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請牢記)更新時間:2012-11-29
上一回說到草狗與空相禪師救下重傷不醒的滄月劍,與破廟中偶遇一名醜陋大漢。看小說請牢記bsp;黑白二僕冷冷盯著空相禪師與草狗,無形之中對二人施加壓力。雖然兩人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空相身上,只是很小一部分餘力加持在了草狗頭上,但即便如此草狗也依舊感受到一股心悸,只覺頭痛欲裂,生命似要被擠壓出自己的軀殼一般。
空相禪師歎了一口氣,臉色一變又變。
突然!
空相大師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動作。他將手覆在滄月劍的面門上。
黑白二僕身形一怔道:「你想幹什麼?」
空相大師忽地長笑起來,一字一字地道:「讓我殺了滄月劍施主,所有人間恩怨來個大解決,落得乾乾淨淨。」
草狗聽得傻了起來,剛才空相還死命護持滄月劍,怎麼一轉眼又要把他殺了。
白仆低沉的聲音嘿然道:「好!不愧是『天龍寺』神僧……」說話間,白僕眼光掃向縮在一角的草狗,淡淡道:「這小子年歲尚小,還有大好的生命,就如此因你夭折,大師於心何忍?」他語氣雖平淡無波,說的卻是有關別人生死的事,性情薄涼如此,實是叫人心寒。
空相大師一聲佛號道:「天下事物莫不在『機緣』二字之內,因果輪迴莫不過是一個緣字罷了,假若我讓你們帶走滄月劍施主,你會放過我們兩人嗎?」
黑白二僕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兩人彼此也沒有交換目光,臉上神色,諱莫如深。
草狗打了個寒顫,首次感到生命的無依和脆弱,以及死神的接近!他初出江湖之時,在每一個幻想裡都曾把自己塑造成無敵的英雄,但在眼前的現實裡,自己只是個完全無助的小角色,連想要站起來也因腳軟而有所不能。
恰在此刻,一個柔和的聲音在門處響起道:「竟然來了這麼多的客人,一隻兔子看來還是有些不夠啊。」
那醜漢恰如其分的出現在門前,肩上托著一大困柴。
黑白二僕一直全無表情,活像帶了面具的冷臉在聽到醜漢聲音之時首次色變。這世上除了魔侯九,誰能來到他們身後而不被發覺?空相大師也驚異得瞪大了眼睛,他早看出醜漢是高手,卻想不到竟能到達如此駭人地步,只這神出鬼沒的步伐便就隱隱有了問鼎七品的境界。可空相禪師面色依舊沉重,他雖然看不出這黑白二僕的實力到底幾何,可滄月劍的實力,他卻是心中有數,號稱劍上仙人,劍下蒼生的滄月一劍,劍意直達問鼎八品,且近二十年來,不曾聽聞有過敗績,便就是這樣的絕世高手竟是被黑白二僕傷成這樣,這黑白二僕的實力可見一斑。
草狗卻想到早前醜漢踏地沙沙有聲,顯是故意為之,不知如何,醜漢使他有種難言的親切感。
醜漢似乎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破廟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拍肩上柴枝,大步前進,要由黑白二僕中間穿身而過。
草狗驚得叫起來道:「小心!」
誰知小心的卻是黑白二僕,醜漢一迫來,他們心意相通似的往左右飄開,然後退往門旁,反而醜漢到了他們和空相的中間。
醜漢將柴枝「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同草狗招手道:「小兄弟來,助我架起柴火。」
草狗勉力站起身來,壓下心頭恐慌,顫顫巍巍朝醜漢走過去,在黑白二僕冷眼投視下,十多步的距離像萬水千山的遠隔。
就在此時。
黑白二僕各自發出高亢和低沉兩聲絕然相反的長嘯,全力出手。他們的動作奇怪無比。
黑僕的右手拍出,恰好迎上白僕橫推出來的左掌。
「蓬!」
一股比先前與空相交手威猛十倍的旋勁,以那雙交接的手為中心旋捲而起,剎那間波浪般推展至廟內的每一寸空間。草狗身不由己,打著轉向一邊牆撞去,心叫「吾命休矣」。黑白二僕左右掌一拍即分。
黑白兩僕身形倏地加速,側身份左右兩翼攻向醜漢,化掌成刀,分攻兩路,插向醜漢左右兩脅。
這種合擊之術端的是詭異霸道無比,首先藉奇異的內勁,激起氣旋,同敵人捲去,緊接著分左右施以雷霆萬鈞的猛擊。
「鏘!」
醜漢背後的劍像有靈性般從背後跳出來。
一股尖嘯由他手中的劍響起。劍鋒先是圈了一個小轉,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劍花。而後劍光驀地擴大,爆成滿廟的細碎光點。黑白二僕產生的氣旋風聲,像被光點擊碎般消散停止。
草狗身體一輕,雖撞在牆上,卻只是皮肉之痛,再沒有那種將生命擠壓出身體而去的迫力。
當他回過頭來時,見到的只是滿眼暴雨般的光點,鮮花般燦爛盛開著。草狗眼中神采奕奕,只覺這劍光之中充斥一種極為神奇的東西,恍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一般,而那個醜漢將那把劍當做橋樑,以自己的力量為引子,引來了這股神秘的,偉大的力量。
等光點消去。黑白二仆倒退回原位,衣衫滿佈破洞,臉上失去了早先的從容,隱見震駭的神色。
黑白兩僕,並肩而立,腳下卻是各自在地上踏出數百條帶著詭異弧度的裂痕,兩人的位置也換了一次。兩人大喘著氣,似乎是費盡全力才堪堪接下了醜漢的這一劍。
醜漢只出一劍,一劍出完,長劍便就歸於鞘內,歎道:「,竟然能在我劍下全身而退,念你等修為來之不易,滾吧!」
黑僕終於回復冰冷的臉容,沉聲道:「燁一劍,果然名不虛傳。」
草狗腦海如遭雷殛。
這醜漢一竟然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第一高手燁一劍?一股熱血衝上頭,使他激動得要哭出來。燁一劍居然還和他說了話,叫他作小兄弟。本來像燁一劍這樣老一輩的江湖高手,草狗本不該瞭解,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他們的事跡也大多在歲月的洗禮下是失去了大半的風采。然而不巧的是,跟著草狗一同出西涼王府的那位老僕,恰好生逢那個戰亂動盪,卻英雄輩出的時代。故而燁一劍的事跡,草狗卻是知道的頗為詳實。
空相大師亦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望著醜漢,他的眼光自比草狗高明百倍,可是也依然看不清燁一劍有若夭馬行空,無跡可尋的絕妙劍法。
白僕道:「燁一劍你如此做法,不啻於直接向魔侯宣戰。」
燁一劍聽了此話,眼中爆起前所未見的采芒,卻是一言不發,草狗只見週身氣浪翻騰,劍意浩然如雲霧般充斥於小廟之中。
黑白二僕臉色再變,尖嘯低吟,奪門而出,轉瞬不見。
等黑白二僕走後,燁一劍收斂劍意笑道:「吃肉喝酒的時間到了。」
便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對於魔侯九他似乎毫不著意。招呼著空相禪師與草狗一同坐下吃肉。那兔子肉被燁一劍烤的外焦裡嫩,香氣四溢,黑白兩僕突然出現的這段插曲竟似乎是被這烤兔子肉的香氣掩蓋。一大一小一老僧三人圍著辟辟啪啪熊熊燃燒著的篝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暢快……
空相禪師回憶起頭一回與小王爺相見時的情形,嘴角一笑,只輕輕說道:「好想再與你吃一頓烤兔子肉,想來那人如今也在四處找你,你們可要把老僧那份兔子肉給留著!」
空相禪師的頭顱終於垂下,再沒了半點氣息。
躲在暗處的一劍仙此刻瞇眼朝空相禪師看去,再難探得絲毫空相禪師的氣息,向來如聾似啞的一劍仙這才心有餘悸的開口吐出兩個字:「死了?」
羽衣相卿手中抱著崑崙仙漸漸發冷的屍身,雙眼愣愣無神,許久才開口答了一句:「死了。」
……
這一日的c市,花孤城牽著蘇伊的手慢步行走在街頭,他們兩久別重逢,喜不自勝,自然是有好些話要說,兩人如此相依相偎行走了也不知有多久,而到底有多少孤城死士藏在暗處保護花孤城,想來就是連花孤城自己也不知道。
花孤城與蘇伊說了好些話,卻並不全然是互訴衷腸。蘇伊只是在花孤城的詢問下隨意說著近些日子來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有趣事情,而花孤城則也頗有些故作坦然的報喜不報憂,有關於不久之前的那場死裡逃生卻是絲毫沒有透露半點。
花孤城心中此刻有許多問題,那些連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暫且放在一邊不說。單就是自己是不是該將蘇伊帶走這個問題,就值得他思量許久。若是將蘇伊留在c市,花孤城自然放心不下,無時不刻要擔心蘇伊的安危。可若是將蘇伊帶去x市,那可便就注定要將蘇伊捲入到這場無頭無腦,又無邊無際的風浪中去了。
花孤城腦中惆悵的抉擇著,蘇伊似也看出了花孤城心中有些問題,卻不點破,並不逼著花孤城,很是善解人意的繼續說著近來發生的一些趣事,逗得花孤城笑聲不斷,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
這邊花孤城與蘇伊如膠似漆,那一頭,無數孤城派高手則躲在暗處凝神戒備,隨時防備著突如其來的事故。這群孤城派高手中,帶頭人乃是孤城一與一名老嫗。看那老嫗的模樣,足有七八十歲的模樣,一副風燭殘年,氣息奄奄的模樣
孤城一將耳朵貼在地上,不一會彈了起來,平靜地對著老嫗道:「是老四和接應的兄弟來了!」
老嫗對孤城一竟能從步聲聽出來者是己方的人並沒有絲毫驚異,因為這是孤城派向來不外傳的設計,不但在鞋底裝上了特別的鐵碼,孤城派門人還可以熟稔於一種特別的節奏和步伐走動,以此識別。這等看來沒有什麼意義的細節,往往能在敵我難分的混戰裡,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黑暗的林子裡傳來「沙沙」的聲音,一群人迅速有序地撲出來,在孤城一老嫗面前一起伏下見禮。
孤城一扶起當先的年輕壯漢,道:「老四,不必多禮!」而老嫗則平心靜氣的點了點頭,並不多言。
孤城一與老嫗在孤城派的身份相當,孤城一乃是老爹一手調教出來的孤城十八死士,而孤城一不僅是孤城十八死士的頭腦,更是孤城派中最年輕的議事長老,在孤城派中的地位相當超然,而老嫗則同樣也是孤城派中的一位議事長老。
孤城派中各條規矩森嚴,尊卑有序,以上待上各種規矩禮儀自當是要做的妥當。故而老嫗面對孤城四的行禮才會如此無動於衷,只是孤城一自小一孤城四一同長大,只將彼此視作兄弟相待,故而孤城一自然是看不得孤城四朝自己行如此禮節的。
年輕漢自卓然而立,雙目閃閃有神,肩寬腳長,一臉勇悍,孤城十八死士,自小同進共退,生長環境,訓練條件都儘是相同,故而臉上神色,乃至於身上瀰漫出的氣質,身材都極為相似,若是穿上同樣一套衣服,便是說他們是十八同胞兄弟,想來都會有人相信。
孤城一踏前一步道:「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人物?」
孤城四直接回道:「沒有!我們一接到訊號,便依早先定下計劃,到這裡來接應你們,現在連我在內共有三十六人,其中還有兩名議事長老與一名尊老在內,足可以應付任何的危險。」
孤城派內,上下等級一般都與自身戰力掛鉤。由上而下分為老祖宗,太上長老,尊老,議事長老。自上而下,老祖宗唯有一人,那便是孤城派湖中那位號稱佛屠的大神通仙人。而太上長老則便是灰布師叔祖那個等級的人物,傳說這個級別的長老連灰布師叔祖在內共有十人,但除了灰布師叔祖尚且還在參與管理孤城派的俗世事務意外,其餘九人都常年閉關於隱秘-處,除非是老祖宗傳召,否則一般不會現身出世。這些人大多如灰布師叔祖一般,處在道玄境初期,或者中期,但也有少數人當年閉關便是道玄七八品,快要衝擊問鼎瓶頸的樣子,如此多年過去了,是不是有一兩人進入了問鼎境便就不得而知了。下一個等級便是孤城派中尊老級別的人物了,這些尊老都有金剛境的實力,且皆處於金剛境六品以上,各個身手不凡,都有一兩門壓箱底的神奇本事。這些尊老,整個孤城派算來也只有十八個的樣子,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跟隨老爹去了湘西,查探一品劍屍的事情,而剩下的許多也趕去了b市,隨時候著孤城派下一步動作的指令。此刻為了保護花孤城,特意趕來的這一名尊老,想來本事因當不小,否則老爹也不會放心只讓他一人趕來。尊老以下便是議事長老,這些議事長老的功力卻就要相對參差一些,強如孤城一,已是金剛境四五品的樣子,但也有如祖師伯那般,只有龍虎境實力的,但一般坐到議事長老,實力至少也能有龍虎境界。
除去這些人,為孤城派效力的高手還有不少,這些人皆於毒客卿一般無異,在孤城派以客卿自居,一部分是得了孤城派的恩惠,成了孤城派的爪牙,一部分是被孤城派抓住了把柄,無奈為孤城派賣命,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不過這些客卿不僅武功境界千差萬別,從一品境到道玄境高手皆有,而且這些客卿在孤城派中的地位也是各不相同。而各個客卿的地位高低與自身武力境界的關係卻是不大。如毒客卿之流,有著與孤城派互相合作的能力,自然地位超然,便是作為家主的老爹也要對其客氣三分,而那些被孤城派抓住把柄的高手,地位則就低得多,不說當牛做馬但卻也差不太多了。
而老爹的身份則較為特殊,家主之位,一般由灰布師叔祖親自點撥,因為家主的功用並不似打手,所以對武功的要求並不太高,反倒是需要擔任家主的人心智老道,且需要擔任家主的人在孤城派有足夠的人脈與資歷。這兩點,老爹無疑都非常滿足。撇開心智先不談,光說資歷一項,孤城派十八名尊老,有八名乃是老爹的同宗長輩,四名乃是老爹的師叔伯。
家主在孤城派的地位大致可調動尊老一級的人物。禮儀上與尊老以同輩相交,比太上長老則高上一級。
孤城一聽了孤城四所言,頗為驚訝道:「尊老?是哪一位尊老?」孤城一腦子動的飛快,只是聽了孤城四一句「足以應對任何的危險」當下便就猜測出了一個大概,追問道:「莫非是玉狐前輩?」
孤城四隻是一笑,點點頭。見了孤城四點頭,不光是孤城一微微一笑,便就是老嫗也是連連點頭,只玉狐這個名號報出來,這保護花孤城安危的這一副重擔子便就輕了下來。
老嫗暗自推測道:「想來那除你之外的三十五名高手也都不簡單吧?」
孤城四聽了老嫗這話,先是一笑,而後輕輕點頭道。「二十八名二品境高手,七名一品高手,聯手之下可對敵金剛五品。」
「滅星!」孤城一此刻也是恍然,倒吸一口冷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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