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丘康啊的一聲,道:「臭婊子,你敢撓我,我看你是找死,媽的,反正我也走不了了,老子先掐死你再說。【——*悠】」
忽然耳機裡傳來滋滋的雜音,李易忙把耳機摘了出來,耳朵裡嗡嗡直響。
忽聽丘康高興的大叫道:「啊哈,還說沒有?你個婊子給誰開著手機呢?這號碼是誰的?喂喂,你那邊是誰?媽的,不說話,不說話也能查出來這號碼是誰的。來人哪,來人哪,朱哥,朱哥,我發現問題了。」
李易一跺腳,沒想到事情壞到這種人的手裡,這時候就算是掛電話也沒有用了。
只聽電話裡梁小好不住的道:「你幹什麼?把手機還我,快還我?」
兩人顯然是扭打了起來,忽然聽到門被重重的推開的聲音,朱長有的聲音傳了進來,道:「小好,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最終還是你幹的。」原來朱長有一直在門外偷聽。
丘康聲音中透著興奮,道:「朱哥,你看,這娘們給他姘頭打手機,手機始終開著,不用問,她肯定是給他姘頭報信,咱們可壞菜了。」
李易都要急瘋了,提刀就要削門硬往裡闖,忽然聽到丘康啊的一聲,怒道:「爛貨,你敢,啊,眼睛!」
就在這時,只聽酒樓右上角一個窗口傳來一聲脆響,玻璃嘩啦啦的碎了,跌落下來,李易一眼便見到梁小好探身出來。將手裡的一樣東西向下便拋。看來是她的手機。
手機跌在地上,登時摔的粉碎。與此同時,自己的耳機裡也傳來手機跌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緊跟著便聲息全無。
右上角那窗戶在圍牆之外,李易再看去時,見梁小好已經被後面的人抓住頭髮,將她的頭猛向窗框上撞,當下不及細想,挺身上牆。
就在這時,只見梁小好猛的抓住一塊玻璃反手一劃。將後面那人劃傷,後面那人正是朱長有,他臉被劃傷,鮮血四流。登時大怒,抓著梁小好的頭髮,將她的脖子對著玻璃斷口壓去。
李易一看,高聲道:「快跳下來,我接著你。」
房間裡開著燈,外面卻是黑的,後院這地方路燈又照不到,梁小好從窗口向樓下看是看不清楚的,但是李易的聲音她卻聽的清楚,心想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留下來就不只是被打那麼簡單的事了,十有**命就沒了。
梁小好性子外和內剛,心想與其摔死,也不能叫朱長有把自己折磨死,又聽李易叫他跳下去,當下手裡的玻璃反手用力一劃,朱長有閃身避開。梁小好把心一橫,湧身便向樓下跳去。
李易這時正在牆上,見梁小好跳下來了,忙提一口氣。斜著向右上一縱,雙臂伸出,兩人一向下,一向右下,正在半空中對撞在一起。
李易感到已經將人抱住。忙伸腿在牆上用力一撐,身子斜向右後跌了下去。這時兩人離地已經不到三米了。李易雙腳一著地,立刻雙腿放鬆,身子向旁滾,咕嚕嚕滾出去好幾米,這才停住。
梁小好已經暈了過去,李易毫不停留,抱起梁小好,壓了壓帽子向外便跑。
朱長有臉上帶傷,心裡有氣,隔著窗戶看向下面,卻只能看到一個男人抱著梁小好,根本看不清這人長什麼樣。[e點]剛才聽到樓下有人喊了一句什麼,卻辨別不出是誰的口音。
丘康左眼叫梁小好插了一下,雖然沒瞎,可是暫時卻也什麼都看不到了。他湊到朱長有近前,煽風道:「朱哥,這小婊子真不知死活,一會兒抓住她跟她那個姘頭,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朱長有正有氣無處撒,見丘康站在自己旁邊一個勁的囉嗦,不禁怒氣更盛,哪還忍的住,對著他右眼重重的就是一下。
丘康啊的一聲,只覺眼睛劇痛,兩隻眼睛都發了黑,咕咚一聲仰頭栽倒,後腦重重的撞在地上,登時暈了過去。
他的手下一直都跟在他身旁,只是剛才朱長有親自下手毆打梁小好,窗口位置又狹小,旁人不便幫忙。
等梁小好劃傷朱長有以後,卻又立刻跳了下去,這些手下再要幫忙也不成了。眼見朱長有有火沒處發,誰都不敢往前靠。
朱長有氣的團團轉,顧不上臉上的傷,怒氣沖沖的帶人出來,走到走廊裡,迎面吳明宇正走過來。
吳明宇見朱長有臉上帶傷,不禁一驚,忙道:「你怎麼受傷了?丘康干的嗎?他們兩個說什麼了?」
朱長有:「我他娘的陰溝裡翻船了,小好這賤貨是內奸,就是她跟外人勾結,現在這小娘們跳樓跟人跑了,咱們趕緊追。」
吳明宇算是比較冷靜,微微一想,道:「長有,我看這事有些不大對,這樣,咱們分兵兩路,你帶人去追梁小好,我帶人趕緊把貨都運走。」
朱長有這時怒氣略平,道:「你是說今晚可能有人來查?」
吳明宇道:「事情緊急,不能不防。還是小心點好。」
朱長有道:「不錯,分兵兩路。這就干。」
當下朱長有和吳明宇各帶二十幾個人,分兵兩路。
李易接住了梁小好,雖然兩人落地的高度只有三米左右,但是梁小好從二樓高處跌下來,又是兩人一齊落地,是以下墜之力仍然不弱。
所幸李易斜飛減力,這才沒有受傷,可是再看梁小好時,見她已經暈去。
李易毫不停留,抱著她順著春風樓的後街就跑,跑出幾步立刻拐了個彎,折向一條小胡同,等跑出小胡同,便有江大同的幾個小兄弟在胡同口接應。
這些小兄弟本就一直在留意春風樓的動靜。這邊一砸玻璃。他們立即聽到,見有人跳下樓來,又有接住,雖然看不清臉面,但是看身形,料想是自己老大李易,便過來接應。
李易二話不說,拉開一輛麵包車的車門,抱著梁小好上了車,這些小兄弟也很機警。迅速上了車,拉上車門,立刻開了出去。
李易見梁小好額頭上腫起幾個大包,頭髮凌亂。臉上劃著幾道血痕,脖子上也有一道口子,足有四指來長,所幸不深,顯然是被朱長有用力壓在玻璃上劃的。
李易又怒又疼,當下從車上找來紙巾和礦泉水,給梁小好擦洗乾淨,想要包紮,卻沒有紗布。
李易在梁小好的人中上用力按了幾下,梁小好呻吟一聲。悠然轉醒,見自己躺在李易的懷裡,似乎身在車上,便即放心,笑道:「看來,我,我還沒死。」
李易不管車裡還有別人,在梁小好額頭上的青腫之處吻了幾吻,柔聲道:「有我接著你,你當然死不了。別怕,先睡一忽,一會兒我叫人送你回我家。」
梁小好雖然一臉髒兮兮的,但是此刻雙頰帶暈,更增嬌艷之美。笑道:「幸好你接的准,要不然我就粉身碎骨了。」
李易道:「你當時怎麼那麼大勇氣?那麼高還真敢往下跳啊。」
梁小好幽幽的道:「我相信你能接的住我。你叫我跳,我就敢跳。」
李易心裡一蕩,在梁小好臉上貼了貼。
車裡還有其它幾個小弟,見此情景都把頭扭開,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道:「老大真是多情種子,不過家裡還有一個會挖人眼睛的嫂子呢,聽說外邊還有兩個,要是這些嫂子都湊到一起,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梁小好週身發軟,臉上發燙,似乎有些興奮,只是身上乏力,便這麼軟軟的躺著,見李易一臉的關心,心裡更是滿足,道:「你家什麼樣啊?」
李易笑道:「我家很大,人很多,都是我朋友,他們會照顧你的,你放心吧。」
梁小好道:「我看他們今晚一定會把那些稀有動物都運走,我瞭解老闆的心思。」
李易也正想到這一點,他本來想就這麼送回梁小好回去,好好照顧她,可是想到自己做這件事的初衷,不禁有些猶豫。
梁小好是個聰明女孩,知道李易的想法,便笑道:「李哥,我沒事,只是沒有力氣,你去阻止他們吧,不過我看報警不大行的通,他們都很有勢力的。」
李易見她善解人意,更是喜歡,道:「放心吧,旱有旱路,水有水路,我自有辦法。」
李易見車子已經開出兩條街,當下叫人先停車,道:「大伙幫我把小好先送回家,叫阿國和大飛他們幫我照顧一下。我得回去。」
忽然想起鍾子媚來,又補充了一句,道:「你們到家以後,先叫阿國他們出來,把小好送到側面配房去,別跟子媚碰見。」
幾名手下心裡暗自好笑,都點頭答應。
一人忽道:「老大,吳明宇可不是好惹的,我看不如報警吧,咱們別插手這事了。」
李易當然知道這事危險,見手下人關心自己,心裡一暖,笑道:「我可不是白當你們老大的,就算事情不成,我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你們快回去。」
李易在梁小好的小手上捏了捏,開門下車,向春風樓跑去。
剛才這一撲一跌,帽子和口罩弄的髒兮兮的,但卻沒脫落,李易撣了撣上面的土,又把帽子和口罩戴好,跑向春風樓。
到了春風樓附近,見酒樓裡客人不斷,正是晚上吃飯最熱鬧的時候,從大門看不到吳明宇他們正在做什麼。
李易見路邊一個小攤位上有自己的人,過去一看,江大同也在,便不動聲色的坐下來吃東西。
江大同剛才聽到了聲音,等趕過去看的時候,不見了李易,跟另幾個弟兄一問,才知道李易上車走了,沒想到沒過幾分鐘,李易竟然又折了回來。
李易把事情跟江大同簡單的說了一遍,江大同道:「剛才我看見朱長有領著人從前邊出來,出來以後就到處亂轉。像是在找你。剛才轉到後街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李易笑道:「那就是追我去的。吳明宇沒露面,想必是他們分兵兩路,吳明宇估計正準備運走這些動物。」
江大同道:「春風樓正在十字路口的一角,門前四條大道上都有咱們的人看著,如果他們把動物裝車從大道上運走,咱們一定能發現。」
李易道:「現在時間還不算晚,酒樓的生意都沒打烊,他們做這麼大的事應該不會從前門走,如果叫客人們看見,畢竟不好。
春風樓後街比較清靜。也沒有什麼住房,不過我去過他們後院,沒見到有什麼小路暗道可以走。他們或許只是提前準備,等酒樓打烊了才從前門走。」
李易嘴裡胡亂吃著烤串。看著酒樓前人進人出,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當下在江大同的耳邊說了幾句。
江大同頻頻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帶人去,爭取攪亂他們。」
李易從身上拿出些錢來交給江大同,笑道:「今天算師父請客,你帶幾個兄弟去吧。」
江大同笑道:「這就不用了,這是我們老本行,吃飯不用花錢的。」
李易把錢塞給他。道:「身上總要有點底兒才行。」
江大同當下留了兩個人,帶著另五個弟兄,整了整衣服向春風樓走去。
現在剛剛不過八點半,酒樓裡人多的很,兩個門童正在門口笑臉迎人。
江大同久已不彈此調,此時重拾舊業,頗有些回家的感覺,心裡一打定主意,臉上身上就帶出了一副流氓氣息。
江大同撇著嘴,晃著肩膀。左肩高右肩低,一臉流氣,半敞著懷,左腳在前,右腳半拖著向上便走。
門口的兩個門童裡。其中一個正是上次阻攔qq靠近事件當中的男一號,這傢伙歲數不大。可是眼力卻還是有的,一見江大同這夥人帶著這種德性走過來,就知道是惹事的。
這門童仔細一看,認出來是上次開qq那人,是李易的跟班,心裡咯登一聲,就知道事情不妙。
自從上次周飛他們過來鬧事,這小子就提高了警惕,那次他被周飛打了兩個巴掌,牙雖然沒掉,可是臉上卻腫了老高,這時一看李易的手下又來了,本能的以為江大同又是來鬧事的。
這門童不是朱長有的心腹,並不知道稀有動物美食協會的這些事,所以並沒往別的地方想,一見江大同帶著人過來了,忙向另一個門童一使眼色,轉身便要進去報信。
這門童剛一轉身的工夫,江大同便到了他身後,伸手一提他後衣領,將這門童提了起來。
這門童死自發狠,大叫道:「小子,你敢上這來鬧事?上次的賬還沒跟你們算呢,今天我看你是找死。」
江大同近期一直在李易練武,聽這門童放狠話,不由得冷笑一聲,反手一擲,將這小子丟了出去,一頭正撞在那根被周飛踢斷的木柱上。
那木柱是酒樓門口用來做裝飾的,被踢斷了以後,又扶正了,拼好以後釘上,外面另塗了一層漆。
這時被這門童一撞,登時又從中斷了,嘩啦一聲,連人帶木頭滾在一處。
另一個門童有些老實,看到這情景,嚇的不敢動彈。
江大同過去一提他胸口衣服,故意惡狠狠的道:「你們是酒樓不?」
門童嚇的直抖,嗑嗑巴巴的道:「是是是,是春風樓。」
江大同道:「既然是酒樓,那就是叫人吃飯的地方,是不是?」
門童道:「是,那當然是。」
江大同叫人把被打的門童提了過來,道:「小子,我帶人來吃飯,你看見我跑什麼?」
這門童已經跌的滿臉是血,雖然傷的不重,但看著挺嚇人,他不服軟,仍大聲道:「你吃飯?你是來鬧事的吧?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李易的手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吳局罩著的,你個小混混還敢上這鬧事來?李易哪,叫他來呀。」
江大同一臉的笑容,忽然揚手就是四個嘴巴,這門童本就臉上發腫,這一下更疼。
酒樓門口還有不少客人呢,一見這裡有打架的,都圍上來看,華人最喜歡看熱鬧,而且不嫌事大,便有人開始起哄。
江大同受李易所使,要是就是這個目的,向四下道:「各位朋友,我帶朋友來這酒樓吃飯,他們卻不讓我們進,說窮人不許進來吃飯。媽的,狗眼看人低,我問你,你哪只眼睛看我沒錢了?」
江大同說罷從懷裡拿出李易給他的錢,摔在這門童的臉上,喝道:「這是給你的小費!」
那門童有點發傻,撿起錢道:「用,用不了這麼多。」
江大同又是四個嘴巴,喝道:「錢多了扎手啊?拿著!」
那門童萬沒料到挨了幾個嘴巴還有錢可以賺,心裡一陣糊塗,順手就要把錢往兜裡塞。
江大同卻一把搶過,塞在了他的嘴裡,喝道:「叫你往兜裡放了嗎?給我吃了!」
那門童從來沒吃過這麼貴的「菜」呀,實在是有些不合口味,嚼了半天,愣是嚥不下去,**他老人家卡在這門童的嗓子眼兒裡,不上不下,這門童喉間呵呵有聲,喘不上氣來。
江大同鬧了這麼長時間,酒樓裡才有走出來,卻不是朱長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