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長這德性,整個一華夏土鱉資本家,喝料酒當紅酒的爛貨,信不信我把你活活烤著吃了!」
蔣銳氣道:「你這叫我怎麼怎麼翻譯?」
李易拍拍胸脯,笑道:「不用翻譯了,我已經痛快了。你跟這個盧卡說,咱們這個,啊,化敵為友吧。」
蔣銳對盧卡說了,盧卡道:「你救了我們,還幫我們抓住了惡人,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跟我去意大利見我的老闆安東尼,他會獎賞你們的。」
李易看向蔣銳,意思是問盧卡這傢伙說的是不是騙人的話。
蔣銳道:「是真話,跟他去吧。」
盧卡這時又叫卡斯特羅讓他的手下放下槍,卡斯特羅也真有點硬骨頭,道:「他們是我的兄弟手足,不會聽你的。」
蔣銳在李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李易笑道:「這個方法我同意。你早說嘛。」
李易對盧卡道:「小盧,你把卡斯特羅交給我,我有辦法。」
盧卡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李易。
李易把卡斯特羅提過來,一把扯掉了卡斯特羅的褲子。
這時天氣熱,卡斯特羅也只穿了一條很薄的短褲,李易這一扯,卡斯特羅立刻露出了神秘的三角地帶。
李易一看,暗道:「不小啊!」
李易把手搭在卡斯特羅的內褲,笑道:「我可往下扯了。」
卡斯特羅雖然不知道李易在說什麼,不過也明白他的意思。怒道:「你想幹什麼?黃猴子!我要把你做成華夏春卷!」
李易哈哈大笑,作勢要扯,卡斯特羅心裡發虛,忙道:「別扯,別扯,我叫他們把槍放下。」
蔣銳翻譯了,李易得意的道:「這招是無敵法寶,你不服也得行。」
卡斯特羅帶著極大的怒氣下令,叫手下人放下了槍。
槍一放下,盧卡的人立刻衝上去。把卡斯特羅的人制,不過船上繩子不夠用,李易這時又得意,咳嗽一聲,走過去,伸手啪啪啪幾下,將幾十人一一點住。
盧卡雖然先前看過李易用過這招,不過這時近距離又見識了一次,感覺是不一樣的。不由得心生敬畏。
人就是這樣,對不瞭解的事物。總是有一種敬畏感。
這樣一來,卡斯特羅的人再也不能反撲。
這裡是公海,盧卡帶著李易等人把卡斯特羅帶到了艙裡。
盧卡審問卡斯特羅,卡斯特羅卻閉嘴不說。李易本想對卡斯特羅用點刑法,不過不想在洋鬼子面前這麼做,更何況這是人家的家務,是以也就沒多管閒事。
李易問盧卡要到哪裡去,總不會真的去德國吧?盧卡道:「我已經跟老闆聯繫過了,很巧。我們老闆也在公海上,咱們這就去見他,大概幾個小時的海路。」
船一直向南,行了幾個小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李易以前有過在海上過夜的經歷,那還是在菲律賓的時候。那時陸亭候還沒死,李易也在陸亭候的島上第一次看到了姜豐年做碧血凝玉還顏燴。
船嘟嘟嘟的漸漸慢了,李易帶著人到了甲板上,見盧卡正在跟對面的一艘大船聯絡。那船大極了。開滿了燈,就像是夜裡海面上燒的一團火。
對方打過來幾道光柱,船便慢慢的靠了過去。
盧卡對李易道:「我們老闆安東尼就在對面的船上,他叫你們也跟著過去。」
李易一笑,道:「很願意見一見大老闆。」
換了小船,李易等人便到了對面船上。
對面船上人頭攢動,像是在開什麼宴會似的,各種水果點心紅酒飲料都放在桌子上,任人挑選。那些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們不住的來回走動。
當然,在人群之中,穿插著不少穿著勁裝的高大保鏢,而且分佈十分有序,有些原地不動,有些負責回來巡視。
盧卡一上來,立刻有人過來迎接,盧卡急著見老闆,迎接那人叫盧卡帶人在原地待命,看了李易等人一眼,轉身進去通報。
沒過多久,那人回來道:「老闆叫你們進去,帶上卡斯特羅,還有這個華夏國人,別人在外面等著。」
李易道:「我不會說你們那些轉圈話,我得有個翻譯。再說我也不想跟我的朋友們分開。」
蔣稅翻譯了,那人猶豫了一下,道:「好吧,你們全進來吧。」
一路走向裡艙,船上那些人看見卡斯特羅這些人的狼狽樣子,身上又都帶傷,卻都不感到有什麼吃驚的。
見到蔣銳、黎心雨和文蘭的時候,很多男士都有禮的沖三人微笑致意,很多肥白高挺的歐洲女人卻對李易很感興趣,不住的過來用胸口亂蹭,弄的李易又麻又癢。
進了裡艙,裡面顯得很安靜,同時有一種肅殺的氣氛,叫人下意識的就有些喘不上氣。
艙裡站著二十幾個保鏢,全都荷槍實彈,那些手槍微沖就明晃晃的提在手裡,有幾個沒有拿槍的,李易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實力不可小視。
艙裡一角有一張普通的方桌,一個胖大的人正背對著李易慢慢的抽著雪茄,左手端一杯紅酒,頭上只有兩邊有頭髮,頭頂和後腦光潔發亮,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袍,顯得那麼自然安靜。
盧卡叫人把卡斯特羅按在地上,上前幾步道:「老闆,我把卡斯特羅帶回來了,他是家族的叛徒,保羅被他亂槍打死了。」
他一邊說著,蔣銳一邊翻譯。
那胖大的人顯然就是安東尼,聽完盧卡的話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只是慢慢的吐著煙霧,好像聾了一樣。
這時卡斯特羅掙扎著跳了起來。喝道:「盧卡!你是上帝的棄兒,沒有忠義,是你殺了你老闆保羅,被我趕上,你卻跟華夏人聯手抓住了我。
我既然被你抓住,也不想活了,我要用我的血來證明我的自尊是有價值的。
不過,你不能就這麼胡亂陷害我,你殺了保羅,要跟華夏人平分追兇基金。而且我還聽說,你們得了錢之後,你就會把這個華夏人殺了,然後獨吞這筆錢,再遠走高飛。」
蔣銳給李易翻譯了,同時道:「他顯然是在撒謊,沒想到還會挑撥離這一招。」
盧卡大怒,道:「你胡說,我的人都看到你叫人開槍殺了保羅。你還殺了我的不少手下。
我跟保羅抓住這個華夏人,是為了查明陸先生的事。好得到那筆錢,哪裡跟他合作了?」
卡斯特羅冷笑兩聲,道:「是嗎?你們沒有合作,為什麼他會幫你?你跟保羅抓了他,逼問口供,他為什麼後來還幫你?這不是演戲是什麼?我都查出來了。」
這一下盧卡也沒話可說了,他也不知道李易為什麼要幫忙,立刻愣在當地,不知所措。
卡斯特羅十分得意。雙肩一晃,把身邊的人撞開,上前兩步,道:「安東尼,我是你的兄弟,你忠實的朋友,同樣。也是家族裡所有人的朋友和父親,我怎麼會殺了保羅?
雖然我們之間有些過節,不過那是私怨,家族的規矩我無時無刻不記在心間。同族的兄弟手足不能自相殘殺。如果內訌,就要受到上帝的懲罰。」
盧卡怒道:「你是個虛偽的騙子!把我的人叫上來,叫他們跟你當面對質!」
卡斯特羅道:「你的人?他們當然向著你說話。我的人呢?把他們也叫上來,問問他們事情的經過。我有這麼手下,一個說謊,難道幾十人也一起說謊嗎?!」
忽然安東尼咳嗽了一聲,盧卡和卡斯特羅立刻閉上了嘴,身子微躬,退後了兩步。
吱的一聲響,安東尼慢慢轉過了椅子,一張叫人心底生寒的臉出現在李易面前。
這安東尼大概有六十多歲,臉上全是肥肉,不過除了肥肉,最多的還有刀疤和燒傷,整張臉幾乎沒有好地方,最長的一道疤,從左前額斜插下來,越過眼睛,鼻子,嘴角,直到右頰。
他的左眼自然被那一刀砍瞎了,只剩下兩片焦黃的眼皮。右顴骨不知是什麼時候被燒焦的,皮肉已經被燒沒了,黑乎乎的一片,右邊嘴唇也缺了一大塊,露出了慘白的幾顆牙齒。
李易嚥了一口吐沫,把蔣銳的手用力握住,小聲道:「別怕。」
蔣銳冷笑兩聲,道:「你告訴我怕字怎麼寫。」
李易一笑,道:「淘氣。」
安東尼輕輕一揮手,一個壯漢保鏢走過來,站到他身後推著椅子上前幾步,另一個保鏢則提著槍跟在一旁。
椅子停住,安東尼看著卡斯特羅和盧卡,道:「你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裡出現吧?這裡的風光很好,我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長睡不起,所以我想在死之前我享受享受。」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聲帶受過傷,聲音中有一種叫人無法抵抗的壓力。
卡斯特羅雙腿微微一顫,立刻挺住。
安東尼混濁的眼睛似乎不經意的看了卡斯特羅一眼,又道:「保羅中了幾槍?」
盧卡道:「中了很多槍,屍體還在另一艘船上。」
安東尼道:「那也就是說可以查驗子彈了?」
卡斯特羅禁不住啊了一聲,顯然,如果查一下保羅身上子彈的彈道線,就可以和卡斯特羅手下的槍對上號。
卡斯特羅忙道:「安東尼,盧卡抓住了我,以我為人質,威脅我的手下開的槍。」
李易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話鬼才信。
安東尼看了李易一眼,沒有說話,手輕輕搭在卡斯特羅的肩上,道:「我的眼睛瞎了一隻,可是心沒有瞎。」
卡斯特羅顫聲道:「安東尼,念在我……」
沒等他說完,安東尼便道:「你替我擋過一槍,我記得咱們之間的舊事。在這之前我一直在想。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本不該饒你,可是事到臨頭,雖然我明知道就是你幹的,卻還是下不了手。」
卡斯特羅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蔣銳卻在李易耳邊道:「事情不對,安東尼其實是想辦了卡斯特羅,看著吧,後面還有好戲。」
李易心道:「外國鬼子的計謀也不少啊。」
盧卡這時急道:「安東尼,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混蛋。他殺了保羅,不顧家族的規矩,還欺騙你,如果放過他,他一下次會變本加利。」
安東尼沉默半晌,道:「家裡的事我說了算,卡斯特羅,你走吧,交出你的一切。我只給你留十分之一,帶著你的錢趕緊消失。走的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見你。」
卡斯特羅想到能逃得一命,又長吁了一口氣,得意的看看盧卡,轉身便走。
盧卡大急,呼的一聲撲了上去。
沒等他撲到卡斯特羅身邊,安東尼身邊的保鏢已經如影隨形般的衝了過去,一腳踢向盧卡。
盧卡也抬腿迎了過去,兩人雙腿相撞。發出咚的一聲,各自退後一步。
安東尼沉聲道:「盧卡,你要幹什麼?不顧我的命令了嗎?」
盧卡道:「保羅的死怎麼辦?」
安東尼道:「這事由我來處理,你不用多管了。」
盧卡急道:「為什麼!」
安東尼的右眼忽然閃出一絲亮光,道:「我不會跟你說第二遍。」
盧卡咬著牙看著安東尼,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轉身又撲向卡斯特羅。
安東尼的保鏢立刻抬槍。李易看的出來,這保鏢可不是嚇唬人玩的,他是真要開槍。
本來李易自己還身處險境,不知道結果如何。按理說不應該管閒事,不過看這個盧卡雖然之前跟自己囂張霸道,但是總算是忠心為主,很合李易的脾胃。
這時見他就要因為衝動喪命,一時沒有控制住,李易右手一揚,一枚硬幣已經打向了那保鏢的手腕。
噗的一聲,那保鏢手腕中了一下,手槍跌落在地。
艙裡所有的保鏢全都緊張起來,有人原地不動,有人立刻衝了過來,咯啦咯啦一連串細碎悅耳的槍械聲響過,二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李易等人。
安東尼也沒想到這個華夏人會出手,他一點也不驚慌,緩緩的扭頭看了看李易,又看了看地上的硬幣,向身旁的保鏢微微點頭,那保鏢彎腰把硬幣撿了起來。
安東尼接過硬幣,翻轉著看了看,道:「華夏硬幣?」
蔣銳道:「是的,一元錢。」
安東尼微微一笑,道:「一元錢可以要很多人的命。比如……,一個華夏人的命。」
李易這時也豁出去了,心說老子死了無數次,閻王卻都不收我,足見我命大,今天在外國鬼子面前不能跌份,當下哈哈一笑,道:「我就算死,在死之前,這屋子裡也至少有七八人得陪著我死。」
蔣銳如實的翻譯了,安東尼點點頭,向自己臉上一抹,道:「我臉上這道刀疤,就是一個華夏人砍的,不過後來我當上了家族的首領,那個華夏人被人砍成幾塊。」
李易微笑道:「你可以試試。」
卡斯特羅這時道:「死黃猴子,你有種就動手啊。」
盧卡忙道:「李易,你先別動手,這裡沒有你的事,卡斯特羅在激你。」
安東尼沉默了一會兒,道:「世界上的事很亂,我老子,思考不動了,你們都走吧。」
卡斯特羅對李易的死活根本不感興趣,這時只想盡快離開這個環境,就怕安東尼臨到頭改變主意,當下向安東尼微微鞠躬,轉身走了。
安東尼的保鏢用槍頂著盧卡和李易等人,也跟卡斯特羅一起出了艙門。
到了外面,安東尼的人給了卡斯特羅一筆錢,不過他的人和槍當然不能還給他。
安東尼的人把卡斯特羅、盧卡和李易等人分別放到三條小船上,又把小船開出去一段距離,便回了主船。
卡斯特羅看著大海,笑道:「盧卡,後會有期,咱們會再見面的。」說罷拉動馬達走了。
卡斯特羅走了。盧卡先是靜了一會兒,牙一咬,拉動馬達就要去追,蔣銳對李易道:「快攔住他。」
李易知道安東尼搞這麼一出,這裡肯定有事,更何況蔣銳也看出來了,當下一個騰躍跳到了盧卡的船上,左手一抄,握住了盧卡手腕。
盧卡用力一掙,卻感覺力氣都打到了水裡。
李易哈哈大笑。伸指在盧卡脅下一戳,盧卡登時不能動了。
李易把盧卡扔回自己的小船裡,這才跳了回來。
盧卡大怒,道:「你要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易笑道:「別衝動,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轉頭對蔣銳道:「你估計還有長時間?」
蔣銳回想了一下安東尼的表情,道:「很快。」
果然,沒過兩分鐘,大船上就派出了幾條小船靠了過來,有人發話。叫盧卡回去。
李易解了盧卡的穴道,笑道:「回去見你們大老闆。這就有好戲可看了。」
眾人回到主船,悄悄的從船後上去,又進了裡艙,屋裡沒有什麼變化,安東尼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見盧卡回來了,笑道:「我怕你們走的太遠追不上,可是聽說你們原地沒動。」
李易道:「老大,就知道你得派人追回來。所以我們也沒走,省了不少油錢。」
安東尼忽然呵呵大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易,道:「我說英語你能聽懂嗎?這樣就不用你的朋友給你翻譯了。」
李易很窘,道:「英語我也聽不懂。」
安東尼向蔣銳一指,笑道:「總算你有一個好翻譯。你怎麼知道我會派人去追你們?」
李易道:「像卡斯特羅這種行徑你都放他走,這事背後肯定有故事。我猜的沒錯吧?」
安東尼以手輕拍大腿,沒有回答,又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盧卡?保羅和他先前不是抓住你了嗎?」
盧卡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把目光移向李易。
李易一笑。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幫他,我其實只是幫自己。保羅是抓住過我,不過只是為了錢,這我可以理解。其實這算不上是仇恨。我們華夏人對仇恨概念看的不是那麼清晰,沒有永久的仇恨。
後來我們被卡斯特羅的抓住,那種情況可危險多了,在生死面前,先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說我是為了幫自己。
我們華夏人管這個叫做同坐一條船,意思是大家雖然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為了不同的目的,甚至有舊怨,不過在特定的情況下,大家卻暫時有著共同的利害關係。
所以這種情況下,必須互相幫助,否則誰也活不了,有個詞叫……,叫他媽什麼來著?同……,同什麼……」
蔣銳道:「同仇敵愾。」
李易道:「對對對,敵愾,敵愾。」
安東尼瞇著眼睛聽著,道:「人與人之間利害關係是永恆不變的。看你的樣子,身手很好?」
李易道:「我們華夏人很謙虛,我身手一般。」
安東尼呵呵笑道:「那就是說很好了?你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活命,足以證明這一點。也證明你是個機智冷靜的人。很好,你和你的翻譯跟我進來吧,別人暫時在外間喝咖啡。」
安東尼又對盧卡道:「盧卡,你也進來。」
屋子很大,還有個裡間,這房間很小,也很安靜,看來隔音效果也不錯。
安東尼雙腿似乎不大方便,只留了六個保鏢,叫其餘的人都出去。
盧卡忍不住第一個問道:「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東尼沉思半晌,道:「教皇病了。」
李易先前聽蔣銳提起過,意大利黑手黨之上有一個十一人委員會,最高領袖就是教父或者說教皇,這老傢伙病了,那就意味著……
只聽盧卡道:「這我知道,病了已經很久了。」
安東尼道:「我的人得到確切消息,教皇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已經沒有再活下去的可能了。
眼下十幾個家族,有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知道,奧利弗也知道。否則,我為什麼要出來度假?留在國內。實在是不太安全。
咱們的家族太年輕,跟奧利弗的愛勒森家族相差著幾百年的歷史。你跟保羅出來只事,還不大清楚家裡的變化,現在聽說奧利弗已經或收買或威脅,打通了委員裡十幾個人。
如果他坐上新任教皇的位置,我們在市場上所佔的份額,就會被他所壓制,以前的事,你以為他會忘了嗎?」
李易心裡隱隱的感覺要出大事,看來又是一場爭權之戰。只不過叫人奇怪的是,老外也玩權謀,玩爭權?
安東尼看向李易,道:「我的華夏朋友,你們的事我瞭解一些,你可以放心,保羅現在已經去見了上帝,我是不會跟你爭那筆錢的。
五億?只是區區五億而已。呵呵,錢的多少並不是問題所在。重要的是水要長流,風要不止。再多的錢也有花完的時候,只有你手裡有一隻可以下金蛋的雞的時候,你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李先生,對於追求金錢的人,我都很崇拜,我很欣賞你,也希望你對我能有所幫助。我的回報是遠超五億元的。」
李易跟蔣銳對視一眼,從蔣銳眼裡,李易看出了她的肯定。
看安東尼這樣子。他能把自己的家務事跟一個外國人說,這說明兩點,一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很棘手,正好需要一個像李易這樣的幫手,二是這件事上他沒有後路,進則生,退則死。
他把這麼秘密的事都跟自己說了。除了能看出來他有說做就做的魄力,還有一點,那就是如果李易不答應,外面的文蘭、黎心雨和姜小強三人都活不了。
自己這個時候想抓安東尼當人質。機會也不會很大,屋子裡那六個保鏢如果出手,自己不是幾招之間就能擺平的,再說還要分心照顧蔣銳。
李易這時賭性忽然大作,道:「安東尼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意思是想叫一個毫不相干的華夏人去幫你做掉那個什麼奧利弗。
這樣別人就暫時不會懷疑到你頭上,而我恰恰也有這樣的身手。等事情辦妥之後,別人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件事,進則生,退則死。生是咱們都生,死是咱們都死。你死了,不過死一個人,你的手下還可以跟著別人混飯吃。而我死了,我的這幾個朋友,恐怕你也不會放過吧?」
安東尼微微點頭,似乎回想起很多往事,道:「我認識過幾個華夏人,有的人十分軟弱怕事,有的人卻像是魔鬼,敢想敢幹,說做就做。
華夏人很有意思,我想不明白,不過不管怎樣,還是那句話,利害關係才是永恆不變的。
用你的話說,我們現在同坐一條船,如果船翻了,大家誰都沒有好結果。這好像也叫一根線拴兩隻飛蟲,飛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李易心道:「狗屁飛蟲,那叫螞蚱,老外沒文化。哎?螞蚱兩個字怎麼寫來著?」
只聽安東尼繼續道:「你們華夏人有一句話,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現在就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華夏人又有一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現在就是絕地、死地,我只有拚命向前,才能贏得活著的權力。
本來我一直在發愁,找不到一個像李先生這樣的高手,有這麼多神奇的東方格鬥術,可以替我來完成這個任務,那我就只能被動挨打了,可是現在我找到了。
咱們是偶遇,這就說明你是上帝賜給我的,用你華夏人的說法,這就是緣份。
卡斯特羅是我的人,不過我查出他跟奧利弗之間有有些曖昧,只是沒有實在的證扭。
這次他殺了保羅,估計就是出於奧利弗的授意,想要剷除我的左右手。只可惜我一開始沒有意識到。
本來我是不同意叫保羅去參加這個基金活動的,可是保羅很關心家族的生意,現在資金上出現了斷鏈,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保羅也是想得到這筆基金,好緩解一下我們眼前的麻煩。
可惜,上帝招喚他去了。如果不是你出手幫忙,盧卡,我的最好的兄弟,也會被卡斯特羅抓去,送到委員會的手裡,栽贓罪名。來敗壞我的名譽。」
李易道:「這是攻心之計,大軍未動,輿論先行。我們華夏人說,要出師有名。一個人想有一個好名聲不容易,想破壞他的名聲就容易多了。」
安東尼道:「不錯,不過我想將計就計,索性放了卡斯特羅,又故意激走盧卡,卡斯特羅一定會去找奧利弗,奧利弗也一定會輕敵。殺一個卡斯特羅這種垃圾。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給自己爭取一個喘息的機會才最重要。」
盧卡這才知道其中內情,道:「安東尼,我是你忠誠的兄弟,如果奧利弗敢對你不利,我一定跟他拚命。」
安東尼呵呵笑道:「我當然相信你我的朋友。好了,時間或許不多了,李先生,咱們談談吧。」
安東尼叫手下取來資料。遞到李易手裡,裡面全是關於意大利黑手黨的事。
安東尼指著一個面目冷峻的人的照片道:「這就是奧利弗。愛勒森家族的人。他是個暴躁的劊子手,你要小心他。
教皇在國內,現在就在利丁堡,而奧利弗也在那裡,他正在遊說委員會的元老們。你去幹掉他,最好做的隱秘些,用你們的手指魔術。」
李易一愣,隨即知道他指的是點穴,當下笑道:「這裡有一個難點。我是黃種人,到你們那裡去會惹人懷疑的。」
安東尼拍著李易的肩膀,道:「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有意大利國籍了,同時取代保羅的位置,成我們家族的二老闆。
國籍的事我叫人去辦,進入家族的儀式可以後辦或者省略。家族標誌我這就給你,只要拿著這個東西,不管你是黑人白人黃種人,都會被人承認的。」
安東尼叫人取來一樣東西。是一隻金色的鷹,李易接過來一看,這東西確實是黃金打造的,約有半個手掌大小,鷹眼是兩顆鑽石,閃閃亮亮的,顯得十分尊貴。
安東尼道:「這是保羅身上的,他死了,我取了回來交給你,盧卡以後也是你的人了。」
盧卡對李易的態度立刻變的恭敬起來,並沒有因為李易是新人,也沒有因為李易是華夏人而有什麼不情願的。
李易真沒想到出來玩一趟,居然弄了個意大利黑手黨二當家的位置坐坐,感覺好玩之餘,也知道這個二當家的沒那麼好當,這次去刺殺奧利弗,風險很大,沒準就把命混丟了。
安東尼道:「你把這個標誌放在身上,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如果事情成功,我會去接應你。」
李易苦笑道:「我就像是一隻放出去的風箏,線一斷,人生就杯具了。」
安東尼道:「你把資料詳細的看一下,我給配個翻譯,他可以說漢語。你的朋友就可以留下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等任務完成的時候,你們就會坐在我的花園裡,享受人生的大餐。」
李易道:「那不行,蔣銳必須跟著我,我們之間有默契,再說她懂得十分豐富的心裡學知識,必要的時候能幫上大忙。
我的朋友姜小強有偷技,他也必須跟著我。其實你最好叫我的這些朋友都跟著我,他們有他們的用處。」
安東尼的臉唰的一下沉了下來,道:「李易先生,你的要求未免過份了一些。」
那六個保鏢立刻把槍舉了起來,所站的位置錯落有致,互相不遮擋,又能相互幫忙,可見平時訓練有素,這種排布方式在這種小空間裡是最有效的。
蔣銳拉了拉李易的衣服,道:「不用爭了,沒戲,我看的出來。不過……,小強你可以帶著,叫小強展現一下偷技,要不然安東尼不會答應。我們三個女的不可能的了。」
李易咬咬嘴唇,道:「好吧,女孩們可以留下,不過小強我一定要帶著,他有很強的偷東西的本領,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上大忙。」
安東尼沉著臉想了想,叫人把姜小強叫了進來。
姜小強整個過程中一直提心吊膽的,真有些後悔跟李易出來,原以為只是好玩,說不定還有些錢賺,可是卻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
姜小強縮著腦袋進了房間,安東尼一看他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
李易把意思跟姜小強說了。姜小強咧著嘴道:「老哥,你不是玩我吧?你叫我跟你去意大利殺黑手黨?我今年才十五,這麼年輕,將來可是清華北大的料,我……」
李易氣道:「那你就留在這當人質。」
姜小強哭的心都有,最後沒有辦法,只好道:「那,那那那,那我該幹點什麼?」
李易道:「你……,你把他身上的東西偷了。隨便,偷什麼都行。」
李易指的是旁邊一個保鏢。
那保鏢有兩米多高,姜小強站在他面前,再加上害怕彎腰,都不到人家肚臍眼兒。
那保鏢冷冷的看著姜小強,不知道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孩能幹些什麼。
哪知姜小強手腕一翻,手裡已經托著一個錢包,道:「不用偷了,先前在外邊我手癢。早就偷完了,我想拿點外國錢回去。顯擺顯擺。」
那保鏢忙在腰間一摸,錢包果然沒了,從姜小強手裡把錢包劈手奪過,打開一看,不是自己的又是誰的。
安東尼鼓掌喝彩,道:「好,果然有本事,那好吧,就叫姜先生跟著你。我另給你配個翻譯。入境的問題也不用你管,有我的人負責。」
李易忽然想起自己手機的功能來,道:「翻譯就不用了,你幫我找個熟悉環境的,幫我引路,到時候事情由我來做,他不用跟著。」
安東尼不明白。道:「我不明白,你打算怎麼做?」
李易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了即時翻譯功能,道:「我這手機可以翻譯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語言。只不過聲音是電子音,還往往是硬譯,所以聽起來不舒服。」
李易這麼說的時候,手機已經將李易的話翻譯成了意大利語,只是時間上稍微錯後了一些。
安東尼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時間不等人,我這就安排飛機,叫人帶你入境。」
臨別前,李易跟蔣銳、黎心雨和文蘭自然依依不捨,蔣銳道:「阿易,你一路小心些,我分析了一下,安東尼是個很重信用的人,如果這次成功了,他不會殺我們滅口,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出事的。」
文蘭道:「李易,我可跟你說,到了意大利,不許跟外國大皮球胡搞亂搞,否則回來不饒你。」
文蘭一向管外國胸大的女人叫大皮球。
李易苦笑道:「姐姐,人家送夫出征,都又甜又蜜的,你可倒好,這麼搞我,你知道我不喜歡外國大皮球的。」
黎心雨沒有多說,只是道:「活著回來。」
離開大船,李易和姜小強先坐船在印尼靠岸,休息了一晚,這才上了直升飛機,先是到了意大利周邊的一個小島,隨即正式入境。
李易還真沒出過國,見這地方也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看起來跟華夏國小縣城似的,不禁心生懷疑,這是什麼鬼地方?
安東尼配給李易的翻譯也是意大利人,是安東尼的心腹,漢語說的不錯,有個中文名字叫張凱利,這名字怪怪的,有股商標的氣息。
張凱利長的很結實,一臉憨厚相,話不多,行動十分小心,叫人有一種可靠的感覺。
張凱利道:「李先生,現在國內形勢不明,咱們只能在鄉村裡暫時落腳,我們在國內有很多人手,可是不能隨便跟他們聯繫,事情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先休息下,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到時候再帶你到利丁堡去,利丁堡離這裡不遠,附近可能有奧利弗的人,所以盡量不要外出。這裡先祝李先生好運了。」
張凱利把李易安排在一家小旅館裡,又給李易留了個電話,說有事會跟他聯繫,叫李易不要亂走。
張凱利走了,李易和姜小強先洗了個澡,坐下來吃飯喝酒。飯是真難吃,酒還不錯。
李易打開電話想看看節目,可是全都聽不懂,用手機翻譯過來一聽,那種單調的電子音簡直是折磨人的神經。屏幕裡滿眼的紅頭髮綠眼睛的外國人,看多了都想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