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絕對殺手

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沒文化 文 / 肅羽于飛

    時間:2012-09-08

    上一回說到天龍寺老和尚開始與花孤城等三人說禪,司徒明月與落羽聽得興致勃勃,而花孤城卻是半個字聽不懂。

    於是花孤城只好低頭,自顧喝茶,盯著正對自己的那幅字畫研究。不言不語,不至於顯得自己既沒有化,還沒有修養。

    字畫上有兩行行草,花孤城是一個字辨認不出來。

    花孤城倒是對自己的沒化沒有半點羞愧之感。甚至還有一番自我安慰的論調。

    先代的抗秦民主聯盟大使項羽衝進咸陽,金銀拿走,而那些大秦學士們的藏書只嫌太重,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恰好之前不久,秦始皇剛剛興高采烈地放了一把火。

    而西域諸國本來有個很是牛-逼繁華的亞歷山大圖書館,費時費力的建立起來,還沒炫耀個夠本就被一代牛人愷撒大帝給燒了。

    七年後又出了一個阿拉伯大將阿默爾將軍操把大彎刀殺進亞歷山大城,看見大堆的書,都是愷撒當年手下的漏網之魚。阿默爾將軍隨意翻了幾本巨著孤本,打了個哈欠,點了根煙就要燒。士兵說將軍您可別亂燒啊,也許還有些有用的書呢。阿默爾從口袋裡抄出一本《古蘭經》來,說這裡的書我們可以用如下分類法分為兩種,《古蘭經》和《非古蘭經》,對不對?士兵說您這二分法當然對,不過好像純粹是廢話啊。阿默爾說,《非古蘭經》是邪書,要燒!士兵說有道理,那要是有《古蘭經》呢?阿默爾說你沒看見我手裡已經有一本了麼?剩下的多餘,也燒,想看我這本借你看。

    英雄惜英雄,歷史上喜歡燒書的牛人總是層出不窮,相輔相成,燒書事業轟轟烈烈的「火」了數千年。

    古往今來,不論東西。真到了亂世,這所謂學術智慧到了亂世當真是脆弱的如那紙片無異。仔細想一想,還是電子書比較靠譜,至少是沒得燒,不會污染環境不是!

    花孤城一杯茶又喝完,總算是勉強看出了那兩句行草說的是什麼。

    上一句,一腳踏佛門,只為觀水水山山,花花草草。

    下一句,無心聽法鼓,總不外空空色色,果果因因。

    得,此兩言,意境悠遠,花孤城壓根琢磨不透,算是白看了。花孤城惱羞成怒,只想著一把火燒乾淨得了。至此,花孤城也算是側面研究出了前代那些燒書名人的扭曲心理。

    但花孤城此刻一看再看,恰他一籌莫展之際,卻只覺雙眼花,那字畫之上兩行行草竟是消散了個乾淨,只見一名黑衣劍客持劍而舞,寥寥數劍,劍意崢嶸,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轉瞬舞畢。

    花孤城揉了揉眼,再一眼望去,卻只見對面那副字畫空空如也,那兩句行草不翼而飛。花孤城嚇了一跳,知道是白日見鬼,手上一個哆嗦,幾乎就要從椅子裡摔下去。

    幸好空相禪師眼疾手快,一把托住花孤城,沒使得花孤城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花孤城喃喃。「一腳踏佛門,只為觀水水山山,花花草草。無心聽法鼓,總不外空空色色,果果因因。」

    司徒明月與落羽對望一眼,不明所以。老和尚卻是目露奇異之色,好生將花孤城扶回座椅之上。

    「花施主可是看到了?」

    花孤城愣愣出神,不知所措的看了空相禪師一眼,忽的心打一個激靈,心只道這字畫之怕是有秘密,此刻自己看了這秘密,只怕是旁人會起歹意,自當是不敢聲張。於是故作糊塗的反問一句。「看到什麼?」

    空相禪師會意微笑,只指著對面那無字畫卷,說了一句。「此畫可有何不妥?」

    「以前無不妥,此刻有不妥。」花孤城斜著眼睛,看了看空相禪師,又一一掃過司徒明月與落羽,只見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那副無字畫卷,並未感到有什麼不妥。

    「這倒奇怪了,司徒明月與落羽剛來,沒有注意到那字畫的異變也就算了,這老僧難不成也從沒注意過這字畫上原本有字,此刻無字?當真是奇了怪了。」花孤城心暗道,面上卻是快速平復下來。

    「此畫無字。」花孤城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真是奇怪。」

    「此畫本就無字,若是花施主有此雅興,倒是可以題上兩句。貧僧只覺花施主之前所言那兩句,意境崢嶸,與此畫之意頗有幾分契合。」空相禪師此話說完,花孤城心是驚詫。而司徒明月與落羽卻是輕輕點頭。

    「一腳踏佛門,只為觀水水山山,花花草草。無心聽法鼓,總不外空空色色,果果因因。說得是你自己。」落羽瞥了花孤城一眼,冷聲道。心卻只覺這花孤城乃是真性情,一言一行,俱是隨心,無禁忌。

    花孤城幽幽歎一口氣,頭有些疼。

    空相禪師之前所言卻非戲言,說是要請花孤城題字,卻不含糊,只是片刻,善流便捧了一方筆硯回來。

    空相禪師取一支質地上乘的關西遼尾,遞給花孤城,歡喜道:「花施主,請。」

    善流輕輕將墨汁磨勻。

    被趕鴨子上架的花孤城哪裡會寫毛筆字,愣愣接過毛筆,沉入硯台,卻是一個不小心吸墨過多,筆端著墨過於飽和了。

    只是露了這麼一手,司徒明月與落羽面色隱隱有些不太自然,只覺如此珍惜的一副古畫,卻是要被這不學無術,空有虛名的花孤城給毀了。然而空相禪師卻是絲毫不介意,放任花孤城提筆書寫,仿若樂得見到花孤城將這副古畫給毀去。

    說不準,這空相禪師與毒客卿一般,同時悲劇愛好者,專門喜歡做一些把美好的事物毀滅給人看。

    花孤城自己笑自己沒化,倒是無妨,可若是被人笑作沒化,那就是兩碼事了。當下,花孤城閉了眼,之前所見的那兩行行草卻是分毫不差的印了花孤城的腦子裡,連帶著的還有那崢嶸劍意。

    不會寫字,老子還不會臨摹?花孤城暗道一聲,欣欣然的提起毛筆,作勢要寫。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