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張宇初甦醒以後的第四天,也是他給洪爺三天時間的最後一天。
該不該死,就要看這個洪爺的造化了,不該死的死不了,該死的必須死,誰也攔不住。
一大早起來,張宇初就聽見一陣又一陣急促的門鈴。
也許是太累的緣故,這個時候唐昕還在睡夢之中,無奈之下,張宇初只能前去開門。
張宇初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也知道她來幹什麼,如果不去開門,那麼這個門鈴會一直響下去,甚至是被破門而入。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我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看見開門的張宇初,李曼菁眉頭皺了一下,跟著就劈頭蓋臉沒好氣的喝道。
張宇初趕跑了李曼菁的金龜婿張世傑,李曼菁對張宇初又好口氣就怪了。
同樣的,張宇初也並不喜歡這個李曼菁,特別是在李曼菁毫無禮數,對他大聲呼喝的時候。
儘管來這裡已經四天了,張宇初還是不習慣女人在他面前囂張的樣子。
如果不是看在李曼菁是唐昕的母親的份上,張宇初能夠將她從五樓的窗戶上丟出去。
「她還在房間裡睡覺。」
張宇初微微皺眉,指著唐昕的房間說道,跟著準備轉身離開,也懶得搭理毫無禮數的李曼菁。
「等等,你老實交代,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到哪個地步了?」
李曼菁不願意往這邊想,但這孤男寡女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李曼菁沒辦法不往這邊想。
特別是唐昕除了警局的男同事和以前的男同學外,連個異性朋友都少的可憐,更不要說住在一起。
這裡面要是沒有點貓膩,說出去,不要說別人不信,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懷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宇初皺眉,冷冷的問道,站在他三步開外的李曼菁,忽然之間感覺到一股陰風襲來,令她毛骨悚然。
不過因為是深秋的關係,又是一大早,李曼菁只是認為這是天氣陰涼的緣故,並沒有多在意,
「我是問你和我女兒發展到哪一個地步了,是牽手?還是……」
有些話,李曼菁對張宇初還是說不出口的,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和她的關係,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腌臢,還請自重些。」
不管怎麼說,李曼菁還是唐昕的母親,張宇初還真不好對李曼菁有過激的舉動。
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張宇初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跟你說話,給我站住。」
李曼菁不依不饒的追向張宇初,她是絕對不允許唐昕和張宇初在一起的,所以這件事情現在一定要說清楚。
「你不就是想要錢麼?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離開我的女兒,滾的越遠越好。」
李曼菁搖晃著一疊鈔票,跟在張宇初身後叫囂道
「放肆!」
張宇初停了下來,轉身對李曼菁喝道。
李曼菁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還貌不驚人的張宇初,會在一瞬之間變得這麼恐怖。
「不要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就算李曼菁是唐昕的母親,也不能這樣對他說話,再有下一次,張宇初不介意讓她永遠說不出話。
「我知,知道了。」
李曼菁驚悚的點點頭,手裡拿著的一疊鈔票散落了一地,目送張宇初離開了貴賓套房。
其實,張宇初的內心也是複雜的,以他和唐昕的關係算是平輩相交,李曼菁是唐昕的母親,按禮他應該尊重長輩。
可這李曼菁為長不尊,張宇初一再忍讓,依舊不識趣,也只能出此下策,他只能寄希望於下一次遇到李曼菁的時候,她能夠懂點禮數。
離開酒店,張宇初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酒店後面的草地上盤腿而坐,吞吐納西,汲取天地靈氣。
吞吐納吸完畢,張宇初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估摸著這個時候李曼菁也離開了,這才回到酒店的房間。
推開酒店的房間門,張宇初看見唐昕正蹲在地上,撿地上的鈔票。
這時,唐昕抬頭看了一眼張宇初,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
剛才的事情,唐昕都聽李曼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性格唐昕那是清楚的很,在唐老爺子面前都敢大聲說話的人
去掉添加的水分,剩下的那些就是事實。
現在,她的腦海裡都能夠想像出,張宇初和李曼菁碰到一起的場面。
張宇初霸道,蠻橫,**,比之唐老爺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唐老爺子的無敵加強版。
李曼菁出身高貴,一輩子養尊處優,順帶著眼高於頂,打心眼裡瞧不起沒有身份背景的人。
這兩人單獨碰到一起,不碰出一點火花來,那就讓人費解了。
然而結局是可以預見的。
南都地下世界頭號人物,所謂的洪爺也是節節敗退,更不要說是李曼菁,這散落一地的百元大鈔就能夠說明一切問題。
可不要寄希望於張宇初對女人手下留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幾天的觀察下來,唐昕逐漸的發現,在張宇初眼裡,女子犯錯,是更加不可饒恕的。
閨蜜李韻瀾如此,阿瑪尼那個店長王穎同樣如此。
所以唐昕在張宇初面前,總是表現的非常小心,生怕出一點紕漏。
「那個,張大哥,那個,謝謝你幫我媽媽開門。」
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唐昕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的本意,並不是想表達對張宇初幫忙給李曼菁開門的謝意。
可話到嘴邊,她忽然就鬼使神差的改口了。
「我正好要出去。」
「對不起,我媽媽說話有點難聽,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曼菁一貫的做事方式,唐昕實在是不敢恭維,用說話難聽來形容已經是往輕的說了。
錢不是萬能的,特別是遇到一個比你有錢的。
還真當張宇初是沒見過錢的小子,李曼菁這點錢根本就不夠張宇初看的,更不要說她拿出來的是紙幣,連銀票都算不上。
天師張家歷經千百年,經歷過無數的朝代,每朝每代都有新的銅幣和銀票,種類多得讓你九哥腦袋都不夠用。
也沒見過哪一種銀票和銅幣能夠強過真金白銀。
現在真金白銀不流通了,並不代表真金白銀的價值降低了。
這只能說明官府重視到真金白銀的重要性,禁止它的流通了。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易還得靠真金白銀來說話。
一旦打起仗來,這紙幣跟擦屁股紙沒什麼區別,關鍵時刻,還得靠真金白銀說話。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
這件事情和唐昕扯不上關係,唐昕沒有必要向他道歉,而且張宇初也沒想著跟李曼菁深入計較。
總之,就此為止,下不為例!
一上午,張宇初和唐昕都沒有離開酒店的房間,張宇初在練字,唐昕則在旁為張宇初研磨。
唐昕不懂書法,但也能夠看得出,張宇初現在寫的字,要比昨天晚上的字強上太多。
中間,唐昕接到幾個電話,其中一個是唐繼琛打過來的,沒說什麼,就是讓唐昕出門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千萬不要魯莽行事。
還有一個是周大生珠寶行的鄭富貴打過來的,說方孔銅錢已經弄到手了,什麼時候給送過來,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想請兩人吃飯的意思。
銅錢當然要送過來,至於吃飯什麼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是能免則免。
約莫十一點的時候,房門的門鈴響了起來,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鄭富貴,來的不算慢。
「唐小姐,你好。」
鄭富貴彬彬有禮的說道
「原來是鄭經理,請進。」
唐昕將鄭富貴給讓進了房間。
「這是張先生要的銅錢,我帶來了。」
鄭富貴也是個爽快人,沒有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取出了十餘枚銅錢,送到張宇初的面前。
「我看看。」
張宇初接過銅錢,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十幾枚銅錢,保存的還是比較完好的,不過張宇初以前卻沒見過這種銅錢,應該是在他沉睡後才出現的。
銅錢的正面刻著乾隆通寶四個楷字,背面刻著一個京字,字樣精美。
張宇初將一枚銅錢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滿意的點點頭,這銅錢的重量還保持在一錢以上,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跟著,張宇初逐一的掂了掂銅錢的重量,之後從十多枚銅錢中挑出重量超過一錢,相互之間的重量最接近的五枚。
至於其他**枚,也暫時留著,今天雖然用不上,難保日後用不上,現在保存完整的銅錢可不好找。
「這些銅錢需要多少錢?」
張宇初開口問道,鄭富貴是個商人,為的是利,張宇初可不認為是他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吸引了鄭富貴上來幫忙。
「幾枚銅錢而已,哪能值幾個錢,我的朋友也是將它丟在角落裡蒙塵,碰巧張先生需要,權當是送給張先生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鄭富貴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為弄到這幾枚破銅錢,他可是出了不少的血。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唐小姐能把手裡的純金,以十五倍的市價,轉讓給我珠寶行,如果不可以的話,那也請唐小姐不要轉讓給我的競爭對手,唐小姐,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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