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沒再多呆,信號接收器就暫時放在劉平安身上,到時候再說。
李易輕輕站起,從牆上翻出去,找到了路,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這時天已經很晚了,霧卻散了,只見月朗星稀,天空竟然一片澄清。
李國柱他們一直沒睡,見李易回來,問起詳情,李易把經過說了,李國柱他們一聽都替李易感到後怕。
李易見他們還沒睡,十分歉疚,心想反正自己也和這些人都見過面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躲在車裡了,便叫馮倫開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四人都很累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廣寧接連下雪、下霧、下雨,沒想到今天的天氣卻異常的好,氣溫回升,很多又換回了薄的衣服。
李易精力盡復,出了酒店到外面跑步,跑了一段,只覺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回到酒店,跟李國柱他們一起吃過了早飯,便打開手機,監聽萬蜂、甄小聰和劉平安的動靜。
李易先把昨晚監聽的部分調出來聽了一遍,不覺有什麼異常。萬蜂和甄小聰那邊,昨天喝的都多了,回房便睡了。劉平安也是今早很晚才起,說的都是一些不相干的東西。
一直等到將近中午,才聽到萬蜂和甄小聰私下裡的一段對話。
只聽萬蜂道:「小聰,今天是三號,明天四號,只要後天中午一過,咱們就大功告成了。」
甄小聰一笑。道:「萬叔神機妙算,看來我還有很大的學習空間。」
萬蜂道:「你身邊那三老,你安撫的怎麼樣了?」
甄小聰道:「楊開元向來沒主意,我不用過多理會。宮佩元心裡有數,他向來裝傻,就是卓三元不大識相。不過時間一長,他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萬蜂道:「這些人仗著資歷老,就擺老資格,實在是有礙你的發展。」
甄小聰道:「那依著萬叔的意思……」
萬蜂哈哈一笑,道:「天底下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我可什麼意思都沒有。」
甄小聰陪著笑了兩聲。忽道:「萬叔,咱們之前怎麼說的來著?我有點記不住了。」
萬蜂似乎一愣,隨即大笑,道:「你呀你。小聰啊,你可真是精明。你放心吧,這個副總舵主的位子肯定是你的。我五號那天就會當眾宣佈,以後各個堂口的回金,咱們四六開。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
李易心道:「這兩人原來是這麼搞鬼的。那肯定是萬蜂六,甄小聰四了。甄小聰他老爹守著權力不放手,對親生兒子也是這樣,又命太長。所以甄小聰才借刀弒父,這個畜生。肯定不得好死。」
只聽甄小聰道:「萬叔,現在七個堂口大都穩定。咱們什麼時候進一步把巧手幫也給吸進來?」
萬蜂道:「這個不急,巧手幫不大好對付,咱們得慢慢的來。咱們的敵人太多了,必須得逐個擊破才行,要是操之過急,說不定一戰即敗。」
甄小聰道:「說的有理。對了,那個劉平安和陸亭候會不會再回來鬧事?」
萬蜂道:「我跟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真是奇怪,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找上了我。看來李易這小子搞鬼的可能性很大。
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跟李易這種小丑胡鬧,等大事一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甄小聰道:「那莊子期呢?」
萬蜂似乎語氣有些遲疑,道:「莊子期是不能動的,咱們出來求財,不能到處得罪人,生財要和氣才行,江湖上的朋友還得交。」
甄小聰一笑,道:「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有時間咱們以八部會的名義,到海三角各個地段拜拜山門和碼頭,同時也可以壯大聲勢。」
萬蜂道:「好主意,七個堂口的人一起去,那種場面可就大極了,聲勢足以嚇倒所有幫派。」
甄小聰道:「照啊,就是這個道理,到時候去劉家和陸家也看一看,叫大家把過去的一些事暫時放到一邊,共同面對未來嘛。」
萬蜂道:「說的好,不愧是讀書人。」
甄小聰道:「到時候,再跟他們共同投資做些生意,這樣一來,大家就是同一條線上的了,他們就不會再來害咱們,同損同榮嘛。」
萬蜂啪的一聲,不知是拍了大腿,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道:「這個主意太好了,大家成了利益共同體,他們就不會做什麼手腳了。」
兩人聊的很投契,又說了一會兒,甄小聰退了出去。
不大會兒工夫,另一個人進了萬蜂的房間。
只聽萬蜂道:「你才起床?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也不帶幾個人出去?」
李易一聽就是知道進來的是陳筠舒。
果然,只聽陳筠舒的聲音道:「昨天在會客廳裡坐的久了,我胸口發悶,所以出去走走。」
萬蜂溫言道:「心裡悶就去找人打幾圈麻將嘛,那麼晚了,出去幹什麼?遇到危險怎麼辦?胸口悶嗎,我來給你揉揉。」
只聽陳筠舒唔了幾聲,似乎在躲避萬蜂的手,雖然李易明知道陳筠舒是萬蜂的女人,但是聽了還是不舒服。
只聽萬蜂道:「你今天怎麼了?真的不舒服?」
陳筠舒道:「可能是累了吧,我一會兒再去睡會兒。」
萬蜂笑道:「我看不如在我身上睡吧。」
陳筠舒道:「你腿怎麼樣了?傷口有沒有感染?」
萬蜂道:「嘿,這一棍還真是厲害,不過還好,沒傷到筋骨,你不用擔心。我命大,輕易死不了。」
只聽萬蜂哎呦一聲,似乎觸動了傷腿。
陳筠舒道:「你怎麼了?」
萬蜂沉聲道:「今天早上起來,腳有點腫。我以為是正常現象,誰知道疼起來了。」
陳筠舒道:「還是打開看看吧。」
萬蜂道:「也好,我叫人來。」
只聽萬蜂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叫他的私人醫生來。
過不多時,那私人醫生到了,萬蜂叫他給自己看看腿上的傷口,隨即李易耳朵裡就是一陣雜音,那肯定是拆紗布的時候碰到了信號接收器。
李易忙調了調頻率。似乎信號接收器跌到了地上,但是仍然能聽到萬蜂他們說話。
只聽那醫生咦了一聲,道:「傷口怎麼感染了?」
萬蜂道:「怎麼會這樣?」
那醫生嗑嗑巴巴的道:「這個,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傷口,嗯,傷口感染了。」
萬蜂怒道:「廢話!這還用你說?快想辦法治啊。」
那私人醫生忙道:「是是是,咱們再清清創口。然後不包紮了,再打吊瓶消炎。」
萬蜂道:「那還不快去準備?」
那私人醫生忙去準備了。
陳筠舒道:「傷口感染可大可小,你可得小心著了。」
陳筠舒說話像是有勸人的魔力,萬蜂的語氣立刻變的溫柔起來。道:「說的是,這當口可不能出亂子。」
沒過多久。私人醫生再次回來,聽聲音是給萬蜂重新清理了創口。又掛上了吊瓶。
萬蜂道:「掛了吊瓶又得兩個多小時不能動,筠舒,過來。」
陳筠舒嗔道:「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有這心思,今早不是剛剛……」
萬蜂嘻嘻一笑,道:「我跟你哪能夠呢。」
隨即傳來雜亂之聲,李易心裡不痛快,心想那些廢棄的紗布多半會扔到垃圾箱裡,到時有機會再拿回來。
李易不想聽萬蜂跟陳筠舒在一起的聲音,便又調到甄小聰那個頻道上。
聽聲音,甄小聰似乎在和卓三元爭吵。
只聽卓三元道:「小聰,咱們不能就這麼叫萬蜂牽著鼻子走。他當上了總舵主,對咱們皇家營絕對不利。」
甄小聰淡淡的道:「當時形格勢禁,我也是沒有辦法,大家不一樣都沒有辦法嗎。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不過我已經想過了,以後要確保咱們皇家營的利益。
盡量從八部會合盟當中得到好處,但是不能叫萬蜂吞併咱們,或者吃空咱們。」
卓三元道:「不錯,就是這樣,可不能叫萬蜂太得意了。三年的時間一轉眼就過了,到時候你就做第二屆的總舵主。」
甄小聰笑道:「這得到時候再看,哪有具體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卓三元道:「他萬蜂能當,你就不能當?」
甄小聰道:「那好吧,這事以後還得靠卓叔多多照應。」
卓三元道:「這個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一定支持你。」
卓三元喋喋不休,還在嘮叨,甄小聰輕輕咳嗽兩聲,道:「卓叔,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卓三元道:「好,那你歇著,我先出去了。」
卓三元出了甄小聰的房間,忽聽吱呀一聲門響,那個叫周韻兒的美女的聲音道:「都悶死我了,這老東西真討厭,說這麼長時間的話也不走,我在裡面都呆急了。」
只聽甄小聰道:「你急什麼?今早還沒夠啊?」
周韻兒尖聲尖氣的道:「你今天早上可太差勁了,連十分鐘都沒到,人家還沒開始爽呢,你就完事了。」
甄小聰哼了一聲,沉聲道:「早上人來人往的,要是叫人看見怎麼辦?做事做人一定要小心,你這一點都不懂嗎?」
李易一聽,暗道:「原來這一對狗男女果然有姦情。」
只聽周韻兒道:「有什麼了不起的?誰愛看見就看唄,難道咱倆一輩子就這麼偷偷摸摸的?我不管,我要你明天就跟宮老二他們說,說你要娶我。」
周韻兒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周韻兒哭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原來是甄小聰給了她一耳光。
只聽甄小聰低聲喝道:「媽的。臭娘們,你瘋啦?這種話也能說嗎?」
周韻兒哭哭啼啼的道:「我不管,你得娶我,要不然我就說你串通外人殺了你爹。還強姦我。」
李易心道:「這種女人真是二到家了,撒潑打滾這種招數在甄小聰這種狼崽子的眼前能有用嗎?還敢威脅他,這不是主動把臉送上去叫人打嗎?純粹是找死。這可真叫做有胸無腦,一肚子大便。」
果然甄小聰大怒,啪啪啪啪,李易在心裡給他數著,一共打了十四巴掌,最後把周韻兒打的哇哇直叫。
甄小聰道:「臭娘們。我告訴你,現在沒有你選擇的餘地,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居然還敢威脅我?你永遠給我記著。你就是個賣肉的,我什麼時候要你了,你就把大腿劈開等著,叫你淌水你就淌水,叫你冒熱汽。你就得給我冒熱氣,給你吃給你穿,其餘的廢話少說!」
李易聽了直呼過癮。雖然是狗咬狗,但是過癮是一樣的。
周韻兒哭的都沒有人聲了。道:「你,你怎麼這麼。這麼對我,以前。你可,可,可,可不是這麼樣的。我恨死你啦,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李易心裡好笑,暗道:「還敢叫囂,再給你兩巴掌。」
果然,啪啪兩聲,甄小聰又給了周韻兒兩巴掌。
甄小聰道:「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說話,我今天把你活埋,明天我再換一個,你聽見了嗎?」
周韻兒道:「我,我……」
甄小聰不等她說完,似乎拖著她走,緊跟著李易聽到了水聲,又聽到撲通一聲,周韻兒不住的嗚嗚叫喚,卻聽不清楚,估計是給按到了水裡。
甄小聰按了一陣,才把周韻兒的頭提出來,不等他喘氣,就又按了下去。
如此五六次,周韻兒這才怕了,甄小聰道:「你記住我說的話沒有?」周韻兒沒有說話,但李易料想她應該點了點頭。
隔了一會兒,甄小聰道:「看我幹什麼?過來。」
李易便聽到解褲帶的聲音,甄小聰又道:「把我吹起來。」
周韻兒乖乖的道:「是。」
接著李易便聽到滋滋的聲音,顯然是周韻兒在給甄小聰咬,吸的很帶勁。
李易看到不到真實的戰鬥場面,更是心癢難搔,一想像周韻兒那極具挑逗性的身子,李易也升旗了。
只聽手機裡傳來各種水聲,混合著周韻兒喉間發出的模糊聲音,甄小聰漸漸來了感覺,也哼了起來,不住的道:「快點,再快點,往下。嗯,哦。媽的,我叫你往下,再往下,不許吐出來,含進去!」
周韻兒嬌怯怯的道:「我,我含不進去了,碰到嗓子要吐。」
甄小聰道:「你再說一遍。」
周韻兒忙道:「我吸我吸。」
兩人大戰七八分鐘,甄小聰似乎一把抓住了周韻兒的頭髮,用力的按了下去,嘴裡啊啊的叫個不停。終於戰鬥結束。
甄小聰喘了幾口氣,道:「賤貨,就得這麼收拾你,不許用紙擦,舔乾淨,嚥下去!」
李易跟鍾子媚在一起的時候,有時也這樣,不過鍾子媚都是自願的,李易從來不勉強,這時聽甄小聰這麼強硬霸道,李易似乎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甄小聰道:「怎麼啦,臉打疼了吧?誰叫你亂說話。」
周韻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甄小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叫別人看見。這兩天你也別出門,就在房間裡呆著吧,不管你知道些什麼,都不許跟人說,要不然我一把火燒死你。」
周韻兒道:「我不說就是了,你凶什麼?」
甄小聰忽然呼吸又急促起來,周韻兒道:「你幹嘛呀,不是剛幹完吧,怎麼還來?」
甄小聰道:「叫你來你就來,我,我下面燒,燒的難受,你幫我洩洩火,用**夾住了,快點。」
李易忽然一閃念,想到昨天在大廳裡的事情,當時李易把畫交給了甄小聰,而經過曾文遠的手,又交給了萬蜂。
今天萬蜂卻傷口感染,而甄小聰又慾火難熄,難道又是畫的作用?
李易對這畫的克人規律,一直也沒有找到,所以也不知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人,能被這畫所傷害。如果說碰一下都不行,那該死的人可太多了。
李易對這種邪門的事情當然想不清楚,索性不再去想。
他偷聽別人**,更加刺激,便沒關手機,一直聽著。
只聽甄小聰跟周韻兒兩人四十多分鐘之內做了四次,到後來甄小聰嗓音嘶啞,臨到發洩的時候,竟然下體疼痛。
只聽甄小聰道:「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都四次了,怎麼還硬。」
周韻兒嗲聲嗲氣的道:「你還說呢,你就是花心色鬼唄。」
甄小聰沒好氣的道:「閉嘴!」
忽然又呻吟起來,周韻兒似乎有些害怕,道:「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呀,你下邊怎麼出血了?」
甄小聰喝道:「別吵吵!」
周韻兒仍然亂叫道:「你出血了,你出血了,你射的怎麼是血呀?」
甄小聰道:「媽的,你再喊,老子廢了你。」
周韻兒道:「你可別死我身邊,我得走了,我得走了,你,你自己吃藥啊。」
只聽嗤的一聲,周韻兒道:「你扯我裙子幹嘛,鬆開呀。」
甄小聰道:「你快點坐下,不許動,要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周韻兒這種白癡型的不知道什麼叫輕重緩急,什麼叫死到臨頭,仍然在亂喊亂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除心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