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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736一身囂張氣 文 / 腹黑人物

    子彈射入數據:與人體自然站立冠狀平面成仰角四十三度,與矢狀面夾角小於三度偏左,與橫截面成四十七度夾角。

    子彈穿過胼胝體,沿途破壞部分額葉、頂葉和枕葉和腦幹組織,但最終並沒有穿透顱骨的後壁,而是停留在了蛛網膜下腔偏右側。

    子彈穿透性極強,穿透頭骨後,方向變化角度估算為十七度,子彈沿射入方向為右旋。

    子彈為人工特製,沒有相應的生產型號,無法找到生產廠家。

    子彈的催發劑不是火藥,我們在屍體內找到一些殘留的液體,因為量太少,所以分子結構暫不清楚,但是根據化工人員經驗判斷,液體應該含有機大分子結構,且其中必然含有兩個碳氫鍵。

    子彈的外殼是普通銅製金屬外殼,和普通子彈沒有兩樣,重量和形狀在資料上有,大家可以自己看。

    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取證研究,目前模擬出狙擊槍手的位置應該在面對陸先生的方向,大概六十米到六十五米之間,狙擊槍精度極強,自製的可能性極大。

    在現場範圍內,這個距離當中,附和高度底限的高大建築只有一座慧寧大廈,我們有理由相信,狙擊手的射擊位置為慧寧大廈的頂樓。

    我們曾經到慧寧大廈的頂層去取證,不過狙擊手是職業的,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力的證據。」

    蔣銳在李易耳邊小聲道:「他撒謊,他們找到了證據了。」

    李易小聲道:「我會從他身上把證據挖出來的。」

    拉爾夫最後道:「因為陸先生死前喝了大約不到二十毫升的……。碧……」這個德國人顯然不知道用德語應該如何說碧血凝玉還顏燴,最後只得硬譯——綠色的血、凝固的白玉、讓人返老還童的肉絲。

    下面有亞洲人能明白這菜名的含義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尤其是看到拉爾夫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和表情說這個名字的可愛樣子,這些人就更忍不住要笑了。

    拉爾夫道:「我們目前已經收集了一些這種液體的樣品,相關成分正在研究,不過現階段認為,這種液體裡基本不含有特殊蛋白質,與一般的葷菜成分沒有什麼兩樣,就是動物蛋白及其分解物。人體紅細胞,水,鉀鈉氯等離子,低糊化澱粉,葡萄糖,脂肪及其分解物。

    但是這種液體的複雜成分,卻可以使部分葛蘭氏陽性菌。和全部葛蘭氏陰性菌能在這液體環境中表現的十分活躍,生殖和代謝過程變的極為迅速,細胞分裂可以延續為八百到一千二百代,遠遠超出普通的一百二十代,這可能就是這種液體能影響到人體新陳代謝的根本原因。

    我們發現陸先生生前是沒有眉毛的,病因並不明確。但是沒有影響到身體的其他重要機能,不過在陸先生喝了這種液體之後,據他手下人說,立刻就長了眉毛,可是在死後。眉毛又迅速脫落。

    以上就是關於屍檢和現場調查的結論,有些結論有待修正。有些化驗正在進行中,有些分析還需要組內討論,暫時不能報告給大家,謝謝。」

    拉爾夫說完便回到座位上,閉口不言,雖然撒了謊,卻很有專業范,也不得不叫人佩服其工作的認真。

    懷特又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道:「各位,相關的信息資料大體就介紹到這,下面我要說一下最為重要的內容,也就是我們這次基金活動的規則。

    第一點,真正的兇手和幕後主謀不能參加基金活動,或指使他人參加此項活動。

    當然,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們有能力對最終的結果進行鑒定和審查,所以真正的兇手和主謀是不能鑽這個空子的。

    當我們委員會最終確定這兩人的身份時,我們將有絕對權力取消他們所有的既得利益和將得利益。

    第二點,我們強烈建議大家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我們不倡導暴力和欺騙,我們嚮往和平和法制。

    所以大家在各國地域內進行調查時,所發生的任何事件都要由你們本人自行承擔,與本委員會無任何關係,我們也拒絕向警方提供任何證明和解釋。

    由此所導致的向本委員會上報信息被延誤,被耽擱等不利結果,也都自行負責。調查過程所發生的費用亦自行承擔。

    第三點,任何有向委員會成員進行威脅、賄賂、暗殺、逼迫、惡意索要等行為時,立刻取消其參加資格,收回一切既得和將得的利益。

    第四點,我們不建議參加者彼此之間發生不愉快和不友好事件,我們建議大家獨自查案,如果彼此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自行解決。」

    說到這的時候,下面很多人都笑了出來,所謂不建議純屬扯淡,自行解決才是核心,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明明得到了一手資料或者兇手與主謀,別人非得黃雀在後的把你給吞了,把兇手主謀給搶了,你又找誰說理去?

    懷特接著道:「第五點,本基金活動目前不設立截止日期,直到委員會最終確定了兇手和主謀。

    第六點,註冊登記的參加者目前一共有二十四人,此為最終名單,本委員會將不再引進新的參加者。如果這二十四人及其組內成員,最後均不能完成任務,委員會將在兩年後重新招聘參加者。

    同時強調,因為委員會成員通過抽佣金的方式獲取利益,所以嚴禁委員會成員參加活動,違者取消委員資格,收回佣金,平均分散到其他委員身上。

    第七點,每位參加者如果自認為找到了兇手和主謀,須在第一時間呈報到委員會。同時攜相關人證、物證、邏輯分析報告,以及兇手和主謀本人到委員會本部。由安娜主任接待辦理。

    注意,我們只按上報的先後順序處理,以先報者為主,所以請大家記好安娜主任的多種聯繫方式,如果兩個參加者上報的時間相差不超過一個小時,則按同時上報處理。

    但最重要的是,我們主要以找到兇手和主謀為終極目的,也以兇手和主謀的自然人身份為識別的核心依據。所以這兩個人才是關鍵。

    換句話說,誰能先把正確的人帶來,誰就是贏家。因為兇手和主謀的自然人身份只能各自確定為一個,所以根本不會出矛盾。

    如果你先上報,可是別人卻帶著兇手和主謀先到了總部,那麼很抱歉,我們認定後者是贏家。」

    這話一出口。下面登時一片嘩然。

    誰也不傻,心裡都明白的很,這就是埋伏著叫人明搶的導火索。

    哦,你把證據找到了,也把兇手和主謀找到了,也先上報了。可是就在帶著人回總部的時候,被別人從暗中擺一刀,然後把人搶走,坐享其成,於是五億就成那個人的了。這買賣就是強盜干的。

    懷特一笑,道:「大家靜一靜。我知道這個規矩似乎有些漏洞,可是因為這個基金活動,在國際方面被國際警主查的很嚴,委員會裡各個國家的官方機構,也頂著這方面的壓力。

    所以我們不可能有足夠大的空間來對大家進行全方位的監控,我們無法識別是誰先找到了兇手和主謀,只能以誰最終跑到終點來判斷。」

    下面立刻有人發出不滿,這人道:「我們這一組人是以刑偵為主的,可是我看今天來報名參加活動的組織和個人裡,有不少是社團的人,也有賞金獵人組的人,那豈不是對我們很不利?

    我們通過我們的技術得到了正確的結果,別人卻坐享其成,搶走我們的果實,這算什麼?那一千萬的報名費的意義體現在哪?」

    懷特也被質問的有些不安,跟另四個主任低聲商量了一會兒,重又走到屏幕前,道:「我們經過協商,目前定下來這樣的方案,由我們公選出二十四個監督人,跟著各位,做為各位上報的中間人。

    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兇手和主謀是某一位先找出來的,那麼即使最後關頭人被搶走,基金也同樣生效,搶人的人則什麼也得不到。」

    大家一聽這個方法合理,總算是把不滿的意見都嚥了回去。

    懷特清了清嗓子,道:「那麼,第八點,我們必須要強調,兇手和主謀都要活的,如果查案的人員在查案過程中將兇手和主謀故意殺死或者重傷害,我們將考慮不給予相關的基金。

    當然,如果有足夠證據證明是旁人出於嫉妒使壞,故意殺了你手裡掌握著的兇手和主謀,叫誰也得不到好處,我們在查明之後,還會考慮給予基金的獎勵,但是要酌情扣除一部分。

    最後,第九點,如果兇手和主謀是同一人,那麼共得五億元,如果是兩人,你只得其一,兇手值兩億,主謀值三億。

    我想,主謀應該有背景勢力的人,一般來說,不容易抓住,而兇手一般是僱傭的,所以我預計在座的各位,最終只有可能抓住兇手,同時掌握主謀的資料上報,那就只有兩億五可拿了。

    好了,以上就是主要的遊戲規則,大家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在我們遞上的資料裡查個明白。好,現在有什麼要問的嗎?」

    懷特的人開了燈,會議室裡的人都眨了眨眼睛,有人開始給大家上相關的資料。

    懷特又問了一遍有沒有問題,下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一人道:「懷特先生,如果有人抓住了兇手,然後兇手又被人搶走,在這個時候,我又從這人手裡把兇手搶了回來,請問我會受到什麼獎勵?」

    這人正是被那個泰山背來的那個唐裝殘疾白人,如果沒有那個胖大的黑人哥們,這白人長的還算是很主流,可是李易一回想剛才的情景,就忍不住要笑。

    懷特道:「很抱歉,基諾先生。那你只能得到兩三千萬的獎勵,基金還是會歸第一個人所有。」

    那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李易對蔣銳道:「基諾是誰?」

    蔣銳笑著捏了捏李易的手,道:「我又不是百事通,我哪知道基諾是誰?不過聽口音肯定是美國人就是了。」

    這時哈坤道:「懷特先生,如果兇手或者主謀死了,是自然死亡,至少不是我們在座的某一位做掉的,那又怎麼算?」

    懷特道:「只要哈坤先生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並能證明是第一手資料。而不是從別人手裡非法得來的,那我們會適當給一到兩個億的獎勵。

    我也很痛恨這個兇手跟主謀,但是在案子審理之前,我希望冥王不會這麼快就找上他們。」

    苗吉的堂主崔成效道:「懷特先生,如果我們都沒有找到兇手和主謀,而恰巧這個時候,叫你們委員會的人無意中。或者經過分析而發現了,那你們會怎麼做?」

    懷特一愣,他倒沒有仔細考慮過這種情況,想了一會兒,道:「遇到這種特殊的情況,似乎很為難。如果我們直接出手。這不合規矩。可是如果旅任不管,又違背基金的宗旨。

    我們又不能通知各位,那樣就是不平公。我想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只能動用委員會所有成員的力量,對兇手和主謀進行監控和跟蹤。不叫他們逃脫,直到你們中的某位主動發現這種情況。並且出手接管。」

    大家一聽,覺得這種說法還算合理。

    普迪尼和娜迪亞的那個又白又胖又犀利的老大忽道:「如果我們抓住了兇手和主謀,可是他自殺了呢?」

    懷特道:「馬西莫先生,我說過了,我們只要活的,只要人死了,你們肯定拿不到五億元,就算有些補償和獎勵,也會少的很。」

    原來這個美籍意裔的黑手黨叫馬西莫,只聽馬西莫又道:「如果這兇手或者主謀就是你們委員中的一員呢?甚至是你們五個主任中的一個呢?」

    大家的呼吸都有些緊張,倒不是怕事,這些人哪有怕事的?只是聽到這種尖銳的問題,覺得這個馬西莫似乎是故意為之,言辭太過犀利了。

    懷特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一視同仁,我們委員會的成員很多,做為官方機構,信譽又不成問題,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極小。

    就算是出現了,也都是一切按陸先生遺囑的精神去辦理,請馬西莫先生相信我們。」

    馬西莫不再說話,只是晃著手上的綠寶石戒指,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忽然有人大聲道:「我想大家都不用再爭什麼了,這次的五億基金,一定是我們井下集團的囊中物。」

    這人說的是日語,雖然李易聽到的是翻譯過來的結果,但是從語氣上仍然能聽出來,這人極是囂張。

    同時李易眉頭一皺,「井下集團?這兩個字怎麼這麼熟悉?」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說話那人,那是個小個子亞洲人,不過臉型長的很典型,典型的島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比李易也大不了多少。

    雖然個子不高,但是一身的囂張氣,登時惹得大廳裡的這些老闆老大們不住的嘿哈冷笑。

    懷特一笑,道:「井下先生能這種自信很叫人佩服,希望井下先生能馬到成功。」

    李易一下子想了起來,魏如煙曾經跟自己說起過,當年李瘋子和段凱東的結拜二弟井下清泉的那些事。

    後來井下逃回島國,至今沒有什麼消息,眼前這人年紀不搭,不知道跟那個井下有沒有什麼聯繫。

    島國人姓氏最多,或許兩人之間是直系血親也說不定。

    那叫井下的也不看向懷特,兩隻眼瞇著,道:「以我們的勢力,只要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們連華夏國的地方都能佔有,連華夏國的人都能殺,一件案子還能破不了?」

    李易心裡暗罵:「x你媽,小鬼子,不管這基金最後如何,我找個機會非得用狗腳技做了你。」

    忽然,井下這傢伙睜開眼來,用手指向其餘的會議室裡的眾人,道:「我勸你們不要再浪費時間。跟我們山口組的人競爭,是不會有勝利的。我已經想好了查案的方法。這就抓緊時間去辦,而不是在這裡聽這些無用的資料。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叫井下宏滿,一個月之內,我就會把案件論證和相關證據放到你們面前,到時候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的臉,失敗者的臉沒有資格進入我的視野。」

    井下宏滿說完,呼的一聲站起身來。帶著人走了出去。

    他一出門,會議室裡登時一片嘩然,李易雖然聽不懂大家都在說什麼,不過看表情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服氣井下宏滿的囂張態度,正在破口大罵。

    懷特也不生氣,等井下宏滿出去了。又問大家有沒有問題。

    這時,一個很輕的聲音響起,卻把屋子裡的混亂聲音都壓了下去,說話的正是那個戴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白人,也就是手背紋鷹的那人的老闆。

    只聽這人道:「我想知道如果這個案子在技術上最終無法破解,那五億基金會落到誰的手裡?」

    這個問題顯然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懷特道:「我們委員會認為天下沒有解決不到的案件,只要保羅先生能找到破案專家,我想這也不難。」

    這算什麼回答,純屬打太極。

    接下來又有幾個人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懷特一一給予解答。

    又等了一會兒。不再有人問問題,懷特雙手一拍。道:「各位先生,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了,那我宣佈,追兇活動現在開始,請各位動用你們的智慧和力量吧。

    從現在開始,大家可以自由開始偵查活動了,當然,如果你想到國外調查些什麼,卻又受到入境的限制,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大家現在住的房間長期有效,費用從那一千萬的報名費當中出,上限是一年,大家可以放心的先在新加坡開始進行調查。」

    懷特說完,領著委員會的成員,抱著資料走了。

    會議室裡立刻亂成了一片,很多相互認識的人大聲的議論著,亂哄哄的,李易也不知道這幫人說的是什麼,不過看他們又是拍桌子,又是握拳的激動樣子,估計不是便秘,就是氣憤。

    一千萬也不是個小數目,不過對很多富商來說,出這一千萬,去搏那五億,就是個刺激的遊戲。

    有些人起身帶人走了,有些人還留在會議室裡看資料。

    李易反正也無處可去,便跟蔣銳等人翻看資料。

    資料裡所介紹的跟剛才投影儀上所說的大致相同,只是一些數據更詳細些。

    看完資料,李易把冊子合上,這時富美玉子上前道:「李先生,主任們已經把每個參加者的監督人設定了,我是李先生的監督人,以後有什麼事我來做見證,同時上報安娜女士。」

    李易笑道:「那我可得多多的賄賂你才行呀。」

    富美玉子並沒有跟李易繼續調笑,而是像個溫馴的寵物一樣退到了李易身後。

    文蘭陰陽怪氣的道:「李易,你要是再有個島國的紅顏知己,是不是就是更全面了?」

    李易嘿嘿傻笑,不敢接話茬,又開始亂翻資料,裝成分析案情的樣子。

    這案子說起來難點可太多了,陸亭候仇家一大堆,從資料上看,要殺他的人不下十多個,逐一排可太費時間了。

    李易雖然跟陸亭候之前有過不小的交集,可是那只是陸亭候生活的一部分,對於他在東南亞的商業圈子,李易瞭解的太少了。

    做這種事情,打打殺殺的暫時還派不上用場,首要的是確立攻關方向,要選出誰是主謀。

    當然,李易也知道,主謀可以隱藏的很深,也可以就站在面前,但是有這種動機的人太多了,沒有誰是特殊的,十好幾個人看著都他媽的可疑。

    如果說是劉允文,那按常事分析,似乎沒有道理。因為劉允文當時已經勝利了,雖然是慘勝,那也是一種成就感,又為什麼要殺了陸亭候呢?

    殺手用的是狙擊槍,有這個本事的人當然不少,如果劉允文真要殺陸亭候,以前也有的是機會下手,為什麼偏要選在那個時候?

    況且,以劉允文的性格。殺人這種事不像是他要做的,對劉允文而言。用非暴力手段戰勝對手,誅心之策,才是上策,那才能獲得真正的快感。殺人這種手段,只有劉平安之流才能幹的出來。

    難道這事是劉平安背著他爸不知道,自己找人幹的?劉氏父子的風格,李易現在有所體會,劉允文一般只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對於劉平安的出手,不管是對是錯,劉允文可能都很少支招。

    劉允文只是想看看結果,以及兒子出手的過程,他心裡有底,知道就算是劉平安有時候因為毛嫩辦砸了事,那麼在必要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出手,事情就不會太糟。

    所以這一對父子的行為,至少在形式上是分離的,劉允文在鍛煉劉平安的江湖技能,只有在極重極有份量的事情上,他才可能「多嘴」。

    蔣銳見過劉允文一次。對於劉允文的性情也做出了同樣的分析,所以雖然當時劉家的生意戰慘勝了,以劉平安的一慣手段,還是有可能再出手殺人。

    那麼今天劉平安故作輕鬆的來參加基金活動,一是試圖證明自己心裡沒鬼。二是如果最後事情能成,那五億元可以彌補自己家在商戰中的那部分損失。

    打死敵人。還要吃他的肉,這是最爽的一種活法。

    李易讓蔣銳好好的分析一下劉平安的表情,看他心裡有沒有鬼,可是等蔣銳扭頭再看時,劉平安已經不見了。不只他不見了,哈坤也領著托克蘭大教會的人走了。

    蔣銳回憶先前的劉平安的臉,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劉平安的表情都附和規律,他心裡應該沒鬼,他就是想來贏錢的。

    這一下李易更是頭疼,劉平安沒有了嫌疑,那主謀又會是誰呢?

    分析來分析去,李易感覺劉允文還是存在著嫌疑的,這傢伙怕陸亭候全面反擊,拚死一搏,因為陸亭候雖然當時損失很大,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陸亭候剩餘的實力,想跟劉家再鬥一場,劉允文還是非輸不可,這或許正是劉允文殺人的動機。

    劉允文一開始不派殺手,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殺了陸亭候也沒用,陸氏集團沒有陸亭候仍然可以運轉,即使是現在,陸氏集團在東南亞也一樣正常的運行著,勢力雖然大不如前,但是並沒有完全垮掉。

    所以劉允文只有在一個合適的機會中把陸亭候做掉,他在東南亞商場上的戰略才會是真正的成功,或者真正的救命。

    一想到這裡,李易心裡像是開了一扇窗,覺得事情有了眉目。但是就算這事是劉允文干的,想抓他也是根本不可能的,看來只有著力收集證據了。

    如果劉允文真是主謀,為什麼劉平安來參加基金活動,他這個當爹的不攔著點呢?

    估計原因跟前面分析的一樣,劉平安的出現只是個幌子,要叫人知道他家人不是兇手主謀。

    劉平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爹幹過些什麼,就算事後知道了,難道他還能把他爹抓了?所以這種形式是絕對保險的一種安全形式,不管能不能查出來,劉允文都沒事。

    李易這時開始有點對劉允文心生俱意了,自己只見過劉允文一次,這人跟個花匠似的,沒什麼霸氣,也沒有什麼流氣,但是手段和招數卻這麼有殺傷力,關鍵是叫你看不到殺氣,仔細想想,這人真可怕。

    當然,一切都只是猜測,目前還不確定劉允文是不是主謀。

    文蘭道:「咱們除了從主謀身上下手,其實也可以從兇手身上的順籐摸瓜,逆向找到金主。

    兇手既然在慧寧大廈頂樓開的槍,那就最好去現場看看,拉爾夫找不到蛛絲馬跡,咱們或許能。」

    李易道:「阿銳看出拉爾夫有事瞞著大家不說,咱們得從他身上挖些東西出來。」

    李易正在設想到底該怎麼從拉爾夫嘴裡套出真東西來,忽然感覺四周的氣氛不大對,猛抬起頭來一看,才發覺附近已經圍了一群人。

    會議室裡很多人都沒走,都在互相議論,李易一開始自然也沒當回事,可是這時一看人們把自己圍上了,才知道出問題了。

    四周的人或黑或白或黃。哪的人都有,看表情就十分不善。

    蔣銳正要發問。這些人卻互相之間商量了起來,意譯風已經不工作了,蔣銳便給李易現場翻譯,原來這些人之間大都認識,正在商量誰先把李易搶走,看來他們是認定李易跟陸亭候的死有莫大的關係了。

    李易又好氣又笑,心說自己又不是豬肉,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這些人欺人太甚。

    最關鍵的是一看這些人的氣質,就知道都不是什麼上乘貨色,跑到自己面前來裝威風裝大爺,真不拿自己當盤菜。更何況你們在人家主辦方的地盤裡幹這種人,也分明不拿人家主辦方當盤菜嘛。

    李易也不躲,就這麼笑呵呵的看著這些人爭來爭去,想看看最後是個什麼結果。

    面前一共有四伙人。也不知是哪幫哪派的,中途有好幾次險些動手打起來。

    李易笑著對蔣銳道:「阿銳,跟他們說,叫他們打,誰厲害,誰就佔有我。哈哈哈。」

    蔣銳苦笑著搖搖頭,把這話用各種語言翻譯了。

    我的天,這句話一出口,這四伙人爭的更厲害,不過新加坡是法制十分嚴格的國家。會議室裡自重身份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這些人。說實話,都不怎麼上檔次,在人家的國家裡,還真不敢就這麼大打出手。

    李易樂嘻嘻的看著他們爭了好半天,最後四伙人達成協議,要共同從李易嘴裡逼問出事情的真相,然後以其中一個白人老大為主,以他的名義獲得那五億元,四伙人再按比例分配。

    這白人老大是西班牙人,在當地主管一家文化娛樂公司,主要經營項目似乎有模特培訓和明星包裝什麼的,不過一看就是那種半黑半白的組織,暗地裡沒準就會搞一些組織容留賣淫、毒品之類的事。

    看著這些外國人的樣子,李易幾乎要氣炸了,笑道:「四個死洋鬼子,真他媽的不要臉,大爺就在這,你們過來試試吧。」

    蔣銳笑道:「這話用不用翻譯?他們在當地不敢做什麼的。」

    李易道:「我手早癢癢了,現在就想把他們揍一頓,老子還沒怎麼打過外國人,足球踢不過這幫傢伙,打人老子可在行。」

    蔣銳揉著李易的手指,笑瞇瞇的道:「李大高人,人家說要把咱們綁到公海上去,然後對你用點兒刑法,再把小強扔進海裡餵魚,然後把我們三個美女**之後,再送去做妓女。」

    李易怒極反笑,道:「我好久沒跟普通人打了,那就跟他走一趟吧。」

    這時,四伙人商量好了,立刻將李易圍住,為首那西班白人叫庫特色,庫特色伸手來拉李易,李易輕輕用手一格,道:「哥們不忙,我跟你們上公海。」

    蔣銳如實翻譯了,庫特色道:「亞洲猴子別耍花樣,走,跟我們走,你實話實說了,我就叫你死的舒服一點。」

    李易撣撣衣服,像個大爺一樣帶著蔣銳等人走在前面,出了會議室,走向樓下。

    庫特色帶人從後面緊緊跟著,就怕李易跑了。

    下了樓,外面溫暖的陽光灑過來,李易雙臂伸開,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滿臉笑容,自然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

    庫特色兜裡帶著槍,隔著衣服在李易後腰上一頂,喝道:「別耍花樣,往前走,去碼頭。」

    李易道:「哥們,公海太遠了,不如我就在這裡跟你們說實話了吧,其實陸亭候這孫子就是我殺的,我的狙擊槍就在新加坡,我帶你們去拿。」

    蔣銳一直從中翻譯,庫特色卻沒大聽懂,道:「你不是姓李的嗎?你才多大,陸亭候怎麼會是你的孫子?」

    蔣銳笑著對李易說了,李易苦笑道:「姐姐,你大概翻譯一下就行了,幹嘛這麼認真?這種文化差異,你叫我怎麼跟他解釋啊?」

    文蘭笑道:「你就說陸亭候是抱養的,你是他干爺爺。他爹不是他親爹,他奶奶也不是他親奶奶。」

    庫特色又不是傻子,也知道李易在耍自己,喝道:「快帶我們去命槍!」

    李易問蔣銳哪有僻靜些的地方,蔣銳道:「這裡是第五大道,咱們去古斯特公園吧,離這不遠,那地方沒什麼人。」

    於是蔣銳在前面引路,庫特色等人跟在後面,向古斯特公園走去。

    古斯特公園是一個人工建設的擬原始森林公園,主要為綠化。

    沿著第五大道向東不遠就到了,這地方空氣十分新鮮,從天上到地下,乾乾淨淨的,就像要乾淨到人的骨頭裡一樣。

    李易向文蘭等人一使眼色,向樹林裡一呶嘴,立刻橫著將蔣銳抱了起來,奔向樹林深處。

    黎心雨、文蘭和姜小強有了準備,行動極為迅速,當下分三路散開,跟在李易後面跑向了樹林。

    庫特色大叫道:「這幫亞洲黃猴子要跑,抓住他們!」

    四伙人加在一起一共有六十多人,呼啦一聲就追了上來。

    李易抱著蔣銳一路奔跑,還不忘在蔣銳身上摸來摸去,佔些便宜。

    蔣銳癢的咯咯直笑,道:「臭小子,小心一會兒沒力氣打架了。」

    李易一笑,在蔣銳臉上用力一吻,道:「看你好弟弟給你打場漂亮的架。」

    李易把蔣銳輕輕放在地上,對姜小強道:「小強,保護你嫂子!」

    這時庫特色等人也已經追到了近前,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瘦子,這家腿長跑的快,第一個衝了過來。

    黎心雨離他最近,聽到腳步聲,忽的轉身,揚腿就是一記,這一下正踢在這傢伙的下巴上,咯啦一聲,下巴就碎了。

    人的下巴沒有肌肉保護,骨頭位淺,十分脆弱,這一下哪能受的了,這傢伙悶聲嚎叫,捂著下巴摔在地上。

    這時另一人已經跑到了文蘭近前,文蘭忽的向前一撲,雙手忽出忽收,已經將那人雙腕攏在手裡,立即一個平轉,使出雙解鎖來,那人兩手登時斷折,發出像殺豬一樣的叫聲。

    文蘭向黎心雨一挑眉毛,微微一笑,道:「比比啊?」

    黎心雨面色冷峻,雙手互相按著骨節,發出咯吧咯吧的脆響,冷冷的道:「比就比。」

    這六十多人衝了過來,黎心雨和文蘭一使腿功,一使摔法,有如鷹如羊群,瞬間放倒了十來個。

    李易笑瞇瞇的站在兩人身後,抱著肩膀看著兩個美女打架,不時的出聲指點。

    「心雨,這一腿再踢高點。」

    「阿蘭,不用這麼大的幅度,浪費力氣。」

    「霍,這傢伙這麼禁打,踢他蛋蛋,碎了算我的。」

    「往石頭上摔啊,你往地上摔不給他按摩呢嘛。」

    六十多人不可能都圍著黎心雨和文蘭,有人衝向李易,李易雙腳連動都不願意動,眼睛都不看,隨手點出,啪的一聲就定住一個,噗的一下,又定住一個。

    到後來人都圍了上來,又有人衝向蔣銳,李易才邁開八卦,使出擒拿手法,不住的折斷對方的關節。

    這些人大都身強體壯,李易如果以一對多,其實還是沒這麼輕鬆,不過有黎心雨和文蘭兩個高手在,就容易多了,這兩的實力不比李易弱太多。

    戰鬥不過持續了十來分鐘,對方六十多人裡,已經有四十多人趴下了。

    打到後來,庫特色一看情況不妙,忙叫手下人退回來。

    文蘭也有些累,看了看地上,對黎心雨道:「十一個,你呢?」

    黎心雨語氣冷淡,道:「不屑去數。」

    文蘭咯咯嬌笑,向李易道:「還打不打,他們也不出槍,沒什麼太大的意思。」

    李易雖然裝作瀟灑隨意,可是外鬆內緊,心裡一直盯著對方的動靜,這時見庫特色已經把槍拔了出來,忙道:「人家有槍,只不過不用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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