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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不識愁 699錢財身外物 文 / 腹黑人物

    趙祥鷹道:「願聞其詳。」

    蔣銳一一說明,趙祥鷹和李易都挑大指贊同。趙祥鷹沒想到這個蔣銳居然真的有一套,所說的道理除了心理學專業的知識不懂之外,其餘的都十分有說服力。

    遠州這幾天太冷,懷安集團的院子裡積了很厚的一層雪。距離上一次徐壽章等人約定的三天已經到了。

    這一天天氣冷的簡直要把人的耳朵和鼻子凍掉,一大早的,徐壽章便帶著人到了。

    也不行裝趙祥鷹的手下向裡通報,徐壽章便領人幾乎是衝進了上次的那間會議室。

    會議室裡只有趙祥鷹一個人,一張長几上擺著一個骨灰盒,正是趙懷安的骨灰。趙祥鷹跪在靈前,閉目叩首,一語不發。

    徐壽章等人見此情景都是一愣,寧靜道:「祥鷹,又想你老爹了?唉,人都過世了,咱們還是向前看吧。」

    趙祥鷹不說話,雖然慢,卻十分有節奏的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不管徐壽章他們說什麼,趙祥鷹就是不回答。

    徐壽章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徐壽章暗道:「他這也是正常心理,明知道自己地位不保,這才在他死鬼老爹靈前磕頭,以求心理安慰,哼,這又有什麼用。」

    趙祥鷹這麼磕了五分鐘,張庭遠一看,心裡也有些發酸,想起以前趙懷安對自己的好處,現如今自己卻跟徐壽章一起要對一個晚輩下手,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便道:「大家也在老三靈前拜一拜吧。想想以前,老三的義氣。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徐壽章等人心說拜就拜,拜一個死人也沒什麼分別。

    徐壽章帶頭,對著趙懷安的靈位拜了幾拜。會議室裡很靜,只有香霧繚繞,人總是受環境的影響的,這幾人對著趙懷安的靈位一拜,不由得都想起了當年的事。

    趙懷安以義字當先。可以拍著胸脯說對的起每一個弟兄,徐壽章雖然是老大,但是也受過趙懷安不少的好處,想起當年的事,心裡也不禁感歎了一番。不過他想爭位的心很盛,決不會因為這些而放手。

    徐壽章他們這一拜,趙祥鷹這才慢慢站起來。雙眼紅腫,顯然哭過,趙祥鷹道:「幾位叔叔大爺,抱歉,我有些傷感,耽誤大伙的時間了。」

    張庭遠道:「祥鷹。別難過,人哪,都有那麼一天。咱們坐吧。」

    大家分頭坐下,趙祥鷹閉著眼睛不說話,這一下別人也不好第一個張嘴。會議室裡又靜了兩分多鐘。徐壽章沖霍斯文一使眼色,示意他先開口說話。

    霍斯文的勢力也在遼省。他一直不大服氣徐壽章,兩人之間雖然沒有過什麼本質上的衝突,不像張庭遠和寧靜有過樑子,可是霍斯文對徐壽章還是有一種反感,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此時見徐壽章要他先說話,不禁十分不滿,當下咳嗽一聲,道:「遠州真他媽的冷,我們并州緯度比遠州高,也沒這麼冷。」

    徐壽章心道:「你這叫什麼話?」

    徐壽章又看看寧靜,寧靜會意,道:「這個,祥鷹,大伙今天來,就是按三天前說好的,咱們集團也不能就這麼下去,我們都不忍心看著它走下坡路。

    上次大家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你這幾天也做好準備了吧,你看看還有什麼話要說?」

    趙祥鷹仍然不說話,霍斯文這時道:「祥鷹,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不過迴避也不是辦法,現在我們選老大當個幫主,當這個董事長,你怎麼說?」

    趙祥鷹忽然睜開眼睛一笑,道:「四叔,我記得小時候你最疼我。」

    霍斯文一愣,隨即道:「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唉,祥鷹,四叔也很為難,不過你不用害怕,你的那份錢大家不會動,你下來以後,我們都會幫你,畢竟你是老三唯一的兒子嘛。」

    趙祥鷹道:「錢財是身外之物,我向來不放在心上,不過我最反感手下人叛主。」

    霍斯文不知道趙祥鷹是什麼意思,隨口道:「叛主?誰?小滿這小子想造反?」

    趙祥鷹搖搖頭,道:「小滿對我忠心耿耿,他是不會的,不過別人就不好說了。」

    所有人都聽出來這話的意思,既然不是指趙祥鷹的手下,那就是指霍斯文的手下了。

    霍斯文也是遼省地方上的勢力,就在離遠州不遠的并州,他手底下的「親兵衛隊」就是南塔,南塔跟洪仁幫和老橫一樣,也是個幫派,幫主姓華叫華星。

    所有人都同時想到,難道是這個華星要叛主?

    霍斯文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你是說大華?這不可能,大華對我也是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趙祥鷹卻道:「四叔,你年底的時候,是不是從黑瞎子手裡進過一批白貨?」

    霍斯文道:「是啊,那又怎麼了?老三死了,原來的規矩不用守,我手下兄弟這麼多,不玩點白貨,怎麼養這麼多人?」

    趙祥鷹道:「可是貨丟了,七千萬的貨就這麼丟了,派出去的四個兄弟,一個都沒回來,到現在音訊皆無,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霍斯文從東北毒犯黑瞎子手裡進了一批海洛因,這事交給華星去辦,華星派了南塔中四個得力干將去做,哪知一去不回,連黑瞎子本人也不見了。

    七千萬就這麼沒了,查了很長時候卻沒查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霍斯文本來就狂暴,這一下哪能不急,可是急也沒用,把東三省的地方都快找遍了也沒有痕跡。

    沒想到趙祥鷹今天卻提起了這件事。

    霍斯文搖頭道:「祥鷹,這不大可能。咱們挑明了說,你也不用拖延時間。那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趙祥鷹不慌忙的道:「我沒有拖延時間的意思,四叔,我雖然身在遠州,可是對於幫裡各處的事情都有所瞭解。

    據我所知,華星華大哥派出去的四個手下,有兩個是他自己的親信,另兩個是四叔你的親信。

    這也是你不放心,想要監督一下的意思。不過華大哥可能是眼熱這七千多萬的貨。聯合黑瞎子,把四叔你的兩個親信暗中幹掉了。

    他們吞了貨,華大哥置身事外,沒人懷疑他,可是他暗地裡卻正準備偷偷離開華夏國,要偷渡到島國去。」

    霍斯文怒道:「你別挑撥離間,大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怎麼會這麼做?我從并州出來的時候,他人還在。」

    趙祥鷹道:「那現在呢?我給你放一段錄音。」

    趙祥鷹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出來。

    只聽錄音裡一個十分低沉的男人聲音道:「這事可要做的乾淨一些,把肉球扔到河裡去,千萬不能惹麻煩。」

    另一人道:「放心吧華哥,我辦事向來仔細。對了。黑瞎子這貨靠的住嗎?」

    先前那男人道:「這世上有誰是靠的住的?除了你自己。不過黑瞎子原來跟我還有些交情,這事一般人都不知道。況且現在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他是不會出賣我的。」

    後一人奸笑兩聲,道:「嘿嘿,還是華哥有腦子。不像我們這些掄刀子砍人的,難怪華哥當大哥。

    這一票聽說七千多萬。等大家到了島國,把錢一分,可就爽了,對了,華哥,這錢最後,這個嘛,小弟能得多少?」

    先前一人自然就是華星,只聽華星:「不要總惦記錢,做事要先思退,再思進,咱們還沒走呢,等離開這鬼地方再說吧,少不了你的。」

    後一人道:「華哥,你就先跟我說了吧,也叫我解解癢癢。」

    華星哼了一聲,道:「除去各種封口費,再除去路上的費用,你能分到三百多萬吧。」

    後一人顯然極為高興,大聲道:「三百多萬!靠,那可爽瘋了。」

    華星怒道:「你喊什麼?想把事情捅出去嗎?要是叫霍斯文那個混蛋知道了,你我的腦袋都長不結實,黎心雨那騷娘們,能把咱們幾個的腦袋戳幾個大窟窿。」

    後一人忙壓低聲音,道:「是是是,我該打,我該打。」

    華星道:「那老東西就要去遠州了,哼,他跟著徐壽章去跟趙祥鷹爭權,就叫他們爭去吧,老爺我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去島國的船了,哼,爺要拿著錢去島國享福了。

    你小子別光想著錢,想著娘們,這幾天跟黑瞎子在一起,也盯著他點,別叫他一個人把錢卷跑了。咱們最後落個兩袖清風。」

    後一人道:「放心吧,我網,我跟強子輪班看著,黑瞎子沒法拿著錢跑了。」

    華星的聲音忽然變的極為陰沉,冷笑兩聲道:「你和強子也乖著點,別跟你爺爺我耍花樣,我信的過你們兩個這才把這麼大的事交給你們。

    你們別以為我沒有暗中找別人監視你們,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說,你昨天是不是去紫夢酒吧了?跟那個叫露露的娘們睡了一覺?」

    後一人顯得極為害怕,道:「華哥,我再也不敢了,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華星哼了一聲,道:「你心裡清楚最好,記著,你們幾個人現在是失了蹤的,別露頭,要是叫霍斯文的人發現了,我在并州就危險了。

    如果我出了事,我在死之前,也會叫你生不如死的,你小子最好給我小心著點。還有,以後有事打我另一個號,別打這個號,很容易叫別人發現。還有,下次再來見我,記著戴個墨鏡,戴帽子,不知死的鬼。」

    錄音到此為止,顯然是霍斯文從并州離開之前趙祥鷹偷錄的。

    霍斯文一直咬牙聽著,他當然能聽出華星的聲音,也知道另一人就是華星的親信,這不用說了,華星隨即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他媽了個巴子的。我還沒想到華星的頭上,原來是他幹的。這小子居然敢黑老子的錢。一定是他跟黑瞎子串通好了,拿著錢和貨出國,這樣就能賺兩大筆。」

    霍斯文立刻給華星打電話,可是對方卻已關機。

    霍斯文將手機用力摔在地上,罵道:「這小子居然跑了,要是叫我抓住他,老子扒了他的皮。」

    趙祥鷹一笑,道:「四叔。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可別太急了,對血壓不好。

    華星是想跑,不過叫我給抓住了。我既然有本事錄他的音,當然也能抓住他。不抓住他,怎麼給四叔出這口氣?」

    這一手霍斯文可萬沒料到。

    趙祥鷹一拍巴掌,會議室的門打開。盧小滿、二德子和邢立人押著幾個人進來了。

    霍斯文一下子就看到了華星,立刻衝上去對著華星就是一頓嘴巴,打的華星滿嘴是血,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另幾人都是華星的親信,霍斯文一個也沒放過,衝過去一頓毒打。

    最末一人是個小瘦子。黑眼圈,賊光四射,正是毒犯黑瞎子。

    霍斯文走到黑瞎子面前,道:「黑瞎子,你不仗義啊。你膽子也太大了,你跟華星聯起手來騙我的錢。這事固然可惡,可是你拿了南邊的貨到北邊來,七千萬的貨,你居然還敢一個人吞了。

    嘿嘿,我不打你,我要把你交給周廣成周廣賓哥倆,我要看看新月亮是怎麼清理門戶的。

    這段時間,周廣成一直在找我麻煩,這全是你惹的禍。他媽的,我看你還是當真瞎子吧。」

    黑瞎子這時已經頹廢了,要不是有人架著他,他恐怕就倒在地上了。

    霍斯文還要說什麼,趙祥鷹卻叫人把這些人帶了下去。

    霍斯文霍的轉回身來,道:「祥鷹,我還沒問錢和那批貨呢,兩樣加在一起一億四千萬哪。」

    趙祥鷹閉目不語,霍斯文道:「祥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囤積居奇?行,你說吧,什麼價錢?你張嘴,我切肉,我今天捨給你了。」

    趙祥鷹仍然不說話,任憑霍斯文叫嚷,到後來趙祥鷹只說了一句話,「四叔,你還是從我手裡把他們搶走吧,搶走他們的屍體。」

    霍斯文大怒,可是卻無可奈何,趙祥鷹如果真把這些人做掉,那錢和貨就不知去向了。

    徐壽章見霍斯文慌亂不堪,忙道:「老四,你急什麼,祥鷹跟你開個玩笑,他要是殺了這幾個人,新月亮周廣成那幫人不一樣得來找他麻煩?」

    哪知趙祥鷹卻道:「不會的,我把會錢和貨的事原封不動的告訴周家哥倆。」

    徐壽章急道:「老四,你別聽他的。」他這樣一來,可是大失氣度了,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趙祥鷹的語氣卻一點波瀾也沒有,只是道:「四叔,要不你把我抓走,嚴刑拷問,看我的骨頭硬不硬,我肯不肯說。」

    霍斯文用手點指,怒道:「你……,你這是……,你……」

    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無奈,只得頹然坐倒,他身子肥胖,這一下把椅子坐的咯吱咯吱直響。

    會議室裡又靜了十幾秒鐘,寧靜向徐壽章使了個眼色,咧嘴一笑,道:「祥鷹,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鬧到這個地步?六姨我不信你會藏著秘密不說,哈哈哈。這是你跟老四的私事了。跟咱們換幫主無關。」

    徐壽章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大聲道:「祥鷹,時間也不早了,你這就給句話吧?拖延也不是辦法啊。」

    趙祥鷹笑道:「大爺,寧姨,你們不管四叔的事了?」

    兩人齊聲道:「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們不方便管,也跟眼前的事無關。」

    趙祥鷹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來,在桌子上一放,輕輕推到張庭遠的面前,道:「二大爺,我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了,我前幾天答應你的事,我已經照辦了,你不用為難,拿去吧。」

    張庭遠一愣,隨手將文件袋拿起來打開一看,不由得傻了眼,原來袋子裡裝的是他在吉省要承辦的一塊地皮的相關手續,這地皮要是能接下來,那利益可不是個小數目。

    只不過吉省地方的事情不大好辦,張庭遠的競爭對手也不少,折騰了很長時間也沒辦成,聽說這個案子叫另一家房地產公司接走了。

    沒想到趙祥鷹利用趙懷安留下來的威信和社會關係,竟然把這手續辦下來了,不用說,這是從別人手裡硬搶下來的,這份禮可不輕。

    張庭遠拿著這些文書傻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祥鷹什麼也沒說,從頸上摘下一個吊墜,那是一個拳頭的形狀,雪白晶瑩,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趙祥鷹把這吊墜往桌上一放,起身便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靜靜的,霍斯文氣不住的站起又坐下,夏石出則笑嘻嘻的低頭抽煙,張庭遠想追出去跟趙祥鷹說幾句話,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寧靜則手捧著大肚子暗自裡盤算。

    徐壽章盯著桌上的那個白色的拳頭形吊墜,這是趙懷安的勢力象徵,只有幫主能佩戴,這吊墜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一沾上清水就能利用光線反射折射等原理放出五色光彩,拿著這個吊墜,在東北三省橫著晃,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想要誰的命,就會有人幫你去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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