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絕對殺手

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天師府,取劍(二) 文 / 肅羽于飛

    更新時間:2012-09-22

    羽衣相卿見毒客卿突地閉口不言,只是輕笑,一邊忙著將眾人迎進天師府,一邊接著毒客卿的話頭,繼續講下去。「這把劍,劍名帝釋。與劍仙李太白所留之物不同。傳說此劍恰是自仙界而來,劍身銘刻金篆銀蚪文。威力無比,持劍之人當是天命所歸的天下第一。」

    花孤城聽到此處,下意識的出聲相詢。「什麼叫金篆銀蚪文。」

    羽衣相卿想了想,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笑著說:「大概便是那天上真仙所用的文字語言吧!人間界怕是無人能看得懂。」

    花孤城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當時只想著要問一句。「連你都看不懂?若是看不懂,你怎麼修天道呢?」

    毒客卿一愣,著實沒想到花孤城為何會如此大膽,竟敢如此說話。

    「唉!」羽衣相卿似乎被花孤城說到了痛處,卻不見動怒,只是歎了一口氣。而後開口說到:「你看,這天下人覺得天師就應該修天道,就應該讀懂金篆銀蚪文,當年便是皇帝也是如此覺得,大家都覺得我懂,年輕的時候,也不知怎麼了,我自己也覺得我懂,可事實上我是不懂的。我修的天道可是簡單極了,天下雨了,應當撐傘。打人罵人,是不對的。此些便是我修的天道了。」

    羽衣相卿說的話極為簡單,搞得花孤城一下子聽得很懂,花孤城點點頭,只覺羽衣相卿這話簡單極了,也對極了。可想著想著,花孤城又有些不懂,不懂在哪裡,花孤城卻又想不出來。

    「還是說正事吧,這把帝釋劍當年是花施主親自留在天師府中的,也不知是山中無歲月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數百年時光卻只若彈指一瞬。到了如今,花施主再臨天師府,這把帝釋劍,也理當物歸原主了。」

    花孤城聽了羽衣相卿這話,先是一愣,再是大喜,大喜之後卻又生了狐疑,一時間臉上表情千奇百怪,心中滋味五味雜陳,到得最後花孤城依舊是轉過頭去丟給毒客卿一個詢問的眼神。

    「根據孤城派的交代,此次你這大雪山一行,目的便是為了取走一劍,想來便是這帝釋劍了。」毒客卿如實說到。

    花孤城給了毒客卿一個瞭然的表情,此時此刻,鬼王與老法王俱是不說話,羽衣相卿取出酒,三人一同暢飲起來。毒客卿與老李頭不敢與仙人同坐一席,三位神仙也不勉強,去了酒交與花孤城,任由其他人坐於下手喝酒聊天。

    三位神仙互斟互飲,傾談甚歡,但偏偏花孤城等人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清,高人做事當真是玄之又玄。花孤城與桔梗坐在一邊,老李頭與毒客卿圍著花孤城坐下,四人一同喝酒。花孤城向來是個百無禁忌的性子,桔梗性子也是極好,沒一會,四個人便就圍著白酒烤肉,毛豆拍黃瓜,談天說地,哈哈大笑。

    席間,花孤城又一次問到了帝釋劍的事情,開口說了句。「當年那個,那個人,為何會將帝釋劍留在天師府?」

    毒客卿迷了一口酒,搖搖頭,這些瑣碎之事,他自然是不會知道。然而正當花孤城失望的時候,桔梗卻是放下酒碗,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卻是知道。」

    花孤城咬了半截黃瓜,等不及將嘴裡黃瓜嚥下,逕直吐了嘴裡的半截黃瓜,連忙說道:「桔梗兄,來說說,來說說。」

    桔梗正了正身子,開口說道。「就我所知,當年天師府惹了一個很厲害的對頭,這個對頭便是帝釋劍的主人。此人來頭極大,似乎是皇帝的弟弟還是什麼來著,地位很高,權勢熏天,更重要的是,此人武功極高,當時的江湖,幾乎找不出有誰一對一能戰勝他的。不過此人行事乖張霸道,當年他帶著大隊朝廷人馬一路殺至大雪山,天師府上下六百人死在萬千鐵蹄之下,只留了繆繆數人,而後那帝釋劍的主人竟是拆了皇帝欽賜的天師府牌匾,一劍定在了峽谷之中,天師府從此從崑崙山巔移至崑崙山下……」桔梗說到這裡,嘖嘖輕歎,接著說道:「連皇帝欽賜的牌匾都敢說拆就拆,說挪地兒就挪地兒,你說此人是不是權勢滔天,當真是厲害。而且據說當年天師府中除了一劍仙與崑崙仙兩位高人之外,還有七名劍子,如此陣勢一樣被此人殺的七零八落,當真是實力強悍,不愧是能讓帝釋劍認主的高人。」

    桔梗的話還沒講完,花孤城手上那另外半截黃瓜一個不穩也一同滾到了桌上,這可真是血海深仇,花孤城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端坐席上,歡笑暢飲的羽衣相卿。桔梗不知道當年那帝釋劍主人是誰,花孤城自己心中可是有數。花孤城此時此刻心中忐忑,當下只覺得羽衣相卿如果不一劍捅死他都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桔梗看了花孤城的表情,突地眉頭一抬,結合之前羽衣相卿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花孤城這廂邊戰戰兢兢,自顧想著心事,另一頭羽衣相卿卻是喝到一半突地起身,花孤城心中一虛,但只見老法王與鬼王都安然坐在遠處,心中也不是特別害怕。

    羽衣相卿朝眾人行禮,緩緩走出天師府。

    羽衣相卿喝的微醺,腳步虛浮間,晃晃悠悠的在谷中毫無目的的胡亂行走,然而一步一步皆有韻味,看上去每一步都踩踏著特殊的節奏,又好像是在特意避讓著些什麼。羽衣相卿醉漢一般的身形東倒西歪,幾次看著就要跌倒,卻偏偏在最關鍵處穩住了身形,愣是沒有倒下。

    「如此風神,自相宜狂客結情,忙把金龜換綠蟻;等閒詩酒,莫錯認謫仙身世,更教白鹿侯青崖。」一言一句,俱是瀟灑,一音一調,卻滿是蕭瑟。羽衣相卿心中埋著秘密,嘴中儘是苦澀,唱出的歌聲也是辛酸。

    羽衣相卿慢慢自峽谷中走到山頂,一路上連蟲蟻都未曾踩死一隻的年輕道士,枯坐於一塊石碑之前,取出龜甲銅錢,本想卜算一卦,待拋至半空中的銅錢尚未落地,羽衣相卿一把抓了去,儼然是不敢去看那結果。

    嘴中只是喃喃:「師尊,對不起……還是怕看見血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