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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735一腦袋大包 文 / 腹黑人物

    陸亭候雖然是新加坡國籍,不過他老家是華夏國,所在基金的聲明裡也是用人民幣做為計算單位的。

    李易來之前自然把錢準備好了,當下拿出支票交給凱瑟琳,這小姑娘看來是老手了,十分麻利的處理了錢款轉存,同時給李易出示了相關的文書證明。

    前後過程不過十幾分鐘,處理結束之後,凱瑟琳對李易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道:「不打攪先生休息了,我告辭了。請收好相關憑證,如果丟失請立刻到前台進行遺失辦理手續。幾位可以隨時回房,再見。」

    凱瑟琳退了出去,李易道:「咱們先回房吧,有事慢慢商量。小強,別亂走,這裡高人眾多,有事先跟我打個招呼。」

    回到自己房間,李易往床上一躺,把蔣銳三人摟在身邊,歎道:「要想打狼得先捨一塊肥肉,一千萬,就這麼送出去了,五個億,不知道能不能釣回來。」

    蔣銳道:「這種事情主要靠腦子,不靠暴力,到底陸亭候是誰做掉的,總有蛛絲馬跡可查,陸亭候是亞洲人,咱們查起來會更方便些。那些外國人盯上了這些錢,可是未必有本事偵破這案子。」

    蔣銳這一勸,李易立刻輕鬆了不少,當下把三女緊緊摟在懷裡,左親親,右親親,大樂有如升天。

    李易跟蔣銳三發便住在房間裡,生活很簡單,飲食也很豐盛,李易用五犀蠱珠測驗了每一道菜。並沒有生物毒,估計主辦方也不會這麼齷齪。用上下毒的手段。

    終於,正日子到了,八月一號這一天早上,李易剛剛洗漱完畢,愛德華便親自過來了,請李易去會議室參加第一正式會議。

    出了房間,李易見走廊裡一下子多出了幾十人,看樣子各國人士都有。先前見過的那個普迪尼和娜迪亞也都在,雙方在走廊裡見了面,李易一臉嘲笑的沖兩人豎起了中指,普迪尼怒氣騰騰,娜迪亞卻向李易拋了個媚眼。

    走了沒兩步,李易一眼便看見了哈坤,哈坤卻沒惡狠狠的撲過來。只是沉著臉對著李易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文蘭一眼,隨即併入了人流。

    二零三五二是個極大的會議室,內部裝飾並不如何豪華,可是房間也是有氣質可言的,這會議室一進來就給人一種極為正式的感覺。似乎從這房間裡商量什麼事情,其結果就是鐵板釘釘的,嚴肅性不容踐踏。

    主辦方的人似乎會說各國語言,一個年輕漂亮的亞洲小姑娘來到李易面前,先十分恭敬的對著李易鞠了個躬。然後露出十分可愛的笑容,道:「李先生。幾位好,我叫富美玉子,以後將由我來作為幾位的嚮導。

    如果你們是同一組人員的話,麻煩跟我來,我將引領幾位到你們相應的座位去,不過事先我事查看一下號牌。」

    李易向蔣銳一打手勢,蔣銳把作為憑證的號牌遞了過去,富美玉子用便攜式的讀卡器將號牌刷過之後,查驗無誤,當下一側身,向旁邊一引,道:「麻煩請跟我來。」

    這富美玉子還真有島國傳統婦女的風範,笑容可愛,腳下踏著小碎步,一直彎著腰,領著李易等人來到大廳一邊。

    這會議室很大,正當中有一張長長的桌子,跟萬蜂青馬大廈會議室裡的桌子很像,兩端圓滑,桌面呈醬紅色。

    李易五人被富美玉子領到了長桌的一角,看來這位置屬於不大受重視的,離主辦方的位置很遠。

    李易知道自己在國際上沒有名氣,也不生氣,帶著人安穩的坐下來,立刻有人送上來茶水。

    其餘的組織和勢力團體也先後入場,李易一一打量,普迪尼和娜迪亞顯然有老大領著,那是一個十分肥胖的男人,膚色極白,眼眶極深,顯得凶狠霸道,手上戴著一個極大的戒指,綠色的寶石閃出來的光奪人的二目。

    這胖男人被領到了離主辦方位置較近的座位上坐下,看來待遇跟李易明顯不一樣。

    普迪尼和娜迪亞兩人並沒有座位,只是站在這胖男人的身後,兩人臉上都很嚴肅,看來他們在這胖男人面前不敢多說話。

    哈坤則領著幾個人,坐到了胖男人的對面,也是離主辦方坐席較近的位置。

    德桑並沒有親自露面,哈坤看來是他的代表。

    哈坤剛剛坐下,便有幾個托克蘭大教會的人從門外走進來,站到了哈坤的背後。

    這些人李易都認識,全都是熟人了,有歐陽蘭、汪蘭、伍蘭、齊蘭、左蘭,看來汪蘭她們走了以後,也趕來新加坡跟哈坤他們會齊。

    除了這些人,還有幾個人是李易從沒見過的,不過在自己上次所得到的大教會的資料當中,見過其中幾個的照片,不過對他們的技能都已經記不清了。

    文蘭正坐在李易身旁,她能認出其中幾個人,握著李易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汪蘭等人自然也見到了李易,除了汪蘭對李易偷偷的送了個眼神,算是打過了招呼,其餘的人都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眼觀鼻,鼻問口,口問心,站在那一動不動。

    李易見歐陽蘭的辮子仍然留著,而且還續了一條假的,雖然外觀上看不出來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是接上去的假東西,跟肉里長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一樣的,這個時候如果跟歐陽蘭正面放對,李易基本上完勝。

    現在正是德桑用人之際,是以並沒有懲罰汪蘭她們,不過等基金的事結束之後,那就不好說了。不過德桑總要利用這些人去給自己賺錢,如果都殺了,那就沒人了。

    正在看著,忽然從門外傳來腳步砸地的沉悶聲音。像是外面來了一頭大象。

    只見人群微微一亂,一個巨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這人沒有魯雄那麼大的體積,不過也已經十分「可觀」,看樣子是個黑人,倒像是某個土著部落裡來的,跟這個都市氛圍十分不襯。

    這黑人穿著十分寬鬆的黑色衣服,衣服樣式當然不好看,以他的體型,不管是穿西裝。還是穿大褂,還是穿t字形褲衩都他媽難看,只能定制一套來穿,黑人穿黑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大塊煤從地裡跳了出來,然後滾到了屋裡。

    這黑人到了長桌附近,並沒有坐下。當然,也沒有合適他的椅子,這都沒什麼,最叫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黑人居然反手從背後一提,提出一個身穿唐裝的白人來。

    原來這白人一直被這黑人背著。坐在黑人後背的一張椅子裡,椅子用繩子穿過黑人肚腹掛著,因為黑人體積太大,所以正面的人都沒看見他身後還背著人。

    那穿著唐裝的白人顯然雙腿殘疾,被胖大的黑山小心的提著。放到了椅子上。他本人也並不因別人的眼神而感到有什麼情緒上的不適,十分從容。就當身邊左右的人都是透明的一樣。

    一旁引路的小姐表情十分尷尬,想過來說點什麼又不大敢,只好陪笑站在旁邊。

    這白人調整了一下姿勢,往椅背上一靠,說了一句英文。

    蔣銳在李易耳邊道:「這人是在他的保鏢黑人說話,那黑人叫泰山,看來是外號,這白人叫泰山站在他身後。聽發音,這白人是美國人。」

    李易強忍住笑,小聲道:「還別說,真像泰山。」

    今天來的人裡,大都是很有勢力背景的人,各種場面見的多了,有些人對泰山這種大塊頭頗有興趣,有些人卻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仍然端坐,著著主辦方出現。

    正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一群人來,李易一眼就發現了其中一個熟人,正是先前在電梯口遇到的那個手背上有鷹紋身的人,當時這洋鬼子還隔著電梯罵了李易一句,他也出現了。

    這人顯然是保鏢一類的,跟在一個十分斯文的老闆後面,那老闆是個白人,戴一副金絲邊眼鏡,上衣兜裡插著一支筆,在小姐的指引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保鏢便站在他老闆的身後,剛巧一抬頭看到了李易,李易正要跟這人怒目相向,這人卻華麗麗的把目光從李易的臉上移開,就好像李易是透明的人一樣。

    李易心裡罵娘,心說有機會再跟你算賬。

    大廳很大,來人也很多,很多人彼此之間看來也都認識,有時不免互相寒暄一番,你來我往,說什麼鳥語的都有。

    李易看著新鮮,叫蔣銳一句一句的幫著翻譯,正聽的興奮,只聽一個人用漢語大聲吼道:「李易!你在這哪!」

    李易沒反應過來,雖然這人是用漢語說的,可是李易在一秒鐘之內並沒弄明白,主要是這人聲音太大,震的人耳朵裡嗡嗡直響。

    不過就在李易發愣的一瞬間,李易也一下子想到說話這人是誰了,因為有一根鐵棍對著自己以極為猛烈的方式擊來。

    苗吉!!!!

    我干你娘的,就是苗吉!!

    除了這二貨大哥,有誰會有這麼**的方式跟你打招呼?

    要說在以前,李易對苗吉的鐵棍極為忌憚,不過現在李易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苗吉的鐵棍一飛過來,雖然帶著嗚嗚的聲響,氣勢驚人,可是有摔碑手於蘭這碗酒給李易墊底,李易還有什麼可怕?

    鐵棍飛來,李易想試試自己的功夫,來了個以硬碰硬,左手橫著一抄,彭的一聲,已經將鐵棍牢牢的抓在手裡。

    李易感覺手心一陣劇痛,可是心裡清楚,沒事!!

    李易的這種美妙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前的惡夢,現在成了小兒科,輕鬆愉快的就把鐵棍抓住,雖然手震的疼痛無比,但是筋骨一點事也沒有。

    苗吉也傻了,雖然他明知道自己的鐵棍傷不到李易,但是也沒想到李易屁股都不抬,就把鐵棍抓住了,這傢伙跟自己上次分開也沒隔著幾個月。功夫就有如此進步,難道是妖精附體?

    苗吉的手比腦子快。第一根鐵棍沒什麼效果,第二根,第三根已經如飛般激射而來。

    黎心雨心說這人有病吧?這麼殺人的傢伙都能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扔,欺負李家沒人哪?

    黎心雨小腿裡裹著皮墊,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當下騰身而起,右腿一擺,啪的一聲。把第二根鐵棍踢的斜著飛了出去。

    鐵棍餘勢不衰,噗的一聲插到了天花板上。

    黎心雨雙腿有如大刀,出腿如風,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將後續的鐵棍一一踢飛。

    黎心雨感覺小腿有些發麻,知道是被鐵棍震的,不過骨頭沒事,看來自己還應付的了。

    苗吉來了興趣。心說長腿漂亮妞還有這兩下子,可比當初李易的本事大的多了,當下把衣服向兩邊一甩,鐵棍就要一根接一根的向黎心雨擲來。

    這時文蘭不知從什麼角度偷偷繞了過去,突然斜身前縱,欺到苗吉身旁。用身子緊緊的靠著他,苗吉手肘不能向外支撐,鐵棍立刻中斷了投擲。

    還沒等苗吉反應過來,文蘭一招大摘星,已經將苗吉頭下腳上的摔在了地上。

    苗吉是第四委託仲介所的人。是飛狼堂的,他一吃虧。別人哪能不出手?立刻就有向文蘭出招。

    文蘭左扭右閃,摔出去三個,黎心雨跨著桌子跳了過來,啪啪三腳又踢出去三個。

    仲介所人來的很多,眼見就要圍上來群毆,李易忙跳過來擋在雙方中間,道:「都別動,自己人!」

    這時苗吉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頭一次被摔的頭昏腦漲的,起來後也不生氣,而是用一種十分欣賞的眼光看向文蘭和黎心雨。

    苗吉一推李易肩膀,笑道:「這倆妞挺猛啊,你新搞上的?搞的定嗎?」

    李易跟這種半根腦筋的人沒法交流,當下笑道:「搞的定,搞的定,你們也來了?」

    苗吉嘻嘻一笑,向旁邊一人一指,道:「我們領導。你們見見?」

    李易向那人看去,見是個十分不起眼的中年人,四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也很普通,看他呼吸不像是武功高手,不過兩眼隱含精光,看起來是個有城府的人。

    那人打量了李易一番,跟李易握了握手,道:「崔成效,飛狼堂堂主,怎麼稱呼?」

    「李易,海州。」李易的回答也很簡單。

    崔成效向李易頭頂的紅印看了一眼,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幸會。」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現在是對手了。」

    李易微微一笑,帶著人回到了座位上。

    苗吉習慣性的去摸鐵棍,可是在身上摸了半天,發現有一小半鐵棍不見了。

    這時姜小強把幾根鐵棍叮叮噹噹的隨便放在桌上,笑嘻嘻的道:「猛男,這些是你的吧?」

    苗吉過把來鐵棍收好,奇道:「你是怎麼拿去的?哎,新加坡都是華夏人,怎麼還說外國話哪?」

    姜小強剛才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把苗吉的鐵棍給摸了來,不過因為苗吉身上的鐵棍太多了,不可能全偷來,所以只偷了一小部分。

    姜小強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展現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是沒想到苗吉邏輯大有問題,問的姜小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硬生生憋出了一腦袋的大包。

    李易忍不住笑道:「苗吉,快回去吧,有機會再聊。」

    苗吉晃晃悠悠的站回崔成效身後,對新加坡人為什麼說外國話感到十分不解。

    苗吉這一現身,看來第四委託仲介所也參與了,李易頓感壓力,不過轉念一想,去他的吧,債多了不愁,反正也是高手如雲,想的太多也沒用。

    來報名參加的人陸續進來了,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這些人才坐好,每個人身邊都帶了幾個隨從小弟之類的,有的身份高一些,就陪老大坐著,大部分人都站在老大的身後。

    倒是李易這幾個人都有座位,弄的李易都有點不好意思,心說我的小弟們是不是排場太大了?

    人們坐好之後,雖然面前有茶水。卻沒有人喝,會議室裡這時估計足有一百五十多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有的老闆老大用鷹一樣的目光挨個的打量今天來的這些人,有的則很有氣派,眼皮都不挑,誰也不看,你愛誰誰,都不鳥。

    屋子裡很靜,忽然又有腳步聲傳來,李易順著聲音看去。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原來進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劉平安和木人血,後面帶著幾名保鏢。

    劉平安也一下子看到了李易,他估計是來的晚了,正要找個座位坐下,可是一看到李易。登時便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極是複雜。

    兩人都很吃驚,沒料到對方也會來參加報名,不過與此同時,兩人更多的是感到了一種可笑。

    李易心說,你劉平安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居然還敢來這參加基金活動,當委員會的人傻啊?這不是上亂葬崗子聽相聲——拿窮鬼瞎他媽尋開心呢嗎?

    劉平安心裡也同時想著,你李易當晚出現在柳飛紅酒吧的房頂上,這事後來很多人都已經懷疑到你身上了,你個最大的嫌疑犯。居然有臉跑到這來拿那五億元,你爺爺大兒子掄大刀——大爺的。你開耍哪?

    劉平安愣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在小姐的引領之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不過坐下來後,還是向李易這邊看來。

    李易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劉平安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也向李易投來一個嘲諷的眼神,兩人在對方的嘲諷眼神中都有些不好意思,隨即都把頭轉過去了。

    再也沒有人來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不知道是主辦方事情太多,還是有意為之,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門外才傳來新的腳步聲。

    除了少數極有耐力的人之外,相當一部分人都不耐煩了,一聽到有腳步聲,立刻看了過去。

    只見門外走進來數人,都是青一色的西裝筆挺,大多數都戴著眼鏡,跟隨的人手裡都捧著各種資料。

    這些人走進會議室,立刻發現會議室裡到處都是鐵棍,有些地方被砸的又破又爛,不過這些人就像什麼都沒看見,繼續他們的動作。

    這些人分成三伙,第一夥人共有五位,坐到了主辦方的位置上,另一夥人則站在這五個人的身後,第三伙人則散佈到會議室的四周,開始佈置一些設備,諸如電腦、投射屏、譯意風等。

    主辦方的五個人是四男一女,除了那女的二十多歲之外,四個男的都已經過五十了。

    看膚色和臉型,兩個男的是白人,一個男的是亞洲人,一個男的是黑人,那女的是白人,這種組合倒是十分均勻。

    五人坐好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身前,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過不多時,譯意風準備好了,小姐們把耳機遞給每一個組織或是勢力的首腦人物,李易等人也人手一個。

    富美玉子小聲道:「李先生,這是意譯風,你可以把頻道調到漢語波段,如果您習慣聽英語,就不用調了,因為一會兒我們的五個主任會直接用英語說話。」

    李易一笑,道:「英語我只會說yes和no,還有fu……,就是嗯,反正就是,嘿嘿,看來只能聽漢語的了。」

    富美玉子沒有一點笑話李易的意思,彎腰貼著李易的臉,幫李易調好頻道。

    一旁黎心雨和文蘭看了心裡都是一陣發酸,暗罵東洋娘們臭不要臉。

    眾人將意譯風戴好後,主辦方的五個主任的表情也活躍了起來,其中一個白人站了起來,先向兩邊微笑致意,這才緩緩的道:「諸位,首先我代表陸氏基金委員會向今天的各位來賓表示歡迎。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懷特,我是蘇格蘭人,是這一次陸氏基金會的主任。

    我原來曾經和陸亭候先生是好朋友,陸先生生前對我很信任,我也是陸先生公司中一員,當然,職務不便向各位透露。

    陸先生是商界風雲人物,難免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危險和麻煩,今天我的這位好朋友不能再跟我一起談心,我深感痛心。

    大家想必對整件事有相當多的瞭解。不過信息往往是不真實的,我們會在會中向各位提供對等的信息基礎。以利於找出真正的主謀和兇手。

    在此,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陸氏基金委員會的另幾位主任,我們將一起作為主辦方,對基金活動的相關事宜進行監督、鑒定、審核,對於基金進行處理和分配。而我本人主要負責對各位的行為進行監督。」

    懷特說著向那個亞洲人一指,道:「這位是盛啟安先生,原陸氏集團的人員,也是陸亭候先生的好朋友。」

    那亞洲人盛啟安起立。向眾人微微鞠了一躬,道:「在下盛啟安,剛入新加坡籍,原來是華夏國廣省人。我主負責基金的分配和處理。希望以後跟能跟大家好好合作。」

    懷特又向另一個白人一指,道:「這位是德國官方代表拉爾夫先生。」

    拉爾夫起身道:「大家好,我是拉爾夫,主要負責帶領我的團隊對各位以後提供的結果進行技術鑒定。謝謝。」

    這人說話倒是很簡短嚴謹。蔣銳在李易耳邊道:「德國人做事很認真,有錯就改就承認,倒是挺爺們的。」

    懷特向那黑人一指,道:「這位是美國官方代表布魯斯威廉。」

    布魯斯起身笑道:「新加坡真是太熱了,不過大家的熱情要比天氣還熱,可以理解。五億元是個大數目,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何況是各位?

    我祖上是非洲人,到了美國之後先是受歧視,現在比以前好了一些。所以我覺得還是以一個正面的形象做些對社會有益的事,以提高我們黑人在社會上的地位。」

    這人還真是有美國人的風格。什麼也沒說,先說了一通廢話。

    下面有的人聽完樂了出來,有些人自重身份,認為布魯斯的笑話並不好聽,臉仍然繃的緊緊的。

    布魯斯道:「美國官方機構和中情局有些行政上的聯繫,我主要負責向大家提供和陸先生有關的一些背景資料,我想你們會對我感興趣的。

    當然,如果你們有人想對我上些好處,我一般是不會收的,我的工資高的嚇人,我輩子都花不完,不過如果是美女主動送上門,我就不客氣了。」

    下面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人們其實也都知道,要想得這五億,手底下小弟多不一定最有優勢,重要的是信息。

    你有了正確的信息,就可以少走彎路,否則你提著火箭炮,難道能把兇手轟出來?

    最後懷特向那白人女人一指,道:「這位是漂亮的安娜女士,能和這麼漂亮的女士合作,我深感愉快。

    安娜女士是意大利人,不過他是意大利民間機構代表,安娜女士自己有好幾家大的莊園農場。

    以前安娜女士是陸亭候先生的商界密友,合作過很多次,陸先生在海外的市場中,有很多是安娜小姐幫忙照看的。下面請她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請吧,女士。」

    李易這時才看清,這個安娜可挺漂亮,雖然是外國人,不過臉型像是亞洲人,身子也不是很壯,整體線條十分勻稱,眼大鼻挺,看樣子有亞洲人的血統。

    安娜先是向眾人微微一笑,然後站了起來,道:「懷特先生最後才介紹我,我可要懷疑他有性別歧視了。

    開個玩笑,我叫安娜,在中東出生,後來入了意大利國籍,我母親是華夏國人,我父親是法國人,所以我身上既有華夏國人的傳統,也有法國人的浪漫。

    這次我主要負責跟各位之間進行聯繫、溝通,向委員會反映問題,當然,也會協助懷特先生對各位的行為進行監督。如果有違規操作者,我們會無情勸退。與此同時,對於委員會內部人員的工作和行為,我也有監督和審查的最高權力。」

    五人介紹完畢,懷特道:「那好,現在我宣佈,今天陸亭候先生的陸氏基金正式啟動!」

    懷特叫手下人將電腦打開,把電腦內的資料投向了屏幕。

    懷特拿著一根指示棒離開坐席,站在了屏幕一旁,懷特的手下關了燈,屋裡登時安靜下來,就像電影上演前的感覺。只能聽到一些沙沙的響聲。

    屏幕上先出現了陸亭候的照片,是張半身照。照片上陸亭候精神健旺,面帶微笑,臉上光亮十足,顯得自信滿滿,跟李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一樣。

    懷特道:「陸先生在幾個月以前出了事,這事大家已經都知道了,目前已經明確確實是謀殺。

    我們這個基金活動的宗旨就是找到幕後的主謀和兇手,找到後交由我們委員會處理。我們會按德國的法律程序對主謀和兇手進行制裁。

    因為涉及金額過多,涉及人員、地區和國家過多,所以委員會成員一直到最近,才最終確定,其間經歷了很多複雜的過程,在這裡我就不贅述了。

    一開始,委員會成員定為八個。這是陸先生最直接的意思。後來因為事情有變,為了適應新環境,成員一度增加到了十幾個。

    再後來,經過一系列的變動和篩選,現在已經最終確定為十一個。委員會成員是以個人,財團、組織、地區和國家等形式和名義出現的。

    它們分別是德國、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意大利、美國和英國等八個國家的官方機構。

    還包括華夏國大陸地區的陸氏財團代理機構。還有陸氏集團本部追兇基金組織。

    最後,因為陸先生沒有直系親屬,所以按陸先生生前設立的遺囑,我們選擇了陸氏集團辦公室主任丁佩然女士,也以獨立身份參加了這個委員會。

    丁女士一直負責打理公司的整體業務。對公司的整體情況最為瞭解,為人又忠誠守信。最附和陸先生遺囑中的精神。」

    人們聽完了委員會成員名單,心中同時想到:「這個姓丁的只是個擺設。」

    懷特邊說著,屏幕上邊播放著委員會成員的代表照片。等三十多張照片放完了,懷特接著道:「委員會成員的篩選是按陸先生的追兇基金中的條款進行的,過程公正合理,我們稍後會給各位送上相關資料,請各位監督,歡迎提出質疑。」

    李易看向蔣銳,蔣銳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懷特沒有說慌,這個過程看來基本是公正的。

    懷特道:「下面我來詳細講述一下案發當日的情況。去年十二月十五號,在華夏國大陸廣省東昌市,有一個叫柳飛紅的江湖人物,他有一家酒吧,當時陸先生就在酒吧裡。

    因為那一天,陸先生要請廚師姜豐年做一道菜,碧血凝玉還顏燴,陸先生信長生不老之說,據說吃了這道菜——當然,我們查證,實際上做完之後是湯——就可以還老還童。

    在這裡,我們姑且不論這個說法是否科學,我們只講事情的經過。那一晚,陸先生帶著手下人在柳飛紅的酒吧後院,先是逼他的手下趙天九殺了他的情人平佳慧,然後便準備吃這道菜。

    時間按華夏人的說法是子時,具體些就是快到十二點之前的幾分鐘裡,姜廚師做完了那道菜。

    可是就在陸先生要把湯喝掉的時候,趙天九在湯裡吐了一口血,與此同時,陸先生東南亞照看生意的手下給陸先生打電話,講了東南亞市場的生意上的失利。

    根據我們現在匯總的資料,當時陸先生很受打擊,就在他迷迷糊糊要喝湯的時候,有人用狙擊槍打碎了他手裡的碗,然後第二槍正中陸先生眉心,當場斃命。

    這就是案件發生的全過程,不管和陸先生的死有沒有關係,我都已經把相關的人和事說了一遍。」

    懷特說的時候,很多人因為並不瞭解詳情,所以一直在仔細的聽。李易卻是當事人,親眼目睹了全過程,聽懷特所說和當時情況基本相同,慢慢的,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那種環境下。

    當時陸亭候喝完那碗湯,眉毛都長了出來,中槍之後,立刻死了,眉毛也隨之脫落,這番詭異的情景,李易記憶猶新。

    懷特這時接著道:「為了讓大家能更順利的破案,我們已經把目前匯總的資料整理了出來,稍後發給大家,放心絕對公平,每個人所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內容。

    也許這時有人問,我們手裡是不是有獨家秘密,有利於早一日破案,可是我們卻沒有寫到資料裡,目的是為了賣一個好價錢,那我告訴大家,沒有。

    我們互相監督,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這一點大家盡可以放心。」

    蔣銳卻一笑,俯在李易耳邊道:「他撒謊,他手裡有更有用的資料,我一直在仔細聽另四個主任的呼吸,那個德國拉爾夫人有問題,懷特說那句話的時候,拉爾夫的呼吸出現了一下停頓,他是負責技術鑒定的,那看來他有些鑒定結果並沒有在資料裡公佈。」

    李易趁著黑側頭在蔣銳臉頰上輕輕一吻,笑道:「你辦事,我放心。」

    其實有很多人心裡都在懷疑,不過在這種場合下當然不能提出質疑,已經有人打算在合適的時候進行賄賂懷特了。

    只聽懷特接著道:「從我們目前所查到的情況來看,在案發當天,有很多外人在場,諸如柳飛紅,顧亞眠,馬洪濤等人,同時,當晚還有人發現在房頂上另藏有一夥人。

    不過柳飛紅他們當時離陸先生的距離都很近,應該不是直接兇手,因為陸先生是被狙擊槍殺傷的,但不排除他們是幕後主使的可能。只不過這些人後來因為牽涉到其他的案子,目前都已經死了。

    所以從邏輯上看,現在可疑性最大的有兩個對象,一個是跟陸先生在東南亞進行商戰的劉平安先生,另一個是當時藏在房頂上的那夥人,我們目前查出,這夥人的首腦是海州的李易先生。很幸運的是,這兩位先生今天都到場了。」

    李易和劉平安心裡同時把懷特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這兩人頭一次這麼齊心合力,目標一致。

    懷特這外國王八蛋還真他媽幽默,當著大家的面兒,就把這事給揭穿了,雖然會議室裡關著燈,可是所有人還是把眼光分別轉向了李易和劉平安。

    李易雖然經過大風大浪,也知道這次自己是有些嫌疑的,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當此情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劉平安臉上也有些發燒,心說懷特你他媽的故意憋壞呢吧?這外國死洋鬼子敢情也玩陰的,有機會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懷特這時一笑,道:「劉先生和李先生都在海州,跟陸先生之間有些矛盾,這很正常。

    因為陸先生是商界人物,商戰是沒有硝煙的戰爭,陸先生所得罪的對頭實在是太多了。

    在我們給各位準備的資料當中,就有一份名單,其中按對立程度和可靠程度進行了排列,列出了三十一名陸先的仇家,不瞞各位說,今天在這個會議室裡,在我們委員會裡,也有七八商家或者財團的代表,和陸先生曾經有過矛盾。

    不過我們很有契約精神,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基金活動歸基金活動,不管是誰,在結果沒有確定之前,都是合格的參與者。」

    李易和劉平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尷尬的局面好像也好轉了一些。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頗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時懷特叫拉爾夫發言。

    拉爾夫很有德國人風範,一句廢話也沒有,上來就直接介紹技術鑒定的背景資料。

    拉爾夫道:「十二月二十三號,陸先生在東昌中槍之後當場身亡,屍體在第二天凌晨四點鐘從東昌運離,先運到新加坡,最後運到了德國進行屍檢。

    屍檢結果:死亡時間:十二月二十三號十一時四十分到第二天凌晨一時之間,精確到一時七分。

    直接死因:被狙擊步槍射中眉心,破壞了大腦組織,子彈同時穿透了腦幹,破壞了呼吸和心跳中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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