅先生漢語說的不錯,字正腔圓,不知道你住哪裡?」

    保羅一笑,向遠處一指,道:「我的船在海邊,請先上車。」

    李易咳嗽一聲,雙手背負,也不理旁人,揚首走前面。

    保羅等人的車子就在林子外面,李易等人上了車,由保羅親自陪著,不過保羅坐的比較遠。

    車很大,不過只是加長林肯,並不值太多錢,看來保羅這人很低調。不過既然在新加坡有這種車,那就證明他們原本在新加坡就有留守人員。

    幾個精壯的保鏢擁著李易等人上了車,盧卡自然也跟了進來,他似乎不經意的就坐在李易的對面,眼睛時不時的瞟一眼李易,充滿了野狼一樣的挑釁意味。

    車子向海邊開去,黎心雨對保羅的眼神十分不忿,忽道:「你總看什麼?」

    盧卡對著黎心雨不屑的一笑,把眼神轉了開來。

    黎心雨狂的沒邊,對這種無視自然無法承受,再說先前盧卡把石頭打回來,顯然是針對自己的腿功。

    黎心雨哼了一聲,上身坐著不動,右腿踢向盧卡膝蓋。

    她坐在盧卡斜對面。盧卡見腿來了,照樣以腿回擊,兩人兩條腿硬碰硬撞在一起,發出轟的一聲響。

    李易怕黎心雨吃虧,當下左腿一抬,左腳尖斜著向外一抹,正踩在盧卡的腳背上。

    盧卡用力掙了兩掙沒有掙動,立刻向李易怒視。

    李易微微一笑,道:「別衝動。」

    蔣銳沒有翻譯,盧卡不知道李易說的是什麼意思。身子一動,就要出手,保羅看向盧卡,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發作。

    盧卡悶哼幾聲,收回了腿,坐的遠了一些。

    保羅笑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衝動,後來年紀大了,對於年輕人的這種舉動就不大欣賞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不能什麼都靠暴力。要用頭腦,用智慧才行。」

    李易道:「保羅先生的漢語是跟誰學的?」

    保羅道:「自學。我有很多華夏國朋友。我對華夏文化很感興趣,學習漢語花了我七年多的時候,我的朋友跟我說要想真正的學好漢語,就得全國各地走走,接觸不同的方言和生活語言,這樣才能更接地氣。」

    李易道:「接地氣?這個詞保羅先生都學會了。」

    保羅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道:「是啊,最一開始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還以為是華夏人的陰陽五行那一套,以為大地裡有什麼陰氣之類的,後來才知道是和世俗生活有親近感的意思。」

    保羅停頓了一下,又道:「盧卡是我的手下,跟了我好多年,他原來是自由搏擊的高手,不過他以前的老闆對他很不公平。叫他打假拳,他一氣之下,輕微的教訓了一下他以前的老闆,後來我看他走投無路。這才收留他。

    我常跟他說,我們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想達成目的,要用頭腦。華夏人有一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我很佩服華夏人的民間智慧。華夏人很懂得心理學,知道萬事萬物都不能強求。

    求財有道,李先生,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李易心道:「終於說到正題了。」當下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腔。

    新加坡不大,第五大道離海邊又不遠,過了不到二十分鐘,車子便到了海邊。

    海邊已經有很多穿著黑西褲白襯衫的人在等著了,見保羅的車子來了,有幾個人便過來迎接。

    保羅帶著李易等人下了車,向前一指,道:「那就是我的船,咱們上去談吧。」

    李易身邊左右有十幾個保羅的人圍著,很明顯,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槍,想硬拚很吃力,更何況還有蔣銳和姜小強在,一個保護不周,子彈可沒長眼睛。

    李易也不在乎,藝高人膽大,帶著蔣銳等人上了船。

    這船十分豪華,保羅把李易等人引到甲板上,那裡已經擺放好了幾張桌椅,幾個金髮碧眼的美女正在擺放水果和酒杯。這時時間還早,金色的陽光拋灑在甲板上,一半被擋住了,形成了陰影,另一半則耀眼閃光。

    李易對蔣銳三人道:「喜歡嗎?這種感覺,以後咱們常出來玩玩。」

    黎心雨憤憤不平的道:「玩也可以,不能有死洋鬼子在一邊搗亂。」

    保羅把外套脫了,引李易等人坐下,他的手下則散在四周,盧卡很自覺的就站在了李易的身後。

    李易一笑,大大方方的靠在椅背上,把手裡的紅酒搖了搖,身上的五犀蠱珠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感應變化,當下品了一口,確實純正。

    保羅像是到了家一樣,吩咐開船,他舒適的靠在椅子上,微閉雙眼,緩緩呼吸著,道:「我媽媽小時候常跟我說,大自然賜給我們最好的禮物,就是陽光、海灘、清風、綠樹,呵呵,還有美女。

    不過我爸爸跟她不同,我爸爸其實一直都是家族裡的重要人物,他跟我說,上帝賜與我們最好的禮物其實是金錢、權力、拳頭和美女。」

    李易笑道:「那你母親一定是個美人了。要不然不能兩個人相差如此之遠的觀念中,卻有著這麼一個共同的答案。」

    保羅道:「你猜對了,我母親是意大利著名的美女,她年輕的時候還排過不少的電影,她所演的話劇也很受觀眾喜歡。」

    雙方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保羅就是不進入正題,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船漸漸的駛到了公海的邊上。

    這時,保羅喝了一口酒,品了品其中的滋味,道:「這是我收藏的,一直捨不得喝,今天用來招待貴客。」

    李易把酒一飲而盡,道:「可惜我不是貴客,好吧。保羅先生,咱們也不繞圈子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天晚天,我確實出現在柳飛紅酒吧的房頂上,不過陸亭候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保羅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住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過了十幾秒這才道:「李先生喜歡什麼?我聽說你開了幾家酒吧,酒吧嘛。除了熱烈和激情之外,還要有好酒。真正的好酒,我可以提供給你,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李易笑道:「如果我真是主謀,那有酒我也享受不起呀。更何況我不是。」

    保羅的語氣仍然沒有什麼變化,道:「李先生的紅顏知己不少,不過全世界很多國家都出產美女,我可以介紹幾個歐洲出了名的模特。」

    李易把蔣銳和黎心雨摟住,又拍了拍文蘭的大腿,道:「我除了這三個。家裡還有幾個,而且我對歐洲美女胸前的大皮球實在是不大感興趣,審美和文化的不同吧,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美女一多,我的身體也吃不消。」

    保羅的語氣稍稍有些僵硬,道:「李先生很幽默,也罷。這本來就應該是一種交易,錢,才是最終的目的。

    我可以替我的老闆做主,這筆錢算是咱們雙方的。只不過以我們的名義獲得,咱們……七三分,那也是不小的一筆獎金了。」

    李易道:「我們華夏老百姓有一句話,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謀,就算我是主謀,如果按保羅先生的方案執行,我恐怕也花不到這筆錢吧。」

    保羅的身子不再那麼柔軟,慢慢坐直,兩隻眼睛裡射出兩點寒光,似乎能把他臉上的金絲邊眼鏡打穿,道:「李先生,我既然能出這個條件,就有這種能力保你沒事。」

    李易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我真的不是主謀,我答不答應都沒有意義。我看你還是自己去查吧,我也得開動了,因為我也想得這筆錢。」

    保羅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從陰深忽的轉為微笑,似乎李易是一隻火雞,正準備被他吞食掉。

    保羅抽出一支雪茄,慢慢的吸著,道:「李先生,這大海茫茫,可以洗盡天下。」

    李易道:「你可別這麼說,我不會游泳。」

    保羅抽著雪茄,紅色的燃燒點一下的閃亮關,又再變暗,李易毫不躲避,跟保羅對視著。

    保羅忽的向手下人一指,道:「李先生,我這些手下身手都不錯,還都是槍械高手,你想不想試試?」

    李易回頭看了看,道:「你說吧,怎麼個試法?華夏人還有一句話,叫你畫出道兒來,我就走。」

    保羅的語調變的極為陰沉可怕,道:「那是什麼意思?」

    李易哈哈大笑,道:「意思是說你想打我就陪你打唄。」

    保羅終於忍耐不住,把手裡的雪茄在桌子上狠狠的按滅,道:「李先生,你是不肯說的了?」

    李易道:「我不知道你叫我說什麼?」

    保羅點點頭,輕聲道:「那好吧。」

    李易知道,「那好吧」三個字一出口,接下來保羅就會下領叫盧卡他們立刻動手。

    可是保羅說完「那好吧」,卻不再說話,眼睛飄忽,並不聚焦,好像是睜著眼睛睡著了一樣。

    盧卡是保羅的手下,跟保羅之間很有默契,知道保羅就要下令,可是等了幾秒鐘,

    李易早有準備,從一開始,李易就在跟蔣銳之間互相傳遞暗號,李易動口型,蔣銳用表情和眼神,交流起來雖然很費事,但也能交流。

    一路上,李易就跟蔣銳商量,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動手,對方看來都不是善類,如果開槍,總還是沒法抵擋,所以李易叫蔣銳用催眠的方法制住保羅。擒賊先擒王。

    可是這個保羅心理十分穩定陰沉,蔣銳沒有冒然行動,專門等保羅出現情緒比較激動,意識比較集中的時候,所以李易才一直在試圖挑起保羅的情緒。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最合適的狀態了,蔣銳一開始假裝擺弄手裡的杯子,實際上已經對保羅實施了催眠,保羅在要下達命令之前的一刻,是意識最為集中的一瞬間。蔣銳便趁此機會,將之催眠。

    盧卡見保羅臉上帶著淺笑,卻坐在那不動,便輕聲道:「老闆,老闆。」

    李易聽聲辨位,反手抓向盧卡胸口,笑道:「你們老闆睡啦。」

    盧卡反應十分機敏,揮拳便打,李易這一招其實是虛招。右手反著一抓,立刻橫著一兜。一招五鬼拆鎖,右手五指抓住了盧卡的手腕,敵骨入我手,立刻橫著走,李易當即橫著一扭,咯的一聲,盧卡手腕脫臼。

    其餘的保鏢都是身經百戰的,一看這邊出了事,雖然沒有老大的命令。卻也都把槍掏了出來。

    文蘭和黎心雨也早有準備,在李易反手襲擊盧卡的時候,文蘭已經從桌面上滾到了一邊,一把抓住了保羅,把他擋在了身上。

    黎心雨右腿一抬,把桌子向那些保鏢踢去,同時護著蔣銳和姜小強。也繞了過去。

    盧卡右手手腕脫臼,但這人十分悍勇,左手立刻擊向李易頭頂。

    李易卻已經換了位置,牽著盧卡的手腕向旁邊一轉。人是血肉之軀,盧卡再爺們,斷了的手腕被人這麼拉扯也受不了,一聲悶哼,險些跪在地上。

    李易把他一把提起來,向前一擋,道:「開槍啊。」

    那些保鏢中有兩個被黎心雨用桌子砸傷了,其餘的七個人則舉著槍對著李易等人,卻不敢向前邁步。

    李易扣著盧卡和保羅向駕駛室退去,這船上一共有對方三十多人,可是有保羅做人盾,誰也不敢如何。

    李易一把握住保羅的手腕,道:「保羅先生,你不希望我也把你的手腕弄斷吧?那就叫你的人全把槍放上。」

    保羅這時已經從催眠中醒了過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一分鐘的時候在他的記憶裡是空白。

    不過現在形勢已變,想什麼也沒有用,保羅沉著臉叫手下人把槍放下踢了過來。

    李易道:「辦的好,再叫他們從船上跳下去,我會提供救生圈的。」

    保羅怒道:「李易,你別欺人太甚了。」

    李易笑道:「洋鬼子,你弄反了,是你欺我太甚,我可沒欺你,這叫反抗。跳!」

    保羅只好叫手下人跳海。

    這些保鏢一個個對李易瞪目而視,卻只能聽命令,撲通撲通幾聲,分別從海上跳了下去。

    姜小強把手槍收集到一起,把子彈都退出來收好,留了五把槍,五人每人一支,其餘的槍都扔到海裡去了。

    李易這才把保羅和盧卡放開,重又把桌子擺好,滿滿的倒了一大杯酒,叫保羅和盧卡坐下陪著。

    李易笑道:「我們華夏人喝酒講究清風明月,好友佳人,今天是景不應題了。不過也湊和了,入鄉隨俗嘛。我也體會一下歐洲人的西方古典氣息。」

    保羅沉聲道:「李易先生,我想你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李易道:「願聞其詳。」

    保羅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李易道:「有所瞭解,意大利安東尼家族的成員,我猜你一定是二老闆,不知道你們大老闆叫什麼名字?」

    盧卡大聲道:「我們大老闆是本托.安東尼。」

    李易道:「嗯,本來呢,大家都是為求財來的,成為對手也不奇怪,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惹下你們這幫人,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與此同時,我很看不起你們的判斷力,我跟這事真的沒有半點關係,你們用這麼不友好的方式把我們押上船。然後又這麼丟人的被我們制住了,回去之後跟你們安東尼大老闆也不好交待吧?

    保羅先生,大家本來可以成為朋友,至少不是敵人,卻沒想到鬧到了這個地步。我最後要跟你說一句話,我真的跟這事沒關。你們還是抓緊時間調查吧,要不然那一千萬的報名費就白費了。」

    保羅道:「你真的跟這事沒關?」

    李易道:「如果有關,我會來參加嗎?」

    保羅搖頭道:「那可不一定,用你們華夏話來說,這叫欲蓋彌彰。」

    李易一愣,向蔣銳道:「他說什麼?」

    蔣銳氣的直想笑,沒好氣的道:「他說的是華夏成語,是刻意掩蓋一件事,實際上越掩蓋越明顯的意思。」

    隨即小聲道:「你別這麼丟人行不行?」

    李易臉上也有點發燒,咳嗽兩聲。道:「這個,這個嘛,這個其實你用的成語也不對,事情不是我辦的,怎麼能說欲蓋什麼什麼彰呢?

    你應該說,說這個,說,此地無……,這個也不對。一個意思。你應該說,這個嘛。就是……

    好啦,咱們不討論成語問題了。總之,我說的話你愛信不信,但是呢,相信我沒錯的。」

    蔣銳等人聽完一起絕倒。

    李易訕笑兩聲,接著道:「保羅,你說吧,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保羅道:「你放我們回去,別的事以後再談。」

    李易道:「放你們回去是肯定的。不過你們肯定會跟我秋後算賬。」

    保羅急道:「你到底是不是純種華夏人,說的是什麼話呀?!我為什麼要秋天以後去找你算賬,你又不欠我錢!」

    李易這次得意了,拍著桌子道:「你懂個屁,你也就是看看書,掉書袋,學幾句漢語罷了。

    秋後算賬的意思是。等事情過後,再翻回頭來找我的麻煩,報復,報復你懂嗎?跟秋天有個屁關係。」

    李易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文學」方面教訓別人。十分得意,不過想到對方只是個死洋鬼子,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正說著,遠處開來一艘船,保羅向那船看去,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對李易道:「我從來不相信上帝,因為我們就是上帝,我們會懲罰你的錯誤,李易,為你所犯下的錯感後悔吧。」

    蔣銳在李易耳邊小聲道:「可能是他們的人來了。看來他們的人在公海上有接應。」

    李易道:「公海?是這裡嗎?有這麼快就到公海了?」

    蔣銳四下看看,道:「應該已經到了。」

    那船來的好快,過不多時就到了,一眼看去,船頭上站了數十人,都一臉嚴肅的盯著這邊,手裡提著槍。李易知道這次壞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撐。

    李易對蔣銳道:「你能不能把對方一船的人都催眠了?」

    蔣銳氣道:「你當我是超人嗎?現在這種心理狀態下怎麼可能?」

    對方的船靠了過來,原先跳到海裡的那些人都雙手搖擺,向船上的人求,不過說也奇怪,對方的船並沒有出手救人。

    李易把保羅提過來,按在船頭上,叫蔣銳翻譯,李易喝道:「你們的人在我手裡,識相的趕快把船開走,否則我就把……」

    李易話沒說完,蔣銳就看出不好,大聲道:「快趴下,他們要開槍!」

    果然,對方不少人都把槍拿了出來,對著這邊就是一頓亂槍。

    李易忙按著蔣銳的腦袋,帶著眾人趴了下來,可是保羅卻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李易道:「我靠,這幫人這麼狠,連自己人都不要了。」

    蔣銳道:「我看不像,看他們表情和動作的節奏,這應該是內訌。」

    李易奇道:「內訌,那是什麼意思?」

    蔣銳道:「黑手黨內部當然也勾心鬥角了,這還有什麼可問的。」

    對方這時已經用套索掛住了船,搭了跳板,跳過來二十多人。

    李易這時要是開槍也能打死幾個,可是這樣做是不明智的,最後只能死的更慘,權衡利弊,李易還是決定放棄抵抗。

    對方的人圍上來把李易幾人雙手綁了起來,把李易幾人身上的槍全都搜走,又在李易身上搜了半天,沒發現什麼槍支刀具。

    不過他們主要是在李易的腰間搜,李易臂內的冥蝶並沒有被發現,李易暗叫慶幸。跟蔣銳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些人還不錯,對蔣銳三個美女並沒有搜身,只是綁住了手,這才把李易幾人還有那個盧卡一起提回了來船。

    這船比保羅的船可大多了,數十人密密麻麻的站在甲板上,全都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李易。

    李易幾人被放到了甲板中央,那些人退開幾步,空出老大一片。

    盧卡手腕疼痛,不過更多的是憤怒,大聲的叫喊著。蔣銳在一旁給李易翻譯。

    只聽盧卡叫道:「你們是誰的人?你們殺了保羅,不想活了嗎?是誰下的令?」

    這時人群一分,從人群後面走出一人來,盧卡一見,怒不可遏,道:「卡斯特羅,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人,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我要跟老闆揭發你的惡行。我要……」

    那人五十來歲年紀,一副老闆氣派。一直笑嘻嘻的看著盧卡,卻忽然拔出槍來,一槍打中了盧卡的左肩。

    這一槍並沒打到要害,只傷了一些皮肉,盧卡悶哼一聲,身子晃了晃,沒有摔倒,雙眼始終對著這個叫卡斯特羅的怒視。

    卡斯特羅的語音有些沙啞,笑道:「盧卡。你背叛你的老闆保羅,把他殺了,我代表家族的利益抓住了你,要把你交給安東尼處置。」

    盧卡道:「你胡說!是你下的令,安東尼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是保羅的親人,我是他的兄弟,家族裡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帶我去見安東尼。帶我去見安東尼!」

    卡斯特羅也不生氣,笑道:「槍在我手裡,不容你說話,你會承認這一點的。」

    卡斯特羅看了李易一眼。手一揮,他的手下人立刻散開,把船的一邊露了出來。

    卡斯特羅來到船邊,對著海裡的三十多名保鏢道:「你們聽著,是盧卡跟這幾個華夏人合夥殺了保羅,凡是看見的人我就救他上船,要不然就在海裡洗個澡,去海底餵魚。」

    海裡的人立刻大聲叫道:「你胡扯!卡斯特羅是個大騙子!」

    「我們所有人都看見是你的人開的槍!

    「我們要跟安東尼去揭發你!」

    「上帝不會饒恕你的!」

    卡斯特羅笑吟吟的聽著,像是在聽讚美。

    忽然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蔣銳道:「糟了,這些人完了。」

    果然,只見卡斯特羅從手下人手裡搶過一把衝鋒鎗對著海裡便是一通橫掃。

    槍聲刺耳,血花四濺,慘叫聲迭起,一梭子子彈下去,海裡登時有五個人成了浮屍。

    卡斯特羅臉上顯出一種無法壓抑的興奮,換了一個新的彈夾,把槍口對準了海裡,高聲道:「你們想成為公海的肥料嗎?高聲的罵我吧,叫上帝聽到你們的哭訴!」

    李易心道:「這個變態。」

    海時這些幫眾看著身旁死去的同伴,回憶著剛才擦著頭皮飛過的子彈,很多不禁有些猶豫了。

    卡斯特羅沒有等,數了三個數,又是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

    這一下又死了三個人,下面已經是一片血水。

    立刻有人叫道:「不要開槍!是李易和盧卡殺了保羅,我們可以作證!」

    卡斯特羅有一種成功的喜悅,向說話的這人一指,道:「拉他上來。」

    這人被拉了上來,趴到甲板上不住的喘氣,用一種十分羞愧的眼神看向盧卡。

    盧卡雖然中槍,但是怒火中燒,吼了一聲衝過去,一腳將這人脖子踢斷,這人雙眼一翻,四肢發顫,死於非命。

    卡斯特羅的人把盧卡按在甲板上,李易看著盧卡的眼神,心裡也有些不忍,雖然一開始還是敵人,可是這人倒也忠心為主。

    卡斯特羅一把將死人提起來又丟回海裡,隨即又是一通亂打。

    下面有的人再也禁受不住了,有兩個人開口求饒,被拉了上來。

    可是這些保鏢當中還真有骨頭硬的,一直對著卡斯特羅破口大罵,卡斯特羅便滿臉興奮的用槍胡亂射擊,瞄也不瞄,很多子彈都打空,只為胡亂射殺體會這種變態的快感。

    有幾個開口求饒的人因為和那些不求饒的人離的近,還沒等被拉上來就被亂槍打死了。

    當第四梭子彈打完的時間。下面的海裡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有四五個人是求饒的,另有十多人沒被打死,仍然對著卡斯特羅破口大罵,中間隔了有數米。

    卡斯特羅這時不再用衝鋒鎗,而是換了一把手槍,對著下面海裡點射,他槍法似乎不大好,四五槍才打死一人。

    李易雖然跟這些人為敵,但是這時候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直在用縮骨功脫掉拇指關節,這時已經悄悄的把手從繩套裡穿了出來,又再用手指夾住。

    李易深吸了一口氣,將拇指接好,對著黎心雨和文蘭一使眼色,忽然身子一晃,衝向了卡斯特羅的背後。

    卡斯特羅沒有防備,李易一衝即至,右腿一抬。兜著卡斯特羅的屁股將他一腳踢到了海裡。

    與此同時,黎心雨身子向後一退。隨即擺腿一旋,登時踢倒五六人。

    文蘭也撲到幾人跟前,用肩頂和背靠等招數,撞斷了三五人的肋骨。

    李易一擊即中,立刻倒著退了回來,雙手一分,將繩子抖開,用軟鞭法,打散了蔣銳和姜小強附近的幾人。

    李易身子不停。雙手冥蝶甩出,閃到文蘭和黎心雨身後,雙手輕輕一顫,已經將兩人的繩子削斷。

    這兩人一脫縛,那還了得,黎心雨招招踢向對方下陰,文蘭則招招扭斷對方脖子。

    跟這幫黑手黨還講什麼手下留情。再留情命就沒了,李易雙刀揮手,幾道寒光閃過,也不知多少根手指。多少只手掌被李易削斷。

    甲板上人雖多,可是一來事情突然,誰也不知道李易是如何解開繩子的,二來幾十人混在一起,近距離之內沒法開槍,三來老大被踢下海,這些人還人出手營救,立刻就有七八人跳了下去。

    可是下面海裡的這些保鏢們早就忍不住了,本來以為死定了,決定在死前大罵幾聲,也痛快痛快,可是一看那個腦袋上有紅印的華夏人忽然神出鬼沒的竄過來,把卡斯特羅踢到海裡,這幫人也都震住了,但是奇怪歸奇怪,動手還是必須的,當下便把卡斯特羅制住,扳斷了他的雙手。

    老大落到對方手裡,卡斯特羅的這些手下也不敢再動,跳到海裡那幾個被保羅的人制住,還弄死了五六個。

    甲板上李易等人已經控制了局面,抓住了幾個人當人質,退到了一角。

    盧卡不知道李易為什麼要出手幫忙,這時不及細想,招呼手下人上船。

    李易知道人的心理,叫蔣銳翻譯,要盧卡不要殺那些開口求饒的,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集中力量。

    盧卡性格剛硬,本想把這些求饒的全都打死,經李易一提醒,也覺得不能這麼魯莽,看來華夏人的手段還是很價值的,當下答應不計前嫌,把人全撈了上來。

    雖然保羅的這些人在海裡泡了半天,又受了驚嚇,但是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李易把盧卡的繩子削斷了,順手一托把他手腕接上。

    盧卡看著李易手裡的刀,十分奇怪華夏人為什麼要把刀放在手臂裡。

    盧卡提過卡斯特羅,這傢伙雙手斷了,這會疼的滿頭是汗。

    盧卡道:「叫你的人把槍放下!」

    卡斯特羅吐了一口,道:「我落在你手裡,沒有什麼可說的,你殺了我吧,全是這些華夏人壞了我的好事,亞洲黃色猴子,呸,我沒加提防。」

    李易過來就是幾個嘴巴,打的卡斯特羅掉了三顆牙,李易一拉卡斯特羅的耳朵,道:「阿蔣,幫我翻譯!放你媽的紫花洋嘟嚕屁,是你他媽先惹老子的,要不然我能踢你菊花?

    本來你們內訌這種破事我不想管,這種事在我們華夏國老子見的多了,一點也不新鮮,不過你的手段太無恥下流,老子看不過眼去,這才替你們的上帝教訓教訓你。

    我剛才腳下留了情了,你知道嗎?丫挺的,要不是想用你當人質,我早就一腳踢碎你的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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