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回來的路上,魯智深對我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因為我的做法讓他非常的反感。
但是林沖卻拉住要發脾氣的魯智深,若有深意地對魯智深說了一句「杭州有許多人要死了!」
魯智深很是不解,但是,見林沖不說什麼,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了點什麼,一路上再也不說話了。
我不想對魯智深解釋什麼,因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而且,有些事,我沒有必要向他解釋。
我的打算很簡單,利用龍文,為了撈取一筆錢,同時將那些隱藏在深處的大魚都給勾出來。然後,抓了這些大魚,殺了龍文,將這些大魚手中的一切,全弄到我自己的手中。畢竟,我對杭州非常的陌生,囤積居奇的人到底有多少?這之中還牽涉到哪些官員?他們有哪些私自的渠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需要龍文,我需要龍文告訴我這一些,讓這些人覺得,我與他們是一夥的,這樣,他們才會毫無顧慮的將一切告訴我。
我不能放過這些人,要知道,在一個守不住的城市裡面搞囤積居奇的事,那只能證明一點,他們確定那些佔領這個城市的軍隊,不會動他們。
要不然,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泡影。
也就可以進一步的證明,這些人中,一定有方臘的人或者是與方臘有不清不楚關係的人,這些人,一定要殺了,不然,在防守戰開始之後,他們很可能在城內給我製造一些混亂來。
現在杭州城內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萬人,而軍隊才三萬多,還要防守城牆,想要很好的控制治安都不可能,如果再加上這些人從中搗亂的話,那杭州城根本就不用守了。
如果不是方臘進攻在即,我是可以慢慢的審龍文,慢慢的查,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慢慢的查了。哪怕這些人中,真的有許多人無辜,我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剛到住處,羅松便趕來,「將軍,有一個自稱是台州守軍偏將的人要求見你。」
「台州守軍偏將?」李清照服侍我穿上盔甲之後,我道:「走,去城牆,將他帶到城牆來見我。」
當我轉身看到魯智深與林沖驚訝的眼神時,我非常的奇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一番之後問:「林兄,魯兄,我哪裡有問題嗎?」
這是我第一次穿盔甲,畢竟,要上戰場了,總是要熟悉一下自己的裝備的。
林沖笑了笑,搖了搖頭,接過士兵遞給他的一套盔甲,迅速的披戴好。
而魯智深則感歎地道:「西門兄,只怕你穿戴此身出門,整個杭州的女人都會為你瘋狂的。何為天下美男?西門兄也!」
「男人的歸宿本來就是沙場,也只有沙場,才是顯示男兒陽剛之氣的地方,魯兄,林兄,俱是美男,所有敢於醉臥沙場之士兵,俱美男也!」說完,我抽出隨身的配劍,看了看。
寒氣凌厲,道是一把好劍!(全文字小,?在.(文.?w?)
「好一句『敢於醉臥沙場之士兵,俱美男也!』西門兄,咱們就他娘的睡臥沙場一次吧!哈哈……」魯智深豪爽的大笑,道是讓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於體內。
杭州城是我第一次率兵打仗的地方,無論如何,我要讓我的第一場戰爭以勝利結束。
剛到城牆,羅松便帶著一個全身被鮮血染紅了的男人走了過來。
「末將台州守城偏將王守義拜見節度使大人!」
我親手將他扶起來,然後道:「王將軍,台州失守,非戰之罪,你要好好養傷……」
「誰說台州失守了!」王守義一聽我這麼說咆哮道:「我家哥哥親率三千士卒,堅守城池,並派我前來請援兵,如何說台州失守?」
「哦?」聽王守義這麼說,我有些奇怪地問:「你離開台州多少時日了?」
「回大人話,末將帶二百兄弟殺出重圍,至明州時,時州還在堅守,守城李仁將軍告訴末將,明州已是無兵可派,故末將又帶著還剩下的一百多兄弟,趁夜殺出,前來杭州請求救兵,前後不過七日,從明州至此方兩日,大人從何處得知,台州失守?」
我轉首看了看羅松,想聽他的解釋。
羅松搖了搖頭回答道:「回將軍,叛軍四起,各城被圍,根本無法確認各城的具體情況,斥候一般都是從逃難而來的百姓口中探知情況的,故情況有些不明也是常有之事。」
聽羅松這麼說,我非常的惱火,因為,我早在江寧之時,送來的戰報就已經說,台明二州將陷,可是,我趕到杭州了,方臘的大軍還沒有出現在杭州城下。雖然說,大軍前行,與我輕裝簡從連夜趕路來說不同,但是,如果台,明二州被攻破的話,方臘的前鋒大軍,也快到了。
然而,我還是沒有看到方臘前鋒大軍的影子。
「羅將軍,我不希望下次還有此種事情出現,我需要的是確切的情報,不是從百姓口中傳說出來的東西。」
羅松點了點頭,這時王守義連忙朝我跪下求道:「請大人發兵救援台州!」
「王將軍,就算台,明二州還在堅守,只怕杭州城也無兵可派了!」我無奈地回答。
「那請大人給末將一匹馬,末將自己回去!」王守義堅定地說道。
「真英雄!洒家與你一同前往台州!」魯智深這時舉著他的月牙鏟說道。
「胡鬧!你們兩個去闖方臘的千軍萬馬,不是去送死嗎?」我連忙否決道:「此事稍後再議吧,王將軍,你先下去好好的養傷。」
「大人,我哥哥在台州,我如何能在杭州?望大人成全!」王守義堅持不起,讓魯智深感動的直撓他的光禿禿的大腦袋。
「大人,我看由我,魯兄,帶上幾名好手,前往台州,一來弄清楚具體軍情,若是有可能的話,救出台,明二州的守軍,若是台,明二州已破,我們也可以刺探一下敵軍軍情。
人少,暴露的機會就少,杭州雖無兵可派,若是眼看著他城失陷,只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的。」林沖這時插口說道。
想了想,我覺得林沖的這個方法可行,所以便同意了。羅松是夢境的人,夢境別的不多,就是好手多,所以,我讓羅松給林衝他們安排了十幾個好手,讓林沖,王守義,魯智深他們前往台州。
他們離開之後,我立即修書給蘇州的鎮守節度使,讓他派出兩千騎兵,星夜趕往杭州。
在處理好這些之後,我在羅松的陪同下,開始巡視整個城防。
看著這些士兵明顯營養不良的臉,以及那毫無生氣的眼睛,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靠這些人,如何打仗啊!
一個士兵可以營養不良,可以裝備不齊,甚至於可以赤手空拳,但是,不可以沒有精神。八年抗戰,八路軍也是營養育不良,也是裝備不齊,可是,他們有一種精神,一種執著。所以,他們的勝利,不是老天爺的照顧。
可是,現在,我看的這些士兵,卻沒有這些,也許,這與古代統治者對待士兵的觀念不一樣吧。
「羅將軍,士兵們現在吃什麼?」
「一天三頓,基本上三頓都是湯!知府龍文一直說,杭州府庫沒有糧食,所以……」
「媽的!」我罵了一句,冷眼掃了一下遠方說道:「羅將軍,我讓你準備的人手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聽將軍你的號令!」
「很好,你再派人去難民百姓中徵召體質合格的人入伍。有多少要多少!」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三餐都喝湯了,這些新兵入伍,我們三餐只怕要改為兩餐了。那時,只怕新兵會嘩變!到時,只怕局面就不受控制了!」
「你放心,糧食的事,由我來處理,只管招收新兵,對了,兵器庫裡可有兵器?」
「有道是有,都是些壞了的不能用的。」
「去將城內的鐵匠都召集過來,將那些壞了的修一下,不能用的融了重鑄一些。將城內能找到的鐵,都找來。多打一些箭。」
「將軍,沒有錢,難道讓我們征百姓的東西嗎?」羅松搖了搖頭道:「將軍應該知道我們夢境的理念!」
「放心吧,你去找我夫人,來的時候我讓她帶了三百萬貫的錢,本來是用作軍餉的,現在先頂上這邊吧。」越想,我就越鬱悶,走到哪裡,給我留下的都是一付爛攤子,唉!
羅松離開了,我一個人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夕陽慢慢地落下,突然之間,有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我現在終於知道,『一個人的心力是有限的』這句話的意思了!
以前,我可以十幾天不眠不休的行軍,只是,那只是體力勞動,每一次任務,都有事先訂好的計劃,我的作用就是在具體執行的過程中,見機行事。
可是,現在,方方面面都需要我來處理,我真的很累!
「相公,吃晚飯了!」李清照將披風披在我的身上,溫柔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看著士兵們呲啦啦地喝著湯,我淡淡地道:「以後,我與他們一起吃,你回去吧。」
「這……」李清照看著士兵碗裡幾乎清湯見底的食物,含淚點了點頭說道:「清照陪相公一起。」
「大人,你還是回去吧!」這時,一個士兵站起來說道。一個人這麼說,周圍的人也稀稀拉拉的有人這麼說。
我知道他們言不由衷,但是,我卻並沒有揭穿,而是笑了笑道:「兄弟們,我從江寧趕到此處,來的匆忙,不曾為大家帶什麼禮物。這樣吧,今天剛巧,我的夫人來這裡,我夫人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我便請我的夫人為大家唱一首曲,行嗎?」
我的話聲一落,眾人頓時都變成啞巴了。周圍靜的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到。
在古代,什麼人唱曲?那都是煙花女子才唱曲,就算良家女子唱曲,也是唱給自己的丈夫,或者是與閨中秘友之間傳唱而已,哪裡聽說過,一個節度使的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一群衣衫襤褸的士卒唱曲的事?
古代士大夫階層相互宴請,也有小妾唱曲助興之事,不過,那是小妾,在古代,只要主人高興,小妾是隨時要陪客人睡覺的,沒有任何地位可言,與煙花女子沒有任何的區別。要不然也不會爭什麼妻妾之名了!
妻與妾的區別,並不僅僅是地位的區別。
可是,我現在,卻讓我的妻子給別人唱曲,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連李清照也張著小嘴,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
我走到李清照的面前,輕聲道:「清照,這是為夫向士兵們的承諾!」
「可……可是……」李清照一臉的淒婉,在她的觀念裡面,我讓她為別的男人唱曲,那麼她就是妾室了。這與我向她保證的無妻妾之分,是不一樣的,所以,她非常的不情願。
然而,她又知道,她是我的女人,男人說過的話,身為女人,要無條件的遵從,這是古代女子尤其是像李清照這樣的女子所受到的教育。
所以,儘管她非常的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當她的一顆淚水滴在了我的手上時,我才注意到,我的女人哭了。
我將她摟到懷裡,含住她的小嘴來了一計深吻,這一吻,比剛剛讓李清照唱曲,更加的讓這些士兵驚訝。
要知道,在這種場合,我的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的影響風化了。
「相……相公……你……」深吻過後,李清照一臉的羞紅,抬眸看著我。
「清照,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麼樣子的,你自己應該知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愛你,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愛著你。你是我的女人。
今天,當著這些士兵們的面,我向你保證,今生今世,絕不負你!你相信我嗎?」
李清照終於融化了,她知道我對她的心思,她的感傷,只是來自於她從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
我的話剛一結束,在場的士兵開始叫了起來「相信,相信,相信……」
李清照看了看在場的士卒,又看了看我溫柔的眼神,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終是不願意開口唱歌。
我也不想為難她了,畢竟,她的面皮太薄了。更何況我吸收士兵注意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各位兄弟,我娘子面皮薄,她願意唱,那便由我這個作丈夫的來吧,只不過,我的嗓子可太差,你們要是聽了覺得不好,可不能向我扔磚頭啊!」
我的話立即引來滿場的大笑。
我輕咳了一下,唱了一首《男兒當自強》。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闢地,為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
傲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
……
我的嗓子因為連日來沒有好好的休息,有些嘶啞,但是,並沒有減弱這首歌所表達的自信與奮發圖強的精神。
在我的歌聲落了好一會之後,才爆發出滿場了掌聲!
我知道,現在,城牆上的這些士兵都知道,杭州有一個名叫西門慶的節度使,他們會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幾天,整個杭州的軍隊都會知道我西門慶的名字。
我並沒有要求他們通過這麼一首歌便效忠於我,但是,我卻要他們記住我。人心不是一下子就能收擾的。我沒有那些穿越者那麼的有人氣,稍稍說上幾句,別人就會誓死效忠於我。
這些士兵的要求很簡單,他們需要尊重,需要別人的重視,更加的需要一日三餐吃飽飯。只要,我能夠讓他們得到這些,那麼,他們就會效忠於我。
這時,李清照從我懷裡掙脫,朝眾士兵輕輕一福,害的眾士兵連忙回禮。
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回禮,只是連忙跪在。畢竟,對他們來說,李清照就是代表了我,所以,他們對李清照也就像是對我一樣,行跪禮。
我不知道李清照想做什麼,但是,我卻沒有問,只是讓這些跪下的士兵站起來說道:「弟兄們,你們才是國家的英雄,從今天開始,只要是我在,除了,天地君親師之外,你們不用跪任何人。你們與我一樣,同為國家之軍人,是平等的。」
我知道,在他們潛意識裡只認為我是說場面話,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靜靜地等待著李清照說些什麼。
「各位英雄,我家夫君稱各位為英雄,妾身也便隨夫君稱各位為英雄了。適才,小女子一是未曾在如此多人面前唱曲,二是匆忙之間也未有什麼好曲可唱。
剛剛,聽了我家夫君一曲之後,臨時想起一首詩來,吟與眾位英雄聽,不知可否?」
李清照說完,便有一個士兵走了出來,朝李清照行了一個書生禮道:「能聽李姑娘一詩,乃我等之榮幸,小生趙江之恭受!」說完,又朝李清照深施了一禮。
李清照回了一禮,然後說道:「小女子才疏學淺,所作之詩,粗陋之處在所難免,尚請各位英雄雅正。」說完之後,李清照靜默了片刻吟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李清照的話音剛落,立即引來了一陣的掌聲。
「李姑娘身為女兒身,竟能有如此豪情,實令小生佩服佩服。」趙江之說完,又朝李清照深施了一禮。
李清照輕柔一笑,朝他回了一禮,然後退到我的身後。
我走到趙江之面前問道:「我聽趙兄弟談吐,甚有學士之風範,何以棄筆從戎?」
趙江之呵呵一笑說道:「回大人話,小生雖有意讀書,然則方臘大軍將至,家父立意讓小生從軍。幫助大軍守城。小生昨日方入伍。」
「原來如此!令尊深明大意,實令在下佩服!等擊退方臘,在下定當登門拜訪令尊。」
趙江之連說不敢。
這時,有一個士兵站起來問道:「大人,我們可以打敗方臘嗎?方臘有大軍八十萬,我軍才三萬餘,如何對抗?」
那士兵的話剛落,立時有很多人附和。
我呵呵一笑道:「軍人,自當馬革裹屍效力沙場。你,我,以及在場的各位,可曾聽說過,自古有哪一場戰爭不是被人打敗,而是自己嚇敗的?
曹操當年也號稱大軍八十萬,投鞭斷流,可是,赤壁一戰,倉皇北逃。若當時周瑜被那八十萬大軍的名頭嚇倒,只怕仗也不用再打了。
現方臘號稱八十萬,實則能戰之兵不過五六萬,其他的都是裹挾的百姓以壯聲勢。現在,我已經在江寧命人組建了三十萬大軍,剋日即可南下。
若不然,我明知道守不住杭州,難道還帶著夫人來這裡送死嗎?
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夫人可是我千方百計追求來的,我能捨得嗎?」
我追李清照的事早已傳遍天下了,所以這些士兵聽了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杭州很難守得住,而且,那三十萬大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建成呢,但是,我一定要給他們希望,只有希望,才能讓他們有鬥志,才能讓他們堅持下去,若不然,帶著一群沒有鬥志的士兵打仗,只怕還沒有打,便已經潰散了。
「大人,聽說,如若哪一個城敢於抵抗,方臘便會屠城,是不是真的?」這時另一個士兵開口問。
「方臘屠不屠城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一點,如果我們放棄守杭州,那麼朝廷便會要了我們的腦袋。
當然了,杭州城內的這百萬百姓也許會念我們的恩情,說我們是為了他們才放棄抵抗的。
但是,若是我們不抵抗,方臘依然屠城的話,那麼我們怎麼辦?
朝廷要殺我們,百姓也恨不能吃我們肉,喝我們的血。
人總是有死的那一天,區別在於,死的有沒有價值。
如果我們被朝廷砍了頭了,方臘沒有屠城,我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自己保住了這些百姓的生命。可是,如果我們被朝廷砍了頭,方臘又屠城了,我們拿什麼安慰自己?
而且,我們不相信我們自己,卻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手上,你們覺得,這樣行嗎?
所以,為了城內的百姓也好,為了我們自己也好,為了大宋朝也好,我們都要誓死守衛杭州城。守住杭州城,我們還有一條活路。若是不守,望風而逃,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隨後,我與士兵們聊了一些我追清照的事,聊聊各地的風俗,聽聽他們說他們的故事,直到月上中天時,我才在士兵們的依依不捨中,帶著李清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